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教授的目的
我知道的事情,最後還是校長告訴我的。
父親是一名薩滿巫醫,他的醫術到了一個很讓人崇拜的地步。
那時候,校長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裏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然後,就讓我父親一起去。
村子裏有什麼難治的病,他們都是找我父親的,而我父親每次都會醫好的。
校長還說,我父親當時已經知道要是救了那三個同學的話,自己就會死的,當父親看到我也在裏面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的就做了。
薩滿巫醫有一種人是不能救的,一是已經死了的人,若是執意要救的話,那麼,必須要死人。
靈魂必有一個,這是跟鬼魂的一個交易,是所以,父親把自己的生命獻出來了。
原來,父親做了那麼多的好事,就跟《天宮大戰》裏頭的阿卡裡布赫赫那樣,是正義,光明,善良的化身。
我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說我勃額是責任了。
有關於薩滿的一些東西,父親從來沒有讓我觸及過,他好像是故意不讓我去碰的,不知道是危險還是什麼原因,我總覺得父親有事情在瞞着我,於是,我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待在家裏頭,把父親的一些東西,里裡外外的翻了個遍,找出一些東西,一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一頂帶着牛角類似的帽子,一個風鈴,一個用木頭做的鼓,還有一本書籍,上頭寫滿了我不認識的文字。
在往後的十幾年中,我專心的研究薩滿教,從中國東北部啟程,直到西部,那些有少數名族的地方,我一一的去拜訪,去查明。
薩滿教涉及非常廣闊,我走完中國的很多地方,才知道自己了解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於是,我去了亞洲北部,歐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這幾個地域,都是薩滿集中的地方。
去非洲的時候,我在埃及呆了將近一年時間,那裏集中着薩滿原始的居民,這對我非常有幫助。
我的一生都在忙於薩滿教的一些東西,我想像父親那樣,能夠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到別人,對抗所謂的惡神勒魯里,我明白自己的責任。
我的人生在1993迎來了巨大的改變,當時我正在艘船上,遇到了我一生最愛的女人,她談吐優雅,體態迷人,骨子裏傳遞出一種讓我不能自拔的感覺。
我跟她生了個兒子。
然而,兒子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
人都是感情動物,失去兒子后,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日沒夜的買醉,過得生不如死。
然而,有一天,我喝了酒,正在天台上吹風的時候,我卻看到了我那個夭折的兒子,他跟我說,爸爸,那是我必經的,當時爺爺為了救你們,這是一種代價。
我當時萬分欣喜,卻被他的話震得我,無法反應,直到他朝着我擺手離開后,我才呢喃着:這是天意。
父親的善意,也是有代價的。
那一刻,更讓我堅信着尋找薩滿最初的面貌。
我女兒出生的時候,我一直守在她身邊,生怕那代價會到來,沒想到,我的執意,讓我的妻子帶着女兒離開了,她說,她無法跟一個瘋子生活在一起。
不過,也好,從那以後,我全身投進了薩滿堆里。
來來回回,尋找了這麼多地方,我還是回到了中國,我跟隨着一位高人給我的信息,加入了組織里,開始自己的研究。
在組織里呆了進五年時間,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上頭派下來的任務,原本打算不接那個任務的,但是我看了下那個任務相關的一些東西,直到看到一把青銅劍的時候,我才答應接手。
那把劍上的文字,符號,全是最薩滿最原始的一種文字,我只能認識兩個符號,其他的並不認識,而當時也找不到認識的人,估計早已經失傳了。
薩滿教傳到至今,版本居多,各種各樣的文字都有,它以滿文,阿爾泰語為主,但是,這些都不是薩滿教最原始的文字。
我在一個名為shop的研究所里,接觸到這一切的,那些文字,就像一種密碼似的,經過了大概兩年的時間,青銅劍上的文字終於被破解了,最後,我們帶着一批人前往那個塔克拉瑪干沙漠,然而,死了很多人,卻沒有找到那個地方。
任務失敗告終。
在研究所里,我是以卧底的身份待在裏頭,當我在研究所里翻出機密文件的時候,才知道,研究所為什麼會去找那個地方了。
我把那份文件的內容記在腦海里,但是,我並沒有把這個文件上的內容告訴組織,我覺得這跟我的個人利益有衝突,我打算找個時機再說。
我發現文件上的內容跟研究所的任務是一致的,研究所的負責人唐光澤讓我負責一件事,他跟我說:行動很快就會開始了。
“找到具體位置了嗎?”我驚問,上次去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時候,犧牲了那麼多人,這一次必須得謹慎點。
唐光澤瞪了我一眼,說:“你的權限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把照片上的那個小子按計劃弄來,我們就成功了一半。”
我並不是很喜歡唐光澤,根據研究所的人說,他是一個非常陰險的人,為目的不折手段,我只是來觀察他們的動向,除了薩滿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插手。
對他們,我一律做的事情都是符合目前自己的身份,之所以被派到研究所來,那是因為我進入組織的時候,寫的是沙漠專家。當然,憑着我在撒哈拉沙漠的經驗,足夠應付了。
我以為唐光澤讓我負責的事情是跟沙漠有關係的,然而翻開后才知道,那跟沙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照片上的小夥子,長得也不是丑,看起來倒是挺陽光,這讓我想起來自己年輕的時候。
他的名字叫陳越松,生活在單親家庭,母親名字是歐陽瑜晴,奶奶是沈屏。沒有父親,也沒有爺爺,連外公外婆都沒有,這樣的一個家庭,卻在佛山那個數一數二的城市裏,過着非常滋潤的小康生活,他們奶奶跟母親都沒有工作,不過,陳越松這小夥子倒是開了一家店鋪,是做古董生意的。
看着唐光澤給我的那份計劃書,我不由吃驚了,這小夥子怎麼招惹到唐光澤的,唐光澤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嚇唬他,我都有點兒擔心了,這小夥子會不會嚇成傻瓜呢。
我帶着研究所的醫生飛去了廣州,然後坐車去了佛山,找到了陳越松住的地方,安裝了監控,把血液撒在了牆壁上,寫了幾個字,醫生也不知道在血里放了什麼東西,那些字竟然會動,然後,跟醫生就回酒店了。
監控畫面中,陳越松早上醒來的時候,耳機里傳來驚嚇的叫聲,他嚇得手忙腳亂,慌慌張張的,連衣服沒有穿,就跑出門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唐光澤打電話告訴我,沒我的事了,先回研究所待命。
回到研究所的時候,聽所里的人說起,才知道唐光澤還在佛山,那個小夥子已經是醫院裏頭,唐光澤安排了一齣戲,讓他信以為真,保證要他加入這次活動來。
要一個人加入活動來?為什麼非得是陳越松呢?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搞這麼多,就是拉他進來呢?
後來,我才明白,那把劍是他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唐光澤理論中的一個人跟陳越松的關係很近。
利用陳越松把那個人引出來,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然而,我在研究所里翻出了一些資料,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是唯一知道最原始的薩滿文字,據說,青銅劍上的文字就是他從在某個雜誌上發表的一個文章,並且附上了幾張照片。
我最關注的是如何把他引出來,薩滿教的一些東西自然就會清楚了。
陳越松只是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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