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醉酒的某人
來來往往的賓客無不看着興洪門的笑話,這唐小姐一個勁逼敖少主結婚,卻在今日被敖少主說成腦袋有問題,這當中緣由估計只有兩個當事人明白。(明白個屁啊!本少主就和她見過一面,哪有什麼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小七,再亂寫讓你去做人體實驗!)
(某七弱弱的遁走……)
見小人都有些站不穩,敖逸寒立刻扶住,“還好吧?”
暮然眼神迷離,推開敖逸寒,叫道:“我當然好啦!我還可以再喝一百杯!唉!小婊砸!別走,咱們繼續拼啊!”
榮起哲替她擦了擦胸口的白酒,“喝什麼?就你那點破酒量逞什麼能?”
“我要去陪你吹吹風……”暮然舉起榮起哲杯子裏的紅酒又是一大口,“吹吹風……”唱着喝着好不自在。
敖逸寒奪下她手中的酒杯,對榮起哲關照道:“起哲,這裏就交給你和榮叔了,我帶她回房。”
榮起哲不放心的交代:“照顧好她。”
坐在桌子上的老人都起身不放心的目送着暮然離去,都怪那個興洪門的小丫頭,竟然敢欺負到然乖乖頭上,讓她醉成這樣,一會還不知道吐成什麼樣,不過然乖乖那酒潑的好!解氣!
最角落的一個身影也跟了出去……
長長的山道上走着兩個影子,一個高大,一個瘦小,走起道來歪歪扭扭的。
暮然死活不肯回房間,非要拖着敖逸寒如歌詞中一樣,我要陪你去吹吹風……吹吹風……
“我要陪你去吹吹風,吹吹風……”暮然撐着敖逸寒晃晃悠悠的打着酒嗝唱道。
敖逸寒已經被這首歌洗禮了數次,而旁邊這個小人只會唱這一句,耳朵都被她唱了起繭。“然兒,我們回去吧。”
“不行!”暮然果斷的拒絕,然後又唱道:“因為我只想和你吹吹風……吹吹風……”
“山裡風大,一會着涼。”
“我只想和你去吹吹風……”
敖逸寒無奈起來,只有陪着她慢慢晃着。漸漸的覺得不對,他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警惕起來,有人刺殺?
摟緊醉醺醺的小人,停下細聽,果然身後的腳步聲又大了不少,猛地轉回頭,那路燈下的身影讓他有些愣神,四周空氣都慢慢抽走,只留下耳中的嗡嗡鳴,那封存的記憶如潮水般把他淹沒……
大家好,我叫重菱葉,我來自桃李市,希望在以後的學習生活里能好好的和大家相處。
你叫敖逸寒?哦……你是那個天暮集團的少爺,和你這麼個天之驕子做同桌壓力好大……
我生日你就送我水晶球啊?
這是畫的嗎?哇!送給我啦?
你明天就畢業啦?好厲害啊!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寒,求求你!
寒……新聞說的是真的嗎?寒……你說啊!
敖逸寒!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
十年了,整整十年,她失蹤了整整十年……此刻她如夢幻一般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呆愣住,他不知道下面要幹什麼。
“寒,生日快樂。”朝思暮想的人開口道,帶着從容的笑,如許久未見的老友。
放開暮然,一把摟住面前的夢幻,怕她消失一般,終於……努力的幾次那聲“葉兒”叫出口。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重菱葉被摟的喘不過氣,伏在她的懷裏,輕聲道:“恩,我回來了……”
相逢對面無話言……
就這樣他緊緊的抱着她,如在夢中一般,無話,也不知講什麼話……
直到……
“嗷嗚……好痛!”暮然跌坐在地上,捂着頭哀嚎着。
好好的怎麼沒有支撐物了?好痛……
暮然突然放聲大哭,抽抽啼啼,好不傷心。
“該死!”敖逸寒輕輕推開重菱葉走到暮然面前把她扶起,“然兒……”
“嗚嗚嗚……我的包子呢?誰和我搶包子了?”晃悠悠的走到重菱葉面前,重重的推了一把,“不許和我搶包子!”
重菱葉穿的尖跟高跟鞋,重心不穩的向一旁的山石上傾去。
“然兒,別胡鬧了!”敖逸寒呵斥。
左手拉着她,右手去扶重菱葉,“你沒事吧?”
重菱葉搖頭,“沒事。”看了一眼已經趴在敖逸寒背上的暮然,眼帶嬌媚的貼着敖逸寒的耳根處,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還是先送她回房間吧,她醉的不輕。”
敖逸寒把伏在背上的小人拽到面前,打橫抱起,“好。”
敖逸寒抱着暮然,重菱葉跟在後面,一路無話,靜的只剩山間不知名的野獸鳴叫。
敖逸寒在總部的房間在樓層的最頂端,打開窗戶只看到一望無際的山海,夜幕的黑紗裹住一切。
暮然在他懷裏顛簸之下早就進入夢鄉,小心的放在床上,把她腳上的鞋子慢慢脫下,看到側面已經起了一層水泡,不小心碰上去,暮然反射性的就是一腳。捂着被踢的左臉,回打了一下她的小腳,睡覺都沒個正行!
喝了過多的酒,整個小臉一片桃紅,那小小唇微微嘟起,不時的咕噥着什麼。
這可愛的小模樣,讓他心中綻開無數漣漪,寵溺的吻上她唇,離開一段距離,又捨不得的再次吻上……
直到重菱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寒……”
敖逸寒這才站起身,直視的重菱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之色。
“葉…菱葉……”
“那麼久不見,你讓我站着?”重菱葉今天很美,說暮然是迷糊的俏皮精靈公主,那重菱葉就是真正的國王寵愛的掌上明珠,渾身上下充滿着高人一等的貴族氣息。
敖逸寒把她引到客廳的沙發,給她到了一杯平時常喝的屋裏咖啡,遞到她的面前。
重菱葉端起,放在鼻尖聞了一聞,“你還是愛喝屋裏咖啡,口味一直沒變……”
“喝慣了一種就喝不慣其他的了……”
“對不起。”重菱葉突然的一句對不起把敖逸寒說了愣住。
“菱葉……”
“當年……太年輕了,任性妄為,對不起。”重菱葉眼裏透着真摯的歉意。
“你這些年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不等敖逸寒回答,看了一眼裏屋的暮然,“應該過得也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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