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慘死的女櫃員
金帝大廈位於繁榮大街街頭,是松山市最高檔的百貨大樓,只要你想買的東西有名有姓,在這個地方就不愁會買不到,這間百貨大樓距今為止,至少有個十來年了,從最早的一家小店鋪一步一步的發展到了現在這種規模,說起來,我也算是在它腳底下長大的孩子,那時候我家就住在這間百貨大樓的旁邊。
從上了警校之後,我就再也沒來過這個地方,一是消費太高,我承受不起,二是我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
而闊別五年之後,當我再一次來到這裏,卻是因為一起命案。
沒錯,我們來晚了,在李松要求金地大廈附近的民警趕去的途中,就傳出了死人的消息。
當我和李松等人趕到金帝大廈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上了不少人,更有甚者,連商場衣服的標籤都沒來的急摘下就跑了出來。
蘇楠身為法醫,在這種命案發生后的第一時間,就會趕到現場,此時的她,臉色也很難看,看見我們來了之後,說道:“從事這行三年了,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兇手,真他么殘忍!”
如果我沒看到屍體的話,我還會覺得蘇楠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爆粗口了?但此時,我卻十分理解她,因為,屍體就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個女人,年齡也就不到三十,長的挺好看,穿着工作服,一身黑色的絲襪也挺誘人的,但唯獨那被撕扯破爛的絲襪下面,卻是一灘猩紅的液體,位置,恰好在私密部位。
蘇楠說:“死者叫王海燕,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左右,今年二十八歲,是金帝大廈giioarmani專櫃的櫃員,聽她同事說,下午兩點的時候她肚子痛,就去了個廁所,到了三點半還沒回來,她那同事就覺得挺奇怪的,當時還趕上主管查班,她就想去廁所把王海燕叫回來,可當她到了廁所之後,就看到王海燕躺在了血泊當中,下-體裏還插着一根鐵棍。”
“卧槽!”我真是忍不住了,把人殺了不要緊,還在死者的下-體塞了一根鐵棍,現在那鐵棍顯然是被蘇楠弄出去了,要不然,我恐怕看到屍體的時候,就又吐了。
孫娜他們幾個人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實在是有些出乎她們的思想範疇,就連一向穩重精明的李松,都不禁皺了皺眉。
在之前我還曾心存僥倖,畢竟紅色紗巾和下一個被害者之間的關係完全是自我臆想出來的,但現在看來,兇手實在是太猖獗了。
這樣的兇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跟警察示威,還是挑釁?
我心裏氣的不行,一天之內發生三起命案死亡五人,這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承受能力了,最重要的是,兇手竟然在殺害兩名被害人之後,還在現場留下下一名受害人的線索。
一個歹徒,竟然如此無所顧忌,這要是傳出去,警察的顏面何在?
“老大,這兇手他也太……”我真是氣壞了,完全不顧身邊還有些圍觀的群眾在場,怒氣沖沖的就準備抨擊兇手的殘忍手段和無法無天。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李松便制止了我,他轉過身,找了一個被嚇壞的giioarmani專櫃櫃員,問道:“小姐,我問一下,這兩天有沒有人在你們這裏買了一條11年限量版的紅色紗巾?”
那櫃員明顯一愣,也沒想到李松會問她這個問題,再加上剛才驚嚇過度以及傷心同事的死亡,說話都磕巴了不少,她回想了一下,說道:“沒……沒有,我……我們公司的確在11年的時候,發行了一款限量版的紅色紗巾,基本上十家分店才有一條,我們店裏正好有一條,但……但一直都放在那邊的主櫃枱里,從來都沒人買走過,畢竟太……太貴了。”
李松點了點頭,說道:“我能看看嗎?”
“可以。”女櫃員點了點頭,說道:“你……你稍等,我去拿。”
在女櫃員走開之後,李松看着蘇楠問道:“死因是什麼。”
“三唑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李松說完這話之後,我下意識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其實我倒不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所有的血跡都是從死者的下-體流出來的,死亡原因肯定是失血過多。
李松也沒埋怨我插話,反倒一臉認真的看着蘇楠,顯然,他的心裏也在想,死亡原因,到底是什麼。
蘇楠看了看李松,又看了看我,說道:“飛子說的沒錯,死因還是三唑倉。”
“竟然真的是……”這下就算是沒有蘇楠之前的精ye報告,我也知道,這三起案件絕對是兇殺,並且,兇手是同一個人,要不然,怎麼會有三起命案的受害者,都是因為三唑倉而死?
這兇手到底和受害者有什麼深仇大恨?殺了兩個不夠,竟然又殺了三個,但為什麼在這名死者的身體上,兇手要進行如此殘忍的事情?
難不成兇手是個變︶態?先奸后殺?不會啊,要是先奸后殺的話,死者會喊,萬一招來人,兇手的處境也就危險了,難不成……
我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兇手是在用大量的三唑倉將死者弄暈之後,才將鐵棍插在了她的下-體,這樣的話,死者就不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呼喊。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正當我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我他么當時就嘀咕了一句,不會又死人了吧?
幸好李松沒聽見我這話,要不然,指定又得收拾我一頓。
我們幾個人快步的走了過去,發現呼喊的那個人正是之前跟李松交談的女櫃員,此時她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雙眼,死死的盯着手中那條紅色紗巾。
李松問道:“怎麼了小姐?”
她捧着手中的紗巾,身體微微顫抖的說道:“這……這紗巾是假的!怎麼會,怎麼會……”
“什麼?”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毛了,拿過女櫃員手中的紗巾放到手裏那麼一摸,就算我不懂這些奢侈品,我也知道,這東西絕對是假的,而且假的很明顯。
且不說那露在外面的線頭,就單說手感,就跟那破麻袋一樣,一點國際名牌的樣都沒有,這樣的爛貨都能賣到6萬塊錢的話,那買它的人得多傻逼?
但我也能猜到,那條真正的紗巾此時就在警局裏,明顯是被兇手掉包了。
李松從我手裏拿過紗巾,拍了拍女櫃員的肩膀問道:“這紗巾你上一次看,是在什麼時候?”
不知道是女櫃員驚嚇過度,還是紗巾被掉包讓她很是頭疼,她竟然哭了起來,拉着李松的手臂哀求道:“警察同志,你可一定得幫我把東西找回來啊,要不然,我就要被公司開除,這紗巾的價格太貴了,我根本就賠不起……”
李松看着女櫃員哭哭啼啼的樣子,臉上有些不悅,但似乎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說道:“別著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會儘力幫你把紗巾找回來。”
一聽到李松的承若,女櫃員也停止了哭泣,她回想了一會,說道:“上次開櫃拿這條紗巾的時候是三天前,當時海燕說想看看,等到她結婚的時候,讓她老公買給她,她就帶着發了一個朋友圈,然後就放了下來,期間我一直都在看着,不可能被人掉包啊。”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得幫幫我……”
李松也有些受不了女人哭,拍了拍女櫃員的後背,讓人找到了百貨大樓的安保人員,調取一下這幾天的閉路電視,可好巧不巧的是,閉路電視偏偏壞掉了,這幾天都沒能修好。
我一聽這話就皺了皺眉,兇手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殺人,但他為何要偷了紗巾之後不直接對死者動手,而是對另外兩人下毒手?
這些謎團像是霧霾一般侵佔着我的雙眸,我似乎看不清眼前的道路,耳邊卻依然迴響着那凄厲幽森的笑聲。
“呼……”我深深的呼了口氣,那女櫃員的哭聲也夠慘的,但我知道,這東西是鐵定找不回去了,因為那條紅紗巾是這幾件案子唯一的線索,李松是不可能交給她的。
我們幾個人安慰了女櫃員兩句,就讓人將她送到了giioarmani專櫃的沙發上休息去了。
在她走後不久,李松才將視線從手中的紅紗巾上挪開,突然對我們說:“去壽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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