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山雨欲來
“林子,你這胳膊沒事吧?你也太虎了,那麼高的牆,你直接就撲下去?”
在車上蔡辰逸坐在我身旁,卻一臉責怪的看向了我,他語氣中雖然有些凌厲,但卻透着滿滿的關切。
我說:“沒事,我不撲下去就讓他跑了,來都來了,還能讓他跑了?”
開車的余志達也不由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笑了笑開口道:“小伙夠猛的啊,知道的是你把對方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讓他們踹了一頓呢。”
我尷尬的陪笑一聲,這才查看起自己身上的傷痕,鼻子和嘴唇都被田昊給我踹出血了,來不及擦拭,臉頰上原本粘稠的鮮血混着灰塵已經凝固了,最讓我鬱悶的是我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田昊給打出血了。
耳垂的位置破皮了,血流不止,哪怕是我拚命回憶也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被田昊打到了耳朵,可能是和他廝打的時候被他無意中抓到了一下?
我的小臂內側,還有手掌全部摔得血肉模糊,兩隻手肘和胸膛一起着的地面,更是都磕破了皮,現在還脹痛脹痛的,微微一碰,那種刺骨的酸痛便從手肘處的骨頭上傳來。
我又掀開胸前的衣服,哪怕是隔着兩層衣服,都把我胸前的皮肉摩破了皮,也冒出了鮮血,這一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只不過我們一幫人砍了田昊至少幾十刀,我自己便剁了他十多刀,這波不虧,壓抑在胸口數天的惡氣,終於吐了出來,這酸爽,簡直難以置信!
“林子,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你這傷的也不輕。”
劉子慶關切的開口說了一句,其實這一仗根本都沒用到劉子慶黃祺還有餘志達他們,屬於我和蔡辰逸還有陸翔單挑了田昊他們一幫人。
因為我和蔡辰逸還有陸翔動手的瞬間,田昊他們就開始跑,等劉子慶和黃祺他們領着人過來的時候都已經結束了,那時候正是我們三個衝進三職高裏面狂追田昊的時候。
接着他們一幫人就上了余志達的車圍着學校轉圈開始找我們,在一處牆角便看到了我們三個狂剁田昊的那一幕。
“不用了,小傷,去什麼醫院。”
我不願意去醫院,感覺那地方不吉利,也害怕扎針,最關鍵的是我小時候經常挨打,這樣傷勢簡直是家常便飯,過兩天自己就好了,論挨打,我有經驗。
“那田昊那邊,會不會出點什麼事?”陸翔開口問道。
“不能,咱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警車和救護車都過來了,別忘了,咱們在學校門口還干翻了幾個,走的時候他們還在校門口躺着呢。”開車的余志達回了一句。
“那就好,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算大事,估計田昊他們一幫人也不敢報警,畢竟他們之前還搶過我一萬塊錢。”我心中稍安。
“我操,你都這麼血性了,怎能還能讓他們搶走一萬塊錢?這事你咋不早說呢?”余志達口氣中帶着一絲挖苦,他還回頭看了看我渾身鮮血淋淋的傷勢,顯然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說:“沒辦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唉,別提了,一言難盡,有一天他們七八個人給我自己堵住了,我還沒帶刀,我能咋地?”
“啥時候的事?在哪給你堵住的?咋還能找到你呢?”黃祺不懂人情世故的多嘴問了一句,給我問的蠻尷尬的。
我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管那麼多呢,人都幹了,仇也報了,就得了。”
可能是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尬尷,車內的眾人既然都笑了,我也只好尷尬的陪笑了幾聲,畢竟我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
“對了,田昊這孫子會不會報復咱們?你們說,他有這個膽量嗎?”我為了避免尷尬,不由的開口轉移了話題。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在三職高混的不咋地,混的雖然還行,不過也就是能欺負欺負一些老實孩子,在他們三職高的大哥面前就像孫子一樣,還沒有我那個朋友混的好呢。”黃祺道。
我說:“那我就放心了,他敢來報復,咱們也不怕,我現在天天揣着刀,敢來,我就廢了他,我就不信我放趴下一個,他們還敢上?”
蔡辰逸道:“林子,別揣着匕首了,那玩應太危險,一刀沒捅好就要弄出人命。”
我說:“那遇到他們的時候,我也不能繼續裝孫子挨揍吧?放心吧,我心裏有底。”
“行了,那小子敢來報復就給我打電話,你們最好還是避免和他們正面衝突,遇事了,先給我打電話,我領着人過來,就算動起手來咱們也不吃虧。”開車的余志達說道。
我說:“謝謝志哥,他們如果真敢來一中找我,我就先在學校裏面躲一躲,不行我就躲在宿舍裏面,他們在牛逼也沖不進來吧?”
“別客氣,你這樣就見外了,咱們都是哥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咱們慢慢處着。”余志達笑了一聲,又補充道:“咱們直接回城南,估計這件事他們也不敢報警,先去我家吃口飯,養足了精神,晚上還得去煤場辦事。”
“好。”我們眾人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余志達開着車領着我們一幫人便去了城南,路過秀哥的鳳舞九天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依舊掛着停業裝修的牌子,原本日進斗金的生意就這麼停了,估計秀哥也挺生氣吧?
等我們一幫人到了余志達家中,余志達讓兩個小兄弟下樓買了一些燒烤和炒菜帶了上來,剩下的兄弟便圍在桌子前還有床上玩了會麻將和撲克,也賭錢,不過都是哥們,玩的不大,就是圖個樂呵。
打麻將的時候,我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說:“志哥,今天是要去辦什麼事?”
“幾個小逼崽子天天去煤場偷煤,秀哥讓咱們去敲打敲打他們。”余志達盯着面前的麻將,目不轉睛的回了一句。
我說:“是讓他們滾蛋嗎?還是要訛他們錢?”
“讓他們滾蛋唄,想從那群小逼崽子嘴裏拔出來點錢難得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雖然都是在城南這邊玩的,但是他們比咱們大上幾歲,出來玩的也比咱們早,仗着混的時間久了,也沒把咱們放在眼裏。”余志達道。
我知道他說的咱們其實是指賈文秀,我心想陳磊和黃祺他們都說賈文秀是城南一哥,我這一看,賈文秀在城南也不是全罩的,我不免又問道:“志哥,那咱們給他們攆滾蛋了,不是斷了他們的財路嗎?”
我又不是傻逼,人家一天幾萬塊賺着,咱們像神經病一樣衝過去告訴他們:“都給我住手,以後別來了,再來打折你的腿。”
我忽然感覺自己比維護世界的維和警察都牛逼,但對方那群混混不得拿電棍刺溜我**子?
他們肯定不能服啊。
“不斷了他們的財路,咱們吃什麼?”余志達欲言又止,可能看我還是剛跟着秀哥混的小逼崽子,裏面的一些貓膩他也沒和我細說,只是又開口道:“放心吧,這事辦完了,秀哥肯定不能虧待咱們。”
余志達又說:“等你把名氣打出來了,秀哥再有什麼小事,你就可以出面解決了,就像一些看礦的活,強拆的活,看場子的活,還有像這次去幫人家擺事的活,你都能接。”
說到這裏余志達忽然頓了一下,他又說:“秀哥這段時間正在和一個老闆談一些生意,準備合夥在市區開一家迪廳,到時候城南的鳳舞九天就空了出來,兩邊都需要人手來打理,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機會有很多,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的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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