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不歡而散
“方便,你說吧,有什麼指示。”連雲東一猜那頭就是田芳茹自己一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問。
“今晚有空嗎?出來坐坐。”田芳茹話剛出口,自己的內心就好像被人用手抓住一樣,而且還是那種使勁揉搓的那種,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贏盪的人,但是獨獨面對連雲東時例外,只要聽見他的聲音或者是想到她,她的身體就會變得敏感不已,好像連雲東隔着電話就能抓到她的身體。
有人說這是身體的淪陷,可是在田芳茹看來,這更加的像是精神的淪陷,又或者是精神和身體的雙層淪陷。
“我是有空,不知道他……”
“是我姐找你?”
“你姐,你哪個姐?”連雲東皺了皺眉頭問道,他以為今晚霍能不在家或者是她能出來呢,沒想到是田芳茹的姐姐想見他。
“廢話,我大姐在白州呢,當然是我二姐了,檢察院的那個。”
“我知道,可是我好像和你二姐不認識吧,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嗎?”連雲東依然記着自己再檢察院被袁方猛打的事,當時田鑫茹是辦案的主官,竟然沒有出來講個情,而且今天遇到袁方時這傢伙說的那句話,也使得連雲東將被打的帳算到了田鑫茹身上,雖然袁方這小子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可是田鑫茹絕脫不了干係。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呢,好吧,是我想見你,怎麼樣,出來不出來吧。”田芳茹耍起了賴。
“好,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吧,老闆回來了。”連雲東已經聽到了走廊里的腳步聲。
“領導,你回來了啦。”連雲東殷勤的泡了杯茶端給仲韓。
“剛才去哪兒了,沒看見你啊?”仲韓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累的肩膀疼,一下子仰坐在大班椅上。
“哦,我去看了看我那車,這不到年底了嗎,用車的地方多,我去看看修得怎麼樣了。”
“奧,修好了?”
“沒呢,不過修車的師傅說年前肯定修好。”連雲東答道。
“嗯,剛剛開會通過了成立一號公路指揮部,我擔任副指揮長,我是縣長,不可能將精力全部都壓在修這個路上,所以這以後有跑跑顛顛的活,你得上點心,多學學,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給我當秘書。”仲韓閉着眼皺着眉說道。
老闆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夠意思了,至少老闆沒拿你當外人,而且看起來你這人還有培養前途,不然的話,還不是像前任縣長的秘書一樣,臨走前隨便給你安排個職位,任你自生自滅去了,要是前任縣長的秘書幹得好,楚鶴軍怎麼可能不帶走。
“好,領導,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保證認真干,至於完成的好壞,那得看我有沒有那本事了。”
“嗯,這句話聽着提氣,去吧,我休息一會,對了,關於那個支教教師的事,你的趕緊辦,這兩天我可能不出去了,你和胡主任儘快辦,記着,一定要帶上教育局的人,最好以捐助的形式,要不直接買成桌椅板凳捐給學校也行,這樣避免糾紛。”仲韓直起腰桿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找胡主任商量,明天一早下去。”
晚上八點,連雲東吃完晚飯之後,溜溜達達的去了縣城的西堤島咖啡館,這裏緊挨着一個高檔小區,而且是在縣城的中心位置,不過環境還可以,也算是鬧中取靜了。
“這裏。”昏暗的燈光和外面的路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着樣讓很多人的咸豬手得了便宜,但是給找人的人帶來不少的麻煩。
所以田芳茹看到東張西望的連雲東時,站起身揮了揮手。
這是一個角落,站在廳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容易看到這裏,連雲東快步走過去,也看到了坐在沙發靠背後面的田鑫茹。
田鑫茹今晚穿的很休閑,上衣是白色羽絨服,不過裏面穿的有點少,可是絕對保暖,燈光雖然暗了點,連雲東仍然一眼看出那是一種進口牌子的羊絨保暖毛衣,這個牌子楊冰冰穿過,所以連雲東印象深刻,下面是藍色牛仔褲,配一雙高到小腿的長筒靴,乾淨利落,有一種田園妹子的意思。
“田檢也在啊?”連雲東裝作詫異道。
田鑫茹倒是沒有擺什麼架子,站起身,伸出芊芊玉手,連雲東象徵性的碰了一下,兩人就鬆開了,連雲東雖然很想把玩一下柔弱無骨的小手,但是田芳茹這個母老虎在身邊呢,萬萬不能造次。
“今晚就是我約得你,連秘書,你可真難請哦。”田鑫茹邊說邊招了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
“哪有啊,田檢一聲令下,我還不得乖乖的到檢察院俯首就擒,哪敢讓你請啊。”連雲東不軟不硬,對那次檢察院的事,他始終無法釋懷,大家都是干司法這一行的,用得着下死手嗎?要是想陞官,也不能拿同志的血去染自己的頂子。
“連秘書,喝點什麼?”田鑫茹將連雲東的不滿視而不見,當真是比田芳茹強多了,要不然也坐不上海洋縣副檢察長的位置。
“給我杯水吧。”連雲東朝服務員說道。
“這裏的咖啡很不錯的,不品嘗一下?”田鑫茹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
“晴水一杯。”連雲東重新對服務員說道。
田鑫茹感到一股火在自己肚子裏燃燒,但是又不能發出來,今天是找這小子牽線搭橋的,要是鬧翻了,一點好處都沒有,幹了這麼多年的檢察官,這點氣算什麼,只是她覺得連雲東和自己妹妹有那種關係,自己親自出馬,連雲東不說誠惶誠恐吧,至少得很殷勤才行,但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記仇,上次的事情還記在心裏,看樣子一時半刻是難以化解了。
於是田鑫茹給田芳茹使了個眼色,田芳茹也感覺到了連雲東今晚的火爆脾氣,但是一邊是自己的老姐,一邊是自己的情郎,她真的是難以取捨,可是自從連雲東出了車禍,她還沒有和連雲東有過什麼親密舉動,屁股一撅,就坐到了連雲東身邊。
這裏的沙發設計的很合理,當然,這裏的合理是指只要人坐下,你不走到跟前,都看不清裏面有沒有人,更別說是看清裏面的人在干什了,所以田芳茹放心的偎在了連雲東身邊。
“大東,今天吃了火藥了,這麼沖,告訴你,這可是我親二姐,還有啊,我已經調到法院了,沒事去找我玩,看看我審案子怎麼樣?”田芳茹這樣明顯是在撒嬌了,這下連雲東的火再也發不出來了。
“你們兩個注意點,這可是公共場所。”田鑫茹白了兩人一眼,提醒道。其實這是在提醒連雲東,你小子別橫,你和我妹妹這點事我全知道。
這樣的警告,連雲東也是心知肚明,心想,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演給你看,伸手一托,就在眾人默默喝咖啡,小聲私語時,連雲東將這個剛剛當上法官的女人托在了自己大腿上,而且強迫她低下頭和自己接吻,而且吻得那是嘖嘖發響。
田芳茹也沒有想到連雲東會來真的,於是掙扎着想要逃離連雲東的擁抱,而且雙手不停的捶打着連雲東,可是連田鑫茹都看得出來,那捶打是多麼的無力。
田鑫茹心裏不禁一嘆,這個妹妹真是無可救藥了,一見到這個小子竟然忘了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這是太無法無天了,這裏雖然隱秘,可是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也是不好的。
“哎哎,你們再這樣我可走了,真是太過分了。”田鑫茹將咖啡杯頓在桌子上說道,而且看到妹妹和這個小男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的,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自己那個丈夫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而且對於那個事也不甚熱衷,所以看到兩人親熱的情境,她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連雲東鬆開了田芳茹,她趁機逃回了姐姐身邊。
“你不要命了,這裏可是咖啡館,萬一讓人家看見,你還想不想混了。”田芳茹也嗔怪道。
“看見又能如何,他想置我於死地,我總不能什麼便宜都不佔吧。”連雲東喝了口晴水說道。
“你,什麼意思?”田芳茹一陣愕然問道。
“什麼意思?我想你該很清楚,要不是那晚你不讓我喝了,我或許就真的死在那起車禍中了。”連雲東冷冰冰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田芳茹大驚失色的問道。身邊的田鑫茹也是聞之色變,不禁看着身邊的妹妹,她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雲東出車禍這事她知道,要不這次見面也不會拖到現在,但是妹妹並沒有告訴她妹妹兩口子和這場車禍有什麼關係。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和鄭老三打架是他處理的,然後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晚上到你們家喝酒,然後我從你們家出來就出了事,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這裏面到底哪個地方出了問題,我懷疑也是正常的,你說呢?”連雲東面無表情的問道。
田芳茹咬着嘴唇,不說話,連雲東也懶得說話,田鑫茹更是不知道說什麼,這場見面只能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