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撞破奸|情

第18章 撞破奸|情

今天五月三號了,五月一號那天因為是回國,而且又送了禮物給心上人,加之又確立了景小狼捕捉聶羊羊的策略,所以景斷夏在興奮中飛快地度過了一天。五月二號那天,因為想着葉一唯和聶北凌的事,又愉快地和聶北凌成立了叔嫂聯盟,所以景斷夏也沒有想太多。

今天五月三號了!法定假期的最後一天!景斷夏腦子那麼機智地一抽就發現嚴導沒給他們放假!這可是法定假期啊!自從進組以來這可都大半個月了!他還沒有回過家一次!他是多麼想念溫柔的哥哥和和藹的爹娘啊!

所以他覺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磨到一點假期!

當然,他不會蠢到去嚴導那裏磨的,嚴導追求進度怎麼會給假期?況且聶總這個*oss都在,也輪不到嚴導發話。

於是,今天一早,趕在拍攝之前,景斷夏就去聶南朔房間門口敲門了。這個時候才早上六點不到,聶南朔還在睡夢中,聽到敲門聲本不欲理,但是那敲門聲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就像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一樣。

擔心真的出了什麼事,聶南朔忍着起床氣就來開門了,結果就看到景斷夏那張精神煥發、笑嘻嘻的臉。

無奈地撫了撫額,聶南朔也懶得說什麼,他知道景斷夏這個人永遠沒有什麼正經事,讓他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直接開着門自己進房間了。

這就算是默許,景斷夏嘻嘻一笑,把門一關,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聶南朔坐到沙發椅上,拿出一支煙點燃。

景斷夏見聶南朔吸煙,心裏莫名地有點不舒服,沉下笑嘻嘻的臉,一把奪走他正要吸的煙。

“看不出來你還吸煙,你在他面前也吸嗎?”

還沒吸上一口就被奪走了,聶南朔心裏有些煩躁,但是也沒有計較着去搶,只淡淡地道:“以前沒這習慣。”

以前沒這習慣就是祁夏死了才養成的習慣唄!

“以前沒有,以後也就不要有!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景斷夏氣呼呼地把煙狠狠地按在煙灰缸里直至熄滅,心裏有點抱怨祁夏,自從祁夏死了,好好的聶南朔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哼哼唧!以後這幫助聶南朔回歸正常的工作就是他景斷夏的了!

聶南朔其實覺得景斷夏管得有點多,但是他暫時還沒有厭煩到受不了的程度,也就懶得說什麼。

景斷夏見他不說話,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多管閑事了,彆扭地咳了一下。眼睛瞄到聶南朔只穿着睡袍,連忙蹬蹬蹬跑到床邊的衣架旁,拿來他的外套給他披上。

“早上穿這麼少會感冒的。”

聶南朔抽了抽嘴角,都五月份了,他一個大男人穿件睡袍就要感冒?

頭疼地撫了撫額,聶南朔無奈地問:“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他這麼一問,景斷夏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連忙掛起萌萌噠的笑,“我就是覺得,五一是法定假期,劇組連一天都不放嗎?”

聶南朔皺眉打量了景斷夏一眼,“你有事?”

嘛?這意思就是有急事才放唄?

景斷夏眼珠一轉,連忙點點頭,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哥發燒了,很嚴重的樣子,但是我爸媽都不在家,我想回去照顧我哥,明天就回來,可以嗎?”

聶南朔微微挑了下眉,打量着景斷夏的眼神帶了點疑惑的感覺,“你哥?發燒了?沒人照顧?你確定?”

“我爸媽都不在家,難道不算沒人照顧嗎?”景斷夏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他覺得自己的邏輯沒問題啊,為什麼聶南朔的眼神那麼怪?

聶南朔不置可否,像是明明知道什麼就是不說破,景斷夏看着心裏都覺得急兜兜的。

“嚴導那裏怎麼說?”

景斷夏心裏一沉,您是*oss,問嚴導幹什麼!

“啊,嚴導說看您的意思,只要聶總同意,放個一天半天也是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景斷夏的眼睛轉成鬥雞眼的樣子,看看自己的鼻子有沒有變長。

“你眼睛怎麼了?”

“啊?”景斷夏連忙恢復正常,眨着可萌可萌的眼睛,笑嘻嘻地道:“沒怎麼啊,我很好啊。”

聶南朔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床邊,拉開窗帘正好能看到劇組在準備拍攝。

景斷夏也探頭瞄了一眼,心裏一涼,這是要穿幫的節奏嗎?

“劇組都準備好了,還是拍半天吧,給你半天夠了嗎?”

咩?沒有穿幫?

景斷夏緩緩地再次彎起嘴角,心上人居然相信他了!哇哈哈!下午可以回家玩了!

“謝謝聶總,聶總你太仁慈了!”

歡快的景斷夏激動地飛撲上去在聶南朔臉上印下一吻,然後機智地在聶南朔發火之前蹬蹬蹬地逃離了房間。

聶南朔看着“哐當”關上的房門,覺得三條黑線已經不足以闡述他現在的感覺了,或許他可以把剛才的一切當成是沒睡醒的幻覺?

對,這一切都是幻覺,景斷夏這個孩子就是個幻覺。

自我催眠着的聶大總裁沉了會兒臉,然後哭笑不得地擦了擦自己的臉,趴回床上,心裏想着或許在和景斷夏保持距離之前,他要做的是學一點防身之術。

為什麼以前祁夏滿腦子的古靈精怪他都能應付,景斷夏這個蛇精病他就應付不了?

思索了一會兒后,聶大總裁得出了結論——因為蛇精病就是蛇精病,祁夏那是可愛,景斷夏那是病。

不管聶南朔是怎麼想的,偷到香吻的景斷夏心裏還是極其高興的,蹬蹬蹬跑到拍攝的地方就是一句“聶總說下午放半天假彌補五一假期!”

然後就是一陣歡呼聲,如果忽略正在擺弄攝像機的嚴導忽然僵下的臉的話,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放假聶總為什麼不和我說而和你說?”

嚴導擲地有聲的話一出來,全場的歡呼聲就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礙於嚴導的淫威,沒敢說話,默默地眼神投向景斷夏。

景斷夏聳了聳肩,癟嘴無辜地道:“因為我剛才去了他房間,你又沒去,要不你再去問問?”

嚴導嘴角一抽,沉默了將近一分鐘。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只見嚴導默默地回去擺弄他的攝像機了,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搞得景斷夏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看不過去的景斷夏清了清嗓子,吆喝道:“吶,雖然下午放假大家都很開心,但是上午我們的幹勁還是要足,不能讓嚴導失望是不是?”

“是!”全體劇組人員響亮的回應聲。

嚴導擺弄着攝像機的眼神又恢復了一點色彩,背也顯得直了點。

於是,一個上午在大家幹勁十足的努力下度過了。

中午的時候,大家幾乎都懶得領盒飯,回家的回家,家住的遠的就三五成群地出去玩,劇組裏很快就沒剩多少人了。

景斷夏本來也準備走了,掏出家裏鑰匙的時候,看到上面掛着的那隻灰太狼,忽然就想起了聶羊羊!

聶羊羊有沒有把羊掛到鑰匙圈上呢?

景斷夏十分在意這個問題,心裏忐忑着,不弄清楚就渾身不舒服。

就在這時,好幾天沒出門的聶北凌好巧不巧地出來了,看了眼站在邊上像是在等景斷夏的葉一唯,但是並沒有說話。

葉一唯也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握了握手裏的車鑰匙,也沒說什麼。

看到這種尷尬的場面,景斷夏嘻嘻一笑,上前一把摟住聶北凌的肩,拖着他走邊上一點。

“幹嘛?”心情不怎麼好的聶北凌冷言。

景斷夏不滿地垂了一下他的肩,“昨天成立的聯盟,你反悔了?什麼態度?!”

聶北凌不耐地揮開他的手,冷淡地道:“我對你就這個態度了,這不影響聯盟。”

“哼,萬惡的嫂控病!”景斷夏嘟囔着,隨後又道:“隨便你什麼態度,反正我喜歡的不是你!現在!你去把你哥的鑰匙給我弄出來!”

聶北凌一驚,看着景斷夏嫌棄地道:“你有病?”

景斷夏眼睛一瞪,低聲罵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呸呸呸!除了你哥,你全家都有病!呸呸呸!除了你哥和我,你全家都有病!”

聶北凌懶得和他爭吵,只涼涼地道:“你還沒進我家的大門,不用把自己算進來。”

景斷夏臉色一沉,不滿地哼唧了幾下。

“有事快說,你要我哥鑰匙幹嘛?”

景斷夏把手裏自己的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吶,我想看看你哥的鑰匙圈上有沒有羊。”

聶北凌眼角一抽,看外星人一眼的眼神看着景斷夏,“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輕,我哥怎麼會掛那種蠢東西!”

景斷夏臉又是一沉,懶得和這個沒情趣的人討論這個問題,這麼沒情趣,活該追不到葉一唯!

“你別管那麼多!你看,唯哥等着送我回家呢,只要你把鑰匙拿出來讓我看一眼,我就和唯哥說我自己回去,然後給你們留下二人世界好好談談,怎麼樣?你不虧吧?”

不得不說景斷夏一把就抓住了聶北凌的軟肋,聶北凌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不遠處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葉一唯,終於點了點頭。

“好吧,可是我怎麼和我哥說?”

景斷夏白了他一眼,這麼帥的聶太子腦子怎麼這麼秀逗!活該追不到葉一唯!

“你就和你哥說你要回家一趟,但是鑰匙忘帶了不就行了!還有啊,我覺得你可以帶着唯哥去你家談,你想啊,你追了那麼多年沒結果,還不如把他壓到床上幹得他不要不要的,說不定效果會顯著一點。”

聶北凌聽着景斷夏的餿主意,臉都快沉到海底世界去了,冷冷地道:“我不會這麼對待一唯的,他那麼要強,只會適得其反。”

說著,聶北凌就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找聶南朔了。雖然景斷夏的主意有點餿,但是帶一唯回家坐坐倒也是可以的,畢竟家裏沒人,是個單純談談心裏話的好去處。

那裏聶北凌去干自己的任務,這裏景斷夏也履行起了自己的職責。

走到葉一唯身邊,景斷夏用一種知心大姐的口吻嘆息道:“唯哥,剛才聶北凌對我哭訴了好多話,其實不管你對他是什麼感覺,他追了你這麼多年,你也該和他說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他雖然還年輕,但是愛你的心並不稚嫩,與其為一隻跳槽的渣攻費神,不如給愛你的人一個機會。昨天聶北凌還在房間裏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你真的沒感覺嗎?和他好好談談吧。”

葉一唯被景斷夏突如其來的話題弄得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聶北凌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景斷夏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有戲,繼續道:“待會兒我自己坐車回去吧,你和他好好談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麼問題都得好好解決。”

還沒等葉一唯說什麼,就見聶北凌抽着嘴角一臉受到驚嚇失了魂魄的表情走了過來。

葉一唯見他這樣真的以為像景斷夏說的聶北凌是因為自己而變成這樣的,心裏不禁緊了一下。

景斷夏一眼就看到了聶北凌手裏拿的鑰匙圈上掛着的那隻懶羊羊,為了不破壞他們的氣氛,連忙心滿意足地蹬蹬蹬離開了。

滿懷着聶羊羊掛着懶羊羊的喜悅以及對自己成人之美的感動,景斷夏坐着taxi回到了自己家裏。

心裏挂念着溫柔的哥哥和自己那張柔軟舒適的床,景斷夏激動地打開門進去。

可惜,家裏沒人。

景斷夏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去冰箱裏拿了一盒草莓味的酸奶,準備回房間一邊看電視一邊享受。

上樓經過景入秋房間的時候,忽然,景斷夏的耳朵動了一下,貌似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把耳朵貼到景入秋的房門上,仔細聽了一下。

“啊……不要了……不要……嗯……”

艾瑪!這是自家哥哥可憐的求救聲啊有木有!

馬德!是哪個混賬在欺負哥哥!

景斷夏心裏緊張地不得了,想開門可是門鎖了!

實在擔心自家哥哥的景斷夏來不及思考一二,提起腳一個猛踹!

門“哐當”開了……

床上兩個*的男子愣了半秒,隨後上方的那個男子連忙抓來被子把景入秋裹實。

景斷夏手裏的酸奶也被嚇得掉到了地上,流了一地。

白白的酸奶加上室內旖旎的畫面,搭的不得了……

“哥……顧大哥……”景斷夏尷尬地叫一聲,他可能……大概……誤會了?

“斷夏,我……”景入秋顯得有些尷尬着急,急着想解釋什麼。

顧西揚安撫地親了親景入秋的額,把他護在懷裏,對着景斷夏嚴肅地道:“斷夏,你先下樓等我們,我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不就是你們的關係被我撞破了嗎?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沒什麼啊?

景斷夏心裏被他們這種嚴肅的樣子弄得有點害怕,惴惴不安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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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命里有時終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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