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許良琴很肯定自己沒有誤會郭夢青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因為無論是普通朋友還是親人都不會互相撫摸對方身體的敏、感部位。

這個場面讓許良琴很為難,也自認很倒霉,這種事是最不好處理的,不告訴汪新陽吧,那萬一事情敗露了郭夢青也會說出來,汪新陽肯定要和她這個老同學老朋友斷交,而且自己心裏也受折磨;要是告訴吧,那隻能讓汪新陽提早和自己斷交,真是麻煩啊!

而就在許良琴注視郭夢青的時候,郭夢青也正好往這邊看了一眼,頓時愣住像是很吃驚會在這裏遇到許良琴,隨即她又看了看站在許良琴身邊的宋逸航,然後和那男人說了幾句便走了過來。

“良琴,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逸航,你也認識良琴嗎?”郭夢青說出的話再次讓許良琴吃驚。

怎麼她也認識宋逸航!

“好久不見。”宋逸航沒回答郭夢青的問題,而是簡單地打了招呼。

郭夢青又去看許良琴。

許良琴只好說:“原來你們兩個也認識啊,這真是太巧了。”

“確實是很很巧,不介意我和你們一起喝一杯吧?”郭夢青笑問許良琴。

這事兒自己說的不算,許良琴只好用眼神問宋逸航。

“自然可以,走吧。”宋逸航倒是沒拒絕。

許良琴卻還有顧慮:“你朋友怎麼辦?”

郭夢青順着許良琴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不在意地說:“剛認識的,無所謂。”

三人回到廂座那邊,裏面有兩個人也是和郭夢青相熟的,所以郭夢青很快就和其他人也說笑起來。

“良琴,我有話和你說。”郭夢青見宋逸航和孟家齊出去便朝許良琴招手。

許良琴站起身走過去坐下,揣測郭夢青想說什麼。

“來一杯吧。”郭夢青端過一杯啤酒遞給許良琴。

許良琴擺手:“我不喝,你有話就說吧。”

“58塊錢一杯呢,這裏的東西出了名的貴。要不這樣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這樣我才有情緒和你說說心裏話。”

許良琴這次沒猶豫拿起杯子直接喝了,她幾乎是不喝酒的,當然也沒機會和場合去喝,多說逢年過節時喝上一小杯應應景,所以灌進去這麼一大杯之後差點吐出來,太難喝了!

郭夢青遞給許良琴一張紙巾呵呵直笑,顯然她也沒少喝:“你就這麼點酒量啊。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宋逸航是什麼關係?”

“普通朋友。”許良琴回答得很爽快。

“那還真是奇怪了,你別怪我說話直接,你和宋逸航不搭啊,你們能有認識的機會我都很奇怪。”

“我也很奇怪,但事情就是發生了。你想說什麼?”本以為郭夢青是女神,結果也是個開放的abc。

郭夢青嘆氣:“你肯定以為我是個壞女人吧?說實話要不是看見你,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和剛才那個帥哥發生關係。”

這是又一個蘇曉雨嗎!

“你要是不喜歡新陽,完全可以和他說明白。”許良琴想郭夢青可以是另一個蘇曉雨,但汪新陽卻完全不可能成為李學通!

郭夢青笑:“其實我也很矛盾,既想過平靜的生活,又忍受不了那種平淡,等我想明白了自然會和新陽說清楚,新陽是個好男人,我不會輕易放棄他,你也不用為難。良琴,你知道嗎,我喜歡宋逸航,真的很喜歡,因為只有這種男人才能給女人真正的幸福,我就不明白了那個日本女人有什麼好的,宋逸航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離開她!”

“你和宋逸航也交往過?”許良琴問。

郭夢青打了個酒嗝笑得更開心了:“怎麼沒有交往過!我們在一起有半年的時間,那時我們天天膩在一起,吃飯、旅行在英國四處尋找各種美食。無論什麼東西,也無論貴賤只要我喜歡他就會買來送給我。良琴,我家條件算是不錯的了,可也沒說能那樣花錢,我爸我媽就是再疼我也沒那個能力,可惜後來那個日本女人找來了,然後逸航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說到這裏郭夢清已是痛苦地皺起了眉,然後又小聲笑:“他回國了真好,真好。可是那個日本女人怎麼也跟來了,我真是太討厭她了!不過啊,最難做人的卻是你,新陽是你的朋友,逸航也是你的朋友,我呢又和他們都交往過,既喜歡宋逸航又覺得汪新陽也不錯,真有意思,哈哈……。”

許良琴聽了直翻白眼,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郭夢青愛跟誰跟誰,她現在頭暈得很,只想找個地方躺一會兒。

“良琴,你是不是醉了?”

許良琴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臉,於是睜開眼睛坐直身體,見是宋逸航不禁在心裏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承包了所有在國外的亞洲育齡婦女。

“沒醉,就是剛才那杯啤酒喝得急了,郭夢青呢?”

宋逸航扶着許良琴坐好:“有個朋友有事先走,我讓他送郭夢青回去了。”

“逸航、良琴,酒都好了快來品一品。”孟家齊提醒兩人。

許良琴立即來了精神嚷着要喝葡萄酒,宋逸航趕緊給她拿了一杯過來,許良琴直接一口乾了。

柴田久子忍不住出聲:“許小姐,這酒不是這麼喝的,你這樣是在糟蹋它。”

許良琴一點也沒覺得這酒好喝,相反倒是難喝得很,但一聽柴田久子這話自己伸手又倒了一杯:“柴田小姐漢語還是學的不精通啊,這酒又不是花姑娘怎麼能叫糟蹋呢?有時間不妨讀一下中國近代史你就會明白什麼叫糟蹋了。而且我就喜歡這麼喝!”說完又幹了。

“久子,你還是品酒吧。”宋逸航阻止還要說話的柴田久子,然後又擋住了還要繼續倒酒的許良琴,她確實喝多了。

許良琴被擋下來也不掙扎,反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後很認真地問宋逸航:“我的包呢?”

宋逸航從旁邊的座位上拿過許良琴的包,遞給她之前先將包打開了,沒曾想許良琴一把就給奪了過來:“你幹什麼,為什麼翻我的包?”說著她自己就在裏面翻了一氣把錢包和兩人的手機都掏了出來。

“我剛才將手機放進你包里了,我想拿出來再給你。”宋逸航解釋。

許良琴聽完將手機扔給宋逸航,之後立即又將包緊緊摟在胸前,:“你的手機拿去吧,不許你碰我的包。”

“你包里有什麼東西?”

“噓,小聲兒點。你忘啦,你送我的泳衣就在包里呢,那麼貴的東西不看緊點怎麼行。”許良琴湊到宋逸航跟前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

宋逸航哭笑不得:“良琴,沒人會偷那東西的,你要看管也應該是看管自己的手機和錢包。”

許良琴連連搖頭:“都沒泳衣值錢,你怎麼那麼傻。”

這是真喝醉了,不過酒品還行,不哭不鬧的,宋逸航看着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裏警惕地摟着包的許良琴差點笑出聲。

“別看了,看一晚上了,在家沒看夠怎麼的?”孟家齊拍了拍宋逸航開起了玩笑。

宋逸航沒說話,只是笑着舉起了酒杯。

柴田久子品着杯里的酒,看了一眼許良琴然後便低頭沉思起來。

大家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這時酒吧里人們紛紛起身往外走,宋逸航半拉半抱着許良琴也跟着一起走。

“去哪兒?”許良琴問。

“把你賣了,看是你值錢還是泳衣值錢。”宋逸航沒好氣地說。

許良琴不吱聲,任憑宋逸航推着她走進電梯去了另一個寬敞的大廳,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這是做什麼?”許良琴好奇地東張西望,她都沒注意這酒吧還有電梯。

宋逸航沒有回答許良琴,只是伸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往上面看。

許良琴還想再問卻突然說不出話來,只見大廳上方的頂棚從中間分開了一道縫,然後慢慢往兩邊打開,滿天的繁星霎時映入眼帘,真是美極了,周圍的人們也隨即發出陣陣驚嘆。

難怪叫星光,原來典故在這裏。許良琴陶醉地看着璀璨的群星捨不得眨眼,自己土生土長的這座城市居然還能有如此美景,真讓人意想不到!

“好看嗎?”宋逸航將目光轉到許良琴紅撲撲的臉上。

許良琴舔了舔嘴唇只是點頭,仍是仰望着夜空。

看着許良琴迷濛的醉眼透露着喜悅,還有亮晶晶水潤得反着光的雙唇,宋逸航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上去。

許良琴沒有抗拒,只是閉上眼睛想:眼鏡壓得自己鼻樑好難受啊。

宋逸航雖然沒有深吻,但也着實是細細輕、吮了一番,過了好久才略微抬起頭閉着眼喘息。

感覺有那麼好嗎?許良琴咬了下嘴唇看着嘴角帶笑的宋逸航很是迷惑,她是沒體驗到什麼小說里通用的麻酥酥、快窒息的感覺,只覺得宋逸航涼絲絲的唇帶着酒氣,不討厭也沒多喜歡。

揉了下更加昏沉的頭,許良琴拽着宋逸航的衣袖問:“還不走嗎?”

宋逸航則是摸了摸許良琴發熱的臉溫柔一笑:“這就走,楊華已經讓司機過來幫忙開車了。”

許良琴這才靠在宋逸航胸前支撐自己的身體。

宋逸航也沒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帶着許良琴出了酒吧,直到坐進車裏也仍是摟着她軟綿綿地身體,臉上有着抑制不住地興奮。今夜能有這麼出其不意地發展也是他沒能料想到的,不得不承認經過剛才那一吻自己對許良琴產生了極強烈的感覺,相信許良琴同樣也感受到了那種如觸電般的奇妙感覺。

司機將車開到宋逸航住處的停車場,宋逸航多給了他一百塊錢打車費,司機樂呵呵地道謝就離開了。

等進了屋子,許良琴抬眼看看四周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又回到宋逸航家了。

“良琴,到家了,你可以鬆開手了。”宋逸航勸許良琴放開還緊握在手裏的包。

許良琴想了一會兒確認安全才放開,宋逸航趕緊把包放到沙發上。

“我要去洗手間。”許良琴迷迷糊糊地說著。

宋逸航知道許良琴想要洗澡又立即扶着她去了洗手間,送她進去后出來把關好門,自己則去了主卧的浴室沖洗。

只是直到他洗完澡換好衣服,然後又看了近半個小時的電視也沒見許良琴出來,不禁有些擔心,不會是摔倒了吧?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於是起身迅速走到洗手間門前推開了門,卻見許良琴坐在地上抱着馬桶在呼呼大睡。

“良琴,你醒醒,回房裏去睡。”

許良琴抬手揮了一下:“我不回房間,我就要摟着這個馬桶睡,我太喜歡它了!”

宋逸航幾次試圖拉許良琴起來都沒成功,喝醉了的女人力氣還是很大的,死活賴在地上不起來。

宋逸航這才明白許良琴是真的醉糊塗了,虧自己還有些緊張這是她的第一次呢。

挫敗地抹了把臉,又將薄被拿過來給她披上,宋逸航才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逸航是被嚇醒的,他正睡得香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撲上來壓住,讓他差點背過氣去。

用力推開身上的東西,坐起來打開床頭燈,宋逸航氣不打一處來:“許良琴,你不好好抱着馬桶睡覺搗什麼亂!”

許良琴笑呵呵地又爬到了宋逸航身邊:“我醉了。”

“知道你醉了,趕緊休息去吧。”宋逸航這時才緩過神。

許良琴則是貼到了宋逸航的耳邊悄聲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不醉,不給機會。”

宋逸航愣愣地看着許良琴,不敢確定她說的意思和自己理解的意思是不是一回事兒。

“宋逸航,我在給你機會,懂么!”許良琴說著就直接再一次將宋逸航撲到在床上同時吻上了他的唇。

宋逸航發獃幾秒鐘后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的美夢成真了,一個翻身化被動為主動將許良琴壓在了自己身、下,咧嘴一笑便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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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良琴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宋逸航則側身用手半撐着身體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髮絲和肩膀。

真他媽的疼啊!許良琴在心裏哀怨,自己這可真是被吳承龍和蘇曉雨給騙了,說什麼宋逸航這樣的渣男技巧好,能讓自己不遭罪,這不是扯淡么,剛才結合的一剎那她都恨不得將宋逸航踢死!

“你還好吧?”宋逸航自認已經用了最大的耐心和意志力讓許良琴能有一個美好的初夜,但也沒把握做得好不好。

“把紙巾給我。”許良琴覺得自己好些了準備清理一下身體。

宋逸航將床頭柜上的紙抽拿了過來,許良琴抽出兩張伸到被裏擦了一下,拿出來一看上面印了幾點淡淡的血跡。

這就是落紅吧,這回自己寫小說的時候可有經驗了,再不用憑想像瞎編了。

宋逸航直直地看着紙巾上那幾點淡粉色,還沒弄明白心裏是什麼感受,嘴卻是先笑開了,他受西方教育多年,雖然不在乎貞潔觀念,但現在知道許良琴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下意識地他就想笑,而且想放聲大笑!

“怎麼回事?宋逸航,你快看看啊,我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真正地笑開就被許良琴的呼聲給打斷了。

“怎麼了?”宋逸航看着許良琴手裏的紙巾頓時臉也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初夜也不至於流這麼多血吧!

許良琴也嚇傻了,她剛才只不過想用紙巾再清理一下,結果又擦出一點血,於是她就又擦,卻是越擦越多,最後已經變成鮮血了,紙巾已經擦不過來。

“宋逸航,你把我怎麼了,說啊!”許良琴能想到的就是宋逸航把自己給弄傷了,可能裏面已經撕裂了都說不定,想到這兒立即就感覺裏面像是一陣抽疼。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去醫院吧。”宋逸航急得立即下床穿衣服。

許良琴都快哭了,不就是和男人上個床么,怎麼還能出這種事故!這叫有經驗?這叫技巧好?狗屁!弄得自己比來大姨媽出的血還多,現在又要去醫院丟人現眼!

不對啊!大姨媽?許良琴被這個詞點醒了,立即掐指一算日子。

哎媽呀,太好了,自己可不就是大姨媽來了!

歡天喜地地將正穿褲子的宋逸航叫住:“別忙了,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

宋逸航停下來迷惑地看着許良琴:“什麼問題?”什麼問題能出這麼多血,說不通啊。

許良琴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月經來了,你這床單和床墊子可是毀了啊。”

宋逸航半張着嘴不敢相信許良琴這麼隨意地就把這麼*的事往外說,在國外這都是禁忌話題好不好!

“那、那怎麼辦?”宋逸航難得地結巴了。

“你家小區這麼高檔不會沒有24小時超市吧,打個電話送一下衛生巾就行了唄。”

宋逸航拿過電話撥了號碼就交給許良琴自己說,打死他也沒辦法說出口買這種東西。

許良琴直接和超市的人說了自己要的牌子和型號,然後放下電話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按門鈴了。

“你還不去開門?”許良琴推了推宋逸航。

宋逸航直接將自己的錢包扔給了許良琴:“你自己去吧。”

許良琴怒了:“我這樣子能亂走嗎,動一下血都嘩嘩的,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宋逸航被許良琴吼得有些暈頭轉向,無奈之下只好出去開門付錢拿東西。

等許良琴去洗手間清理好,清清爽爽地出來的時候,宋逸航看着床單上那鮮紅的一片,這才恨恨地說:“許良琴,你還是不是女人,自己生理期都記不住!”

許良琴撇了一下嘴:“我是不是女人,你難道不知道?”

終於告別老處、女這個身份了,許良琴很滿意,想想其實渣男也不錯,渣男用完沒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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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琴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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