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章黑鷹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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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兵的到來,使得曹文榮不得不停了下來,一指女修士對為首的憲兵隊長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女人傷害本國舅,打傷我的護衛,行兇傷人,快將她給我拿下!”
憲兵隊長急步到了女修士身前,道:“膽大刁民,光天化日,膽敢傷害大國舅,還不摘下斗笠,束手就擒!”
女修士冷啍一聲,道:“本修士行兇傷人,那曹文榮當街縱馬,賤踏人命,那又該當何罪?難道京城的治安就由得他人在街上縱馬嗎?”
憲兵隊長眉頭一皺,撇了曹文榮一眼,問道:“國舅爺!你縱馬了?”
曹文榮嘿嘿一笑,道:“劉隊長,你別聽她瞎說,本國舅一向本分,何時縱馬了?我騎馬在街上緩行,是這女人無故地將本國舅踹下馬來,還打傷我的手下,你看!”說著,一指滿地受傷的護衛,加了一句:“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瞧着曹文榮一臉的委屈樣,憲兵隊長氣得心裏直罵娘,恨不得拔出刀來一刀砍了他。
曹文榮是什麼人,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若不是忌憚曹家勢力過於強大,憲兵局早就拿他問罪了!
憲兵隊長強壓怒氣,注視着女修士道:“修士!本隊長沒有看到國舅縱馬,只看到你毆打國舅爺,打傷國舅爺的隨從,你有何話說?”
武天驕看不下去了,憲兵隊長顯然是不敢得罪曹文榮,明着包庇他,當下挺身而出,叫道:“我有話說!”
這時候,曹文榮等人才注意到周圍的人全散去了,唯獨一個少年人尚在觀望,沒有離去。
憲兵隊長瞅着武天驕,道:“你想說什麼?”
武天驕指着曹文榮道:“我親眼看見曹文榮當街縱馬,傷人無數,大人順這條街過去,到處可見被曹文榮縱馬踩死的人,大人不妨過去一瞧!”
嗬!憲兵隊長不敢相信地瞪着武天驕,想不到在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出來公然指證曹文榮,這是哪家的孩子?好大的膽子!
“小孩!你不要亂說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國舅踩死人了?你哪來的?”曹文榮喝道,言語中帶着威喝恐嚇之意。
武天驕面雹懼色,翻着白眼調侃郎當地道:“本公子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國舅仗着人多勢眾,以眾欺寡,欺侮這位姐姐!”
曹文榮鼻孔中哼哼作聲,神情傲然,不屑地道:“是啊!本國舅就是縱馬踩死人了,你們待怎樣?抓我嗎?你們有那個膽嗎?”說著,昂首向天,趾高氣揚,狂妄的不可一世。
一旁的眾多憲兵見了面面相覷,誰也作聲不得。憲兵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哼一聲,瞅着武天驕喝道:“哪來的?叫什麼名字?”
武天驕愕然,想不到曹文榮如此的目中無人,氣焰囂張,飛揚跋扈,看來曹家的勢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退縮,索性豁出去了,一挺胸膛,理直氣壯地道:“武天驕,晉陽王府來的。”
晉陽王府?
聽到這話,不但憲兵隊長大吃一驚,曹文榮也是臉上變色,深感愕然。就連那女修士也感到意外,渾身巨震,斗笠上的面紗晃動,一對清澈秋水般的目光透過面紗,驚奇地注視着武天驕。
“武天驕?”憲兵隊長叫了一句,上下打量了武天驕一會,若有所思地道:“你就是晉陽王府新來的私……三公子?”他並想說“私生子”,但話到口感覺不妥,連忙改口。
武天驕也不否認,道:“不錯!我就是武天驕!武家的私生子!”
嗤!曹文榮聽了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如果來的是武天龍或者是武天虎,又或者是武家的任何一位小姐,他或許有所忌憚,但武天驕是一位私生子,庶出,那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就算打了他,武家也不會為他出頭的?
但武家就是武家,就算武天驕是私生子,曹文榮也不敢當著如此多的人,明目張胆地打他,辱了武家的顏面,不過,曹文榮已經記下了武天驕,嘿嘿一笑道:“武天驕,私生子,本國舅記住了!”
這時,大街上傳來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一隊騎兵如飛馳來,轉眼便已臨近跟前停下。馬上騎兵清一色的精壯漢子,黑色鎧甲,黑色披風,佩掛鞘刀,攜帶長槍,雖然只有五十騎,其威勢卻不遜於千軍萬馬,說停就停,整齊劃一,顯得多麼的訓練有素,英勇善戰。
武天驕眼尖,一眼就看到這隊黑甲騎兵每人的胸前都別著一枚黑鷹圖形的徽章,不禁脫口說道:“黑鷹騎士!”
世人皆知,曹家掌握着一支精銳騎兵部隊“黑鷹騎士團”。黑鷹騎士團人數不多,僅有五千人,卻是曹家的中堅力量,每位黑鷹騎士都是經過錘鍊,百里挑一的勇武之士,絕對的效忠曹家,是曹家賴以爭霸的王牌軍,統領黑鷹騎士團正是曹太師最小的兒子曹文貴。他聽聞大哥在街上遇到麻煩,立刻率領五十黑鷹騎士趕來,真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大哥!”領頭的年輕黑甲騎士跳下了馬,到了曹文榮身旁喊道。不問可知,他就是黑鷹騎士團團長曹文貴。
曹文榮見四弟到來,膽氣更壯,說道:“四弟!你來的正好!”說著指着女修士道:“這修士膽敢將我踹下馬來,打傷我的護衛,快將她給我拿下,押回府去,我要好好地拷問她!”
“是!”曹文貴答應一聲,掣出了三尺青鋒,指向女修士喊道:“拿下了!”
話音未落,一名黑鷹騎士從馬上一躍而起,身如飛鷹一般撲向了女修士,快速如風。
“滾!”女修士嬌叱一聲,不閃不避,站立着不動,右手劈空一掌拍向撲來的黑鷹騎士,掌風呼嘯,挾着一片陰森寒氣。
剎那間,黑鷹騎士悶哼一聲,尚未撲到女修士,便已被她一掌震飛了三尺,落地后踉蹌地又退了五步,身形不穩,渾身冷的顫抖,叫道:“好冷!”
“給我上!”曹文貴喊道:“一個不行,多上幾個!”
聽到命令,黑鷹騎士全下了馬,掣出了刀刃,將女修士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女修士也不示弱,握着劍鞘的左手大姆指一推劍鍔,鏘——劍身跳出兩寸,散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寒光,殺氣凜然。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住手!”憲兵隊長見了要糟,忙喝止道,到了曹文榮身旁小聲說:“大國舅,我看這位女修士來歷不凡,尚未清楚她的來歷之前,別忙着動手,萬一她要是通天宮或者乾坤宮的人,可就不好辦了!”
這話提醒了曹文榮,曹家勢力雖大,卻還沒有大到與武林大派抗衡,萬一對方真是通天宮或者是乾坤宮的人,哪怕他是當朝國舅,也沒人能保得了他!想到此,曹文榮上前兩步,喊道:“住手!”隨即對女修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十多年未見,你們兄弟還是當年一個德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曹文榮,曹文貴,你們看看我是誰!”女修士語冷如冰,緩緩摘下了頭上斗笠,露出了一張冷艷的嬌顏,霎時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沉寂如死。
曹家兄弟看傻了眼,張口結舌,半響,曹文榮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武寒霜!”
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噤若寒蟬。
武寒霜,武家大小姐,晉陽王武無敵的女兒,自幼外出學藝,拜入高人門下,如今,她回來了,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出家當了修士,算起來,武寒霜已經三十歲了,看上去二十來許,美貌嬌艷,光彩動人。可惜這樣一位美女,竟然出家當了修士。
武天驕喜出望外,跑到武寒霜身邊,叫道:“你……你是寒霜大姐?”
武寒霜微微頷首,瞅着他道:“沒想到我這次回來,居然多了你這麼一個弟弟,你多大了?”
武天驕笑道:“十二,我十二歲了,大姐,我早聽說你了,凌霜姐姐和傲霜姐姐她們也回來了嗎?”
“沒有!她們找大哥去了!”武寒霜拉着他手,細細打量他,微笑道:“我弟弟可長的真俊,走!帶大姐回家!”
武天驕道:“好啊!”說著,高興地當先引路,渾然忘了此次出來的目的。
“等一等!”武寒霜逕自到街道旁牽來了一匹高大的白馬,白馬通體雪白,渾身找不出一根雜毛,神駿無比,令人奇怪的是,馬首上長着一根尺許長的白玉般獨角。
武天驕見了翹起了大姆指,讚歎道:“好一匹寶馬!”
不光他讚歎,曹家兄弟等人見了也是心中讚嘆不已,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不過,他們可不像武天驕那樣土包子一個,將武寒霜的坐騎認作了馬,這不是馬,而是八級魔獸獨角獸。
武寒霜也是為之莞爾,卻不解釋,和武天驕並肩在街上行走,邊走邊談,漸漸遠去。
目送他們離去,曹家兄弟均出了一身冷汗,暗呼好險,慶幸和武寒霜沒有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不然,今天的禍是闖大了!
在京城,唯一能讓曹家感到忌憚不安,不敢與之為敵的便是武家,今天他們要是傷了或者殺了武寒霜,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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