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條件
葉水蓮給刁德發打電話,告訴刁德發陳母忌諱老趙曾經坐過監獄這件事,不想讓他給孩子當乾爹,想讓刁德發來給留留當這個乾爹。
刁德發聽了心裏高興,他說行,就這麼定啦!但是有點事我得跟你好好說說。
葉水蓮問什麼事啊,刁德發說見面再說。
葉水蓮說我現在還能在哪兒跟你見面啊,你家不行,我就也不行。
刁德發說這樣吧,北立交橋那兒新開了一家小賓館,我們去那兒見面說說吧。
葉水蓮略一沉思說算了吧,我不象你閑心沒事的,閑得蛋疼,我這兒一堆事兒呢。
刁德發說不行,我們必須得見面說說。你想啊……刁德發說著,眼睛迅速地上翻了幾圈,搜腸刮肚地尋找着理由,他說你想啊,這個孩子當乾爹,怎麼個當法,我既然是孩子的乾爹,這以後就得去你家,我去了你家,咱倆怎麼相處……還有,對啦,我前些天逛街,給孩子買了個小長命鎖,你給帶過去,這是孩子過滿月我給的禮物。刁德發嘚嘚地說了半天,說實在話,他其實就是想跟葉水蓮折騰折騰了,畢竟這些天,鄭燦霞她也碰不了,霍俊英他更是不敢惹,而葉水蓮自從結了婚,基本和他就沒了那關係,現在,他覺得就像犯了大煙癮一樣,又犯病了。
他黏糊着葉水蓮,說什麼也不放電話。
葉水蓮開始說什麼也不答應他,可是被他黏來黏去又有些動心思了。願意在於陳志剛這些天讓陳天宇這事鬧的,心情不好,白太黑夜地擔心陳天宇的眼睛,再說留留還小,晚上又吃又拉的,陳志剛似乎也沒了那份心情。每天晚上,要麼一個人呼呼睡去,要麼就翻來覆去睡不着。
葉水蓮照顧留留,本來就缺覺,有個空閑就恨不得閉上眼睛多睡點覺,也沒有了那份心思。即使有,有時偶爾地摟摟抱抱陳志剛,陳志剛就像是一塊刀槍不入的絕緣體,絲毫反應也沒有,葉水蓮也就沒了心思。
現在刁德發哼哼唧唧地跟她黏糊,黏糊得葉水蓮忽然有了那心思,再說她想了想,刁德發很快就要成為留留的乾爹,她必須給跟刁德發約法三章,否則在家裏萬一出什麼事,可是危險得很。
想到這兒,她做出一副勉強的樣子,說好吧,對啦!我聽小宋說,人家現在都給孩子喂那種韓國進口的一種奶粉,一百多元錢一袋,你去商場給孩子買幾袋,還有孩子出了滿月得加些果汁、肉鬆之類的,你順便也買點……葉水蓮轉着眼珠使勁想着,她和刁德發之間早已經形成了不成文規定,刁德發只要想和她那樣,她就使勁地管刁德發要東西,她知道,刁德發手裏沒有大錢,但是三、五百元錢,還是能擠出來的。
刁德發嘿嘿笑着說好好好,我就要成為留留的乾爹了,買這些是應該的,咱就這麼說好了,一會兒見。
刁德發放下電話,趕緊去商場買了一堆留留需要的東西,以前給葉水蓮買東西,他總是買些便宜的,能應付過去就得,這次不同,他給留留買東西,買的差不多都是最好的。
買完以後,他口袋裏剩了不到二百元錢,好在新開的賓館搞優惠促銷,原本200的房間,因為開業促銷打了五折,刁德發心滿意足地開了房間。
葉水蓮得先照顧留留,然後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說晚去一會兒,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刁德發說的那家賓館。
葉水蓮進門的時候,刁德發已經洗完了澡,光着身子一個人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不停地抖着,嘴裏哼着不着調的戲曲,一雙暴着青筋老樹皮般的瘦手,在身上不安分地上上下下地划拉着。
葉水蓮敲門,他“蹦”地一下從床上跳下來了,光着屁股站在了門後面,做賊心虛地問了一聲誰呀?
葉水蓮說我,快開門吧死鬼。
刁德發聽見葉水蓮的聲音,趕緊把門打開。
葉水蓮一進門,打量了一下四周,她還沒看清屋裏的情況,刁德發從她身後猛地摟住了她,兩隻手在葉水漣的身上,又抓又擠的,葉水蓮登時感覺渾身發熱。
刁德發連樓帶拽地半拖着葉水蓮滾到了床上,嘴裏心肝寶貝的亂喊一氣,頃刻間把葉水蓮的衣服脫了個亂七八糟。
葉水蓮被刁德發壓在身下,動也動不得,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特別象宋明麗和趙永利在一起時的樣子。那時宋明麗也是被趙永利褪去了裙子和內褲,把上衣的t恤屯在了脖子上,她現在穿的不是t恤,而是一件皺皺紗的大花上衣,可是命運和宋明麗的t恤一樣,也是被堆在了脖子那一部分,她感覺很不舒服,可是刁德發已經老牛耕地般地哼哧哼哧地幹起來了。
葉水蓮推了刁德發兩把,可是根本推不動,刁德發就像餓了三天的蒼蠅見着了糞堆,一腦袋扎進去就是被拽斷了翅膀也不肯離去。
葉水蓮沒辦法,於是殭屍般地一動不動了,任由着刁德發這頭閑了多少天的老牛,好不容易見着了土地,低着腦袋勤奮地耕耘起來……
終於,老牛變成了瘋牛,在瘋狂地殺豬般的嚎叫中,瘋牛變成了奄奄一息的死牛,趴在葉水蓮的身上喘了起來。
葉水蓮一把拽下脖子上的衣服,推開刁德發,去衛生間洗澡了。
刁德發閉着眼睛歇了一會兒,見葉水蓮的手機扔在一旁,就隨手拿過來翻看着,翻着翻着,他忽然看見了宋明麗和趙永利那段錄像,刁德發興奮起來。
他瞪大眼睛,阿里巴巴發現寶藏似的看了起來,錄像裏面,宋明麗白白胖胖的身體不停地扭動着。刁德發不禁耷拉出了舌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聽見衛生間的門響,趕緊把手機扔在了一旁,然後雙手放在腦後,又開始翹着二郎腿抖起來了。
葉水蓮裹着浴巾,躺在了刁德發的身邊,她忽然想起了那天那個年輕的胖女人,她一把擰過了刁德發的耳朵,狠狠地說,說,那天那個胖女人是誰?
刁德發被她擰得呲牙咧嘴,他皺着眉頭想了想,知道葉水蓮說的是鄭燦霞,他嘿嘿笑了笑說,不是告訴你了嗎,表侄女,這還有假?
葉水蓮說表侄女來看病,怎麼找你?
刁德發說老霍沒時間領着來,我有什麼辦法。
葉水蓮有些半信半疑,又把刁德發的耳朵旋轉了半圈說,真的沒撒謊。
刁德發哎呦哎呦地說,天打五雷轟。
葉水蓮覺得也問不出什麼來,就住了手。
刁德發見葉水蓮住了手,就嘿嘿呵呵地在葉水蓮身上摸索起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水蓮,那天咱們在你飯店吃飯的時候,那個小宋是饒安人嗎?
葉水蓮說是啊。
刁德發說有多大了?
葉水蓮說三十一啦,怎麼?你又想打她的主意?!也睡連說著,又一把擰過了刁德發的耳朵。
刁德發捂着耳朵,哎呦哎呦地叫着,他說姑奶奶快鬆手,我吃了雄心豹子膽啦,她在你身邊,我敢嗎?再說……她那麼胖,胖得像頭豬似的,我不喜歡,不喜歡。
葉水蓮聽刁德發說宋明麗胖得象頭豬,心裏高興,就把手鬆開了。
她說,咱倆好好說說吧,你以後就要成為留留的乾爹了,你打算怎麼當這個乾爹?你去了我家,打算怎麼對待我?咱一條一條地說明白,否則,你會把我徹底害了你知道嗎?!葉水蓮說著,感覺有些后怕,不由得坐了起來,她說你知道嗎,本來我不想讓你當留留的乾爹,可是我婆婆被你說轉了,整天纏磨着我找你,不過後來我也想了,你說的也有道理,陳家人不拿我當一家人,我在他家勢單力薄,你說了這些,你說你會幫我,我才同意你給留留當乾爹的,你心裏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我什麼不明白?刁德發嘿嘿笑着,說,你放心,第一,我真的喜歡留留這個孩子,可能是我給你抱回來的緣故吧,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歡這個孩子,所以我會對這個孩子好,這點你放心。刁德發說著,指着那些奶粉說,你看,你讓我買的,還有你沒讓我買的,我都給買回來了,怎麼樣,我這個后爹還合格吧?
葉水蓮看看那些東西在心裏點了點頭,她一本正經地看着刁德發說,行,這還算是個人話。你記住,第一,進了陳家門,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出咱倆的關係。比如你上次喝了酒,管我叫“水蓮”,以後堅決不能這麼叫。
行。刁德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接着問第二呢?
葉水蓮說第二,在陳家,絕對不能跟我動手動腳,人家背後,一個小動作都不能有。
刁德發看看葉水蓮說,沒白跟我睡了這麼長時間啊,行,有心眼兒,我答應你,絕不動你一根手指。那第三呢?
第三,葉水蓮轉了轉眼珠,說你得拿出做乾爹的樣子,東西不用你買,別讓他們可能出什麼,偶爾買點就可以,但是每個月至少要給我三百到五百元錢。
刁德發嘿嘿一笑說,那你得保證每月最少陪我睡一次。
那不行!葉水蓮說,今天我就不該來,原來你不給孩子當乾爹,咱倆還能偶爾偷偷摸摸來往,以後堅決不行,否則你就別當這個乾爹。
刁德發撓撓腦袋,微閉着一隻眼睛看了葉水蓮一會兒說,你說咱倆今天就是最後一次啦?
嗯,最後一次。葉水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好!最後一次!刁德發使勁地說著,似乎是下了決心,然後他猛地一伸胳膊,細狗翻身一樣把葉水蓮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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