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秘來人
dc`````只是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知道一點,就是所有的這些說辭都是沒有證據支撐的。彭家開在整個案件中就出現過兩次,確切地說應該是三次。
第一次是在馬立陽家現場,第二次是在801,如果馬立陽女兒說辭也算的話。這一次是出現在女孩的口中。所以在我在將所有的案子都和他關聯起來的時候,自己心裏都發虛,一個幾乎都在現場無法找到其人的人,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通常這樣只有兩種情形,要麼這人作案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額境界,要麼他根本就不是兇手。
而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只覺得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方面是自己說的這些連自己都不能信服,另一方面則是一些矛盾重重的地方讓我無法再做出準確的判斷,畢竟這個連環案牽扯的分案太多了。細細數下來從一開始的馬立陽割頭案,又到段明東割頭案。再到段明東妻女自殺案,馬立陽妻兒自殺案,孫遙墜樓案,鄭於洋離奇死亡案,以及始終貫穿其中的變︶態分屍案,一些其他的類似案件還沒有歸納其中,想要一下子搞清楚這麼多案件,而且還要把每一個案子與每一個案子之間的聯繫都搞清楚,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說到這裏忽然陷入了這些思緒當中,說話也沉默了下來,彭家開則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繼續說下去,又似乎是在觀察我,直到我與他四目相對,他也絲毫沒有躲閃,就是那樣看着我,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此時在想什麼,然後我聽見他說:"你也發現,這樣的說辭真的很牽強。"
我沒有說話,因為就是剛剛這樣一個微妙的反應,我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被動當中,主動權反而握在了他手中。
接着他忽然就坐正了,和我說:"給我紙筆。"
說完他看了審訊室的監控一眼,看似只是很無意的一瞥,其實卻帶了很多的刻意,我沒有猶豫將紙筆給他,他很快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然後將紙折起來給我,他的動作很細膩,整個過程都避開了監控能直接看見紙上的文字,我拿過紙條沒有完全展開就着摺痕看,只見在上面寫着----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
我正發愣,他忽然起身搶走了我手上的紙條就塞進了嘴裏,也就是在同時,只見審訊室的門就打開了,樊振和警員一擁而入,幾乎是同時我看見彭家開做出了一個艱難的吞咽動作,紙張已經被他徹底吃掉了。
而湧進來的警員一齊來掰他的嘴巴,他很順從的沒有反抗,但是紙條已經步子啊他嘴巴里了。我只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麻木地看着他們做着這一系列動作,而自始至終彭家開都看着我,任由這些警員在他身上折騰。
我幾乎能讀懂他的眼神,他在詢問我是不是答應。
警員把他鬆開,樊振則到了我身邊,拍了拍我讓我回過神來,樊振以為我已經徹底迷糊了,其實我沒有,我只是有些震驚而已,而且這種震驚讓我很快想到了很多細節,就更讓我震驚。
樊振問我:"他給你看了什麼?"
整個時候彭家開都一直看着我,我依舊保持者獃滯的模樣,並沒有理會樊振,樊振扶住我的肩膀試圖讓我清醒,他彎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問我:"何陽,你怎麼了?"
我看着樊振的眼睛,然後說:"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彭家開聊聊。"
說完我看了看監控的方向,繼續說:"關了監控。"
樊振看着我,眼神一變再變,最後終於變成了妥協,他說:"可以,但是老規矩。"
說完他給了我一直錄音筆,我拿著錄音筆,並沒有說什麼,他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他對旁邊的警員說:"把審訊室的監控關掉。"
而且審訊室內部也有切斷電源的開關,這個開關也被按了下去,經過這一妥協,我那些對樊振的疑雲似乎有些打消了。
審訊室的門關上之後,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在裏頭,他才說:"不用一些非常手段看來是不行的。"
我則問他:"你要怎麼救我,我有什麼危險?"
彭家開卻說:"你每時每刻都身處危險當中,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比如你睡覺的時候,你上廁所的時候,你獨自行動的時候,每一個時候。"
我不大明白彭家開在說什麼,彭家開說:"如果你不信,今天晚上回家你可以在房間裏放一個攝像頭,隱蔽一些,要不很容易被發現,最好質量也好一些,否則夜裏只會是一團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一時間無語,彭家開說完之後,話鋒一轉說:"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
我說:"我甚至都不是他們中的成員,他們根本不會聽我的,更何況你什麼都不說,我很難和樊隊說,因為沒人會相信我,我連理由都沒有。"
彭家開說:"要理由很簡單,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條線索,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但是前提是他們要放我出去。"
我問:"什麼線索?"
彭家開說:"如果現在說了就不是籌碼了。"
我也說:"可你必須要給我說一些東西,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你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在忽悠我們。"
彭家開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他說:"那你想知道什麼,有些我可以和你說,有些不能。"
我覺得如果我直接問他是最愚蠢的法子,我於是說:"我整個案子都想知道,你能說什麼就說什麼。"私余住技。
彭家開看着我,說了一句:"你很聰明。"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麼說,過了一份來鍾我終於聽見他緩緩開口:"第一件,是關於馬立陽女兒的,馬立陽送過給她一件生日禮物,是一碟光盤,你去問她放在哪裏了。第二件,你還記不記得你火急火燎趕回家又立刻沖門離開那次,你聽到的敲門聲就是我發出來的。"
聽見他說到這一件的時候,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提醒我離開的那個人,在我的猜測中,他應該是躲在衣櫃裏的人才對。不過他的這個說辭和他後面的行為也有一致的地方,就是那天在床下一起躲避的時候,後來危險消除,他要真是一個兇殘的人,完全可以現將我解決掉再離開,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立即離開。
我沒有打斷他,只是自己想自己的,他察覺到我的神情,也頓了頓繼續說:"這第三件,本來應該是第一件就應該說的,可是為了讓你緩解下情緒,所以我放在了第三件,就是馬立陽載你回家那晚,其實他已經選擇了你作為目標,只是最後你逃過了一劫,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肯定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和他在這裏費口舌了,彭家開問我說:"那他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我說:"他說‘剛剛我從後視鏡里看你沒有頭,你回去后還是趕快找個人看看吧’。"
我不大記得原話了,大致好像就是這樣說的。
我說出來的時候彭家開看着我,我重複了一遍馬立陽的話,忽然覺得哪裏怪怪的,好像有種別樣的寓意在裏頭,只是一時間好像又什麼都破解不了。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彭家開則已經說道:"他之所以放棄了你這個目標,是因為他從後視鏡看到我一直跟在他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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