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人，麻煩（1）
三人就着野菜湯吃着鮮美的湯包，倒也愜意。朴傑將今天所遇說了出來，引得兩個小乞丐瞠目結舌。特別是狗子，看到那錠金燦燦的金子時，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
“大，大哥……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狗子輕輕摩挲着金子，生怕一不留神就磕掉一塊，然後滿懷憧憬道：“以後我們也可以住房子，不用再擔心下雨天了。”說道激動處，眼淚奔涌而下。旁邊貓兒也在悄悄抹淚。
朴傑心中長嘆。自己前世衣食無愁，沒挨過餓，也沒受過凍，對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到底如何困苦，也沒有什麼切身感受。如今老天給他開了個玩笑，讓他作了一回乞丐，短短几日，就真正體會到人間冷暖。
朴傑拍了拍胸脯，豪氣萬丈道：“你們兩放心，以後有我吃的，就不會讓你們餓着，日子只會越過越好。”這兩個小乞丐那幾日盡心儘力照顧得了怪病的朴傑，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會知恩圖報。
“朴大哥，你嘴角怎麼腫了？”貓兒心細，看到朴傑嘴角紅腫，關切問道。
“沒什麼，碰到幾個不開眼的傢伙，被我好好教訓了一頓。”朴傑摸了摸傷處，一咧嘴說道。想了想，又轉頭問道：“狗子，揚州城裏是不是有些專事勒索的惡丐。”
狗子憤憤道：“是有那麼一夥，不事乞討，專門干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惡至極。他們霸佔着南城最繁華的街道，如果其他乞丐想要在那裏乞討，就得給甲頭上供。我和貓兒就被那些人逼得只有到別處乞討。要不是這破廟傳聞晚上有鬼，恐怕連住的地方也要被佔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丐幫？不是說丐幫乃是弱者的救星，正義的使者么。
朴傑想了想，說道：“別擔心，有大哥在，那些個軟腳蝦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又閑扯了一通，朴傑見兩人睡熟了，便走到自己睡的角落，掏出一本書，藉著火光讀起來。
以前聽說有古人刻苦讀書，什麼映雪囊螢，鑿壁偷光，懸樑刺股。沒想到咱也有這麼專心的一天。朴傑一邊無恥自誇，一邊默記書上的內容。
這書倒不是什麼經史子集，他現在一個乞丐，那裏有閑錢買那些東西，就算買了也看不懂。他手裏捧的，是一本全唐詩集。那是他在新華書店裏買來，要送給小侄女的生日禮物。
那天車禍穿越后，他大包小包的東西居然都在，不過買的菜這幾日都吃光了，現在剩下的就是一包味精，一卷透明膠，一塊德芙巧克力，還有就是這本書了。
為了以後能有一技傍身，他只得重新拿起應試教育鍛鍊出的死記硬背功夫，將那些唐詩一一背下。
別人剽竊是為了泡妞，咱是為了填飽肚子，情非得已，情非得已。他一邊搖頭晃腦的安慰自己，一邊背詩，不多時覺得困了，便將詩集隨手一扔，倒頭就睡。反正簡體字在古人看來也和蝌蚪文差不多，他也不怕人看到。
半夜三更，朴傑覺得下腹鼓脹，便起來尋一處地方開閘泄洪。正尿得酣暢淋漓，突然一陣嗚嗚的低泣聲傳入耳中，嚇得他渾身一激靈。
不會真有鬼吧。他心中暗道，不過想到自己是社會主義新青年，怎麼能相信鬼神之說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呢，便壯着膽子順着哭聲尋去。
一個瘦小的身子正蜷在樹下，嚶嚶哭泣。朴傑看了，暗自鬆了口氣，上前問道：“貓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大哥去給你報仇！”
貓兒聽到來人聲音，嗚嗚哭着撲進朴傑懷裏，道：“我要死了，朴哥哥，嗚嗚……我好害怕……”
“怎麼回事啊？說清楚。”
“我……我的下面在流血……”
“什麼？”朴傑被對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往貓兒褲襠瞧去，果然暗紅的一大片。
“不會是小**被割了吧，快讓我看看。”朴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答道。看貓兒還在那裏扭捏不從，就強行把褲子脫下。
他純粹是抱着大哥哥照顧自家弟弟的心態，再說對方也是自己救命恩人，要是真有什麼好歹，也能及時醫治。
不過當他將褲子褪下，卻驚訝得再也合不攏嘴。
那原本應該有盞小茶壺的地方，卻空無一物，只是隱約可見一絲粉嫩。
“什麼！你是個女的？”好半晌，朴傑才驚呼出聲。
剛才被朴傑的動作弄得呆若木雞的貓兒，被朴傑的叫聲一激，哭得變本加厲，聲音幾可裂石。
完了，這下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朴傑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手足無措，再加上貓兒的哭號，更是將他弄得頭昏腦脹，心裏一狠，惡行惡狀道：“再哭，再哭就把你吃掉！”
這招倒是管用，貓兒嚇得雖然抽噎不止，但再也不敢哭出聲來。
“媽的，反正都這樣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朴傑臉色猙獰的站起身來。
貓兒見他忽的起身，心裏一揪，卻見朴傑丟下一句“在這等着別走”就獨自離開了，自己便一人孤零零站在樹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朴傑悉悉索索弄了些布片，用樹上採的皂角泡水洗凈，再用火烤乾，兩條布條間夾上適量草木灰，用透明膠封好，兩頭繫上細布條，一條粗製濫造的衛生帶就算大功告成。
然後朴傑又將貓兒下身用溫水仔細清洗一番，再將那條染上血的褲子洗凈烤乾，最後讓其穿上自己的“傑作”和褲子，才算完事。
洗凈了臉龐的貓兒倒是生得明眸亮齒，活脫脫一個小美人胚子，如果再過幾年，絕對是個傾國尤物，也怪不得她要用污泥抹黑臉龐。無依無靠的美貌小乞丐，那是多少歹人的絕佳目標啊。
朴傑見貓兒俏臉緋紅，一動不動的凝視着自己，心中也不由得一慌。饒是他臉皮再厚，一個大老爺們給小姑娘家家的做這種事，也是臊得很。
他思來想去不是辦法，還是決定主動出擊：“那個貓兒啊，你不用害怕，這個叫月事，每個女孩呢，都要經歷的，這說明你長大了。以後每個月你都會流一次血的，除了頭暈腹痛四肢無力之類，也沒什麼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