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許良琴疲憊地趴在宋逸航胸、前,即便是吹着空調她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感覺好不好?”宋逸航微閉着眼,手搭在許良琴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

“好是好,就是太累了。”她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然後許良琴又想宋大款不愧是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的國際級香蕉,體力真好。

宋逸航聽完閉着眼笑:“還真是個好學生,那就多練習,這不是有現成的老師么。”

許良琴抖了下肩膀:“那這算是師、生戀嗎?”

宋逸航捏了捏許良琴的腰:“算,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

那柴田久子和郭夢青都算是自己的師姐嘍?而且滿世界說不定還有多少師姐呢,許良琴想想這個比喻不禁吃吃直笑。

“笑什麼?”宋逸航睜開了眼睛。

許良琴費力地翻身躺到宋逸航的身邊,然後抓起他的手看:“沒什麼,我都忘問了,你的手沒受傷吧?”

在酒吧時打得那麼狠,宋逸航自己的手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逸航回握住許良琴:“沒事兒,我學過自由搏擊知道怎麼用力氣。”

許良琴來回看了看宋逸航的手果然沒事,這才感慨:“你還有多少愛好啊?”

賽車、救生員、自由搏擊都學過,還真是全能型的,難怪身材健美、體力過人。

“攝影、書法和音樂我也比較喜歡,主要是閑着沒事,所以只能充實自己,當然我也不是很專業。”宋逸航謙虛得很。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你就別太自謙了,宋老師!”許良琴拿白眼看宋逸航,自己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這些愛好可都是很燒錢的,花了大價錢還能學不好?

許良琴軟軟地一聲“宋老師”把宋逸航叫得渾身一緊,大笑一聲抱住了她:“不謙虛,為師再傳你點獨門功夫吧。”

許良琴立即嚇得推他:“可別,我這年紀也不小了,您還是讓我緩緩吧,咱們聊聊天,好不好?”

宋逸航半壓、着許良看她確實還是一頭的汗,於是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躺了回去:“聊吧。”

“你不是說你才回國不久,怎麼會認識那麼多朋友啊?”自己都沒離開過這座城市朋友卻是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我以前不是說過每隔兩三年都會回來住段時間,再加上家裏做生意在國內熟人也不少,自然就結識了一些人。”

經宋逸航這麼一說,許良琴突然想起來在酒吧時吳承龍沒說完的話,他說宋逸航不是一般人,到底哪裏不一般呢,她可是好奇得很。

“宋老師,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宋逸航抿嘴直樂:“家裏做裝飾裝修的,還開了個廠子,我自己在做房產,其實房產家裏也在做,不過我想換個形式嘗試一下。”

“你們家是開發商啊?”還配套搞裝修,難怪那麼有錢。

“不是開發商,我們家做的是房產中介,我現在正籌備另一個品牌連鎖加盟的事情。”

那就是幫人賣房子租房子了?想着街上的中介小門臉兒,許良琴估計宋逸航家開的中介應該是有些規模的。

“那開的是什麼廠子?”許良琴繼續挖掘宋逸航不一般的地方。

“做電池的廠子。”

說到電池許良琴一下子想到的就是收音機、手電筒和兒童玩具里用的電池,這東西用途也算廣泛,但實在是沒體現出哪裏不一般,都是很平常的生意啊。

算了,自己搞不明白這些等以後再問吳承龍吧。

“還有沒有問題?”

“沒了。”許良琴搖搖頭。

“那換我問。”

“問吧。”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情值得宋逸航關注。

宋逸航略作思考:“你為什麼買那麼多安全套?”這是他最想弄明白的。

許良琴聽了呵呵直笑:“這麼長時間的事你現在才問,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不是正經女人啊?”笑完就將自己參加幸福會組織免費發放安全套的事情和宋逸航說了一遍。

“那個幸福會的會長是你朋友嗎?”宋逸航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因為以許良琴的惰性來看,如果沒有特殊理由她是根本不可能去參加什麼公益組織獻愛心的。

“對啊,會長是我的老同學,人特別好還有能力,這次活動搞的也挺轟動的,後來還有好多人要來當志願者。”聽說汪新陽現在可是他們學校里的風雲人物,許良琴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既然這麼有能力,那想必事業也很成功了?”宋逸航不動聲色地繼續問。

“可不是,人家在大學當助教呢,還發表過論文,我是不懂啦,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晉陞講師了。”這下許良琴來勁了,直把汪新陽好一通誇。

“很晚了,睡吧。”宋逸航很有風度地等許良琴嘮叨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自己就關了燈蓋好被子不再理許良琴。

是自己話太多了吧,宋逸航肯定聽煩了,再者人家還消耗了那麼多體力也一定累了,下回自己要多注意,許良琴自我檢討之後也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許良琴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拿起手機看看已經七點多了,宋逸航家的窗帘遮光程度太好,不拉開卧室里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聽着宋逸航平穩的呼吸聲,知道他還在睡,許良琴沒敢開床頭燈而是藉著手機的光亮拿起自己的t恤衫和短褲,躡手躡腳地出了卧室。

出了卧室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許良琴準備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材料是自己能做會做的,占人家便宜總要回報一點。

邊走邊將t恤往身上套,結果穿到一半時就看見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柴田久子,於是許良琴站在原地迅速將衣服整理好,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許小姐不必緊張,這種場面我已經很習慣了。”柴田久子笑容平靜,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習慣,我可沒習慣!許良琴腹誹。自己這算是被捉、奸在床嗎?因為不清楚宋逸航和柴田久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她還真沒辦法定義自己的身份,許良琴只能繼續站着,看柴田久子想做什麼。

“許小姐請隨意,我來是因為很早之前就和逸航約好了要去北歐旅行一段時間,順便也可以見見那邊的朋友。現在這個季節北歐的氣候最適宜了,這裏太過炎熱正好去避暑,許小姐將來有機會也可以去那裏遊玩,就會知道我說的不假,還有我和逸航今天中午要飛香港。”

自然假不了,可惜她沒那個閑錢!

不過既然人家都訂好機票了,自己也別這麼沒眼色,還是走吧。

“怎麼不看路?”許良琴剛一轉身想回卧室拿東西,卻直接撞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宋逸航。

這人出來也沒個動靜,還怪自己不看路。

宋逸航扶住許良琴后鬆開手,也沒去看柴田久子而是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有事?”

這兩個人想必都很習慣這種場面了吧,一個比一個淡定啊!許良琴猶豫着要不要也找個地方坐下來,她是想尊重別人的*,但又實在捨不得錯過接下來的場面。

“逸航,你不記得我們說好的要去東歐旅行兩三個月的?我訂了今天飛香港的機票。”柴田久子邊說邊一臉期盼地看向宋逸航。

宋逸航沒說話,而是點了根煙吸了幾口對許良琴說:“去做點早餐。”

這是要清場啊,真可惜。

許良琴只好答應:“你想吃什麼?”

“你看着做吧,我不挑食,廚房裏東西不少,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吃完我帶你去練車,已經和教練約好了。”

許良琴一聽這句話就不由自主地朝柴田久子看了過去,果然島國女性特有的哀怨已經浮在了她的臉上,只聽柴田久子委屈地輕喚了一聲:“逸航。”

宋逸航卻仍是看着許良琴:“還不去?”

許良琴在心裏暗嘆一聲可惜,這才開始磨磨蹭蹭往廚房走。

“我記得半個月前已經說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隨意過來。”

這是許良琴離開客廳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半個月前,不就是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嗎?許良琴是不想太自戀,可是這個時間點真的很曖昧啊,再想想宋逸航也真是夠無情的,喜新厭舊還這麼明目張胆,自己一定要引以為戒。

“逸航,我們離開這裏吧,去散散心。”柴田久子並沒有放棄勸說宋逸航。

“我哪都不會去,你回家吧,走的時候把鑰匙留下來。”宋逸航冷靜地對柴田久子說。

“是因為許小姐嗎?逸航,許小姐不是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她承受不了打擊的,你給了她一時的幸福,難道要讓她後半生都不快樂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去招惹這樣的女人!是因為有新鮮感嗎?”柴田久子只能認為宋逸航是各色美女看得多了也膩了,更有可能是情緒開始不好了,所以才會任性地亂來,非要和許良琴在一起。

宋逸航無所謂地一笑:“我只知道,我快樂就好,我現在和她在一起就很快樂。你訂了機票你願意去哪就去哪,你走的時候鑰匙如果不留下,我明天就會搬離這裏,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久子你不要太認真了,這房子我送給你都可以,反正也是你精心佈置的。”

柴田久子不再和宋逸航爭辯,默默地從包里將鑰匙拿出來放到茶几上:“鑰匙我留下了。逸航,我知道你心裏明白,只有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陪你走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你心情若是好些的時候,請你考慮下許小姐的心情,儘快和她分開吧,我先走了。”

聽到柴田久子關門的聲音,宋逸航拿起茶几上的鑰匙去了廚房。

“給你。”

許良琴正在煎雞蛋,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鑰匙就知道肯定是柴田久子交出來的,於是問:“給我幹嗎?”

“方便。就吃這個?”宋逸航皺眉,回答得更是簡單。

“對啊,你不愛吃啊?”

“不喜歡,要不你做點炒飯吧,試試楊華的那個蔬菜雞肉飯。”

“大早起的吃炒飯不膩嗎?”許良琴回憶着那天在星光吃的飯是什麼味道,裏面大概都放了些什麼調料。

“我想吃。”宋逸航堅持。

“那好吧,我給你做。”煎蛋只能自己吃了,還好只煎了兩個,不然就浪費了。許良琴將煎好的蛋放到一旁,又打開冰箱去找雞肉和青菜。

等摸索着做好了就將煎蛋和炒飯都端去了餐廳。

“你怎麼不吃?”許良琴很快吃完了兩個煎蛋,拿起杯子喝牛奶,卻見宋逸航跟前的飯一動沒動,好不好吃也得嘗了之後才知道吧,宋逸航這一口沒吃是什麼意思。

宋逸航用手指輕敲桌面:“你說得對,早上吃這個確實太膩了,要不我還是吃煎蛋吧。不,煎蛋也膩,我吃煮雞蛋。”

許良琴微笑:“可以,我這就去給你煮。”

“那這個炒飯怎麼辦?扔了挺可惜的。”宋逸航指着盤子裏的飯問許良琴,好像他突然明白了勤儉節約是種美德。

“我還沒太吃飽,等給你煮完雞蛋我再吃。”許良琴說完就起身又去了廚房。

宋逸航看着許良琴的背影感嘆:這女人還真是好脾氣,居然這麼能容忍自己!

許良琴站在廚房裏,咬牙切齒地將雞蛋放進鍋里煮:駕照還沒到手,一定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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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琴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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