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斷橋阻路
在接下來的一路上秦天還是時不時的皺着眉頭,玲花看着秦天的表情也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至於老者此刻也是一臉的沉思,邊駕車邊思考着什麼。
這樣的安靜使正處在青春發育期對的玲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大黃也成了天然的枕頭。小狼此刻也對大黃多了些親切,此刻也趴在大黃身上睡著了。
就這樣三人午逢村而食,夜逢客棧而宿,眨眼間,五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玲花也適應了老者和秦天少說話的環境,每次吃飯住客棧的時候,玲花都會尋一些好玩的東西帶到車上,所以這一路上玲花已經開始自娛自樂了。準確的來說是,玲花已經開始適應,跟兩個總是愛沉思的人在一起,自己自顧自的逗小狼還有大黃玩了。
在三人駕着馬車離開王家村的第八天早上,這五天來馬車第一次被迫停了下來。
馬車在行駛到一條河邊的時候,前面的橋斷了。這條河河面還特別的寬,雖然趕不上金水河,可是這河也不算小,河面也相當的寬。
這原本架在河上的橋,此時還有一隊官兵在把守着。而過河的唯一途徑竟然成了兩三條小船。只見此時有不少準備過河的人,不是在與船夫商討着價格,而是在與軍兵聊着過河的價格。
這裏地處官道,本來是人流量很大的,可是此時橋被毀,一些不是特別急着過河的人,因為船家和官兵合起來要價太高,捨不得花錢,只好又折返回去,離開了這裏。
還有一些急着過河,但是又捨不得花錢或是錢不夠的人,此刻正坐在河邊的茶棚里喝着茶。不知道這裏本來就有這許多茶棚和一些小商販,還是因為這橋斷了以後等船的人多了,才引來了這些商販。
此時放眼望去,還真是挺熱鬧的。在遙望河對岸居然也是聚集了不少商販,也是人頭涌動。不過對面好像沒有官兵把守,船在對面也不收錢。
此時正有一條船從對面劃了過來,剛一靠了岸,船上的人就要下船,只見此時兩名官兵上前,擋在船頭前面。對從船上下來的男女老少都要搜身才讓下船,搜過身後以後不管男女老幼,每個人還都要交船錢,而且這船錢是定好的,不可以討價還價。
至於船老大,他們是不收錢的,他們是每天忙完以後,去官兵那領錢,而且領的也不多。
只見那些船老大眼巴巴的看着錢,也只能多看兩眼,不敢對官兵吭聲。
老者停下馬車,此時秦天和玲花也早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都從車棚里探出頭來觀望。
老者將馬車拴在一處茶棚前,招呼秦天和玲花先下來喝茶,向茶鋪老闆要了一壺茶,又單獨要了一桶水,飲給了此時累的呼哧呼哧的馬,還有此刻熱的,伸着舌頭哈赤,哈赤大黃和小狼。
就在三人剛坐下,端起茶來剛要喝還沒喝的時候,就聽橋頭出傳來了呵斥和哭喊聲。此時只見一命精壯的男子正被一個官兵用刀駕着脖子,而這精壯男子似乎毫無懼意,反而毫不示弱怒向官兵。而此時哭喊聲卻是來自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婦人,這婦人一哭,懷中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來。
此時一位管家模樣的老僕從上來,將一定銀子塞給了那拿到架着精壯男子的官兵手裏,在官兵耳邊低語幾句,這官兵才罵罵咧咧的慢慢鬆開刀,將精壯男子推向了一邊。
這精壯男子似乎年輕氣盛,此時還要轉身上前輪拳打向那個官兵,幸好被管家墨陽的老僕從及時抱住,那官兵也是眉毛一抬,見這老者將那精壯男子推走,也沒有再做計較。
很快看熱鬧的人群散了,不過距離那橋頭的守衛官兵遠一些的茶攤上,還是有人時不時的邊瞄向那些官兵邊議論着什麼。
而秦天三人距離那橋頭官兵最遠,此時這茶攤老闆似乎也很愛聊,還沒等老者三人問,就主動說道:“你們也不用驚訝,這個地方已經這樣兩個多月了,你別看那些官兵好像男女老少都搜身查一遍,他們老的和少的都不怎搜身,男的如果是老實巴交的樣子他們也不查,他們專門挑那些年輕的女子查,呵呵,都是一群當兵當的太久了沒有怎麼碰過女人的,軍紀又不讓他們去妓院,他們就在這裏輪流的去搜那些年輕女子,時不時的在女子那些部位摸上一把。老實點的或是單身的女子都是默不作聲,看剛才這花了銀子的年輕人,估計是他老婆也被官兵摸了,要不那年輕婦人也不會哭。那年輕人也不會那樣憤怒,你們剛來,要是等不到船在這待上半天你們就知道了。”
“呵呵,老闆看來對這些官兵和這裏情況琢磨的挺透呀。”老者聽聞這些直接搭話道。
“捉摸不透就可能人財兩失,我們這些到處跑日子的,如果摸不清這些早就餓死了。你以為能在這裏支個茶攤鋪容易嗎?這都是要交錢而且還要能跟這些官兵說上話的。之前好多做買賣的到了此處都被趕跑了,我這是好說歹說才花錢弄到這個比較遠的位置。你看見那邊那個收馬匹的了嗎?那小子本來就是個小地痞,來到這裏先是被官兵痛打了一頓,此時被那官兵頭目招了過去,專門替他們去收馬匹。你看他現在那耍橫的樣子,你沒準以為他是什麼大來頭呢。其實他就是這些官兵的跑腿子,收了馬匹都歸那些官兵。而這些馬匹都被壓得價格極低,也就是剛剛夠過河的船錢。行了,三位咱這是半兩銀子,您們先付了錢在慢慢喝,我這還要去招待其他客人。”說著這茶攤老闆向著老者要到。
老者一聽半兩銀子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一副了解的樣子。從懷中掏出半兩碎銀子扔給老闆,似乎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老闆,說了半天,這橋為什麼好好的要斷了呀?難不成就是為了收錢?”
“呵呵,我說你不會真是外地的外地來的吧?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南方遭遇了水災,再加上苛捐雜稅,那些吃不飽的老百姓已經開始打砸官府出現暴亂了,而且似乎這些暴亂中又出了不少頭領,專門打擊官府財主,南方的郡軍節節敗退,已經退到這裏了。那些官兵就是南方的郡軍,這不斷了橋也是為了防止那些叛亂的災民一路殺過來嘛。”
“原來是這樣,老闆,有勞了,你忙你的吧。”
而此時秦天和玲花對這半兩銀子似乎沒什麼概念,一個是失憶都忘了,另一個此次算是記事以來第一次接觸銀子,也是對銀子沒概念。只有老者心裏明白這是霸王價呀。可是誰讓老者也不在乎這銀子,更是想着少生事呢,此時與這老闆也沒有計較。
不過在這老者與茶攤老闆的交談中,老者對茶攤老闆深諳世事的讚許,也讓秦天心裏暗自捉摸了一番。這樣的簡單積累,也為以後秦天能夠成為一個“鬼才”般的軍事統帥打下了基礎。
玲花對茶攤老闆說的敏感部位似乎有些不明白,越是不明白,但又格外的感興趣。竟然開口問向老者:“爹,什麼是敏感部位呀?我們都有嗎?”
“額···這個嘛,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你以後自己就知道了,現在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這個等你以後嫁了人你就知道了。”老者支支吾吾了一會,憋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似乎還真沒有得到玲花的滿意,或者是說這個答案根本擋不住玲花這刨根問底的性格,“嫁了人就有敏感部位了嗎?怎麼我看那婦人也沒什麼特別呀?”
“玲花呀,你怎麼總是刨根問底的,這個問題回答不了,你要想知道你問你天兒哥哥,他肯定知道。”老者見秦天笑,乾脆老不正經的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秦天。
本來秦天看着這爺倆,露出了這一路上都少有的笑容。可是老者的這一句話,又讓秦天笑不出來了,而且還惹了一個大紅臉。“這個···這個···我也回答不了。”
老者知道這個玩笑有點大了,又急忙把話題攬了過來:“玲花,你是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你就別難為你天兒哥哥了。這個問題等嫁人了你就知道了,沒準等你在長大一點就知道了。反正這個問題不要着急,你以後肯定會知道。你跟你天兒哥哥聊點別的,我去把這馬匹賣了。”
老者說完不等玲花答話,就跑向那個收馬匹的小地痞那裏了。
玲花看向秦天,不怎麼愛說的秦天此時居然也因為尷尬開始,學會岔開話題了,“玲花妹妹,你看這河不是很窄,但是也不是很寬,你說這些人怎麼不游過去呀?”
玲花見這秦天紅着臉,而且主動和自己說話了,雖然心裏還是沒明白那個什麼事敏感部位,但是也順着秦天轉移了話題接話道:“對呀,這河根本就不是很寬,為什麼沒有人游着過河?難道說這喝水比金水河還湍急嗎?”
“玲花妹妹你說的也有道理,沒準是這河水比較湍急。不過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這些官兵不讓這些人游泳過去,你看那河上就幾條船,為什麼不多弄來幾條船呢?”
“是呀,為什麼不多弄來幾條船呢?”
“我覺得吧,這幾條船都是和這些官兵有關係,你看他們把錢都給了那些官兵,沒準這些船老大也和那收馬匹的一樣呢,都是官兵安排的人。船少了就能賣高價,你知道船少了為什麼能賣高價嗎?”
“是不是因為人多了而且都着急過河,到時誰多出錢就讓誰先上船呀?”
“玲花妹妹,你真是太聰明了,這都看出來了。我覺得也是···”
“······”
當老者回來的時候,秦天不知道和玲花經過了多少次答了又問,問了又答了。不過總算是,將玲花想問的那個敏感部位的問題繞過去了。
而秦天與玲花的這段問了又答,答了又問的對話,還真說准了一會他們要上船渡河而遇到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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