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05

第5章 NO.05

經過各項檢查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衛錦煊因為病毒性感冒導致免疫力下降從而引發輕度酒精中毒。情況不算嚴重,但需要好好修養。於是張思寧瞬間覺得壓力木有了,自己清白了,大有沉冤得雪揚眉吐氣之感。

其實也沒人真懷疑她對衛錦煊做過什麼,只是人嘛,就算自己啥都沒做過,但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又是孤身一人面對幾個成年男人,總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的,心虛又緊張,這是人之常情。

等張思寧回到店裏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之前走的匆忙,店裏只伸拉門鎖了,裏面的玻璃門還有左邊窗戶的伸拉門都沒動。老鄭把張思寧送了回來,正好順路把車開走。他想着一個年輕女孩大晚上的怪不安全,人家姑娘也是倒霉碰上了這事兒,等張思寧把該鎖的門都鎖了,他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直到快九點了張思寧才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她昨晚回來收拾收拾到三點多才睡,衛錦煊沒拿走的那束鳶尾這會兒就在她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呢。

昨晚的事,現在想來,實在亂七八糟。

等把店門打開,讓陳萍萍許陽進來,張思寧打聲招呼就上樓補眠去了,實在是困。本來陳萍萍和許陽還想問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聽旁邊超市的人說竟然還叫了救護車!只是見老闆根本不給提問的機會直接上樓去了,兩人也沒辦法,只好晚些時候再問了。

這一天過得風平浪靜,張思寧起床后,除了接待了左右幾個鄰居,簡單解釋了自己昨晚的無妄之災力求博取同情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過了幾天,衛錦煊的司機老鄭上門,說是來搬老闆之前買的那盆桔梗,張思寧先禮貌詢問了衛錦煊的身體狀況,得知恢復不錯,已經出院,就笑着說恭喜。然後也不深入這話題,而是回歸正題,和他講了桔梗什麼時候澆水,怎麼修剪花枝,怎麼施肥,說得挺詳細,老鄭還專門要了紙筆一個字一個字記了下來,那認真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思寧說了什麼要事呢!

“噢,對了,這個請收下。”臨走,老鄭從外套口袋裏拿了個信封出來,解釋說,“那天在醫院我也是急糊塗了,讓小張老闆交了醫藥費,我們老闆知道后很是說了我一頓,多出的一些是我們老闆對小張老闆的歉意,請務必收下。”

張思寧當然沒客氣,那晚可把她嚇的不輕。她接過了信封,看厚度,應該有一萬,那晚她划價還有救護車出車費也才交了一千來塊錢,這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反正姓衛的有的是錢。

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走着,衛錦煊在三十號這天再次光顧了店裏。這次他來的比較早,不到六點鐘就推開了店門。當時張思寧正在接電話,金佳怡打來的,說是這周末同學聚會,問她到底去不去。張思寧早就打定主意,當然說不去,語氣那叫個堅決果斷。

金佳怡就勸她,“你躲能躲到什麼時候,大家都在一個城市,你又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還在cbd那兒,你知道咱有多少同學在那片兒上班不,思思,這次機會難得,要不以後遇到多尷尬。再說人錢邵又不是豺狼虎豹,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不喜歡他還能有人逼着你和他在一起?再說了,人家指不定現在還看不上你了呢,別跟個鴕鳥似的,以為頭埋進沙子裏就萬事大吉了!”

好吧,雖然不想承認,但張思寧不得不說金佳怡說得有一定道理,其實她不想去見老同學,除了錢邵那個特殊因素,還因為當初大學裏很有幾個女生和她不對付,不見面還好,見到后,知道她開門做生意的,張思寧就算沒有預知能力,也知道以後肯定不安生,而且同學見面肯定要問東問西,她畢業后就回了老家,時隔三年又回來了,理由編的再好也會有人胡思亂想,而且她目前確實不想和人討論這個話題,所以能避一時是一時,以後要是運氣實在不好遇上了,那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這是個主動和被動的選擇題,在這種情況下,張思寧當然選擇被動,鴕鳥就鴕鳥,無所謂。

所以張思寧態度很堅定,見衛錦煊來了,匆匆叮囑兩句說不要告訴其他人和她有聯繫,然後就掛了電話。

陳萍萍正在客氣的招待衛錦煊,眼睛不時的往衛錦煊左腿上瞅。張思寧覺着這姑娘真沒眼色,這麼盯着人傷腿看也太失禮了,等會兒得說說她。

過來把陳萍萍打發去給鮮花噴水去了,然後笑着和衛錦煊打招呼,“衛先生,身體已經好了?”客氣又不失熟稔,畢竟對方已經光顧過幾次,之前又是她把他送醫院的,怎麼說也算熟點兒了吧。當然,之前她其實是認定他不會再上門光顧了,畢竟出了那種事,總是尷尬的。

“已經沒有大礙。”衛錦煊似乎並不覺得尷尬,他客氣回答,“上次給張小姐添了不少麻煩,抱歉。”

張思寧就笑,“應該的,再說衛先生已經給了補償啦。”她說得倒是落落大方,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收了人家的錢而不自在。衛錦煊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里,張思寧一直是個軟萌漂亮妹子,應該是蜜罐里長大,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蛋。畢竟她看上去十分年輕,如果沒有家人資助,這間花店不可能開得起來。

簡單來說,張思寧在衛錦煊眼中,就是個啃老族。

這樣的女孩子臉皮肯定薄啊,像這種收了錢的事,一般人應該都會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倒是滿不在乎,好像這種事多麼天經地義一樣。

衛錦煊對此表示欣賞,女孩子就該這麼大大方方,扭扭捏捏的反倒讓人覺得虛偽。張思寧邀請衛錦煊到沙發那兒坐,準備聊兩句,雖然她不圖他什麼,但和這麼個牛人交個朋友打好關係總是有好處的,她在這裏舉目無親的,出外靠朋友嘛。衛錦煊當然知道對方是想和他套交情,他這個歲數,這個身份,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難得的沒有拒絕。

張思寧問他喝什麼,衛錦煊答,“白水就好。”

倒好水,兩人各自坐好,張思寧覺得人家是大人物,於是主動開口,“那我們重新認識下,我叫張思寧,今年23歲,這家店老闆,我知道你是衛錦煊,那天在醫院就知道了,是博朗總裁。”

衛錦煊聽到她的話,首先想到的是,果然很年輕,於是淡笑,“張小姐年輕有為。”

張思寧抿唇笑笑,謙虛了兩句,然後很直白的說,“衛先生應該看出來啦,我想和您交個朋友,我也不圖你什麼,我有這家店,有房子,有車有富餘的存款,但我不是本地人,人家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我和衛先生也算有緣了,衛先生有身份有地位,和你結交當然是我佔便宜,雖然目的不純,但看在咱們這麼有緣的份上,給個機會吧?”

她覺得吧,以衛錦煊的身份地位,什麼人沒見過,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張白紙,本來她也不想和他主動有什麼交集,但她又不是傻子,沒機會就不說了,現在有機會了,還端着,那就是矯情了。誰不想和有錢有地位的人交朋友?就像她說的,她是外地人,舉目無親的,將來萬一遇到什麼事,衛錦煊絕對是大殺器。至於什麼美色啥的,張思寧是沒想過的,衛錦煊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美女沒有,她又不是美得天-怒人怨絕世傾城,完全沒必要自作多情。

衛錦煊覺得眼前的女孩已經不能用落落大方形容了,簡直是大膽。有些事能做不能說,說了,就沒有餘地了。現在社會,結交朋友,純粹的能有幾個?可人人明白的道理,遮羞布卻不能少,這是社交規則。如果人人都像眼前這姑娘似的把話說這麼直白,那這社會還不亂套了。別說朋友了,仇人都能多幾番。

但意外的,他並不反感她的直白,卻忍不住想逗她,“你也說了我們結交你佔便宜,那麼張小姐,作為商人的我,為什麼要吃這個虧呢?”

張思寧可不笨,她能感覺出衛錦煊並不反感她的言辭,漂亮的大眼眨啊眨,大言不慚的說,“因為我誠實。”

衛錦煊聽了就笑了,不是之前那種疏離冷淡的笑,當然也不是熟稔親近的笑,只是單純的,被眼前人逗樂了。

“張小姐很有趣,”說著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這是認可了兩人結交。

張思寧也笑了起來,也不矯情,和他握了手,直接提要求,“你可以叫我張思寧,也可以喊我思寧,但不要叫小姐,很彆扭的。”說著做了個惡寒的動作,有些俏皮。

衛錦煊從善如流,“那……思寧。”

張思寧笑着應了一聲,然後問,“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叫衛先生感覺很生疏。”她倒是懂得順杆子爬。衛錦煊也不在意,“herman,我的英文名。”

“herman?很趁你。”張思寧不着痕迹恭維了一句,趁勢交換了手機號,等衛錦煊拿着免費獲贈的鳶尾離開,張思寧已經知道他這花是送給在醫院生病的妹妹的。

說實話有些驚訝,她也沒想到只是順口一問,衛錦煊竟然就告訴了她答案,這和之前他給她的‘高冷’印象不符。不過心情還是很好,今天收穫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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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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