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符無情，血已空
灸羽看着洛塵，讚賞的心情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一個年僅九歲的小孩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魄力和無畏，日後必定能成大器，我見過太多的凶獸後裔和資質完美的英傑，可惜在成長的道路上不是夭折就是沒有一顆強者的心，這孩子身體上的先天條件雖然沒有那麼高，這也是這個世界環境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實乃珍貴無比，前途無可限量啊！
“這裏有一些石壁上滲透出來的水，你先喝一些，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灸羽一個頭蓋骨接了一些水遞給了洛塵。
洛塵毫不避諱的接過來，大口大口的豪飲起來，也難怪這樣，這兩天只吃了一個蛋，其他都沒有入腹，現在又現成的水，自然如同雪中送炭。
“好了，你現在站在那裏”灸羽指了指自己的對面，也就是這個字的另一邊。
把你的手伸出來。”
洛塵按着灸羽所說的一步一步來，跳動着的節奏在洛塵的手臂上展示着。
“你準備好了么？”灸羽認真的問道。
“恩，來吧”洛塵堅定的目光看着灸羽。
嗖……
一道白色氣體劃過洛塵的手掌，鮮紅的血液非常刺眼，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字的裏面，一絲絲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洛塵緊咬着牙冠，刺痛感從手上傳了過來，畢竟十指連心。慢慢地，地上已經有了一小攤的紅色，好像血液受到某種指引，在陣法中遊動起來。
慢慢血液就不再滴了，可疼痛感一直存在着。灸羽又在他的手上再次開了一個口子，血液又緩緩滴落着，“斯……”
“你還可以么？”灸羽帶着關切的語氣詢問道。
“沒事，我，還可以。”洛塵倔強的說著。
“那我就再劃一個口子，這樣速度太慢了，血液會幹涸，到時只會是一場空了”灸羽建議道。
“恩，來吧，我還可以。”
“嗖……”芒至血落，滴滴噠噠，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厚了一些。
洛塵身體略微有些搖晃了，血已經流了十分之一了，這對於一個九歲的小孩子真的是非常大的考驗，這對於成年人來說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一絲光亮從血經過的地方綻放出來，將血的剔透呈現的一覽無餘，整個祭壇開始了輕微的晃動，久存的灰塵也撒撒落下，在空中自由散落。
血越滴越少，而地上的鮮血卻是越加的幽深了，紅的發暗，暗的深邃，讓人不由沉浸進去。洛塵的雙腿開始顫抖了起來。“你還能堅持么？不行的話，就放棄吧，我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年。”灸羽帶着關切看着洛塵。
“我，我還可以的，沒……沒事。”洛塵口齒不清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這一次，灸羽的雙眼濕潤了，他想到了他的第一任主人，那時從混沌中醒來，宛若一個新生的嬰兒，對他接下來所要生活的環境一無所知，但是就是那時，他認識了他的第一任主人，當時主人的實力還沒有那麼通天，但也是一個對實力充滿嚮往的人，加上他天資卓越，修鍊更是日日漸進。他們天天，夜夜在一起，感情更是一天天的加深，經過了許多生死間的考驗，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方，更是為了彼此，連性命都可以不顧，兩人相依為命，最終傲視當下。
現在洛塵的表現，更是勾起了灸羽的回憶，想到了當時浴血殺伐，並肩作戰的相互依靠，對對方互相信任，從洛塵的身上，灸羽看到了原主人的影子，二者重疊在了一起，讓灸羽找到了依靠。
灸羽淚眼婆娑望着洛塵，一滴淚水從眼角跳落出來，洛塵由於失血過多視線已經模糊，並沒有發現他的不一樣。“等我出去了，我定會和你一起攜手作戰，生死不離不棄，這是我灸羽的誓言”他暗自對洛塵許下了誓。
洛塵現在並不好受，豆大的汗珠從頭上落下雙腿已經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已雙膝跪地了，可是他還是死命將手放在封印的上方，雙眼已經充血，注視着血一滴滴滑落。
地上的鮮血已經有了十分之三了。可是這還差的很遠，遠遠不夠。
“灸羽，你把我的十個手指都劃開吧，我扛得住。”洛塵用充滿血絲的目光對灸羽發出了請求。
“不行那樣你會死的很快，血液一瞬間流出太多，你體內的積澱的能量跟不上平衡消失你會承受不住。”灸羽急忙對洛塵說。
“現在進度太慢了，咳……咳咳，如果，我現在不趕快將它填滿，等會幹涸我的血都白流了，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我一定能成功！"
“你想好了？”
“恩，來吧，長痛不如短痛。”洛塵顫抖的將另一隻手也伸向封印上方。
“咻，咻…”破空聲接二兩三的想起，洛塵的十個手指頭已經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進度果然加快了不少”洛塵的眼皮緩緩的動了動，最後模糊的視線定格在血流的畫面。
血液流的多了，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在封印上，灸羽的目光一直盯着血液的前進，已經達到了一半，剩下的也在緩緩流動，看向洛塵的狀態真心不是很好。
……
“孩子，你怎麼了？”
“母親”
洛塵又開始夢到了他的媽媽，還是只能看見輪廓，想抓也抓不住。
“我好累，我好睏啊，好想躺在你的懷裏睡覺。”
“你來啊，媽媽就在這裏。”
洛塵奔跑着過去，一下子場景就變成了萬丈深淵，洛塵被嚇醒了。
看着自己的雙手還是鮮血淋淋，知道自己剛剛肯定是昏了過去，目光轉向封印之處，發現自己的血液已經完成了十分之九，可是最後一點怎麼也上不去，血就停在了那裏。
洛塵虛弱的看向灸羽”這，這個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研究了那麼久，就是知道需要用人的鮮血灌滿這個封印，自然就破解了，它現在這個狀態，我也是前所未見。”灸羽急忙說道。
“洛塵看了看封印，又掃向灸羽，最後下定了決心“灸羽，在我之前很多人都討厭我，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孩子，一直沒有人關心我，唯一有的就是村長，可惜我現在看不到他了，只望等你出去以後，能夠幫我照顧村長，也算替我報答他的撫育之恩。你是我第二個朋友”
“說完不管灸羽同不同意，拿起地上碎裂的骨頭，劃開了自己的胸口，頓時鮮血猶如泉涌，直接將整個封印浸染了，紅色的那麼刺眼。
“洛塵”灸羽大聲吼叫出現在他身邊。搖晃着洛塵的身體“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你這傻孩子。”淚水從灸羽的眼角如一條溪流滴落在洛塵的臉上，好像要把這一個紀元的眼淚全都流掉，可惜他聽不到了。
撕心裂肺的聲音和山洞封印震動的聲音結合在一起，將洞外周圍的雲層震散了，周圍的鳥獸也都嚇得四散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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