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4中西合璧
悄無聲息的走在這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周圍偶爾有幾聲小鳥的啾啾啼鳴,感覺就好像是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還有的就是微風掠過樹梢的嘩嘩啦啦聲,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氣中,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樹木,散發著一陣陣讓人心曠神怡的芳香。
一時之間,迷迷糊糊的朱戈亮,真的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深深的沉醉在這迷人的景色之中。
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在某個山川秀美的地方修鍊着妖孽神力,更好像是和夏侯菲菲在風花雪月的蜜月旅行。。。
就這樣似夢似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傳過來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才把他從幻境之中驚醒。
順着聲音的方向往前看過去塵土飛揚,能看見在離他兩里遠的地方,路是向著右邊彎曲而去,而馬蹄聲正是從彎道的後面傳出來。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仔細聽聽那些馬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卻保持着高度一致的節奏。
隨着馬蹄聲的逐漸沉重,從快樂的‘噠噠’變成了悲傷的‘咚咚’,彎道處轉出了兩匹神氣活現的高頭大馬。。。
眉清目秀的朱戈亮,前世今生的視力都相當的好,從來沒有戴過周瑜打黃蓋的金絲楠木眼鏡,曾經還正經八百的報考過殲38的飛行員。
而且還為了沒有駕駛過殲38,義憤填膺的疊了一百個千紙鶴。。。
所以那兩匹馬剛剛出現,他就已經是毫不猶豫的看見了,包括端坐在馬上的那兩個威風凜凜的武士,鼻子上面的兩隻眼睛也是一清二楚。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牛叉武士吧。
他們身上穿着寒光閃閃的黑色盔甲,腰間佩戴的很像是威風凜凜的東洋刀,朱戈亮甚至於敢肯定他們腳上穿的馬靴,肯定是和自己腳上穿的皮靴是同一頭驢子的毛將焉附。
彷彿是在電閃雷鳴的空氣之中,突然多出來了東洋鬼子的味道,突然想要拚命的味道!
“靠”、“干”、“操”、“擦”、“日”、“弄”、“插”……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朱戈亮,毫不猶豫的用前世今生、日積月累學會的罵人話,在心裏默默地把所有東洋人的大姨媽,包括他們大姨媽的大姨媽的大姨媽,日新月異蒸蒸日上的問候了一遍。〔〕
河水仍然翻滾着雪山一樣的白浪,難道說這個賊老天玩的還不夠爽嗎?
嘿嘿,竟然是沒有大辮子,這玩意我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為什麼偏偏要把我弄到了這個狗屁地方來,而且我還不會說思密達的東洋話。
要是被這些由內而外都是非常變蛋的武士抓住,不用說他們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愛好了,這腦袋肯定要和身體‘撒有那拉’了。
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同時,朱戈亮努力的把身體往路旁的樹林靠過去,恨不得變成一棵沒有花香、沒有樹高的小草,無人問津的小草。。。
在這人跡罕至沒有驚弓之鳥的荒野之中,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低三下四,千萬不能做任何刺激他們的事情,讓他們把自己當成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就這樣好像是奧斯卡影帝的混過去。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不怕死的朱戈亮,在心裏又開始胡亂的猜測了。。。
現在是源氏物語記載的什麼歷史時期,源氏有木有勾搭上安倍表姐的大姨媽的二姑媽的三姥姥,看起來不像是紛繁複雜的戰國時代,更不像是堅船利炮的明治維新,難道說是什麼戰火紛飛的南北朝混戰。。。
就好像是孫悟空大鬧天宮慌了神,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就在朱戈亮絞盡腦汁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兩匹馬已經是順着路,痛痛快快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而且,在沒有任何人預警的情況下,那些毅然決然的踏碎了花花綠綠的馬蹄聲,突然就消失在他轟轟隆隆的腦海里!
深深知道滿招損謙受益的朱戈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卑躬屈膝,一直低着腦袋瓜子不敢去看他們,掩耳盜鈴的裝作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現在他們突然在自己身邊停住了馬,就說明這兩個人已經起了不懷好意的疑心。。。
朱戈亮能夠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們的眼睛正在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自己。
怎麼辦?
難道說是要和他們拼了?
可是我他娘的拿什麼去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光頭強還有各種各樣的高科技法寶,可是朱戈亮現在只是一個小屁孩啊。。。
沒有了氣貫長虹的妖孽神力,也沒有了神機妙算的鵝毛扇,估計還沒有撲到他們的身前,就會被嘁哩喀喳的斬成大小不等的三段。。。
據說,狗攆鴨子呱呱叫的東洋武士,就和他們祖傳的東洋刀一樣,都是喜歡用高射炮打蚊子、那就是非常變蛋的東西。
他們平時就可以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為非作歹,對於任何他們看不順眼的平民,都可以愛咋滴咋滴的隨意斬殺,以作為到此一游的紀念品。。。
難道是因為朱戈亮沒有禮貌,剛才沒有在路邊對他們行注目禮,還是鳥窩裏面臭氣熏天的鳥蛋是他們的祖宗,所以才會對豬哥亮斬釘截鐵的起了殺心。。。
可是李太白說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朱戈亮,嘿嘿,還是去你大爺姥姥的姥姥的里格楞吧。。。
但是剛孵出的小雞隻不過是嘴硬腿軟,不要忘了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已經死了無數次的朱戈亮,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奴顏婢膝,用道聽途說的閩南話請教最近的高鐵站,到底在什麼地方的時候,就聽到了兩個武士嘁哩喀喳滾鞍下馬的聲音。
“這一次絕對是千真萬確的死定了!”
已經有了覺悟的朱戈亮,也就不管尼瑪那麼多了,猛然地抬頭向那兩個武士看過去,心裏已經是視死如歸的節奏。
“格老子就是死,也要看看是哪個東洋龜孫子把小爺殺死的,萬一我要是變成孤魂野鬼,就痛快淋漓去拜訪安倍家的美女,或者是能夠變成黑山老妖,去找蒼老師的祖宗報仇雪恨,老子要新帳舊賬一起算。”
視力仍然是不錯的他,抬起頭就毫不費力的看清楚了。
這兩個武士年齡都在四十歲上下,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下巴上都留着鐵青色的短鬍鬚,右邊的還是個馬恩斯的絡腮鬍子,他們穿着黑黝黝的盔甲寒光閃閃,腰挎着東洋戰刀,看上去是格外的彪悍雄武。。。
長風萬里吹送着秋雁南來,他們的神情在看見朱戈亮的小臉之後,瞬間變成了無法言喻的驚喜,大喊大叫的歡呼雀躍着。
“泰山郡的夥計見過二少爺!”逸興豪情壯志凌雲,接着又對他伸出了兩根金手指,行了一個瀟瀟洒灑的美利堅軍禮。
這對於見多識廣的朱戈亮來說,打擊不亞於那一次的諸葛空明,被轉基因的冬蟲夏草吃了腦子。
他們身上穿着華夏古代的盔甲,腰裏插着東洋武士刀,說著膠州半島‘夥計夥計’的土語,行的卻是非常正宗的華盛頓軍禮,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破老天!你他娘的到底是把我弄到什麼地方了?搜狗搜出來了個花枝招展的度娘,能不能給小爺個花里胡哨的提示啊。。。”
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朱戈亮,現在已經是哭笑不得了,突然又眼睛一亮的上躥下跳,“泰山郡?!這裏是他娘的泰山郡?!螞蟻嘎登,額滴個神吶,鵝說夥計,那你們的郡丞是誰啊?”
那個絡腮鬍子看着朱戈亮驚恐的樣子,急赤白臉的撕裂了自己的鬍子,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細胳膊細腿。
“咦,這不就是親親的二少爺嘛,鵝說二少爺,您這個夥計到底是咋地啦?您難道說不認識鵝這個夥計了嗎?鵝是泰山郡的毛胡臉啊!是諸葛老爺讓俺們來找你回家吃飯的啊。。。”
棄我逝去的昨日已經是不可挽留,亂我心緒的今日為什麼還是叫人煩憂,朱戈亮就好像是夏海市的體操冠軍,急赤白臉的來了個前空翻加後空翻加空中轉體720度,啪嘰一傢伙就摔了一個痛快淋漓的狗啃泥。
“o(n_n)o哈哈哈~尼瑪,這就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一次小爺我終於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找到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