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年關
不知不覺，新春已經來臨。
在f省p市，一年四季的溫差並不大，儘管是在冬季，人們依舊不會感受到北方的寒冷。相反的，因為新春來臨的緣故，高昂的情緒使人們顯得熱烈許多。
幾個月時間過去，葉淑琳和袁蕊經營的小賣部煥然一新，從小賣部輾轉至日用品店，門窗建築翻了翻新，佔地百來平方，已經是村裡人日常購買的第一選擇。
新春佳節到來，為了恭迎新春，葉淑琳和袁蕊兩人提前兩天便已經將小店裝飾完畢，掛着一些紅色綵帶倒是顯得喜氣洋洋。
一大早，村裡人便陸續來小店購買日用品。這些人早已經是小店的常客，從最初的不認同，到如今的依賴，加之莫守毅和莫守尚兩家在村裡口碑較好，所以村裡人也就經常照顧小店。客流量的增多，使得葉淑琳和袁蕊兩人有些忙不過來，忙活間，葉淑琳轉眼對着一邊的莫秋風叫道：“小風，叫你爸和你三叔也過來幫忙。”
“誒。”
應了一聲，莫秋風便朝着家裏走去。
因為家裏經濟情況得到改善，所以今年的新春，莫秋風也難得換上了一整套的新服裝。
只不過...好嘛，全身上下幾乎只有紅色一個顏色。
對此，同樣換上新衣服的莫秋柔和莫秋震是興奮不已，而莫秋風...也只能腹排過後遵照母親大人的意願穿着大紅色衣褲招搖過市。
當然，莫秋風對於家裏經濟情況得到改善是喜聞樂見的。那種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路線，更是讓莫秋風有一種莫名的舒心感。
人生，並不是不能改變的，不是嗎？
到家的時候，莫守毅和莫守尚兩兄弟正在家門口擺了桌椅博弈。在他們身後的莫秋風家屋子，這幾個月來也改變了一些，不過依舊是土磚瓦房，記憶中的小平樓現在還太早了。而此刻，小房子被莫守毅和莫守尚兩兄弟稍微裝飾了些，弄了春聯，做了掃除，倒是有着家的溫馨。
兩家的感情極好，往年莫守尚全家也經常在莫守毅家過年，所以莫秋風對此是習以為常的。
因為新春沒上班的緣故，兩兄弟此刻倒是偷了一些懶，做好新春掃除后，竟是有空在門口喝茶對弈。而在兩大人旁邊，莫秋柔和莫秋震正看得津津有味。
當然，這只是說的好聽而已。事實上莫秋風很清楚，莫秋柔和莫秋震對象棋是一竅不通的，即便再過去十幾年依舊如此。象棋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寫有特定字體的圓柱木而已。
“嗯？小風來了。來，小風，給三叔說說這一步要怎麼下。”
見到莫秋風走近，莫秋尚抬手示意莫秋風過去。眸中滿是對莫秋風的滿意，再觀莫守毅也是一樣，只不過帶着一些為人父而必須有的‘矜持’而已。
關於這個態度，起因還是在莫秋風身上的。畢竟是重生人士，莫秋風需要在某些時刻表現出自己和其他孩童的與眾不同，從而讓大人們逐漸接受他的‘優越’，好為以後的發展鋪路。
當然，莫秋風的那些刻意‘表現’，落在村裡人眼中，則成為了家家對孩童的模範要求。以至於很多同齡孩童早早的便知曉了莫秋風這一個人，自己爸爸媽媽口中的‘聰明小孩’。
而象棋事件是在月前時候發生的，那時候莫守毅和莫守尚兄弟難得閑下來，便拿出上一輩留下來的古韻象棋博弈，恰好莫秋風在一旁。而那時莫守毅起了興緻準備好好教自己的兒子下象棋，結果莫秋風的表現頗有些‘驚艷絕倫’的風采。
還記得前兩個星期，當莫守尚‘第一次敗在’莫秋風手上時，那表情可謂生動。後來，莫守尚時不時的會找莫秋風下棋，當然，勝負還是比較傾向於莫秋風的。畢竟，前世在父親的熏陶下，莫秋風可是下了近十年的象棋。
關於這一點，莫守尚還是頗為鬱悶的。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下象棋的時候。
“爸爸，三叔，媽媽叫你們過去幫忙。”
走近，莫秋風掃了一眼棋盤，便對着兩位喝着茶水好不雅意的人吐了一句。
不過一眼，莫秋風便大致看清莫守尚的黑棋顯然進入困境。看來無論前世今生，莫守尚的棋藝都是有待提高。
“啊？貨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莫守尚訝異了一下。
確實，為了迎接年關，他和莫守毅早早便進了一些年貨做為儲備。當然，他顯然是誤以為叫他過去是因為年貨的事情。
“應該是人手不夠。”
莫守毅下了一步，“將軍。”
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對着莫守尚說道：“下完了，走，過去幫忙去。”
“等等，我看看能不能補救。”
莫守尚擋了下莫守毅的步伐，皺眉看着棋盤，旋即呢喃道：“好像要退兩步？還是三步？”
抬頭，莫守尚瞥了一眼莫守毅，“二哥，悔棋行不？”
“哪有你這樣的。”
莫守毅哭笑不得，旋即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走吧，不然那邊就忙不過來了。”
“好吧。”
莫守尚聳了聳肩，旋即起身跟上莫守毅。不得不說，聳肩這動作是跟莫秋風學的。事實上，兩家人無形中被莫秋風從前世帶過來的言行舉止給潛移默化了一些。
走了幾步，莫守毅才想起什麼似得，轉身對莫秋風說道：“小風，你把東西收拾一下，然後看家。”
想了想似乎這麼要求孩子不太好，便又接著說道：“要是覺得無聊就帶着小柔和小震出去玩，也可以去小店找我們，記得走之前鎖好門。”
“嗯，好的爸爸。”
－－
“哥哥，哥哥。”
莫秋風停下手中的筆轉眼看去，“怎麼了？”
在莫守毅和莫守尚兩兄弟離開后，莫秋震便一溜煙跑沒了，估摸是和小夥伴玩耍去了。在村裡，年關無疑是孩童最為瘋狂的時候。莫秋柔沒有去和小夥伴玩耍，而是一直跟在莫秋風身邊，嘟着小嘴似是有些不滿。
見到終於吸引莫秋風注意，莫秋柔滿意的笑笑，旋即提拉了下自己的小裙子，嬌聲道：“我穿新衣服好看嗎？”
感嘆只要是女人，無論大小皆是愛美之後，莫秋風迎合地點了點頭，“嗯，好看，很可愛。”
雖是一身大紅，不過穿在莫秋柔身上確實不顯任何俗氣，相反的，將莫秋柔襯托的愈加可愛，宛如一個迎春女娃。
其實，以莫秋風的眼光來看，只要小女孩膚色不錯，稍微打扮一下都有做萌蘿莉的潛質。當然，做為自己的妹妹，莫秋風自然會給莫秋柔加印象分的。
得到滿意的回答，莫秋柔笑彎嘴角眉角，就像偷腥成功的小懶貓一般。耐不住閑的，在莫秋風準備繼續書寫資料的時候，拉着莫秋風的衣袖嬌聲問道：“哥哥，你一直在寫什麼？”
“小孩子不懂。”
“哼。”
皺了皺小鼻子，莫秋柔不滿地聲控道：“我是小孩子，哥哥你也是小孩子。”
“呵呵。”
彈了彈莫秋柔的俏鼻，莫秋風作弄地說道：“我是比小柔大的大孩子，不是小孩子。”
“啊，我不管，我就要看嘛。”
莫秋柔顯然有些不依，扯着莫秋風的衣袖搖晃身子，“給我看嘛，給我看嘛。”
耐不過莫秋柔的小性子，莫秋風遞給莫秋柔一張紙，“諾，看吧。”
“這是什麼？”
看了半天，莫秋柔皺着小眉頭，嘟着嘴。
“這些是歌詞。”
“歌詞？哦。”
她還不懂歌詞的意思，至於識字，雖說莫守毅已經開始教莫秋柔識字，但顯然她還看不懂紙上那些複雜的字體，只覺得自己的哥哥寫的字很漂亮。
知道小秋柔不懂歌詞是什麼意思，所以莫秋風稍微解釋了一下，“這些字，就是那些人唱歌時候說的話。”
小秋柔顯然有點被繞彎了，好大一會兒才撇開話題拉着莫秋風的衣角，“哥哥，我們出去玩，呆在家裏好無聊。”
事實上，以莫秋風的性子，呆在家裏比出去玩更符合他。況且，以他現在的年齡，即便是玩，也只能和一些孩童扎堆。不過考慮到今天是年夜，而且總不能不管妹妹的要求，所以莫秋風還是收拾了下自己整理的資料，拉着莫秋柔的小手出門了。
當然，離開之前還是鎖好了門。
因為新春的原因，來往的人們臉上都喜氣洋洋，見到莫秋風兄妹倆，還會口頭戲謔下。對此，莫秋風自是禮貌的回應，而懵懂的莫秋柔基本只是睜着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單純地看着對方。當然，即便如此，因為性別優勢，小秋柔所受到的歡迎度還是要超過莫秋風。
前世莫秋風還不太感受到小秋柔的‘魅力’，重生后，才深刻明白自己這個妹妹小時候在村裏的人氣有多大。這幾個月來，偶爾帶着小秋柔在村裡漫步，總會連帶的收到村裡人的一些禮品，大多是糖果餅乾之類的，讓莫秋風暗嘆無論千禧年前後，萌蘿莉就是如此的受歡迎。
當然，他自己也是很萌小秋柔的。重生后，小秋柔的小臉時常會被莫秋風捏成各種形狀，為此引發了小秋柔一系列的不滿。不過經過莫秋風幾個月不懈努力，小秋柔也逐漸習慣了他的捉弄，偶爾也會反向捏莫秋風的臉，雖然大多以失敗告終。
路過村路邊小場地的時候，莫秋震正和一些小夥伴玩的正嗨。因為是年夜的緣故，他們沒有再玩玻璃珠，而是換成火柴炮之類應景的東西。
前世，這些東西本不該這麼早出現，不過因為莫氏日用品店的開張，這些東西才提早進入村裡小孩的眼線。
見到莫秋風和莫秋柔，莫秋震抬手打了個招呼，期間一些認識的小夥伴也打了招呼。不過因為年齡問題，雖然只差了兩歲，不過孩童之間還是差了階層的，所以他們和莫秋風之間玩的也不是很近。
回應了之後，莫秋風便牽着莫秋柔離開。
不過，在路過村口的時候，莫秋風卻是遇見了自己的小夥伴----譚鎮傑、陸逸、袁雲華、張悅林、岳禾。
前世，這五個小夥伴加上堂弟莫秋震，是他關係最好的人。即便之後初中高中以及大學認識了其他一些朋友，但終究比不過小兒無猜的年頭。
重生之後，因為忙着一些事宜，所以莫秋風倒是疏忽了小夥伴，彼此間照過幾次面，不過卻沒之前的經常往來。而且，因為靈魂比身體成熟的原因，莫秋風不可避免的對小夥伴產生了一些阻礙。雖是小夥伴，不過在他們懵懂的年頭裏，怎麼說還是玩不到一起的。
相比莫秋風見到他們的一絲尷尬，他們則顯得豁達許多，在見到莫秋風的時候，譚鎮傑便喚道：“秋風，你要上哪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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