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世界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世界

何非抱着顧曉菁,嘴裏喃喃着,曉菁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顧曉菁眼睛看着車前方的車掛,何非的車裏掛了一個金絲楠的葫蘆形的車掛,顧曉菁問過何非,那個車掛是誰買的,何非說是安冬買的。

顧曉菁有一次跟何非開玩笑,她說你是不是心裏還想着安冬啊,怎麼還掛着安冬給你買的車掛呀?

何非說說不想那是假的,也不知安冬現在怎樣了?

顧曉菁說要是安冬現在回來了,還想着你,還想跟你好,那你怎麼辦?

何非搖搖頭說,不會吧,安冬那麼可愛,肯定有人喜歡她了。

有人喜歡安冬,你生氣嗎?顧曉菁問何非。

何非笑了,說那生什麼氣,有人喜歡安冬,有人疼安冬,這樣多好啊!

那我呢?顧曉菁反問了一句。

也會有人喜歡你的。何非樂樂呵呵地回答着。

顧曉靜說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何非說,那怎麼辦,我有雪雲。

顧曉菁看着何非,搖了搖頭,她說何非我怎麼感覺你和別人真的不一樣呢?這麼說吧,我,安冬還有江雪雲三個人,你最愛誰?

何非想了想一臉認真地說,我最喜歡安冬,和她在一起最開心,當然我也愛雪雲。

那你愛我嗎?顧曉菁一臉認真地問着,何非稀里糊塗地點點頭,他說我不知道,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顧曉菁眼睛獃獃地看着那個金絲楠的木葫蘆,想着何非那些話,現在,看着何非在她的懷裏,她真的覺得何非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輕輕拍着何非,就象媽媽拍着自己的兒子,她說好啦,我知道你的腦子糊塗了,這些問題既然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我帶你去喝酒,咱們好好地喝一場,把這些事全忘了。

顧曉菁說著,把何非輕輕放倒在後座上,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

哪裏?!何非眼睛一亮。

好世界!饒安剛開的一個娛樂城,我聽說裏面的人可以盡情地瘋狂,可以上台上去跳舞,年輕人盡情宣洩的地方,我們也去!顧曉菁說著,一踩油門,汽車“嗚地”一聲開走了。

何非感覺心裏高興了不少,可是只是一瞬間,他的眼神又黯淡下來,他說不行,雪雲下午就回家了,孩子們去學校了,我得回家,她還等我回話呢。

等你什麼回話?顧曉菁納悶地問着。

我……我今天是來找天宇的,我想跟他談談,可是他不見我。何非沮喪地說著。

跟他談什麼,談談不要讓你和江雪雲離婚,對嗎?顧曉菁開着車,頭也不回地說著,她沒等回答,就大聲地說著,不行,我已經說過了,我愛你,我要嫁給你。如果老天爺要懲罰什麼,那麼就讓他懲罰我好了,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樣我都不怕。

曉菁……何非說不下去了。

顧曉菁說你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順其自然,你就當是天意,看看老天爺這怎麼安排你行不行?

何非閉上了眼睛,他說曉菁我今天必須得回去,雪雲等着我呢。

好,喝完酒,無論如何我想辦法送你回去。顧曉菁說著,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曲婉婷婉轉而野性十足的嗓音,在車廂里不顧一切地瀰漫開來,頃刻間把人包圍……

好世界娛樂城從外面看就像一個被放大了的地球儀,只是上面的圖案不是各個國家,而是各種塗滿花花綠綠的顏色地大方塊,看起來又象一個圓形的大魔方。

顧曉菁拽着何非進了好世界,外面的天還白晃晃的亮着,可是裏面卻已經完全是黑天了的模樣,一個長長的曲折的走廊,不知道在哪裏開着一個和各種顏色相同的小門,猛地一看就好像一個門都沒有,讓人感覺頗有些迷幻的味道。四周看不見窗戶,只有長長的垂地的舞台上的幕布一般的厚厚的窗帘,那些窗帘面積連成了片,質地優厚,根本就看不出那些布是為了遮窗,還是精心佈置的神秘裝飾。

顧曉菁拉着何非的手,開始在各種顏色的牆壁上尋找小門,何非神秘極了。剛才感覺似乎還生活在絕望的冬天,似乎只是一瞬間,就到了百花爭艷萬物復蘇的春天。

他跟着顧曉菁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顧曉菁偶爾調皮,故意推開一扇不易被人發現的小門,何非望過去,發現裏面也是各種顏色的昏暗燈光,除了卿卿我我的情侶,還有看起來很小很小的孩子在開生日party,何非不知不覺地被感染,又開始像以往一樣呵呵笑着跟着顧曉菁跑。

顧曉菁推開一個紫色牆面上的一個小門,裏面是一個最小最小的房間,除了一張獨板的金屬小桌子和兩個上面吊著幾根繩子的搖椅外,還有就是一個酒櫃,裏面擺着各種各樣的酒,白酒、啤酒、紅酒,橫着的、豎著的,斜着的,國內的、國外的,各種酒都有,看得何非眼花繚亂。

顧曉菁從酒櫃裏抽出一瓶寫着英文的紅葡萄酒,看了看標價880,顧曉菁說小貴了,換一瓶。何非說不用,咱就喝這瓶吧,這是法國的黑夫人,你嘗嘗這種酒,這是最適合女人的酒。

顧曉菁說好吧,可是這一瓶紅酒也不夠啊!

何非呵呵地笑了,從酒櫃裏拎出一提嶗山啤酒來,他說不夠咱就喝這個。

顧曉菁哈哈地笑了。

顧曉菁按鈴叫進了服務員,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兩個人喝了起來。

顧曉菁說你還記得咱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何非說怎麼不記得,那天我和譚之江去逛古董市,你和安冬也在那兒,安冬還送了我一串沉香手串呢?

顧曉靜說哎,回想着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可是一晃兩三年過去了。

何非說是呢,人生真是禁不住這麼幾晃,晃來晃去,就老了。

顧曉菁端起酒杯,衝著何非舉了起來說,要不人家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呢?

是啊,何非也舉起了酒杯,衝著顧曉菁說,莫使金樽空對月。

顧曉菁笑了,兩個人碰了一下酒杯,揚起脖來輕輕幹了一杯。

何非說要說這喝酒啊,還得說李白,李白那是斗酒詩百篇啊!

顧曉菁咯咯地笑了,她說你要是跟李白一樣,斗酒畫百篇就好了。

何非呵呵地笑了,說那我就得饒安路上酒家眠了。說完舉起酒杯,兩個人又幹了一杯。

顧曉菁說我不會讓你在饒安路上酒家眠的,你放心,不會讓你天當被地當床,讓你這個大畫家睡露天,第二天人家還以為你調到地稅局去上班了呢?

什麼意思?何非有些那個不懂,說我怎麼就調到地稅局去上班了呢?

顧曉菁咯咯地笑着說你先喝了酒,我就告訴你。

何非端起酒杯來,把酒喝了,然後把杯子向下空了空杯子,說,看,保質保量,一滴沒剩。說吧,我怎麼就成了地稅局的呢?

顧曉菁哈哈地笑了,說你躺在地上睡覺還不是地稅局的呀!

何非呵呵地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把一瓶黑夫人喝光了,一提啤酒不知不覺也空了。

何非說痛快,好多天了,沒這麼痛快過了!曉菁你說人生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有什麼不好,幹什麼要較真呢?人家鄭板橋不是說難得糊塗嗎……何非明顯有了酒意,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他說我覺得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下去,不是挺好嗎,你說為什麼,為什麼大家在一起不高高興興的,有時我真想像陶淵明一樣,找一個世外桃源,一個人吃飯、睡覺、畫畫、看看風景,這是多好的日子!

顧曉菁看着何非臉緋紅着,一個人自言自語,她忍不住從圈椅上滑了下來,繞到了何非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何非,用她那被黑夫人浸紅了的濕漉漉的雙唇緊緊地裹住了何非說著話的唇。

何非感覺頃刻間被一片巨大的溫柔包圍、淹沒……他抱着顧曉菁,忘情地吸允起來,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游遁到了一個沒有世俗包圍的仙境,那裏的人們自由自在地生活,男耕女織,無拘無束,相親相愛……

那一晚何非感覺自己斷片了,他模模糊糊地覺得他和顧曉菁好像又到了一個特別大的舞廳里,舞廳是一個圓形的,台上台下都是自由的跳舞的男女。他記得顧曉菁好像跑到台上去跳舞了,有兩個年輕人圍着柱子跳……

他想不起來了,好像顧曉菁在台上使勁地招呼他也到台上去跳,可是他呵呵地笑着,沒有上去,而是在台下,一個人閉着眼睛,在人群里孤獨地跳着。

再後來,他記不清許多事了,怎麼和顧曉靜離開的,兩個人又是怎樣離去的,他已經能夠完全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赤身躺在顧曉菁的床上,身邊,顧曉菁也一絲不掛地緊緊地摟着她。

他拿起手機,手機上密密麻麻都是江雪雲的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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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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