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閻以涼,她意在她。轟隆隆的聲響越來越近,似乎把這四周都包圍了一般,一些石頭也開始晃動,有的掉落下來。
急速後退,那邊厲芷一馬當先飛掠而至,她直奔閻以涼,就是要抓她。
閻以涼反手攻擊,以攻為守,衛淵與她配合,三人纏鬥一處。
黑衣殺手以及紅衣娃娃也一擁而上,包括厲釗,伴隨着轟隆隆的聲響,這處展開廝殺。
厲釗武功高強,鄒琦泰與胡古邱二人與他交手,仍不落下風。他本身有自己的武功,更是陰狠毒辣一門,徒手一掌下去,若躲不開,皮肉烏黑。
厲芷輕功高強,閻以涼是知道的,憑那時兩次瞥見她的影子,就知她輕功不低。但是不止輕功,她所擁有的武功很複雜,有和厲釗一樣的本家功夫,但是也有其他。
閻以涼與衛淵兩人與她交手,她輾轉騰挪十分自如。不過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抓閻以涼。閻以涼雖不至於被她抓住,但是卻發現一時之間也甩不開她。
爆炸聲在四周繼續響起,那些奇石堆砌成的小山都開始崩塌,大石頭小石子往四處滾動噴濺,艷陽高照,這旋子山卻烏煙瘴氣。
不知從四周何處跳出來許多的黑衣殺手,這都是厲芷的人。衛淵的護衛除卻在昨晚埋下了炸藥之外,也一直隱藏在四周。這下子狹路相逢,連環爆炸之下,他們也鬥成一處。
指節奇特的手恍若鐵鉗,厲芷抓住了閻以涼的小臂,就順勢運力要把她抓住。
閻以涼手腕翻轉,輕巧且靈活的從她的手中轉出來,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運力,手成禁錮,掰着她的手腕朝反方向扭,厲芷為了保護自己的手不被扭骨折,瘦小的身體立時旋轉一圈,同時手指內勾,那四根手指就像小鉤子,戳破閻以涼的衣袖直接摳進了她的皮肉里。
鬆手,閻以涼後退一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被摳破的地方很疼。
衛淵從厲芷身後攻擊,她很自如的躲避,若說肖黎的縮骨功運用起來像泥鰍,那厲芷就是泥鰍成精,滑的不得了。
躲避的同時,她一手抓出去,衛淵半身後仰,腰間的衣服卻被她一爪撕開。就像野獸的爪子一樣,衣服上四道口子,指力非凡。
這種功夫着實詭異,但也僅限於詭異,若是憑藉她的功力想抓住閻以涼,那是妄想。更何況,衛淵一直也在攻擊她,她開始逐步後退。
隔空對視一眼,閻以涼與衛淵自有默契,前後攻擊,卻在半途改變方向,分為左右。
厲芷分別攻向前後的招已經出了,卻打了個空,同時兩側肋間一痛,她向前踉蹌一步,險些趴在地上。
“厲釗!”她猛地大喊,運力於聲音,冠蓋上空。
與鄒琦泰胡古邱纏鬥的厲釗自是聽見了,拔出長劍,逼退那兩人,隨後便快速奔向厲芷。
厲釗與厲芷匯合,無需多言,隨着厲芷朝着閻以涼撲過來,厲釗便去阻截衛淵了。
一對一,出招更為凌厲,掌風如利劍,閻以涼直朝厲芷的天靈拍。她微微側頭閃躲,躲過了天靈,臉頰卻未躲過。左半張臉立時被破開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厲芷好像沒有感覺一般,再次攻擊而上,她出招瘋狂,運上了所有的力氣。
閻以涼能接下她的每一招,卻找不出空隙來攻擊她,倆人也逐漸的開始邊打邊朝着另一側退reads();。
衛淵自是注意到,想朝着閻以涼靠攏,厲釗卻招招致命的阻攔。他上次能把肖黎打成重傷,就證明他出招的速度非凡,衛淵不敢怠慢,若有失神就可能失去性命。
厲芷半邊臉都是血,不管其他人,她只攻擊閻以涼。
漸漸偏離出原位,閻以涼自是有所感覺,運力於周身,厲芷感受到了壓力。
厲釗之前就給她說過他們這幾個師兄妹的功夫,有一招若是使出,即便武功再高強也抵不過這股迸發的內力。
有所感覺,厲芷隨即跳開。與此同時,雄渾的內力恍若龍捲風之勢冠蓋周遭。被火藥炸的飛上了天的石子都因此改變了方向。
厲芷躲得快,但也被波及,有幾秒的時間裏,她耳朵都是失聰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因為閻以涼的發勢,整個戰場都有片刻的停滯。幾秒之後,戰勢重啟。
閻以涼直奔腦袋發矇的厲芷,眼見就要抓住她,她忽的緩過神兒來,隨即便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
自是不能放過,若是就此讓她逃了,後患無窮。
所幸剛剛厲芷及時跳開,否則此時必會被閻以涼抓住,並且她會毫無反抗之力。
但,此時她也被創傷,逃跑的步伐都有些不穩。不過輕功極高,依舊很有速度。
旋子山多處被埋了火藥,此時已不是那奇石嶙峋的山,而變成了一片石頭廢墟。
在那大大小小的碎石間狂奔,厲芷逃跑的速度一流。
閻以涼急追不棄,剛剛發力,她也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力氣在漸漸流失。
相距不過十幾米,厲芷跳過一片幾米高的碎石,便徑直跳了下去。
閻以涼隨之而上,碎石之下便是一條黑漆漆的大溝,深不見底。
能看見厲芷跳下去的身影,閻以涼想也沒想的隨之跳下去。
這條深度不明但長度卻無限的斷裂帶在地圖上就有標示,閻以涼也很清楚。有多深不知道,但是隨着下降而迎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的風卻很厲害。
她本就力氣漸失,如今勁風撲面呼吸不上,更覺得難忍。
終於,似乎很久,也似乎只是忍了幾個呼吸之間,就聽到從下面傳上來的聲音。那是上面的石頭掉下來打在下面的聲音,見底了。
運力減速,閻以涼伸手去抓旁邊,幾個緩衝之後,她彎身落地,翻滾一圈,隨之站了起來。
對面幾米處,厲芷站在那兒,除卻那半邊臉上的血,她更像個厲鬼,充滿了貪婪*的厲鬼。
她就站在那兒看着閻以涼,然後就開始笑。
緩緩擰眉,閻以涼挪動腳步逼近她,隨着走,卻發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快速的流失。
終於抓住了厲芷,她也沒躲,依舊在笑,那張臉笑起來詭異至極。
“想抓住你,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把自己都搭上了,終於抓住你了。”她被閻以涼抓着,卻反而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閻以涼看着她,手上卻漸漸沒了力氣,她收緊了自己的手指,卻發覺軟綿綿的如同棉花reads();。
抬手,厲芷也沒什麼力氣的抓住了她的手,“這裏種植了一種能讓人內力盡失的草藥,但凡進到這裏的人都會渾身軟如棉絮。沒辦法了,我抓不到你,只能把你帶到這兒來了。”當然的,她到了這兒也內力盡失,她現在和閻以涼一樣,渾身無力。
“這是哪兒?”適應了這裏的光線,閻以涼也發覺不對勁兒,這不只是個斷裂帶那麼簡單。
“哪兒?身為梁家人你居然不知道,真是一樁大笑話。不過,我知道就可以了,而且,我還要你的血。”厲芷大笑,得意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看着厲芷在那兒笑,閻以涼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厲芷也沒撐住多久,閻以涼軟軟倒下后,她也倒下了。
相對而坐,甚至連呼吸都輕飄飄的。
“梁家現今只剩下你一個,若不是為此,我也不會找你。我抓了梁震的女兒,誰知道那居然不是他親生的。他那天殺的夫人和別人偷情,生下了這一個孽種,梁震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浪費了我一番功夫,早知道我就抓他兒子了。不過幸好還有你,老天待我不薄。”厲芷說著,很是得意的模樣。
“你要的,就是梁家這麼多年四處搜刮來的錢吧?”閻以涼開口,略有氣無力。她手腳都在隱隱發抖,力氣流失的厲害,丹田內也空空如也,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好像一時之間都消失無蹤了。
“沒錯。”承認,厲芷就是要那些錢。
“然後呢?”擁有了那些錢,還要做什麼?
“招兵買馬,我不止可以坐擁昭天,甚至還可以和祁國大燕並駕齊驅。”厲芷眼裏的意欲不是假的,坐擁天下,似乎是她的終極目的。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瘋狂。”閻以涼滿目冷色,淡淡的諷刺,卻一直在試探着調動內力。
“這不是瘋狂,而是擁有宏圖大志,這是你們不曾想也不敢想的。誰說這天下就得任憑男人翻雲覆雨,女人只能做商品和附屬?我就要打破這常規的一切,做這天下的第一個女皇。”厲芷眉目間的意欲絕非作假,她就是要征途天下。
厲芷的想法,閻以涼不反對,女人也有逐鹿天下的權利。只不過,現在和平盛世,哪個地方都和樂安康,也根本不需要一個女皇異軍突起來拯救蒼生。她想坐擁天下,滿足的無非是自己的*,沒有任何為蒼生着想的想法,所以定然不會得到擁戴,就算被提起,也只會說她是造反罷了。
“你別試着調動內力了,調動不起來的。而且,就算你從這兒出去,半個月內內力也調動不起來。梁家人真的很聰明,將錢藏在這個地方,即便是找到了闖進來了,也別想搬走。而且,沒有梁家人,也根本拿不走。”厲芷笑起來,似乎看着閻以涼徒勞掙扎很有意思。
“錢都在這裏?”在這斷裂帶里?
“想不到吧?你說你們梁家人真是奇怪,既然只剩下你最後一個了,為何不告訴你?哦,對了,你不為梁家效力。梁家家訓,不為家族作為,就得死無全屍。”大聲的笑起來,厲芷的臉猙獰又扭曲。
閻以涼似乎也明白了梁家家訓的意思,厲芷千方百計要抓她為的是拿到那些錢。看起來,除了梁家人,別人是拿不走的。若脫離梁家不為家族效力,想拿走這些錢也是可以的,因為有梁家的血脈。所以,為了保住這些錢,只要脫離梁家生反叛之心的必須得殺死,否則這裏的錢就面臨危險了。
梁家血脈凋零,至今僅剩她一人,若是要拿到這些錢,必須得用到她。
這還真是一樁笑話!
“你也覺得很有意思對不對?”看着閻以涼,厲芷笑聲不斷reads();。
“這種家族,滅絕是應該的。只不過很可笑的是我身體裏有這家族的血,要是能換血,我肯定換。”閻以涼一直在努力調動內力,但是誠如厲芷所說,沒有辦法,根本無法調動。
“沒錯,梁家的人都豬狗不如。”說起梁家兩個字,厲芷不止咬牙切齒,甚至連眼神都是扭曲的。
她如此辱罵梁家,閻以涼倒是沒什麼感覺,不過卻能察覺到厲芷對梁家的恨意。她一直在為梁家賣命,看來也不是出自真心。走到如今這一步,她不止很聰明,更姦猾。
就在此時,有動靜從厲芷的後面傳來,閻以涼看過去,只見一行人穿戴着厚重,口鼻被遮蔽的嚴實,就恍若深入毒氣區一般的朝着這邊移動而來。
“有人來接咱們了,你的衛郡王也來不及了。”厲芷坐在那裏動不了,但是嘴可不閑着。
閻以涼微微仰頭往上看,這斷裂帶很深很深,上面只有一條亮色,在這裏能完全體會到坐井觀天是什麼感覺。
那一行人移動過來,分別的架起閻以涼和厲芷,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他們架着離開。
走了一段路,在前的厲芷忽然道,“讓她閉眼。”
隨着她話音落下,架着閻以涼的人抬手用力的在她後頸拍了一掌,無力抵抗,閻以涼瞬間便閉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閻以涼只覺得腸胃翻湧的厲害,致使她的大腦也在旋轉,就好像自己身處一個大轉盤裏,她正隨着轉盤旋轉。
迷迷糊糊了好一會兒,她閉着眼睛深呼吸,才將自己胃腸的翻湧壓制下去。
用力睜開眼睛,入眼的一切都是傾斜的,恍然自己是趴在地上,否則也不會是這個視角。
“醒了?”一道沙啞又無力的聲音從腦後傳過來,閻以涼撐着身體坐起來,試着調動內力,丹田卻空空如也。
轉頭看過去,一個人靠着石牆,衣衫襤褸,而且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不是肖黎是誰。
“你沒被救走?”他的護衛那般去搶奪,都沒把他搶走。
“差一點。”肖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長發幾分散亂,使得他看起來恍若遊歷江湖許久的浪人一般。不過若是能忽略他滿身血跡的話,他倒像是個浪人。
“果然奴才隨主子,和你一樣蠢。”他都能被抓住,可見有多蠢。
“你也一樣。”肖黎似乎沒力氣說太多話,若是以前他肯定會用一大串話來回擊她。
沒再和他拌嘴,閻以涼看向他垂在腿上的手,用破布包裹着,那根小指的確被砍掉了。
“這是哪兒?”閻以涼不確定他們是否離開了那斷裂帶,厲芷說藏錢的地方就在那兒,想來她也不會把她帶離那兒。
“牢房。”很顯然,他們就在牢房裏。
“廢話。你身處哪兒你都不知道?”看着他,閻以涼也有氣無力,那斷裂帶下不知是什麼草藥,效力如此強。
“不知道。”肖黎看着她,他的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朝着他挪動,閻以涼緩緩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兩指搭在脈門間,他也靜靜地看着他。
“你的內力也盡失。”他們倆狀況一樣。
“嗯,否則我也不會坐在這兒動也不動reads();。”肖黎看着她,一邊輕聲道。
“這次,你是被連累的,我若說對不起,不知你會不會接受。”閻以涼也靠在石牆上,硬邦邦又冰冷無溫,但是卻能讓她清醒些。胃腸依舊不舒服,好像要吐,可是她又吐不出來,因為肚子裏沒有東西。
“想聽你閻捕頭說一句對不起還真是不容易。”肖黎不知是不是在笑,因為嗓音沙啞,很難聽。
閉着眼睛,閻以涼深呼吸,可越是呼吸她就越覺得不舒服。
驀地,她扭頭偏向一側,開始乾嘔。
肖黎看着她,隨後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從未嘗試過丹田空虛如絮,我不適應。”乾嘔一陣,但是什麼都沒吐出來,她轉身再次靠在牆上,邊大喘氣邊說道。
看着她,肖黎忽然抓住她的手,兩指搭在她脈門間。
任他試探,閻以涼也不語,她怕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吐了,她應當是懷孕了。
緩緩放開她的手腕,肖黎也沉默,一時間,整個牢房都安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對面的一扇石門忽然朝着一側劃開,下一刻,兩個黑衣殺手走進來。
看着他們,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擰眉,看他們手裏的東西就差不多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
倆人一人拿着匕首,一人拿着一個杯子,直奔着閻以涼而來。
“你們做什麼?”肖黎抬手擋在閻以涼身前,可是毫無作用,倆人皆綿軟無力,根本抵不過那兩個人的力氣。
一人將肖黎踹開,隨後便控制住閻以涼的雙手。
抓着她的手臂,一人直接拿刀子在她手腕處劃開,血流出來,用杯子接着,不過片刻,便接了半杯。
似乎夠了,倆人鬆開閻以涼,然後起身便走,沒說任何話。
抓住自己的手腕止血,閻以涼重新靠回石牆,“若他們能順利拿到錢,我想咱倆也活不成了。”她的利用價值也沒了。
“用你的血才能拿到錢?原來如此。”肖黎被踹走,慢吞吞的才又坐起來。
“如此什麼?我若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先跑來救你,而是去搶錢。”閻以涼抓着流血的手腕,淡淡道。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肖黎抓過她的手,“別嫌臟,總比一直流血好得多。”
任憑他用破布將自己的手腕纏起來,閻以涼動也未動。
“衛郡王呢?”閻以涼被抓住,衛淵肯定會來救她。
“肯定在發瘋。”閻以涼不用想,衛淵現在肯定在找她。不過,他不知道這斷裂帶下有貓膩,若是冒然下來,很可能中招。
“希望他能瘋的快一些,否則咱倆都得死在這兒。”肖黎只盼衛淵能快一些找來。
閻以涼心裏卻沒底,這斷裂帶下面的乾坤誰都不知道,厲芷卻對這裏清楚的易如反掌。
驀地,透過右側石牆的縫隙,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了過來。儘管只是很細微的聲音,可是閻以涼和肖黎都聽到了。
倆人看過去,石牆堅固,什麼都看不見reads();。
“隔壁也是牢房?”這個小空間是個牢房,關着他們倆,隔壁是誰?
肖黎聽着,驀地皺起眉頭,“是一洋。”這聲音,就是她。
“一洋?她被陳高抓住了。”閻以涼無聲嘆口氣,一洋本就害怕,卻還是跟來了,沒想到她真被陳高抓住了。
“她怕的要死,到底還是被抓住了。”肖黎有些着急,可是現在自己力不從心,根本救不了她。
沒有任何的辦法,閻以涼也只能聽着,調動內力,丹田空空,而且隨着她的試探,她的胃裏又是一陣翻湧。
尋常的病痛她根本不在乎,甚至完全可以靠毅力去打敗它。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她對這種要嘔吐的翻湧無能為力。即便她內力滿身,想來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舒服了?現在開始,為了你們兩條命,你還是順從一些。他們要血,就給血,除了命不給,其他都順從。”肖黎看着她,充滿血絲的眼睛卻有絲絲擔心。
“要了血之後,就得要命了。”閻以涼可不覺得厲芷會好心,這個女人太瘋狂了。
“用你的血,真的能拿到那些錢?”肖黎覺得若是拿不到的話,她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也就不會那麼快的來殺她。
“嗯,厲芷很篤定。”厲芷千方百計,可見對這些很了解。
“那會是很大一筆錢。”單是想想,肖黎便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都這個模樣了,你就別想着那些錢了。”閻以涼無言,肖黎是想拿回屬於祁國的錢,但厲芷更貪婪,所以棋高一着。
彎起毫無血色的唇,肖黎笑看她一眼,“對啊,那些錢是屬於你的才對。”梁家的錢,但現在梁家只有閻以涼這一個血脈了。
“若是能活着出去,我肯定把這些錢都拿在手裏。或許,可以分你一點兒。”以前她從未想過染指那些錢,但是現在她想要,因為厲芷意欲得到,她也想得到。
“多謝。”肖黎略有無言,她的大方很吝嗇。
唇角微彎,閻以涼也笑,即便身處這種地方,她一直都很平靜。
隔壁,細微的慘叫聲依舊不斷的在傳過來,陳高在虐待一洋。
牢房裏僅有幽幽的光,從牢門的上方傳進來,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伴隨着隔壁的慘叫聲,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牢門再次緩緩打開,一個滿身陰鬱之氣的人出現在眼前,閻以涼的眼色也冷了下來。
厲釗站在牢門口,看着被關在牢裏虛弱的閻以涼,他的眉眼間有絲絲動容。
閻以涼卻恍若未見,無論是厲芷還是厲釗,對於她來說都一樣。
“師妹。”厲釗開口,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到一絲歉意。
閻以涼卻沒有理會他,更像是沒聽到。
肖黎冷哼了一聲,“真是好笑。”師妹?
“師妹,待那金庫的大門打開,他們就會放了你的。”厲釗沒有走近,只是站在那兒低聲說道。
閻以涼不看他,也不答話。
肖黎搖頭,隨後緩緩握住閻以涼的手,“你還是信我希望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