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記
蕭華是外地人,父母都在老家,在松海市當了四年刑警,一直都是租房住,一套一居室的住房,對於一個單身漢也是足夠了。
姚莎莎進門以後不解的問道:“喂,你把我帶你家來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吶!”
蕭華也是一陣嘆氣,“你以為我想幹什麼?趕緊翻譯日記。”
姚莎莎撇着嘴說道:“你真笨,找個會日文的看一遍,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蕭華挑起大拇指,說道:“大姐,還是你魄力,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姚莎莎繼續撇着嘴說道:“你家就一張床,晚上我睡哪兒啊?”
“您還想睡覺呢?別做夢了,趕緊幹活吧!”說完,蕭華從包里掏出兩本剛剛從圖書館買來的日本詞典。
姚莎莎無奈的搖了搖頭,二人開始對這本破舊的日記研究起來。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二人都快翻爛了詞典,整整翻譯了17個小時,二人一人頂着兩隻熊貓眼。
穀道潤一,1924年參軍,日本陸軍少將,日本甲級師團最具有戰鬥力的將軍,這本日本詳細的記錄了從1937年以後的戰事記錄,1945年,日軍投降以前,穀道潤一的部隊曾在松海市駐紮。
約有20噸的黃金,來不及帶走,就地掩埋,詳細的地址,全部記錄在這本日記里,最精確的坐標,直指李淑美家的平房。
姚莎莎恍然大悟,“天吶,20噸的黃金埋在李淑美家地下,難道日本想拿回這些黃金,才製造了一系列命案。”
蕭華對這些並不感興趣,蕭華一副欽佩的表情,說道:“大師不愧是大師,你記不記得,案發當天,秦絕曾經在死者的家裏溜了一圈,真是神人啊!現在李淑美家的房產已經過戶到秦絕名下。”
姚莎莎不屑的說道:“哼!那又怎麼樣,你和秦大師,都在耍小聰明,黃金屬於國家的,不是誰某個人的財產。”
蕭華更是不屑的搖搖頭,說道:“現在已經屬於秦絕了,你忘記那張地契了嗎?孫各庄從建國以來,沒有進行過土地革命,那一帶的房產全部是私房,換句話說,沒有70年產權的限制,地上物,地下物(不包過礦產、石油)全部歸私人所有。”
姚莎莎聽完這話更是氣不過,“我還以為秦絕拿出2千萬,原來是別有居心,你趕快把剩下的錢還他。”
蕭華點點頭說道:“這些現在不是主要的,黃金也不是主要的,關鍵已經有了動機,根據這本日記的記載,日本人還會有第三次行動,你我最佳拍檔,揚名立萬的時刻,終於到了。”
簡單吃過晚飯,姚莎莎困得不行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死啦,送我回家吧!”
蕭華現在滿腦子都是破案,雖然現在很困,但還是興奮勝過倦意,說道:“你去裏屋睡會吧!咱們明天一大早就要行動,去你家打個來回,太耽誤時間了。”
姚莎莎看了看卧室,尷尬的看着蕭華,干-柴-烈火的孤男寡女。
蕭華明白姚莎莎的意思,在警隊追求姚莎莎的帥哥,可以排成方陣,蕭華又何嘗不是,但是蕭華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兒。
蕭華也打了個哈欠,說道:“咱們都是警察,你還怕我吃法犯法嗎?再說了,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你看我弱不禁風的,哪是你空手道冠軍的對手啊!”
說著,蕭華躺倒沙發上,繼續說道:“我的房門可以反鎖,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送你回去。”
蕭華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況且破案的確是首要任務,來回折騰時間在路上,實在有些……
姚莎莎一咬牙,說道:“好吧,我再委屈一宿,我要洗澡,你不許偷看我!”
蕭華閉着眼睛,不耐煩的一揚手,姚莎莎換上拖鞋,走進浴室的時候,還不忘警惕的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蕭華,此時的蕭華,已經打上呼嚕了。
姚莎莎慧心一笑,關上了浴室門,蕭華雖然平時油嘴滑舌,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從人品方面上講,蕭華可以算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
姚莎莎裹着浴巾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蕭華已經進入到深度睡眠,姚莎莎放心的走進卧室,沒有鎖門,只是關上而已。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姚莎莎在緊張的夢境裏,又讓魔鬼追逐了一宿,驚嚇中猛然醒來,深出一口氣,嘴中喃喃的念叨:“還好!還好!只是做夢而已。”
當姚莎莎轉過頭的時候,看到蕭華躺在床上,不禁一聲驚呼,“啊……”
這一嗓子也將熟睡中的蕭華驚醒,蕭華“騰”的一下,站在床上,閉着眼睛喊道:“警察,不許動!”
氣沖沖的姚莎莎,奮起一腳直接將蕭華踹到地上,蕭華一個大屁股蹲坐在地板上,慌張的看着姚莎莎,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姚莎莎的眼中帶着怨火,質問道:“你個臭流︶氓,怎麼在我床上!”
蕭華也是如夢初醒,看了看自己尷尬的位置,再看看卧室敞開的門,心裏盤算了很久,喘了一口氣道:“哎!可能是夜裏上廁所,習慣性的上床睡覺了,你怎麼不鎖門吶!”
姚莎莎還是很生氣,說道:“我很信任你,才不鎖門的,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蕭華懊惱的拍了拍腦門,身懷歉意的說道:“誤會!實在抱歉,我用生命保證,我太困了,什麼都沒幹,你看!我還穿着衣服呢!”
姚莎莎雖然百分百相信蕭華的話,但還是氣不過一個男人和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睡在一張床上。
姚莎莎恨恨的說道:“流︶氓,以後你別跟我說話!”
蕭華甩了甩昏沉的腦袋,還是一副歉疚的樣子,“實在對不起,咱們收拾收拾出發吧!”
車內,二人對於早晨尷尬地場面隻字不提,也沒有對話。
很久,還是蕭華率先發問,“莎莎,李淑美家的房子已經空了,咱們現在扮成夫妻住在裏面!”
“恩”姚莎莎只是應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回答,彷彿還在遷怒於早晨的一幕。
雖然這是誤會,而且也誤會得合情合理,蕭華晚上的確什麼都沒幹!但姚莎莎心裏總是彆扭。
二人像模像樣的扮成夫妻,提着行李住到李淑美家裏,村民街坊都來拜訪這家新鄰居。
村裡張大爺問道:“二位小年輕,幹什麼工作的?”
蕭華笑呵呵的回道:“俺們夫妻倆從外地來,在一家服裝廠上班,孩子跟父母都在老家,初來乍到租了這裏,比較便宜。”
對於蕭華的瞎話,姚莎莎簡直嗤之以鼻,編瞎話都不打草稿,張嘴就來。
張大爺繼續問道:“大閨女很漂亮啊!小夥子有福氣嘍!哈哈。”
蕭華也很自如的回答:“謝謝大爺,以後俺們小兩口,就要多麻煩大爺了。”
“小夥子,別客氣,有麻煩就找你張大爺來,哈哈,你們忙着,我先走了。”
蕭華送別了張大爺,回頭看着怒目而視的姚莎莎,心虛的說道:“咱們得讓人相信,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姚莎莎氣沖沖的點着蕭華的腦門說道:“誰和你是小兩口?還有孩子,你還嫌玷污我不夠是吧!”
蕭華手指比在嘴唇處,“噓!小點聲!隔牆有耳。”
這時,大門外,又走進來一位大嬸子,操着響亮的嗓門,“呦!這是新鄰居啊!一大早就聽說這裏來了新租戶,二位怎麼想起租這裏啊!”
蕭華應對自如的說道:“哎!大嬸有所不知,俺們都在工廠上班,這裏租金比較便宜。”
說完,大嬸嘴角一撇,湊近蕭華,小聲地嘀咕着:“小夥子,你被騙了,這裏租金便宜,是因為這房子不幹凈,死過人哩。”
“哈哈!”蕭華一聲大笑,說道:“大嬸別嚇唬人,死過人怕什麼的,俺們都是年輕人,不信這個邪,能住人就好。”
大嬸一個冷臉,看了看一臉笑容的蕭華,又看了看身後美艷動人的姚莎莎,邊往外走邊嘟囔着:“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天不怕,地不怕的。”
二人的角色扮演倒是很成功的騙過村裏的每一個人,白天散步,晚上散步,總之在外人看來,這兩口子休息的時間,就是不在家獃著,總在村裡散步。
以守株待兔的方式,靜靜等着日記里所提到的日本人第三次行動。
姚莎莎問道:“蕭華,咱們這麼做,不請示領導,回去之後會不會受到處分?”
蕭華呵呵一笑,搖着腦袋,說道:“這些是秦大師要求做的,莫局長敢處分咱們倆嗎?”
此話說的合情合理,莫展輝對秦絕的態度,簡直是畢恭畢敬,這是全警隊上下都知道的。
為了避免人起疑心,蕭華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條狼狗,每天二人輪流不分晝夜的外出遛狗,真是可憐這條狼狗了,永遠在路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傍晚,孫各庄終於有了異動。
蕭華遛着狗,正在村口休息的時候,幾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交頭接耳的嘀咕着什麼!
本來一切都合情合理,偏偏這幾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引起了蕭華的注意,天生的職業特點,這幾身制服,絕對不是工廠上班的衣服,光從材質來講,哪家工廠或公司不可能給員工定製絲質的衣服。
蕭華像沒事人一樣,撥通姚莎莎電話,“莎莎,有情況,村口有點子!開車出來跟一段。”
姚莎莎不敢怠慢,關上電視,出門開車,根據蕭華的敘述,很快跟上這幾名中年男子開得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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