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相思
那次喝完酒以後,刁德發愈發地忘不了宋明麗。與其說他忘不了宋明麗,不如說他忘不了宋明麗和趙永利在一起的視頻,白白胖胖的身體總是時不時地在他的腦海里扭動着。
喝酒時,他趁着葉水蓮去催飯的空隙,管宋明麗要了電話。
幾天以來,他腦海里就開始醞釀怎樣和宋明麗進一步的聯繫。
說實在話,那段時間,刁德發可以說是又被閑置下來了。葉水蓮帶孩子,家裏、單位的事多得沒時間理他,還有他成了留留的乾爹,他知道,這樣他就更不能更葉水蓮有什麼事了。畢竟,他是為了兒子,才進入陳家的,如果他和葉水蓮的事情敗露,葉水蓮那邊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姑且不去理會,最起碼他就進不了陳家的門了,那麼他就等於差不多失去了兒子的消息,想見兒子一面可就難了。
這些年來,他和葉水蓮打交道,早就領略了葉水蓮的刁鑽,別說他沒事求她,就是簡單地睡個覺,男歡女樂的事,葉水蓮也恨不得拔下他的肋骨來。他自己早就想過了,如果他是一條狗,葉水蓮就會吃了它的肉,扒了它的皮,用他的骨頭熬湯喝,最後還得把那些骨頭磨成骨粉。如果他是一隻雞,吃肉拔毛是平常事,要是他一不留神成為一隻老母雞,葉水蓮就有本事從它的屁股眼兒里掏雞蛋。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知何時就和葉水蓮聯繫起來,為什麼呀,他自己心裏明鏡似的,好女人誰肯跟他聯繫,人家跟他聯繫幹什麼呀?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個好人,所以跟葉水蓮在一起,反而沒有心理負擔。
鄭燦霞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他從本心裏,從沒想過跟一個大姑娘搞這種事,可是鄭燦霞的智商和她的年齡不符,他稍一勾引,鄭燦霞就上鉤了。
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跟鄭燦霞上床,是他在街上遇見了她。當時她剛好從內衣店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小塑料包。
刁德發平時就愛跟飯店的服務員們逗貧,鄭燦霞對他也不生分。刁德發嘿嘿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衝著她的小黑膠袋說,大霞,這是買的什麼呀?
鄭燦霞把膠袋往身後一藏,嘟着嘴說,不告訴你。
刁德發嘿嘿一笑,擠吧兩下眼睛說,我都看見了。刁德發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雞胸,瞅着鄭燦霞說,買的奶罩對不?
不對。鄭燦霞眼睛一瞪,手還是緊緊地背在後面。
刁德發做出一個伸手去拽鄭燦霞塑料包的動作,撇着嘴說,我不信,肯定是奶罩。
不對,不對,就不對。鄭燦霞急得大臉通紅。
刁德發在心裏發笑,說真話,他就是吃飽了撐的閑着沒事逗傻丫頭玩,可是鄭燦霞鼓着腮幫,急得不行。
刁德發說我說是奶罩,你還說不是,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要是個奶罩,你就給我買根冰糕吃,要不吃奶罩,我就請你吃飯行不行?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
嘿嘿,嘿嘿,鄭燦霞嘿嘿地笑了起來,她把手從後面伸到前面來,打開膠袋,讓刁德發看,是內褲,嘿嘿,不是奶罩。
嘿嘿,刁德發看着鄭燦霞,覺得這個丫頭真是傻的可以,他看完了鄭燦霞的膠袋,背着手一步三搖地往回走。
不行!鄭燦霞從後面追上來,刁德發看見鄭燦霞追他,就加緊步伐,改成了小跑,鄭燦霞急了,使勁地跑了起來,她一把從身後揪住刁德發的后脖頸子,說不能騙人,輸了就得請客。
開始有路人回過頭來看他們倆,刁德發覺得這樣有些丟臉面了,他眼珠轉了轉,說好吧,你說吃什麼吧。
豬肘子。鄭燦霞想也不想地張嘴就說出來了。
刁德發笑了,他說好,他用眼睛尋摸了一圈,看見了一家熏肉館,就背着手向熏肉館走去。
鄭燦霞以為刁德發想賴賬,就從後面緊追了兩步,騰出一隻手來,緊緊地抓住刁德發的衣襟,跟着刁德發一前一後來到了熏肉店。
刁德發瞅瞅鄭燦霞說,真吃?
鄭燦霞點點頭,她看着大塊的熏肉,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說,真吃。
那好,吃肉行,不過有一個條件。刁德發故意賣關子。
鄭燦霞說什麼條件?
刁德發嘿嘿一笑說,你得陪我喝酒。
可是我沒喝過啊!鄭燦霞有些着急,禁不住大聲嚷嚷,惹得鄰座的人往這邊看。
刁德發看看她,沒言語,搖搖腦袋出來了,鄭燦霞着急,呼呼地從後面追上來了,嘴裏喊着你想賴賬是不?
刁德發說我沒賴賬。
沒賴賬你往外跑啥?鄭燦霞叉着腰質問刁德發。
你不喝酒我就跑。刁德晃晃腦袋,仰着頭翻着眼珠子看天。
你……鄭燦霞由於生氣,碩大的前胸一起一伏地動着,她說好,喝酒就喝酒,走!
鄭燦霞說著,一把薅起刁德發的領子,嘴裏嚷嚷着,回去!
刁德發一縮脖子,瞅瞅鄭燦霞說你鬆手,我自己走進去。
量你也不敢跑!鄭燦霞說著,鬆開了手,刁德發和鄭燦霞又一前一後回來了。
刁德發點了一個豬肘子,要了一瓶二鍋頭,鄭燦霞不幹,又要了兩個豬蹄子,於是兩個人連吃帶喝起來。
鄭燦霞沒喝過酒,刁德發不懷好心拚命地勸,一會兒鄭燦霞就喝醉了。
結完了賬,準備離去,鄭燦霞都站不起來了,刁德發趕緊把一個肩膀子送過去,鄭燦霞龐大的身軀趴在刁德發的一堆骨架上,刁德發感覺骨頭縫都“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
他看見飯店旁邊的過道里,有個小旅館,就架着鄭燦霞進去了。
旅館老闆覺得他們年齡不相當,不給他們開,刁德發說親戚,在這喝醉了,我把她送下,我就走。
老闆半信半疑地瞅瞅他,然後給他登了記。
鄭燦霞進了房間,倒頭就睡。
刁德發把她放在床上,看着鄭燦霞露着黑顫顫的肚皮,忍不住撩起她的衣服來看了看,裏面除了肉還是肉,刁德發呲牙笑了笑,伸手摸了兩把肉顫顫的大胸,這個時候,旅館老闆來敲門來了。
刁德發趕緊走出來,他說你看看這喝的,我在邊上坐一會兒,別有什麼事。
不行。旅館老闆不同意,刁德發撓撓腦袋,從口袋裏掏出五十塊錢,說算了,誰讓我心好呢,這麼走了我哪放得下心啊!行啦,你就行個方便,我就在旁邊坐一會兒,你看了嗎,這張床,刁德髮指着旁邊閑着的一張床鋪說,我保證不動。
說完,他拽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就坐在這把椅子上,這樣行了吧?人胖,血壓又高,別出什麼事。
旅館老闆拿了五十元錢,又看了看刁德發,沒說什麼,出去了。
刁德發勸鄭燦霞喝酒,鄭燦霞又不會喝酒,所以那一斤酒,基本上是他喝了六兩,鄭燦霞喝了四兩,原本他的酒量也不大,困勁兒上來了。
他想躺在旁邊的床上睡覺,可是擔心老闆趁火打劫多管他要錢,於是他看見鄭燦霞前面還有一小塊空地,就一頭倒在鄭燦霞身旁睡著了。
鄭燦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她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她不知這是哪裏,迷迷糊糊感覺她的胸上有什麼東西,她伸手一摸,不由得“媽呀!”喊了一聲。
她胸上的東西不是別的,是刁德發的手。刁德發睡著了,把鄭燦霞當成了他家老霍,所以模模糊糊地,手就抓住了鄭燦霞的胸。
鄭燦霞雖然三十歲了,但還是個老姑娘,忍不住“媽呀”一聲喊了起來。
這一喊,驚醒了刁德發,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抓着鄭燦霞的胸了,於是趕緊從鄭燦霞的懷裏縮了回來。
縮回來的一剎那,他忽然覺得鄭燦霞的皮膚真好,雖然黑,但是畢竟年輕有韌性,跟他家老霍的皮膚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忽然一時興起,猛地又把手伸進了鄭燦霞的衣服,在裏面一陣亂摸,嘴裏喊着寶貝我愛你,我喜歡你,然後用一張臭烘烘的滿是酒氣的嘴,胡亂地拱着鄭燦霞的臉和脖子。
鄭燦霞三十歲了,因為太胖,從來沒有人跟她談過戀愛,猛然被刁德發這一陣折騰,她忽然嘗到了一種異樣舒服的感覺,她由開始地害怕,慢慢地變得不知所措,任由着刁德發肥豬拱圈般地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拱着……
當刁德發的千軍萬馬一齊衝過來的時候,鄭燦霞和刁德發同時發出一聲喊叫,刁德發趕緊用手捂住了鄭燦霞的嘴。
刁德發喊,是因為最後衝刺的需要,鄭燦霞喊,是因為她感覺到了疼痛。
刁德發打開燈一看,頓時傻了眼。床上殷紅的血跡,讓他明白了,鄭燦霞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姑娘。
刁德發嚇傻了,伸出巴掌,使勁地摑了自己兩巴掌,鄭燦霞傻傻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來一把拽住了刁德發的手,用她的胖身子把刁德發整個包圍起來。
刁德發心裏虧欠鄭燦霞,加上鄭燦霞心眼不全,從來也不象葉水蓮一樣跟他提條件,所以他打心眼裏疼鄭燦霞。雖然也和她保持着這種關係,但是在心裏,他對她還有繼續說不清的感情,有一種類似於女兒般的疼愛感覺,所以鄭燦霞說什麼,他從來不難為她,相反還聽她的,處處疼她。
鄭燦霞前些天來找他去醫院,是因為鄭燦霞結婚以後,當月就懷孕了。她以為自己生病了,她擔心自己生病了,她老公不要她了,所以就偷偷找刁德發來領她去看病。
刁德發知道自己領她去看病不合適,可是他疼她,所以還是冒着被人看見的風險領着鄭燦霞去看病了。結果被葉水蓮看見了,問了他幾次,他只說是親戚。
他疼鄭燦霞,所以就不再打擾她,葉水蓮家裏事兒多,也沒時間陪他,刁德發感覺自己似乎又變成了一條四處覓食的野狗。
現在,他看見了宋明麗,野狗動心了。
幾天以來,他滿腦子裏,滿心裏,滿眼裏都是宋明麗,閉上眼睛,到處都是宋明麗白白胖胖的身軀在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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