第七十二章 生不如死
大光頭的話，不得不引起張祖誠的深思，居然會有人想要對付自己，而且張然和眼前的這個大光頭不過是被人當槍使而已。
“怎麼，怕的說不出話了？”見張祖誠一副閉口不言的樣子，大光頭開口道。
聽到大光頭的話，張祖誠也咧嘴一笑，“怕到不會，就是想知道是誰這麼看得起我，如此勞師動眾。”
“讓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不瞞你說，我是一個殺人犯，今天之前，我手上就已經握有兩條人命，早上從牢裏出來的時候，又順手做了個警察，這把槍就是他的，再加上張然這個廢物，老子手裏已經是有四條人命了。”
大光頭滔滔不絕的說著，這時，瞅向張祖誠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不過，等過了今天，我想我手裏的人命還得再加上幾條，讓我來給你數一數！”
說著，這大光頭，居然真的給張祖誠掰起了手指頭，“你自己算一條，你爹媽兩條，還有那兩個小妞，又是兩條，這前前後後加起來…我算算啊…”
看到大光頭一副在那認真算數的模樣，張祖誠冷冷地道“一共九條。”
大光頭一聽，甩了甩手，“對，跟我算的一樣，九條，過了今天，老子手裏就有九條人命了。”
大光頭開心的說道，對於自己的這個記錄，似乎感到非常的驕傲。
這時，張祖誠開了口，“我能問問，你最開始殺那兩個人的原因嗎。”
見張祖誠問話，大光頭也是一樂，“你有興趣，嘿嘿，成，那我就給你講講，來，咱坐下說。”
說著話，大光頭用槍比劃了一下，讓張祖誠坐了下來。
“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理由，那兩人是一對情侶，我看那女的腿白，就把兩人都給摁了，其實我就想要跟那個女的樂一樂，但誰知道那傻小子非要跟我拚命，那我哪能忍！
一板磚給他招呼過去了，那傢伙，當時就歇菜了。”大光頭津津有味的說著，手裏還比劃着，但槍口卻是從使至終都對準着張祖誠，無時無刻不在防範着他。
“後來，那女的就在那哭，我一看死丫頭在那哭哭啼啼，我也煩，又給了她一磚頭，這下世界算是安靜了，我的性致一下就來了，當著那死小子的面，我就把那女的給上嘍，那滋味真是刺激，告訴你，那傻小子那是到死都沒閉上眼，我提褲子的時候還特意踹了兩腳，但還是睜着，現在想想，還怪嚇人的。”
大光頭，講完自己的這一經歷，還嘖了兩聲嘴，“說實話，那小妞的腿是真白，打那以後我都沒見過再比她白的。”
說到這，大光頭用眼瞟了瞟旁屋，嘿嘿的笑出了聲來，“不過，我今天見着了，就屋裏那兩丫頭，哪一個都不黑，當然，也可能是我在牢裏男人見多了，這眼神沒以前好使了。”
大光頭說到這，衝著張祖誠抬了抬頭，“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動你這兩妞嗎？”
對於這個問題，未等張祖誠回答，大光頭就脫口而出“其實我想當著你的面，自從那一次以後，我就愛上了那種感覺，刺激！”
大光頭的這些話，對於張祖誠來說，無異於是在挑恤，而張祖誠對眼前的這個大光頭也真的對了殺心。
不為別的，只是出於一個人最基本的正義感，想要為社會除了這個禍害。
“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張祖誠冷言道，已是做了動手的準備。
“你當然不會，因為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大光頭身邊的氣勢一變，揚起手槍對準張祖誠便想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但就在大光頭有所行動的一剎那，張祖誠的右腳已是伸了出去，直接勾住了大光頭的腿，狠命一發力！
這大光頭還未來得及站起來，就已是又倒了下去，不過卻是在這危難之際，扣動了板機。
只見砰地一聲槍響，張祖誠發出一聲悶哼，子彈射中了他的左肩，雖然不是什麼致命的部位，但傷痛所帶來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忍住痛楚，張祖誠雙手撐住桌子，直接把對方硬拉到了桌子底下，手槍也在與桌椅的碰撞中彈落在地。
反應過來的大光頭，心裏非常的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張祖誠的對手，倒地之後，一個翻身就趴到了地面之上，連撲帶爬伸手向手槍摸去。
就在大光頭一把抓住手槍的同時，張祖誠也是一腳踹在他的右腳之上，只聽啪咔一聲，大光頭的左腳被直接踩扭曲了。
但令張祖誠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傷痛感，對方竟是忍受了住，雖然面色脹紅，眼淚已經充滿眼眶，但大光頭卻是咬住了牙關，拿起手槍，對着張祖誠開了一槍。
但是，因為大光頭身在桌下，視線被擋了住，這一槍並沒有射中張祖誠的頭部，而是偏移了出去，射了個空。
張祖誠見狀，二話不說，拎起大光頭的腿，就給他掄了出去。
在被掄飛的過程中，大光頭又是開了兩槍但卻未能如願的打中張祖誠。
嘭地一聲，大光頭重重的摔在牆壁之上，牆上的灰塵在這一刻了被震掂了出來，就連一旁掛在牆上的東西都被一同震落，可見張祖誠這一掄的力道實為驚人。
扔飛大光頭，這還不算完，張祖誠又是立刻沖了過去，只要手槍還在這個傢伙的手裏，屋內所有的人就都會有危險。
同一時刻，大光頭也是忍着背部傳來的傷痛感，再度舉起了槍。
這一次，張祖誠的目標也很是地明確，就是要將手槍從對方手中奪下。
趁着張祖誠接近的一瞬間，大光頭目露怒光的開了槍，槍響的瞬間，子彈就鑽進張祖誠的右手，順着手臂沖了上去。
雖然子彈射中了張祖誠，但是卻是未能阻止他的動作，最終手槍還是被張祖誠一把奪去，丟到了身後的桌上。
“哈哈哈…”大光頭這時，放聲的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打傷張祖誠的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驕傲。
而下一刻，他的笑聲卻是戛然而止，化作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那最先射中張祖誠肩部的子彈這時竟是自己退了出來，乓當一聲掉到了地上，而原本被其射中的地方竟是完好無損，之前的槍眼早已無影無蹤。
在外人看來，子彈就像是自己退了出去，但這一切其實都是張祖誠動的手腳，在子彈入體的瞬間，就已經被體內的靈蘊所纏裹起來，不過是在這一刻才把它推出來而已。
“怎麼，很吃驚是不是！”張祖誠惺惺的問道，這時又是揚起了右手，一顆子彈頭掉到了大光頭的身上。
大光頭拿起掉落在身上的彈頭，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但這顆彈頭無疑是打中張祖誠那一顆，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現在下半身已經是沒有了知覺，看在我已經是一個廢人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馬！”
張祖誠沒有想到，這個大光頭居然跟自己打起了可憐這張牌，頓時差點笑出聲來，真是有夠愚蠢。
“你殺人的時候，有沒有可憐過別人。”張祖誠沉聲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臭小子，有種你就殺了我！”大光頭臉色一變，將手中的彈頭拋向了張祖誠，子彈在擊中張祖誠后啪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我不會殺你，因為殺人是犯法的。”
聽到張祖誠的話，大光頭鬆了一口氣，只要有命在，一切都好說，但接下來張祖誠的話，卻是讓他的心涼了半載，“只要不殺你，想怎樣都隨我。”
為了不讓旁屋的董小凡和李小花看到，張祖誠還特意的關上了旁屋的門。
這時，張祖誠一腳踩住了大光頭另外一隻完好的腳，“你不是下半身沒有直覺了嗎，我先幫你回復一下！”
聽到張祖誠的話，大光頭頓時就慌了神，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下身到底有沒有知覺，“等一下…啊！”
啪！一腳，張祖誠踢在了腳踝處，咔，又一腳，踹在了膝蓋。
大光頭哀嚎着，臉上汗水如兩同雨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跟你為敵了，放過我，我已經廢了兩隻腿，放過我……。”
張祖誠沒有放話，但是從表情上看，大光頭已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再一次，張祖誠拿住了對方的手臂，又是兩聲脆響傳來，張祖誠分別在手腕和手肘處各發了一次力。
此刻的大光頭，精神已是有些恍惚，上身的衣物更是被汗水浸透，連他那光亮的禿頭也滿是汗珠，“我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想在床上過一輩子，殺了我吧……”
大光頭口中念念有詞，一心想要求死，歪着個腦袋，對活着已經是失去了信念。
咔咔！
又是兩聲骨裂聲傳來，大光頭的四肢已是被張祖誠徹底的廢掉，就是能再給他接上，也甭想再下地走路，就連吃飯也得需要人喂，因為飯碗從今天開始對於他來說顯得有些太過於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