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奇怪的案子
沈遇輕笑一聲:“你確定自己能辦到么?這樣?”他的手滑過她的光裸的背部,以箏心裏一滯,明知道他在調笑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回嘴:“好了沒有,好了就趕緊起來。”
沈遇輕輕地點了兩下:“好了,別急,我說,你吃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要付出代價的?”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了,以箏氣急敗壞的翻身起來,隨手拉過薄被遮住身體,臉色發紅,狠狠的罵道:“流︶氓。”
沈遇笑了起來,將手裏的藥膏遞了過去,隨手點了點她的鎖骨和被被子遮住的幾處:“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自己弄一下。如果還不舒服就去醫院。”
說完,笑着閃了出去,以箏咬了咬牙,極不情願的放下被子,看了看門口,才放心的抹了抹葯,套了睡衣走了出去。
沈遇站在陽台邊上,正朝外面看的出神,窗外依舊是滂沱的大雨,從屋裏去看,朦朧的一片,明明什麼都看不清,到底在看什麼?
以箏不以為然,問道:“你吃飯了么?”
沈遇回頭:“沒有。”
“哦。”以箏翻了翻冰箱,嘆氣:“還有點米,要吃蛋炒飯么?”
“可以啊,稍微多放點蔥花,香香的。”某人提醒道。
以箏嗤笑一聲,單手拿了兩個雞蛋,應聲:“是是是,沈大少爺,坐那等着吧,窗外的雨有什麼好看的。”
沈遇“嘖”了一聲,似乎有些同感,站了一分鐘之後,坐在了沙發上,廚房裏叮叮噹噹的響作一片,接着就是以箏的叫聲:“沈遇,你不忙的話,拿半根臘腸給我。”
沈遇應了聲,在冰箱裏找出半根上次剩下來的臘腸,站在以箏身側的案板上用刀比了比,切條?切丁?還是切片?
算了,隨便切,於是以箏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案板上一堆的不明物,她不禁扶額,鑒於某人還在切的不亦樂乎,她只能委婉些問:“你在幹嘛?”
“切臘腸啊?不過不太清楚你要什麼樣的,所以,就這樣了。”某人很無辜。
“沈遇?”
“?”
“你是鬼上身了么?”
拚命搖頭。
“那你可以解釋一下這五邊形跟八邊形是怎麼回事么?”以箏無法淡定了。
某人絲毫不覺得向她介紹:“難道你不覺得這種形狀很有審美感么?有稜有角的,多好。”
以箏乾笑了兩聲,指着外面:“請遠離我的廚房,這不是你的工作間。”
“哦。”沈遇慢慢的退了出去,那模樣很是不願意。以箏嘆了口氣,拿起刀來準備接着切下去,卻不偏不倚的切中了自己的手指,殷紅的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她將手指放在冷水下面沖了沖,沈遇站在離廚房一步之隔的地方,遞過來一個創可貼。
以箏斜了他一眼:“不許再賣萌了,嚴重傷害了我的心理還有手指健康。”
沈遇做了個聳肩的動作,笑嘻嘻的問:“難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行為讓你心不在焉了?”
以箏自知說不過他,便爽快承認:“你可以這麼認為。”
沈遇卻是在聽見回答之後愣了一下,笑容在一剎那凝結之後,重新綻開,以箏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極大地力氣就把她摁在了牆上,溫柔的吻壓下來,掠走了她的呼吸,他的手極為霸道的禁錮住她所有的動作,一心一意的吻着她,輕咬舔舐,描摹着她的唇形。
“飯……”以箏只來得及吐出這一個字,剩下的話全都被封在了口裏,很久很久,沈遇才放開她,兩個人額頭相抵,以箏喘的很是厲害,好大一會兒都緩不過來。
“剛才的話,我能當做是你的情話么?”沈遇輕輕的蹭了一下她的額頭。
剛才的話……以箏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好大一會兒才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嗯。”
當然,當她坐在餐桌旁,用叉子把弄着餐盤裏已經黑的看不出原來面目的蛋炒飯的時候心裏完全不這麼想了。她看了看同樣盯着面目全非蛋炒飯的某罪魁禍首,後者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要不,點餐吧。”
以箏:“……”
最終兩個人還是打電話叫了兩份外賣,隨便吃了些。事後以箏向宋茵抱怨,宋茵卻十分淡定的表示:“這難道不是很正常么?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任何人都有自己一個能夠讓自己放下所有戒備和偽裝的人,而你,自然就是那個唯一一個能讓人前一本正經的沈遇,人後變成……那種流行的稱呼是什麼?對,是忠犬男。”
以箏哭笑不得:“忠犬?我以為他是傲嬌……”
宋茵:o(╯□╰)o
……
沈*醫趁着夜深人靜把自家媳婦兒吃干抹凈,一大早便精神十足的去上班了,剛把車子停好,就碰見了剛來上班的鐘凱,兩個人打了聲招呼,沈遇鎖好車就要上樓,鍾凱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叫住了他:“那個,老大……”
沈遇回頭,他接著說:“上次那個案子,我們不是不參與了么?那個林警官原來送來的物證裏面,有一卷錄像帶,似乎是死者小區裏的監控錄下來的,如果不需要的話,要不要送回去?”
職業的敏感性,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一般的味道,下意識說:“先別急,拿給我吧,如果他們需要的話,自然會來取的。畢竟,如果真的是有用的話,他們應當會注意到。”
“好的。”鍾凱應了一聲,兩個人一起上樓,鍾凱在證物袋裏取出錄像帶交給沈遇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沈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摩挲著錄像帶,猶豫了一下,有些失神,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案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林謙是怎麼回事,似乎沒有任何的動作,是在等着這案子冷卻下去,變成無頭案么?
他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在管的案子了,他只是略略思考了一下,就將錄像帶鎖進了抽屜里。
林謙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沈遇剛剛接手了一件疑似醫療事故的案子,他站在醫院的大廳里,死者家屬已經在醫院鬧了一個上午了,所有的工作都受到了一系列的阻礙。院方也是十分無奈,只能請法醫來判定這是否是正常的醫療事故。按常理來說,如果是正常的醫療事故,死者的主治醫生是不用負責任。
醫院的責任人向家屬解釋的時候,沈遇走到稍顯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阿遇,案子破了。”林謙一接通就來了這麼一句。聽語氣來說,他很興奮。
沈遇心裏的弦卻好像被人彈了一下:“誰?”
“哦,是那個老太太的主治醫生,總的來說,是個復仇的案子。”
“他全部承認了?”
“嗯,查到他的時候,一股腦全認了。”
“是嗎?”沈遇皺眉,難道就真的這麼簡單?不,怎麼會?但是……
林謙又說:“對了,其實這個案子還是照你原來說的方法破的,我們去查了死者的主治醫生,果然,一下就中了!”
“慶功宴你來么?局裏的兄弟們都挺想你的,大家五年沒有坐在一起了。”
沈遇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踱了兩步,問:“許天晟會去么?”
“會啊,你不知道這小子還真挺能混的,這麼短的時間局裏的人都知道他了,堪比你我當年啊。”林謙一提起來當年就有點收不住的感覺,沈遇嘴角抽了抽,打斷他:“時間地點發過來,我這裏還有個案子,先掛了。”
就這樣么?案子就這麼破了?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沈遇的直覺告訴他,不可能是那麼簡單……
他這邊剛掛斷了電話,醫院的負責人就走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拜託您了,沈先生。”
沈遇收回思緒,微微頷首:“您放心,我先去做準備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準備的,換衣服,消毒,做好安全衛生措施之後就可以了,驗屍房裏很安靜,室內有三個人,程然站在一邊做記錄,還有一個醫院的人站在一邊幫沈遇遞屍檢工具。
“剪刀……”
“剪骨鉗,彎形……”
“探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