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看望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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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里的燈滅了,可卻亮如白晝,一個個明黃-色的光點,自兩人身上跑出來,護住她們,把她們的身體照出一層朦朧感。
木床不斷的撞擊着牆面,‘砰砰砰’的連牆壁都被撞出了淺淺的凹痕。屋裏清淺壓抑的喘息和呻.吟混在一處,直到那聲嘯叫戛然而止,柏拉圖的臉卧在沈瑜的懷裏再也起不來,汗水濕潤了她的頭髮。
兩人不斷的喘息着,直到恢復了呼吸。
“真好。”感覺到活着了,還活得挺帶勁的。“為什麼每次做過,表面上累,之後就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仙女你是不是稍微解釋一下?”
“以後再說。”
這種通過交流來恢復能量的法子,她不想現在提,萬一以後都打着‘補充能量’的旗幟,做這種事那可怎麼得了,會上癮的,要是跟她爸媽變成一個路子,衝刺什麼no.1的幸福指數,她才不要。
睡前,沈瑜告訴柏拉圖。“有時間去看看張潔。”
“知道了,明日有空就去。”
柏拉圖打算第二天下班后,再去看張潔。一嘛,她積壓下來的工作不少。二嘛,下班后時間充裕一點,不急急忙忙的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柏拉圖和沈瑜來事務所上班。就覺得今日的一樓似乎格外的安靜,房小媛和王曉松低着腦袋,連招呼都沒跟她打。
柏拉圖在心裏嘀咕着:“怎麼了,這是?”主動跟兩人打了招呼,可這一抬頭,兩人的目光有點閃爍不定。
“早啊,王助理,房前台。”
“早,老闆……老闆娘。”王曉松和房小媛從昨兒開始就及時交換了信息,終於到了改稱呼的時候了。
柏拉圖沒覺得有啥不對,沈瑜早躲她身後去了,她就知道王曉松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一張臉羞得都不好意思露面了,只恨不得立馬飛奔到樓上,最好以後再也不見。
在樓梯上走的時候,沈瑜還快走了兩步,怕自己慢了,會被身後的目光給盯得‘千瘡百孔’,好八卦的目光。
她們這一走,王曉松和房小媛立馬把腦袋聚在一塊兒,嘀嘀咕咕。
“我就說她們那個了,沒錯吧。”
房小媛重重點頭,“老闆脖子上的那個印好明顯,你說兩女人在一塊兒有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
房小媛抱胸,還往後退了一步。“幹嘛,你還想親手示範?”
“說什麼你呢,我讓你百度去。”
“不早說你。”
到了下班時,兩位已換了新的問題。“你說老闆是攻還是受?”
“要不你親自問老闆去。”
柏拉圖從樓梯上下來,就見兩員工聚在那嘀嘀咕咕,好像在爭論什麼問題,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一見她來,臉上浮現曖昧的笑意,“老闆下班了?”
“下班了。”
“沒跟老闆娘一起回去?”
“我今日有事,先回。”
等柏拉圖一離開,兩人繼續說道:“聽見沒有,老闆已經承認了。”
“承認什麼了?”
“承認有老闆娘了。”真不公平,同在屋檐下,老闆怎能吃窩邊草,不守規矩的小兔子,害她們都成了單姐。“我看今晚是不是再去相親,爭取早點把自己嫁出去,不然要被我姐家的熊娃子煩死了,待字閨中,真不是人乾的……”
柏拉圖去見了張潔,護士說她不在,好像是到小花園裏散步去了。柏拉圖將買的東西放下,依照指點的方向去尋張潔。
在一個別緻的小花園裏,遙遙的看見慕辰推着張潔,沐浴在柔和的夕陽之下,兩人身上都帶上了點點光輝。
張潔動着嘴,嘴裏說著什麼,偶爾會揚起頭,向慕辰所在的方向望兩眼。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現在的天越來越涼了。”慕辰扯了扯張潔膝蓋上的毛毯,然後給輪椅轉了個身,遠遠見柏拉圖站在那,還以為是錯看了,連腳步都忘記移了。
張潔喊她,“慕辰?”
“嗯?”慕辰又推起了輪椅,還以為自己錯看了,待走得近了,才發現真的是柏拉圖。不免心裏多跳了幾下,甜甜的喜悅從心裏溢出來,“是柏拉圖,柏拉圖回來了。”
她這句話,令張潔也很喜悅。
“是嗎?她回來了嗎?她沒事嗎?”
她們前些日子還聽到柏拉圖的消息,進了醫院,怎麼好好的回來了。
慕辰道:“千真萬確。”
此時,柏拉圖已經走了過來,同兩位好友問好。
“張潔、慕辰,你們好。”
張潔緊張的拉住慕辰的袖子,“是她,真的是她。”張潔問向柏拉圖,“你都沒事了嗎?慕辰說你進了醫院。”
“不礙的,一點小傷。”
“怎麼會是小傷,網絡上都登出來了,你身上都是血。”
“是別人的,沾上去的,讓你們擔心了。”
張潔反問,“是這樣嗎?”
“是。”
柏拉圖接過慕辰手裏的輪椅,推張潔回去,問些她最近的病況,又問她可有找到醫生。
“還沒有,名醫來了不少,都說是治不好,風險大,好的幾率低,都不肯出手。”張潔這樣說著,心裏也有些遺憾,不過到並不難過,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命。
命中注定的事,何必強求。她這樣,每日與慕辰多聊聊,白天的時候,有護士小姐看着,等過段日子,打算從頭學習料理自己的生活。
盲女當自強。
難不成真要靠別人一輩子?
也許也有事使她開心,不必急着趕任務似的結婚了。她最近過得很自在。
到了病房,柏拉圖將張潔抱到病床上,給她拉了被子,問她晚上是否寂寞,可需要送個收音機給她聽聽,解解悶。
“不要緊,我會聽聽音樂。”
門外,有人敲了幾下門。張潔向聲音的方向‘看看’,“誰?”
“張潔是我。”聽得出是個男人的聲音,方敬業已經扭門進來,見柏拉圖在,還真是驚喜不少,他本來是打算找慕辰聊聊的。
慕辰一見他,好看的眉毛直接豎了起來。她對這人的觀感真不咋樣,雖沒有對她明說什麼,可是意思里意思外,到是表達的很清楚,想跟慕辰發展發展。
“是你,你怎麼來了。”
張潔的聲音陡然放冷,讓方敬業吃了一驚,心裏有千百個計算,心道:“莫不是慕辰把我想要追求她的事告訴了張潔?”可一想,覺得不大可能,慕辰可是張潔的好朋友,要是這事一說,兩人的關係絕對會崩。
別說女人間的友誼多麼的牢不可破,那是沒有遇上搶男人的戲碼,若有那麼一個人夾在中間,撕臉都能把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
方敬業擺出溫和的好未婚夫姿態,“張潔,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走上前,還特地的對着張潔左看右看。
張潔真的不舒服。
她不舒服是因為聽見了方敬業和慕辰的對話,這個男人,不,人渣。在她病了的時候,開始追求起慕辰來,莫說慕辰是她喜歡的人,就算不是,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恨不得用刀捅了他,放在砧板上剁了他。
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未婚妻放在心裏,就算再不喜歡,直接拒婚就是,還搞得很親密的樣子。
張潔忍住要拿爪子抓臉的氣,“我沒事,你這麼忙,以後就不要來看我了。”
“這怎麼行,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不關心你,我關心誰去。”
張潔真想當著方敬業的面乾嘔一把,吐他臉上。不要臉可以,拜託,不要臉也有個底線好不好?誰是他未婚妻,婚又沒有訂,這根本做不得數,她得選個日子出來,把這婚事給推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張潔有了趕人之意,方敬業算是臉皮厚,只是略微尷尬,然後對着慕辰、柏拉圖她們笑笑。
對着張潔道:“那我有空再來看你。”又對慕辰道:“慕小姐,張潔就麻煩你照顧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摸了摸自己的雙排紐扣西裝,一路風度翩翩而去,待得門被關上,對着牆壁吐了一口痰。“呸,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慕辰的份上,你以為我要看你這張破臉,死瞎子,怎麼不死你。”
方敬業詛咒完張潔,繼續風度翩翩而去。
病房裏,張潔的身子往後一靠。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裏傳出絲絲的冷意。
柏拉圖看着張潔,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她想着張潔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不然就算再不喜歡方敬業也不會是這個態度,不由得往慕辰那裏看了一眼,慕辰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看來兩人似乎沒商量過。
這許多事憋在心裏,得多難受。
柏拉圖找了個理由,將慕辰支走,與張潔攀談起來。她笑道:“未婚夫來了,好好的幹嘛趕他走。”
“誰要他來了,他永遠不來才好。”
“怎麼說這樣的賭氣話,莫不是對人家有什麼不滿意?”
張潔沉默了一下,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而且慕辰又不在。“圖圖,我實話跟你說,這方敬業真他媽不是個東西,知道我眼睛瞎了,退婚就好,他竟然打着來看我的旗幟,勾搭慕辰。”
慕辰可是她心尖上的肉,連她自己都不捨得委屈慕辰,何況是別人。
“這樣確實不好,那你可有對策?”
“等我爸媽過來,我找個時間,要和他們說明。”
柏拉圖問她,“你如何說?說是方敬業喜歡上了慕辰?你父母豈不是要怪罪慕辰搶你男友,到時候別方敬業沒趕跑,慕辰頭上還戴頂狐狸精的帽子,遇上感□□,從來男人風流都不是錯,可是女人就受罪了,名聲不好聽,外頭還會傳得更難聽,世人是不管事實如何的。”
這……她可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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