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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找到宋隱
“殿下,這裏沒有!”
“殿下,這邊也沒發現人!”
四處分散在八公主寢殿裏尋找的侍衛,隔了片刻之後就紛紛來彙報,不過他們給的消息都是一樣的,沒有在這座宮殿裏,發現別的人。
五皇子的眼皮一跳,他幾乎是非常肯定,八公主把人弄走之後,不會藏得太遠。否則她之後並沒有出宮,又如何折磨宋隱。為此她一定是把宋隱藏在自己的寢殿附近,方便到時候尋找。
“哈哈哈,五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剛剛的提議你不採納,現在想反悔也已經晚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那個賤/女人!你怎麼可以在乎別人,而對我那麼冷淡呢?你怎麼可以為了別人,而那樣冷落我呢?”
八公主聽到一個個侍衛的回話,再瞧見五皇子臉上焦急的神色,心裏頓時湧起十足的興奮感,不由得仰起頭狂笑起來。
面對她尖銳的笑聲,和猙獰的笑臉,沈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不禁握緊了雙手。用力地捏成拳頭,似乎想要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對準了她那張臉狠狠來一拳,但是最終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她在哪兒?你把她藏哪兒了?”
五皇子的聲音低沉而陰冷,語調壓得很低,顯然帶着幾分濃濃的警告意味。甚至他說話的腔調,都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過來,你到我身邊來,我就告訴你。”
八公主眼珠子一轉,臉上猙獰的笑容不見了,像是心裏有了什麼主意一般,她衝著五皇子輕輕地招了招手,聲音甜膩。帶着十足誘惑的感覺,好像一根羽毛在心裏晃悠,撓的人心發癢。
五皇子看見她這副浪蕩的模樣,眉頭輕挑,心裏有些不舒服。他最是清楚,八公主表現成這樣,會有多麼難以招架。不過原本在他眼裏很性感的表情和動作,此刻看來就只覺得心如蛇蠍,再也無法悸動起來。
但是為了知道宋隱的下落,他又不得不冒着危險。就在他抬腳要往前走的時候,忽然站在一旁的十公主開口說話了。
“五哥,別過去。她想用蠱蟲控制你,就跟控制這些宮人一樣。她這枚蠱蟲可比之前的那些高貴多了,用的是舌尖血培育的,最是毒辣。如果你中了這蠱蟲,估摸着一輩子都成了她的傀儡!”
十公主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她一直在密切地關注着八公主的動作,自從八公主控制了這些宮人之後,她的心裏就始終七上八下的,勾起她無數不好的回憶。
五皇子立刻止步,有些緩和的神色,再次變得陰冷起來。
“十妹,你真是管的太多了。早知道小時候,我就該把你掐死!以免到現在惹來這麼多的麻煩!”
八公主臉上的神色倏地變了,冷硬無比又嘲諷十足。
顯然她是真的有些後悔了,沒有在十公主還是童年時期,就把她弄死。看見她這樣冷酷的表現,十公主臉上的神情也絲毫沒有變化,相反看向八公主的時候,還做了一個鬼臉。
“好啊,你們一個兩個都聯起手來對付我。可以,我不管了,你們有本事就自己找好了!記得要快一點哦,之前我用的蠱對那位姑娘都不大管用,但是好容易找到一種,如果你們去晚了,只怕她被我的乖寶寶給玩兒死了!”
八公主看見她的鬼臉,表情又是一變,眼眸中閃過幾分陰冷。卻是一揮衣袖,從袖口裏掏出一塊錦帕,細細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跡,似乎當真是要甩手不搭理的模樣。
五皇子沒有再看她,只是轉動着脖子,四處地張望。偶爾抬手瞧瞧牆面或者靠牆一面的擺設。
“給我找,人一定在這寢宮裏面。說不定這裏有第二個空間!”
沈佼聽着手指敲擊時傳來的“咚咚”聲,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越是皇家子弟,藏東西的本事兒越高超,像他就把那些不能見人的秘密,藏在了自己在京都宅院的密室里。想必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府邸也都會有這樣的地方,請工匠做出機關圖。
他也只是猜想,畢竟這裏是皇宮,整個地方都是今上的。誰敢在宮殿裏造出機關密室,應該不可能不被發現。
“你們敢!”
八公主見五皇子一聲令下,那些侍衛立刻就再次分散開,往各處的居室奔跑,甚至手指也在不停地敲擊着,顯然是要找出哪裏有空心的地方,就證明那裏很可能藏着一個密室。
她瞧着這些侍衛身輕如燕,有了五皇子的命令之後,竟像是直接在她的寢宮裏飛起來一般。她心頭頓時大急,手一揚,就從袖子裏甩出一個盒子,盒蓋子打開,裏面就飛出幾隻蟲兒來,顯然要襲擊那些侍衛。
八公主這個舉動,更讓人確定,她這裏真的有一個密室在,而且宋隱應該就是被關在裏面了。
“啊,蟲子,蟲子!救命啊!”
那些侍衛原本就是身形快速,看到蟲子被丟過來,腳步移開,就已經遠離了那幾個地方。最後那幾隻蟲子都落在了地上,這幾個蟲子體型都很大,甚至摔落在地上的時候,還發出“啪啪”的輕響聲。
與這體型對等的是這些蟲子的外貌,當真是很醜,而且瞧着都不是尋常能夠見到的,讓人莫名的心裏發毛,一看就不是好招惹。
不過最先抵擋不住的,不是那些侍衛,而是一個穿紅色宮裝的宮女。
她抬頭看到那幾隻蟲子的時候,幾乎是跳着腳尖聲驚叫道。雖然那蟲子落下的方向,距離她甚遠,但是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即使短時間之內傷害不到她,她也連連後退,連偽裝都忘記了。
這一聲尖叫,十分高亢而突然,在比較寂靜的宮室里,顯得非常刺耳。
八公主眉頭一跳,立刻扭頭看過去,竟然是貼身伺候她的大宮女。不過她身邊的人應該都被蠱蟲控制住了,怎麼這個大宮女倒是根本不像,臉上那種驚恐至極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個被蠱蟲控制住的人,所能夠表現出來的。
“你找死!”
八公主大喝一聲,又從衣袖裏掏出了什麼東西,似乎在指揮着那幾隻蟲子。果然那幾隻原本落在地上之後,有些凌亂且不知所措的蟲兒,忽然像是有了命令一般,同一時間向一個方向彙集。
當然它們都是衝著那個大宮女的方向而去,其中一隻類似甲蟲的,口器非常尖銳,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它們要飛到眼前了。
“啊啊啊!”
比之前更加高亢的尖叫聲傳來,似乎真的要把房梁給頂破了。她眼睜睜地看着那幾隻蟲子,飛速地往她這邊爬來,還沒人救她。
不過那幾隻蟲子還沒有飛到眼前來,她的后領就忽然被人拽住了,猛地一扯,整個人已經離開了方才的地方,那幾隻蟲子也撲了個空。
等到八公主反應過來,再想着指揮那幾隻小蟲子,去往紅衣宮女面前去的時候,五皇子已經從一旁的侍衛那裏奪過一把刀,猛地揮舞了幾下,那幾隻蟲子就碎成了幾瓣掉落到地上,再也沒有方才的威風凜凜了。
“小八,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說了,毒蠱再怎麼厲害,也快不過刀,這一次只是你的幾個小蟲兒,說不定下一回就變成你的命了!”
五皇子將刀橫在自己的胸前,呈現一種防備和保護自己的狀態。他看向八公主的時候,臉上帶着十足嘲諷的意味,唇角輕勾。
八公主再次嘔出一口血來,這一回她所受的傷就更嚴重了。甚至還猛地後退了幾步,雙手扶住身後的桌子,才勉強站穩了。
“五哥,她沒有被蟲蠱控制住,這個應該是八姐疏忽了,有了漏網之魚。”
十公主看着八公主那樣的狀態,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卻是沒有搭理她,只是跟五皇子說話。
“你是她身邊貼身伺候的,我可以派人保護你,你告訴我,那個小太監被藏在哪裏了?”
五皇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這麼細細一瞧,才發現這紅衣宮女跟其他發僵的宮人果然不一樣,他壓低了聲音,輕聲問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不要嚇到這個臉色蒼白的紅衣宮女。
“殿下一定要派人保護奴婢,奴婢知道的!”紅衣宮女勉強鎮定下來,她連連點頭,似乎想要往五皇子身後躲,她實在是太害怕八公主了,連眼神都不敢往那邊瞥。
不過卻也知道五皇子乃是貴胄之軀,多年學會的規矩,讓她並不敢真的靠過去。
在得到五皇子的重複許諾,她才輕聲道:“在地下。公主的床下就是入口!”
這個紅衣宮女剛說完,五皇子的臉上就閃過幾分欣喜,他吩咐幾個侍衛保護好這個宮女,帶着剩下的侍衛匆匆往下面走。
誰能想到,密室的入口竟然會是金枝玉葉睡得拔步床,雕樑畫棟下面,掩蓋着諸多的秘密。
不過當十公主聽到入口在八公主的床下時,她的面色忽然變了一下,有些蒼白的模樣。她抬起頭,皺着眉頭看向八公主,眼神之中帶着猶疑。
“好妹妹,你看着我作甚?我的床下的確有個通道,但卻不是藏男人的,是養蟲以及折磨人的地方!或許你應該下去看看!”
八公主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十公主頭一扭,沒有再看向她,只是心裏始終盤算着。
***
宋隱最終還是被救出來了,八公主被今上命人嚴加看管,但是依然沒有聽到關於她的處罰,不知道今上究竟是怎麼想的。
“宋隱被藏在密室裏面,那裏頭有什麼?怎麼沒人傳出消息來?”
衛長安此刻窩在沈鉉的懷裏,一雙柔荑捧着沈鉉的手掌,翻來覆去地看着,就像是在玩兒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
她感受着背後傳來的溫度,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不過她卻很珍惜跟沈鉉獨處的時間,不願意就這麼睡過去,就找一些問題來打發時間,讓自己提提神。
沈鉉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不時地畫著圈摩挲着,也像是在玩兒一個遊戲一樣。甚至因為兩個人湊得極近,連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傳過來,都十分有磁性。
像是一杯低醇的美酒,滑過喉頭,讓她想快點咽下去,進入胃裏收着。又捨不得就這麼咽下去,想着含在嘴裏繼續品嘗着。
“能有什麼,當然是救出宋隱就走了。估摸着是公主床下有個密室,這種話着實不好聽,所以那裏就被封了,沒人知道消息。你好好在家養胎,不要隨意打探。小八一向脾氣暴虐,養幾隻小蟲兒在裏頭是肯定的!”
沈鉉稍微遲疑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幾分晦暗,不過他沒有說實話,語氣依然還是那般輕柔,輕聲地安撫着她。
衛長安撅着嘴巴,臉上露出幾分故作氣憤的表情,也沒有反駁,就這麼丟開不管了。她本來不是特別感興趣,只要宋隱被救出來就好,否則這世間恐怕又要多一個早喪的紅顏,而且如果真的是被八公主折磨致死,恐怕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可以說是死不瞑目了。
沈鉉單手握住她的一隻柔荑,兩個人做出十指緊扣的動作。另一隻手則抽出來,慢慢地放到了她挺起的小腹上,圓滾滾的像是裏面揣了個球一般。
他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着,感受着掌心下的弧度以及溫度,裏面有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讓他心頭一陣悸動。
當時五皇子調過去的侍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上見過血,而且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去戰場磨礪過一段時間,回京之後在皇宮裏當差,為了在今上勉強留個好印象的。
當然這裏面必定是分了好幾撥勢力,其中也有沈鉉的人馬。那些侍衛跟着下去之後,也見到了八公主床下的密室,那裏被稱為人間煉獄。
蠱蟲自燃是少不了的,甚至還有一個池子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子,而且血腥味很重。也不知道八公主哪裏來那麼多的血,當然宋隱的情況也很不好。她也渾身是血,四肢和脖頸都用鎖鏈綁住了,五皇子到那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過神奇的是,那些蟲子雖然對血腥味蟲蟲欲動,卻並不敢接近宋隱,似乎她的身上有什麼東西讓它們十分忌憚。
後來等大夫幫她治療的時候,也說了,她之所以那麼虛弱,並不是被蟲子煩擾的原因,而是失血過多。
通過幾個侍衛的描述,沈鉉就可以想像,當時那密室是怎樣一幕人間慘劇。那些侍衛都是見過血殺過敵的好男兒,但是訴說起那個密室的時候,幾乎人人都皺着眉頭,臉上閃過幾分嫌惡的表情。
這些血腥的場景,沈鉉當然不願意說給衛長安聽。現在的她,只需要好好將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即可,他會保護好她。堅決不會有宋隱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
皇宮裏明明是發生了大事兒,其實這種牽涉到八公主、五皇子,還有一個小太監的事兒,分明就是皇宮的私事兒,不過皇宮裏氣氛沉悶,任誰都能察覺到,為此雖然那些朝臣不敢多打聽,但是一個個都夾起尾巴做人,生怕惹惱了今上。
今上維持着表面的平靜,既沒有說懲罰,也沒有安慰,就好像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有幾位參與其中的人知道,這事兒肯定沒完。五皇子那麼在乎小銀子,甚至爆出小銀子不是無根的小太監,而是一個樣貌嬌美,氣質清雅的美人時,那些人心裏都清楚,五皇子是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無論因為什麼,他都會找到八公主報仇,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不過因為現在宋隱還卧病在床修養,所以他一直沒有騰出時間來整治。而且今上的態度曖昧不明,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意思。
“你總算是醒了,你剛醒脾胃弱,不能吃太多東西,廚房裏煮了小米粥。”
沈佼看着歪坐在床頭的宋隱,臉上閃過幾分愧疚的神色。他手裏端着一個精緻的瓷碗,裏面有糯糯的小米粥,散發著香氣。
宋隱醒過來有一段時間了,她方才就聽五皇子在跟她說話,剛清醒過來,思維還有些亂。整個人有些雲裏霧裏的,直到現在腦子才清醒了過來。
因為沉睡太久了,身體的各個機能都有些處於休眠的狀態,此時身體活泛過來。再加上五皇子手裏的這碗小米粥,米香味四溢,立刻就把宋隱空空如也的胃給勾了起來。
她原本想要自己接過碗來吃,但是卻發現一絲力氣都沒有,兩條胳膊根本抬不起來。軟綿綿的,跟兩條棉花做成似的。
“這次全是因為我,才有你承受的這些無妄之災。你總得給我補償的機會,喂你吃一碗米粥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大半條命都丟了。”
五皇子看着她盯着碗的眼神,就清楚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不由得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不過這笑意之中,帶着些許的苦澀和無奈。
宋隱思考了一下,被這米粥的香味勾得,她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那點子猶豫全部被她拋在腦後了。
沈佼見她衝著自己點頭示意,心裏頭閃過幾分狂喜,知道她是同意了讓他喂粥這件事。立刻手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邊。
宋隱剛醒過來,動作難免遲緩僵硬,所以那一湯匙的米粥,如果光靠她自己吞的話,估計要分作兩口。
不過她還來不及顧慮,在她張開嘴要吞的時候,勺子尖被她含住了,五皇子就順勢揚起手腕,將勺子往下壓,那一勺的米粥就全部滑到了她的嘴裏。
煮爛的米粥,幾乎是入口即化,有湯有水。而且溫度還是熱熱的,十分暖心,那一勺一勺米粥,就這麼順着喉嚨,一路滑到胃裏,似乎將她整顆心都燙熱了一般。
兩個人的動作十分默契,像是配合過無數次一般。宋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即使她平時看起來就是個氣質清冷,有些難以接近的,但是此刻被餓了好幾日,哪怕是一碗小米粥,都能讓她把之前一切的氣質統統丟掉,氣質和吃飽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一碗小米粥很快就吃完了,宋隱看着見底的瓷碗,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幾分意猶未盡的表情,顯然還想吃。
“隔半個時辰再吃,現在不能一下子吃很多,等胃慢慢養着,恢復些再多吃些。”
五皇子一直盯着她看,她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他的雙眼,看到她這樣的動作,像個小孩子一般可愛有趣,他不由得輕笑出聲,臉上的神色極其溫柔。
他將碗和勺子遞給了一旁的丫鬟,拿着錦帕親自給她擦嘴巴,又扶着她躺下。凡事必定親力親為,而且動作溫柔嫻熟,像是做過許多遍一樣。
宋隱的眸光一閃,先前太餓了,她根本沒有在意到,現在才想起來。
方才五皇子喂她吃粥的動作實在是太過嫻熟了,好像做過千萬次一般。據她所知,五皇子的母妃早逝,今上又不是那種讓兒子特別親近的長輩,能有誰讓五皇子端湯送葯,甚至還喂粥吃呢?
這麼仔細一想,好像只有太后了。不過連擦嘴,扶着人躺下,順手把身後的迎枕挪開,這些動作都非常熟悉,幾乎是一氣呵成,好像這樣的動作,五皇子不會對着太后做。
她輕蹙着眉頭,顯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她想不通的事情,也不願意再多想,反正她現在是病人,就把這些事情都丟開不管了。
“你放心,我會替你出氣的。”
五皇子見她皺眉的模樣,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或者又想起了在八公主那裏所受到的折磨,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男人的聲音十分嚴肅,臉上的表情也很正經,顯然不是隨口說著玩兒的,而是向她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