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章 放長線釣大魚
第二天一早,夏雷吃了夏雪給他準備的早飯便出了門,準備去工作室。他故意提前了十分鐘,想避開江如意出門的時間,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下樓的時候,江如意已經抱着膀子站在樓梯口等他了。
一身筆挺的夏季制服,再加上一頂女警.帽,站在晨曦中的江如意有着一種平常不曾見過的威嚴。她直盯盯地看着夏雷,那眼神就像是在審視一個專偷女人內衣的罪犯。
夏雷想起昨晚打她屁股的事情,心裏有些虛,硬着頭皮打了一個招呼,“如意,早啊,你在這裏等誰呢?”
“等你。”江如意說。
“你有事找我?”夏雷試探地道。
江如意瞪了夏雷一眼,“裝,我看你裝。昨晚你做過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坦白,我還可以原諒你。”
夏雷苦笑道:“你喝醉了,許浪那傢伙送你回來,想和你那個,我趕過來制止了他。”
江如意的臉頓時多了一抹紅暈,“我、我說的不是這個,那小子壞,我知道,這事另說。我說的是後面,後面你做了什麼?”
“那小子走了,我也就走了,我什麼都沒做。”
“你騙我。”江如意忽然扭了一下臀,指着左邊最高的地方說道:“今天早晨醒來,我發現我身上什麼都沒穿,這裏還多了巴掌印。你說你制止了許浪,他也走了,你也走了,那誰給我洗的澡,誰脫了我的衣服,又是誰抱我上床,還在這裏拍了一巴掌?”
夏雷的額頭上已經汗涔涔的了,這真是活見鬼了!
“是你吧?”江如意放軟了語氣,“雷子,你就承認吧,我會原諒你所犯下的一切的錯。”
夏雷,“……”
“你其實不止打了我一巴掌,還摸了吧?或許還親了?甚至還……那個了,有沒有?你就承認吧,我知道你什麼都做了。”江如意繼續試探,那眼神,那神情,簡直就是一個拿着棒棒糖哄騙小朋友的猥瑣的大姐姐。
夏雷有些招架不住了,“別鬧了,一大早的被鄰居聽見了可不好。我什麼都沒做,我是那種趁着你喝醉了就把你那個的人嗎?你一定是自己洗了澡,自己脫了衣服,然後自己睡了覺。”
“那我這裏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江如意又指了一下她的臀,很羞惱的樣子。
“有可能是一隻蚊子叮你,你自己拍了一下。”夏雷硬着頭皮道。
“真的是這樣嗎?”
夏雷趕緊點頭,“我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跟着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如果我那個了你,你那裏就應該有痕迹吧,你沒痕迹吧?”
“呸呸呸,噁心,不許說這個,你還要不要臉啊?”江如意罵道。
夏雷跟着說道:“好好好,不說不說,我趕着去工作室,改天聊,再見。”
江如意卻擋在了夏雷的身前。
夏雷皺起了眉頭,“你幹什麼啊?早知道這樣,我昨晚就不救你了,讓許浪那小子把你那個了。”
江如意卻向夏雷伸出了一隻手,臉上帶着好看的笑容,“剛才其實和你開玩笑呢,我其實是特意來感謝你的。謝謝你。跟姐握個手,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神經病……”夏雷的心裏暗罵了一句,面上卻還是面帶笑容地與江如意握了一下手。
握手之後,江如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有了,她當著夏雷的面從一根手指上撕下了一塊透明的薄膜,嘿嘿冷笑道:“告訴你,我早就提取了臀上的指痕,我會拿你的指紋去比對,一旦吻合,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哼!”
夏雷,“……”
江如意扭頭走了,夏雷卻還站在那裏,好半響之後他才苦笑了一聲,走出小區去搭公交車。
下了公交車,還沒走到工作室便看到工作室的門已經大大打開了,周小紅正撅着一隻肥沃在店裏拖地。金色的晨曦灑在地板上,灑在她的身上,讓豐腴的地方看上去更加豐腴且散發金子般的光輝,那畫面真的很美。
左眼不經意地跳動了一下,然後夏雷的視野之中便是一片白花花的了,他隨即給了自己一巴掌,暗罵了一句,“大清早的,下流啊!”
直到夏雷走進店裏周小紅才發現夏雷來了,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拖布,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雷老闆早,我去給你泡杯茶。”
夏雷客氣地道:“不用不用。”
周小紅卻還是去給夏雷泡了一杯綠茶,雙手捧着遞給了夏雷。
“謝謝,你休息一下吧,瞧你累得滿頭是汗。”夏雷說。
“沒事,還剩下一點地,我很快就拖完了。”周小紅又拿起拖布拖地。
夏雷的心裏很高興,“她真勤快,看來留下她是對的。”
貓着腰拖地的周小紅伸手摸了一把汗,也許是太熱了,她又將領口扯開了一些,往裏面扇了兩下風。那兩座山峰般的所在隨着她的小手晃動了兩下,就像是夏日裏的池塘,原本安靜無事,突然就吹來一股妖風,掀起了巨大的波浪一樣。
夏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正好看見馬小安騎着摩托車過來。
馬小安一進門便說道:“雷子,你猜我剛才碰見誰了?”
“你碰見誰了?”夏雷隨口問了一句。
“我碰見那個女博士了,叫什麼來着?”馬小安看着夏雷,他忘記了名字。
夏雷說道:“寧靜。”
“對對對,叫寧靜。”馬小安笑了。
“馬大哥,喝茶。”不等馬小安張嘴,周小紅就地來一杯香氣四溢的綠茶。
馬小安很是受用,然後學着老闆的口吻說道:“去忙你的吧。”
“嗯。”周小紅又拎着抹布去給夏雷擦辦公桌去了。她擦得很認真,也很帶勁,手動胸也動,晃來又晃去。
馬小安張大着嘴巴看着埋頭擦桌子的周小紅,忘記他要說什麼了。
夏雷一腳踢在了馬小安的小腿上,瞪了他一眼,“你說你碰見寧博士了,她在幹什麼?”
“她在前面街道的ATM機上取錢。”馬小安快速回答了夏雷的問題,然後又繞開夏雷的身子,繼續欣賞周小紅擦桌子,這還不夠,他還指着辦公桌上的一塊地方說道:“小紅,這裏也擦擦,臟。”
“嗯。”周小紅拎着抹布就開擦,嘩啦一下過去,嘩啦一下過來,那對大大的神秘物體也晃動得更厲害了,左一下,右一下,誘人得很。
夏雷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再給馬小安一腳的,可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
幾分鐘后寧靜慢吞吞地走來,她的腋下夾着一個紙包,那紙包鼓鼓的,厚厚的,裝着不少東西的樣子。
剛才馬小安才提到她,她就來了,夏雷迎了上去,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寧姐,早啊。有什麼事嗎?”
寧靜將腋下的紙包取了下來,塞到了夏雷的手中,“這是五萬塊,我是來給你送錢來的。”
夏雷頓時愣了一下,“這是……”他忽然想到了馬小安剛才說的話,寧靜一大早在ATM機前取錢,她忽然送來那五萬塊錢工錢,這錢肯定不是考古局給的,而是她自己的錢。
寧靜有些支吾地道:“那個,你就收下吧,局裏批下來了。這不,我們局長一大早就讓我給你送過來了。”
如果不是馬小安事先看見她在ATM機前取錢,夏雷還真就信了這錢是考古局給的,他試探地道:“寧姐,這錢不會是你的吧?”
寧靜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不是不是,這錢真是考古局給的,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就收下吧。”
她這樣的反應讓夏雷更加確定這筆錢是寧靜自己出的了,確定了這一點這筆錢他就更不能要了,他將紙包塞回到了寧靜的手裏,一邊說道:“寧姐,我知道這是你的錢,這錢我不能要。再說了,那五萬塊他們早晚得給我,我也不急這一時要。”
寧靜忽然又將錢塞到了夏雷的手裏,“雷師傅,你什麼都別說了,也別問了,這錢你就收下吧。”
“不行,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夏雷又將紙包往寧靜的手裏塞。
寧靜往後退,也把手背到了身後,那紙包頓時掉落在了地上,裏面的五紮紙.幣頓時跌落了出來。
夏雷攤開了雙手,苦笑道:“寧姐,你這是幹什麼啊?”
寧靜咬了一下嘴唇,悶了一下才說道:“那些傢伙蠻不講理,我去打報告申請支付你的五萬塊,他們說龍冰拿走了羅盤,工錢就該龍冰支付,讓你去找龍冰要。那個女人那麼凶,她怎麼會給你錢?你幫了那麼多的忙,到頭卻連工錢都拿不到,我心裏過意不去,我來支付你的工錢。”
寧靜很認真地道:“我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你的損失確實與我有關,那麼就應該由我來賠償你。你如果不收下,我會不安的。”
馬小安插嘴說道:“雷子,你就收下吧,人家寧博士也是一片好意。”
夏雷也不想這樣僵持下去了,他將掉在地上的五紮錢揀了起來,隨手從一紮錢里抽出了一張一百面額的鈔.票,然後說道:“修復羅盤的工錢我就收一百塊,剩下的你拿回去,你要硬給我,我會生氣。”
“雷師傅,你……”寧靜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夏雷將剩下的錢包好,又將紙包塞進了寧靜的手裏,然後笑着說道:“你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就把這些錢拿回去。”
寧靜嘆了一口氣,“你這人真是的,好吧,錢我拿回去,我可不想失去你這樣的朋友。”
夏雷笑了,“這不就對了嘛。”
馬小安看了周小紅一眼,用唇語對周小紅說,“你老闆真傻,天字號大傻瓜。”
周小紅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她顯然沒明白二老板說了句什麼。不過,她反倒是挺佩服夏雷的。
寧靜又說道:“錢我可以拿回去,不過你的損失我還是要想辦法給你彌補回來。”
“寧姐,你真沒必要這樣。”夏雷說。
寧靜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叔叔是一家國有企業的負責人,主要生產一些特種設備,一些精密加工件需要從國外進口,現在歐美國家對我們這邊實行了更嚴格的技術封鎖,以前隨便能買到的精密加工件和特種材料現在都買不到了。昨晚我叔叔還跟我爸談起,他手裏有一份很重要的訂單因為這個原因無法完成。我突然就想起了你,你的手藝這麼好,沒準能加工出那些精密加工件,我把你引薦給我叔叔怎麼樣?”
夏雷沒想到她說的是這樣的事情,他有些意外地道:“這麼大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一定行的,我琢磨過你的能力。”寧靜說道:“要不,我約個時間,你們見一面,然後試一試,你不試一試這麼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夏雷說道:“那好吧,你約個時間,我和你叔叔見一面,試一試也沒什麼。”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我電話。嗯,我去上班了,那些傢伙現在正和我作對呢,我要是遲到了肯定又沒完沒了的。”寧靜氣呼呼地說道。
夏雷將寧靜送出了門口,目送她上車才回到店裏。
馬小安哈哈笑道:“行啊,雷子,我剛才還罵你傻,白白拒絕本來就該是你的五萬塊,沒想到你是放長線釣大魚!”
夏雷說道:“我可沒那樣的心思,寧博士是一個老實人,我不能要她的錢。”
周小紅插嘴說道:“雷老闆,你這叫好人有好報。”
夏雷笑了,“呵呵,這話我愛聽,說得好。”
馬小安又指着他的辦公桌說道:“小紅啊,把我的辦公桌也擦擦吧,使勁擦,擦得亮堂堂的才好。”
“嗯!”周小紅跟着就轉移了擦桌陣地,就着馬小安的辦公桌嘩啦一下過去,嘩啦一下過來,她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二老板的一雙眼珠子正貪婪地盯着她的晃動不休的胸部,連眨都沒眨一下。
夏雷嘆了一口氣,他琢磨着,工作室還是不要辦公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