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這個殺手,有點冷……
“喂,是志哥嗎?我是周林,秀哥的一個小兄弟。”我說。
“嗯,我是,你那邊什麼情況?聽秀哥說你晚上也有點小事?”余志達道。
我說:“嗯,之前讓三職高的幾個小逼崽子給我打了,志哥晚上五六點鐘的時候忙嗎?”
“不忙,我陪你去一趟吧,用帶傢伙不?”余志達道。
“用。”我笑了,等的就是這句話,我說:“志哥,多帶幾把刀,我不砍了他們,我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好,他們幾點放學,你們幾點放學?咱們啥時候去?”余志達道。
我說:“咱們晚上五點放學,他們六點,我準備晚上放學去。”
“那行,晚上我開車去你們學校門口接你吧。”余志達道。
我說:“謝謝志哥,事辦完了請你吃飯,哈哈哈。”
“小屁孩一個,兜里有錢嗎?等晚上事辦完了還是我安排你們吧。”電話那頭的余志達笑了。
我說:“對了志哥,晚上咱們去辦什麼事?你看我這邊喊多少人過去?”
“嗯?”電話中的余志達沉吟了片刻,他又說:“人太多沒用,晚上很容易動手,多喊幾個敢下手的就行。”
我說:“好,志哥,我這邊算上我只有五個敢下手的,您看夠用嗎?不行我在喊點撐場面的吧?”
“算了,五個人夠用了,傻逼喊太多沒用,動起手來他們一跑,咱們自己也亂了,就這樣吧。”余志達道。
我說:“對了志哥,咱們今天晚上去辦的是什麼事啊?”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有幾個小逼崽子在城南的煤場偷煤,警察那邊好像有點關係,警察都不管,廠長沒辦法就找秀哥來了,讓秀哥幫忙解決一下。”余志達頓了一下又道:“行了先這樣吧,晚上我去接你們,先辦了你們的事,晚上在去辦事了煤場的事。”
我說:“好。”
……
……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和蔡辰逸,陸翔,劉子慶還有黃祺一行人並肩走出了校門口,我說:“等會先去幹了田昊,晚上志哥那邊好像是煤場的事,容易打起來,到時候都小心點。”
“放心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蔡辰逸笑道。
我也笑了,是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田昊那孫子下午來學校了嗎?”我又側目看向劉子慶和黃祺問了一句。
“來了,我特意讓朋友幫忙留意了一下。”黃祺笑道。
我說:“好,去了直接砍了他們,亮他們也不敢報警,草泥馬的,之前還訛了我一萬塊錢,這尼瑪的。”
“啥?還訛你一萬塊錢?我操,你咋不早說呢?”黃祺有些驚訝。
我欲言又止,一時尷尬無比,真是難以啟齒,卻又一言難盡啊,我說:“哎呀你們就別管了,去了就砍他們就完事了,指定不敢報警,他媽的,報警了不一定誰抓誰呢。”
“林子,你現在玩的越來越大了。”蔡辰逸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沉默了,沒開口說些什麼,走了校門口后我又給余志達打了個電話,畢竟我也沒見過他的車,等在約定的地方碰面后,眾人笑着打了個招呼。
還是一輛金杯麵包車,一般社會人辦事都用這個,能拉人能拉貨,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不二佳選啊。
余志達那邊也領了四個兄弟,算上我們五個,整好十個人,只不過我們五個是一群不入流的小逼崽子,余志達他們五個從外貌上就能看得出來是那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小混混。
胳膊上有着明顯的刀疤,光頭板寸,左青龍右白虎的,一看就是社會人方方面面的。
“人齊了吧?那直接去三職高等他們了。”余志達開車,他笑着開口。
“齊了,直接去吧。”我又問道:“志哥,傢伙都帶了嗎?手中沒有刀,我心裏沒底啊。”
“操,不拿把破刀還不會打架了?我早就不用那個了,放心吧,都給你帶來了。”說著,余志達抬腿踢了踢放在他腳邊的旅行袋。
我心想你多牛逼啊,你們一般都用槍,我笑着拿過了旅行袋,還挺沉,拉開后裏面砍刀正好備了五把,剩下的全是一些棒球棒子,卻沒有獵槍。
我把刀全取出來之後又扭頭分給我這群兄弟,我又囑咐一句道:“去了直接就砍,啥也別說,砍兩刀也整不出人命,他們也不敢報警,今天必須得砍個痛快!”
眾人接過砍刀后默默的向我點了點頭,我又扭頭看向余志達問道:“志哥,你們都不拿刀嗎?就用這個?”
說著,我又指了指旅行袋裏面的棒球棒子。
“拿刀不順手,太輕了,用着不方便。”余志達風輕雲淡的開口。
那時候我心想你丫就吹牛逼吧,還敢說拿刀不順手,純屬扯淡一樣。
後來我打的架多了,砍的人也多了,才發現余志達並沒有吹牛逼,後來我打架的時候我也不愛用刀了。
第一,危險,自己拿着把破刀還不敢砍頭,容易毀容,這個得賠老多錢了,第二,拿刀砍人的時候還要避開脖頸,一刀沒砍好,大動脈漏了,三五分鐘人就死了,打120救護車都來不及,那就得槍斃。
而且就像余志達說的一樣,刀也比較輕,用着確實不順手,還不敢使勁砍,因為使勁砍真容易出事。
這世界上本來是沒有經驗的,砍的人多了,便有了經驗。
後來我砍人的時候還是全力劈砍,但在刀砍到人身上那一瞬間,我手上立刻卸力,然後迅速的把刀抬起來,懂的自然懂,話不多說,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啊。
“對了林子,三職高三個門,咱們怎麼堵他?也不知道那孫子從哪個門出來。”黃祺忽然開口說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操,這你不早說。”
我不由眉頭一皺有些惱怒,在學校外邊砍人是一個性質,衝進學校裏面砍人又是一個性質,不一樣的。
如果說我在學校外邊給田昊他們砍了,亮他們也不敢報警,畢竟他們搶過我錢,但是在學校裏面把田昊他們砍了,就算他們不敢報警,學校也一定會插手。
“大門一個,側門一個,還有一個小門,但一般都是從大門出來,畢竟大門外邊就是車站,也有家附近的,或者放學了去上網的走側門和小門。”黃祺又補充了一句,顯然對三職高比較熟悉。
我說:“志哥你說咋整?”
“林子,你也長大了,不能什麼事都問我啊,你的事,你自己不拿注意?”余志達笑了笑,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帶着一絲責怪我的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一時亂了方寸,我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啊。
“沒事,咱們一共十個人,夠用了,咱們三個門都去人等着他們,我和子慶都認識那幫小子,林子也認識他們。”黃祺頓了一下,又面向前面開車的余志達說道:“志哥,等會借兩個兄弟,我和兩個兄弟拿着傢伙去小門堵他們,子慶領着兩個人去側目堵着他們,林子你們就堵在大門口吧。”
“然後電話聯繫,看見人的時候先別動手,互相通知一聲,在過去干他們!”黃祺又補充了一句。
我說:“好,就這麼辦。”
我忽然發現這個黃祺也不算太傻啊,至少在打架這一方面似乎比我強上那麼一丟丟……
等到了三職高的時候,我和蔡辰逸陸翔還有餘志達四個人來到了三職高的大門口,我想蹲在車裏等他們了,余志達沒同意,他說那樣車容易暴露,而且也容易讓對方有了防備。
所以我們四個人拿着傢伙全部下車等在了三職高的正門口,我和蔡辰逸還有陸翔每人拿了一把開山刀,余志達則是拿了一個棒球棒子,他就明目張胆的拎着棒球棒子靠在三職高大門口的牆壁上叼着煙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我反手握着開山刀,又拉開了外套的拉鏈,倒提着開山刀貼在右肋上,外套的衣襟正好擋住了刀鋒,從外邊看,我像一個腦血栓患者一樣,右手像抽筋似的放在外套的衣擺下面。
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更像一個殺手。
這個殺手,有點冷……(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