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哼,讓他躺着吧,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來的。”
於剛忍不住的冷哼一聲,但是我覺得他眼裏有股針對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萬一,繩子斷了怎麼辦?”我有些擔憂,放黃毛一個人在船上覺得不好,也不道德。
萬一從水裏上來一隻史前巨鱷的話,他媽的,黃毛就絕對嗝屁。
雖然有時候非常想弄死黃毛的,可是轉念一想,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仇,根本就沒必要。
他們兩個聽了,很不厚道的笑些,jason解釋:“繩子不可能斷的,這船都放在這裏時間比我們三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還要老,要斷還等現在啊。”
說到這個份上,我沒再堅持什麼,jason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別想那麼多,要真出事,只能說他倒霉吧。”
聽jason說的一點兒都無所謂似的,好像就非常肯定黃毛不會出事。
最後,我跟着他們沿着這座小山,爬上去,這山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路,全部都是石頭,但還好,jason選擇的攀爬的石頭都不是很大個,不費多大力氣,我們就爬上了那間木屋前,這才發現那鐵柵欄上掛着一把鐵鎖,而且是從裏面鎖上的,我心裏都冒出一串疑問:這屋子裏是不是還有人?屋子裏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門要從裏面鎖上?
“敢情裏面還有活着的日本鬼子,這下老子要做抗日英雄了。”於剛拿出槍來,笑得有些興奮。
於剛那貨臉上一副英雄氣勢,搞得好像他真的要上戰場殺日本鬼子了。
搞得那間小木屋裏真的有日本鬼子一樣?
搞得這裏好像真的是戰場那樣?
我白了一眼他,跟jason直接走向那間小屋去,從背包里拿出了工具來,估計是撬鎖吧。
沒一會兒,他就將那把鎖給啷噹一聲,門就被打開了。
誰也不知道那黑漆漆的小屋裏藏着什麼,我心裏都做着不同的猜測,但是當小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時,一個荒腔走調的聲音,卻十分熟悉的歌聲從門縫裏傳了出來,在咿咿呀呀地響起,像是在低聲啜泣,又像是在無病呻吟,一會兒瘋狂,一會兒又哀憐低唱,我們三個人的神色一緊,都停下了腳步來:
魂兒快快歸來,不可再久些。
靈魂被鬼帶走,你怎麼能活啊!
歸來吧,你的魂兒。
聽我的歌兒,為你驅散鬼
“招魂曲?”我頭皮一麻,神色緊張:“難道這裏才是他們所說的‘陰間’?”
小木屋的門被jason一把推開,那個招魂曲立刻戛然而止,屋子裏頭重新變得沉寂,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似的。
裏頭似乎一陣陰風吹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一個人走在陰森詭異的小巷子裏,風還不停的往身上刮著,感覺隨時都會有人在呼喚你那樣。
我顫抖了下,連忙罵了句:“操蛋...”
人啊,一旦遇到未知,自己不曾了解的領域,心底就會升起一種恐懼感,我是個正常的人,當然也會被那種詭異的氣氛嚇到,所以企圖讓痛聲音來掩飾自己的恐懼。
因為眼前這間木屋,不但是看起來詭異,聽起來同樣是詭異,尤其是剛才的那首招魂曲,哀怨的喊着魂兒歸來的調兒,那可是聽着真心的恐怖。
老教授也說了這是薩滿教的招魂曲,薩滿教這種信奉鬼神之論的,不難讓人聯想到陰間這兩個字。
而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關於這個地方被視為禁地,也就是他們所說的陰間。
進來的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樣的傳說下,膽子再怎麼肥的人,估計在精神上也是撐不住的。
於是我將於剛給我的那把槍緊緊地拽住,放在身前,一手打着手電筒,直接的就晃到了裏頭去,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一些輪廓不太清楚的影子。
見裏頭也沒有人,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沿着木屋的邊緣就開始跨了進去,然而,在走進屋子裏沒兩步的時候,我整個人就被腳底下一個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兒摔出去,連忙低頭用手電一照,驚恐的發現地上居然倒着一個人。
“這裏有個人。”我連忙往後退去,大叫了句。
因為那人穿的衣服看得出來是日本的軍裝,他兩眼泛白,嘴巴扭曲德張成一個洞,看樣子好像被人掐死那樣,他的一隻手向上抬起,正好掛在門上的推鎖那,好像是想打開門似的,然而,他卻不知道那個木門早就被從外頭鎖住了。
“不是一個人,你看那裏。”於剛冷不防的吐了一口氣,伸手往前面一指,有些詫異的說。
發現自己剛才絆倒我的人是死人後,我鬆了一口氣后,連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轉身,我就嚇了一個冷顫,屋子裏頭居然有滿滿一屋子人,他們有的人站着,有些人則是坐着,還有一些低着頭看着手裏的東西,他們僵硬着身子,就好像是被人點穴那樣,一動也不動,彷彿連呼吸都屏住了一樣。
他們臉上那種驚詫與難以置信的表情,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晃動着,看起來十分猙獰十分。
我發現他們身上穿的全是日本軍裝,而且有幾個傢伙腰間還別著槍,那一刻,我就看得有些傻了眼。
“這些都是日本鬼子,估計就是當時死都不投降的那支軍隊吧,外面的那些傳說果然是不可靠的,說什麼他們那些日本鬼子是死在沙漠裏,敬畏大自然,全都是放他娘的狗屁。”於剛滿臉憤怒的邊說邊罵。
我心想,估計這小子還惦記着老教授跟他說的那些事情吧,當時我也在車子,都是說日本鬼子死在沙漠中的。
可誰也沒有想到,那些日本鬼子不僅僅沒有死,還在這個地方建造了賊窩,活得逍遙自在的。
“你激動個啥啊,反正都是死人了,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我看着於剛說。
於剛輕聲的咳了下,有些不憤的說:“老子就像殺幾個日本鬼子過過癮啊,他媽的誰知道,全都是死人。”
勿忘國恥嘛,是中國人都記得,那些歷史上的仇恨,誰也不可能抹滅的,畢竟我們是中國人,那顆愛國的心,可是熱乎乎的呢。
我倒沒有像於剛那樣氣憤,畢竟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根本就無能為力改變。
於剛抬起腳來,就狠狠的把眼前的那具正跑向門口的屍體一腳踹開了,走向裏頭的柜子上,我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屍體,畢竟那是死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死人,別說是碰了。
“看來這裏是一個實驗室。”我剛剛一走到那張木桌旁邊時,jason就早一步越過了我,從我面前走過,他從一個屍體手裏奪走了一個本子,翻了翻,緊接着視線又看了看牆角那排試管支架以及柜子裏的瓶瓶罐罐,轉身對我們說:“我敢打賭,他們是在研究一種藥物,我雖然看不懂日本的文字,你看那柜子上裝着的瓶子,普魯卡因鹽酸鹽,丁卡因鹽酸鹽、利多卡因鹽酸鹽,這幾種藥物在我們美國經常見到,很多人都使用過。”
“他們是屬於什麼類型的藥品?”我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柜子裏頭大瓶小瓶的,我不是學醫的,那些瓶子在我看來沒啥區別。
jason回答:“那些都是麻醉藥物,它們用於麻醉前給葯以及治療手術疼痛。”
“媽蛋的,他們在搞醫學試驗?”於剛驚訝的叫道:“我就說嘛,日本鬼子打死都不投降,還想在我們國家搞些小動作,就像電影裏那些,研究致命的毒藥,想將中國給搞垮。”
他剛說完這話,轉過身子,面對着我跟jason,緊緊的皺着眉問:“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那他們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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