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拳
一座閣樓當中,一位少年在床上痛得直打滾,少年的身邊一位已過而立之年的青年焦急的檢查着少年的傷勢,這位青年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陰沉一片。
這個少年正是被孟秋打殘的孟山,他身邊的青年是他的父親孟通。
相較於孟山蠻牛一般壯碩的身軀來說,孟通顯得太過瘦弱。
孟通詳詳細細檢查了一遍孟山的傷勢,他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無法遏制的怒火在他的眼中滾涌,他氣急敗壞的咆哮道:“好一個歹毒的狼崽子,竟然敢下此毒手,真是該死。”
孟通就孟山這麼一個兒子,他視作珍寶,平日裏但凡是孟山所需,孟通都盡量的滿足。
現如今,孟山的雙腿已經廢掉,他腿部的骨骼碎裂嚴重,再也無法恢復如初了,這讓孟通非常的氣憤,對於孟秋哪裏,孟通早就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替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
“孟秋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失去了庇佑的外人,竟然敢對我的兒子狠下毒手,真是豈有此理,不給兒子討回公道,我枉為人父。”孟通牙關打顫,暴躁如雷。
“爹,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將孟秋那個雜種給我廢掉,我要他落個跟我一樣的下場,一有機會我就去修理他,他一個沒人管的小東西,竟然敢打殘我。”孟山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得非常的絕望,尤其是劇烈的痛疼,讓他的面部表情猙獰起來,心中的恨意早就滔天。
“放心吧兒子,我這就去替你報仇,讓他落個跟你一樣的下場。”孟通氣勢洶洶的說道。
“爹,你快去,千萬不要讓那個雜種跑了。”孟山怒氣衝天,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
“乖兒子,你安心的休息,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孟通安慰兩句,陰沉的身影這才離去。
孟通的修為在鍛體境七重,放眼整個孟家鎮來說不算是特別厲害的強者,可對於鍛體境六重以下的武者來說,鍛體境七重那就是相當厲害的強者了。
鍛體境,以鍛體境六重為一個大瓶頸,資質差的人一輩子也無法突破這一瓶頸。
孟通能夠邁入鍛體境七重,說明他有一點兒修鍊天賦,不過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想要獲得更強的力量,這輩子的指望不大。
……
孟秋居住的小院內外,再次堆積滿了前來圍觀的人,這次是孟青奉命來教訓孟秋,並且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教訓孟秋,所以,為了顯示自己的威風,孟青將他要打孟秋的事情故意散播了出去,因此這才惹來更多的人來圍觀,來看他打人的威風場面。
“這次孟秋無論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打殘了孟山,已經將天都給捅破了,孟山的父親可是鍛體境七重的孟通,孟通這個人不講道理,一定會為自己的兒子報仇的。”
“孟通還沒有殺來,孟青第一個衝上來了,也不知道孟青為什麼這樣賣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孟青是杜海身邊的狗腿子,杜海對大小姐的美色垂涎已久,而孟秋偏偏跟大小姐有婚約,這讓杜海能不嫉妒嗎?於是乎,孟青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虐一頓孟秋,就算沒有機會也是創造機會,千方百計的跟孟秋過不去,其目的就是為了討好杜海。”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沒有一個人會看好孟秋的命運。
他們能夠預料得到,用不了多久,孟秋的下場恐怕要比孟山還要凄慘。
孟青面帶古怪的笑容盯着孟秋,他的身邊跟着兩位鍛體境三重的跟班。
這兩人是孟青帶來幫助他辦事的,收拾一個孟秋,在孟青看來用不着這麼麻煩。
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風,他必須找兩個小弟,這樣才有范兒不是?
“孟秋,沒想到我給你身上留下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說,你到底碰上了什麼大運?趕快如實招來。”孟青頤指氣使,嘲諷出聲。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之間的舊賬就得算一算了。”孟秋不甘示弱,毫無畏懼。
“就憑你,也敢揚言要跟我算賬,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你將孟山收拾了一頓,就有把握對付我了嗎?你簡直太狂妄了,今天就讓我來教一教你怎麼做人。”孟青不以為然道。
孟青目露奇光,饒有興趣的嘀咕,“就讓我來看一看,你這個窮的叮噹響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寶貝,竟然一夜的時間就能治好身上的傷,貌似實力也提升了不少,你的身上一定有秘密,否則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往也沒有發現你有什麼奇特之處,現在看來,是你隱藏的太深了。”
“儘管放馬過來吧,是你們三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孟秋盯着孟青三人挑釁。
孟青厲聲道:“小鉤子,你趕快上去將廢物的手臂給我廢了,看他還囂張不?”
“是!”
外號叫小鉤子的藍衣少年是孟青身邊的一個跟班,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拳猛烈轟擊而出。
“孟秋,現在你就算是跪地要叫我三聲爺爺,也讓我無法寬恕你的罪過。”藍衣少年嘴角冷笑,一拳強勢擊出,鍛體境三重的靈力在手臂上竄動,空氣當中盪起輕微的漣漪波動。
“大言不慚!”孟秋神色平靜,同樣揮出了一拳,直接迎擊上去。
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了一起,骨頭碎裂的聲音嘎嘣嘎嘣的響起,孟青預料當中孟秋被擊飛的一幕沒有出現,他看到的是藍衣少年扭曲的面孔和猙獰的神情。
“啊!”
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從藍衣少年的口中嘶吼傳出。
他的身影噔噔噔後退了十來步,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使得藍衣少年發出撕心裂肺般的痛叫。
藍衣少年的手臂耷拉下來,再無力氣支撐起來,此刻,他手臂裏面的骨骼寸寸斷裂。
除了手筋和皮肉之外,骨頭沒有一處可以完好的地方,都在劇烈的撞擊下碎裂。
“這個廢物一拳的攻勢怎麼可能將小鉤子打的這般凄慘呢?”孟青的目光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