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經驗豐富的學長
第六章經驗豐富的學長
姍姍來遲的警備隊至少趕上了最後關頭的出手。僥倖沒死的穆白在草草做了記錄后就抱着自家小黑回到房間。雖然之前小黑突然變成人類的外貌讓他吃驚不小，但是現在一動不動地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更是讓穆白揪心。對穆白來說，小黑不僅僅是一隻寵物，更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個認識並且也是最親密的夥伴。雖然平時除了傲嬌之外連賣萌都很少，但是對穆白來說它是絕對不一樣的存在。
雖然對這個世界的生物不是很了解，穆白還是明白的，小黑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這樣的。人形的小黑確實很厲害看起來也很帥，但是它還一直有傷在身，當時一定是為了救自己才勉強變身的。一想到小黑是因為自己才會一動不動地趴在懷裏，穆白就覺得鼻子發酸。少年心裏記掛着寵物的安危，沒精打采地應付了方圓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小胖子剛才的興奮勁，估計要纏着警備隊的人沒完沒了，穆白現在可沒一點這樣的心思。
將小黑抱回房間，穆白仔細檢查了它的全身，一點傷都沒有。這個結果讓穆白喜憂參半。喜的是沒受傷總是好的。小黑的身體就巴掌大，隨便哪裏傷一下都夠它受的。對別人來說是個小口子，到它的小身板上都趕得上開膛了。憂的是，既然沒外傷，那麼肯定是內傷了。看着小黑奄奄一息的樣子，穆白就算不是獸醫也知道它傷得不輕。摸着小黑微微起伏的小肚皮，穆白覺得還是用之前療傷的法子試一試。
好在為小黑療傷也不是第一回了，穆白抱着自家小貓開始輸送靈氣。當靈氣進入小黑體內的時候穆白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好像乾涸已久的河床一般拚命地吸收每一滴水汽。穆白用嘴的靈識掃描了一下，小黑內在的晶核還在那裏，不過光澤比之前黯淡了不少，想來是變身的時候消耗巨大。
一見小黑對靈氣的需求那麼迫切，穆白也樂得給它。在穆白的意識里，靈氣吸收得越多越好，就怕小黑連靈氣都吸收不了。真要是那樣，穆白估計會給急死。現在倒好，不就是靈氣嘛，要多少給多少，吸光了大爺我再修鍊，完全不是問題。而且穆白也模模糊糊意識到，小黑需要靈氣，但是它自己沒有辦法從周圍的空氣中提取，只能靠自己輸送。作為靈氣轉化器的穆白覺得自己在挽救寵物性命方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並因此感到格外高興。
或許是小黑傷得太重，或許是靈氣吸收得太快，當然去，最可能的就是穆白基礎太差，靈氣太稀薄。總之，被小黑敞開了吸收靈氣之後，不到半小時穆白就覺得靈氣枯竭，不得不中斷了靈氣的輸送。等他睜開眼的時候，之前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貓現在雖然還是懨懨的沒精神，但是狀況已經好了許多。於是輕輕把小黑放到床上，穆白開始自己修鍊。在小黑醒來之前他打算多存儲點靈氣，不然不夠自家寶貝用的。
在利用濃厚的靈氣進行修鍊方面穆白也算是熟門熟路了。不過這一次，當他進入修鍊狀態的時候卻覺得周圍的氣息有點不一樣，非要說的話應該是他的靈識範圍擴大了。雖然不比在小黑體內看得清楚，但是穆白確實看到了。在他周圍不遠的走廊上，房間裏有很多不同的靈力團在運動。這些應該就是飛船上的乘客和乘務員吧。每個人身上都有活躍的靈力特徵，這些或許就是生命特徵的反應。
穆白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也覺得好奇，索性將靈識進一步擴大，試圖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範圍。畢竟在這個混種稱霸的世界裏，純人類的穆白也只有靈力運用方面的優勢了。這個可是以後吃飯保命的本事，穆白萬萬不敢放棄。
很快，穆白就捕捉到幾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應該是警備員身上的。那幾個人就算用眼睛看也知道比一般人強悍許多，更何況是在純靈力的情況下。當五團強大的靈力波出現的時候穆白在心裏小小激動了一下。第一次看到這麼純粹的靈氣波動，真的很難得。不過穆白找了一圈都沒有感應到幻迷蝶的靈氣，如果它還活着應該是用什麼東西禁錮了。這讓穆白多少有點遺憾，畢竟傳說中的生物能看上一次都很難得，要是有機會查看它的靈力波，穆白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穆白正在用靈識滿飛船地轉悠着，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波正在移動，看方嚮應該是沖自己這邊來的。穆白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自己偷窺的事情曝光，連忙把意識收回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趴到床上。果然，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穆白打開視頻通訊，出現在他眼前的男人正是剛才一拳幹掉幻迷蝶的傢伙。
“喲，你這裏的環境不錯啊。”不出意外，這位金髮碧眼的帥哥也操着一口標準的川普。穆白與其說是麻木了，倒不如說是適應了。不管再重的椒鹽味也比他永遠過不了的四六級英語要好懂，不是嗎？
“之前多謝你出手。”穆白不知道怎麼接話，索性禮貌性地表示了一下感謝。一般這種對白對接下來的談話氣氛會起到一定的用處。
果然，那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愉悅表情。他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小沙發上，大大咧咧地翹起腳：“我叫福特愛華，是實習警備員。剛才看了錄像，你很勇敢。如果不是你主動出手，估計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可能已經死了。”
“……”穆白被如此奇葩的名字擊倒了：“福特是你的姓？”他小心翼翼地問。
福特愛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啊，我家當年是少數在大災變時期躲在四川的歐洲人。所以姓氏一直沒變。你也知道的，後來的主流文化一直都是中華為主。我們家起名字的時候一般都比較大眾。我哥哥就叫建國。”
呵呵，福特愛華，福特建國，真的是非常具有鄉土特色。穆白抽了一下嘴角坦然了。畢竟在那個崇洋媚外的年代很多中國人也叫過瑪麗楊，湯姆陳的。這麼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可不是什麼都沒見過的土包子。一點都不吃驚！話說，千萬別出來一個史密斯小明啊。
穆白點點頭：“應該的。”他這倒不是謙虛，從小受到的教育讓穆白不可能在那種時候袖手旁觀，他很清楚，如果當時自己不去就那個女孩子，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安心。“我叫穆白。”穆白又補充了一句。
男人看着穆白很淡定的表情，挑了一下眉毛，忽然笑起來：“不愧是我的學弟。果然沒給咱們學校林丟臉。”
“哎？”
男人伸出手：“我是聯邦國立大學的三年級學生。我看過你的資料，入學之後你就是我的後輩了。”
在旅途中遇見同學校的前輩不奇怪，遇見在警備隊的前輩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福特愛華還是在讀大學生，他怎麼跑到警備隊去工作了？勤工儉學嗎？
面對穆白的疑惑，福特愛華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辦法，選修課學分不夠，所以靠假期實習賺點學分。”接着福特愛華以自己豐富的缺課掛科經驗向穆白解釋了一遍聯邦國立大學的學分體系。
聯邦國立大學的第一年是預備科，就是所有新生不分專業學習基礎課的一年。基礎課不過關就重修，沒有補考的說法。根據福特愛華的回憶，貌似重修沒有時間限制，只要付得起學費哪怕重修1000年都沒人管你。穆白想了一下，覺得可以考慮在基礎課階段混到十八歲。成年以後他就可以歡樂地離開大學苦海了。
在基礎課那年裏，學生的特長和屬性都會被記錄和考察，然後由各專業負責人提供錄取名單。合格的學生可以根據錄取通知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並且學校並不限制選修專業的數量。根據福特愛華的記憶，最近十年裏，有不止一個強人同時選修了三個專業，每天都在各種測試和考核里死去活來。講到這一段的時候穆白配合著自己的學長發出了幸災樂禍的奸笑。兩人猥瑣地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確認對方也是一個學渣。
“每個專業的學習時間和課程數量是不同的。”同為學渣，福特愛華很清楚自己未來的學弟更看重什麼：“時間從三年到三十年不等，課程也有兩位數和三位數的區分。當然，科目數量和難度並沒有直接關係。”福特愛華說這段的時候表情很有點痛心疾首的意思，看起來當年吃過虧。
“那個，如果選的專業後悔了可以轉嗎？”穆白覺得自己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穿越外來客一開始被忽悠的可能性太大了，所以試圖了解是否有重選的可能性。
“理論上可以。”福特愛華深沉地補充道：“不過自建校以來就沒人成功過。畢竟轉專業就意味着拋棄原來的老師和理想。那幫傲慢的老頭時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
“還有一點要提醒你。一旦你申請了轉專業，其實就等於陷入了重修的苦海。你試圖拋棄的導師會把他的怨念全部釋放出來去。到時候你就等着在學分的地獄裏拚命掙扎吧。”
雖然福特愛華沒有明說，但是穆白懂得，眼前這位十有*就是苦海中的一員。穆白覺得自己還是先打聽一下對方的專業比較較好，混到要到警備隊賺學分，這種高難度的實習他可搞不定。
“安全管理。”福特愛華沉默了片刻回答了學弟的問題：“當初就是看中它課程少，以為很好過才選的。”呵呵，安全管理居然可以到警備隊實習，這種恐怖的課程穆白覺得自己一定要避開。
看着穆白的表情，福特愛華安慰他：“其實實習和專業的聯繫並不算很緊密，很多科目的實習都是警備隊。比如機甲專業，比如異能專業。這個主要是看政府的需要。幾年前所有專業的加分實習都是跟着軍方去殖民地鎮壓呢。”經驗豐富的學長象徵性地拍拍已經石化的學弟肩膀，嘆道：“都是命。”
“換個話題吧。”大概也意識到現在的話題過於沉重，福特愛華施圖活躍氣氛。不過對於學渣來說，所有有關學習的討論點就沒有不沉重的吧。福特愛華斟酌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隻生物身上：“說起來，你的朋友呢？”
“朋友？你是說方圓嗎？”穆白想了一下：“應該在房間吧。我不太清楚。我是先回自己房間的。”
福特愛華搖搖頭：“我是說那個救你的。黑髮綠眼睛，看起來像是希爾人的。”
穆白明白他說的是誰了。不過小黑是只貓啊，就算會變成人形也還是他的寵物。什麼希爾混種他可沒興趣了解。
指了指還在睡覺的小黑，穆白有點猶豫地問：“飛船上有沒有獸醫？我看過，小黑沒有受傷，但是一點精神都沒有。”
福特愛華聞言湊了過來，將小黑抱在懷裏，拉拉爪子，摸摸尾巴，看起來很認真地在做檢查。不過被打擾休息的小貓可是一點都不想體諒對方的好心。直接一爪子在對方的俊臉破了相。福特愛華也不好發作，齜牙咧嘴地將小貓放回主人手裏：“應該是希爾人，不過這麼小的我還沒見過。一般他們的未成年人是不會一個人跑出來的。”
所謂的希爾人，是當年聯邦遠征軍在一個陌生星域遭遇到的另外一種正在探索宇宙的類人高等生命體。希爾是他們的自稱，不過人類根據他們的外貌，有一個通俗的稱呼——魔族。這些生物有着和人類相似的外表但是一般會有角、翅膀以及尾巴。看起來和神話里的魔族非常相似。並且性格貪婪狡詐，個體力量也是非常強橫。
最初發現他們的時候，聯邦遠征軍並沒有放在心上。當時人類的勢力可以算是正處於上升期，基本沒有遇見過厲害的對手，因此對希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大意的結果自然是戰爭連續失利。雙方的殖民地爭奪戰爭持續了將近三十年，結果發現誰都沒能佔到便宜。這個時候稍微有點政治智慧的領導人自然會選擇坐下來談判。沒想到，和談的過程中，雙方發現臭味相投，很多觀點都是一拍即合。因此希爾人毫無顧忌地直接加入聯邦，稱為了人類聯邦又一大種族勢力。然後，在熟悉了人類的政治伎倆之後，希爾人把其中的卑鄙陰險發揚光大，成為了聯邦中唯一一支可以獨自對抗人類的政治勢力。說白了，希爾人就是人類的強化黑暗版。
“不對，不是希爾人。”福特愛華摸摸小黑軟乎乎的腦袋：“它沒有角。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物種了。”作為在聯邦種族生物課上連續掛科三次的學渣前輩，福特愛華對希爾人唯一的判斷標準就是頭上有沒有角。
穆白更加不安了：“你也不知道小黑是什麼物種？”
福特愛華不好意思地搖搖頭：“等報道后問教授吧。或許他會給你的寵物做個基因檢測。到時候什麼混種一下就看出來了。”說完后，福特愛華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沒意思，又補充了一句：“對於生物來說，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一般的傷害都可以自我修復。你給它提供了足夠的能量嗎？”
穆白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能量塊：“我只有這種。”
福特愛華只掃了一眼那些白色的小方塊，原本俊朗的五官立刻扭曲了起來。看來，那些東西曾經給他留下過很不美好的印象。
“這是政府提供的。”穆白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我是孤兒，目前還沒拿到福利補貼。”他一向認為想獲得足夠的幫助，無意義的謊言是不需要的。
福特愛華點點頭：“這個是最基本的能量塊。每塊只有2000大卡。普通人類一天的熱量足夠。但是對於混種或者其他高等物種，這點熱量連塞牙縫都不夠。”穆白大概明白了。難怪自己吃一塊就不想再吃。而小黑每天都要吃好多，依舊那麼小，說明小黑需要的能量比這些多的多。想到這裏，穆白不得不在此面對小黑是很強的高等生物的可能性。
“那麼我到哪裏可以買到更好的能量塊？”穆白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好東西絕對不會免費，與其張口找援助，不如先打聽一下購買的渠道和價格。等自己拿到補貼以後就買給小黑吃。只要小黑能早點康復，穆白還是願意出錢的。畢竟錢沒了還可以賺，小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是絕對會傷心的。
“大型商場和網上都有買的，不過價格確實比較高。”福特愛華說的是實話。一般需要高熱量的生物多半都有很強的力量。他們在聯邦可以得到很好的工作和報酬，因此適合他們需要的能量塊自然價格不菲。雖然不知道小黑的物種，但是可以變成人形的生物必然是高等物種，它們需要的能量也絕對不是最普通的那種能量塊可以提供的。福特愛華已經知道穆白是個孤兒，買高等能量塊的開銷對他來說應該是一筆不小的負擔。作為學長，福特愛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盒子，從裏面拿出一盒淺藍色的能量塊：“這種是20000大卡一塊的能量塊。你先拿着給小黑試試。”
“多少錢？等我拿到補貼以後會還給你的。”穆白很感激這個學長能主動提供急需的能量塊。
“沒關係，回頭我幫你向政府再申請一點。畢竟你這次救了人，按照慣例也是該有獎勵的。到時候我幫你按照內部價全部折算成高級能量塊好了。”在不涉及學業的時候，福特愛華還是比較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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