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做你老婆
cdggggg臨門的最後一刻,我聽到單冰對我說:我愛你!
可我卻什麼都來不及說,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紙人魚貫而入。
陰風中。冥紙飛舞,像送葬一樣,我大聲的叫喊,但潘陽和瞎子緊緊抓着我的手。生生拖了出去。
最後一眼,我看到燈光閃爍成血紅色,八個紙人列隊出來,抬起血色棺材,接着虛空彷彿扭曲一樣,盪起一圈圈漣漪,隨即消失在大廳內。
看到單冰被抬走,我大吼一聲。胸口一陣發悶,直接暈了過去。
許多年後,我回想那一刻。感覺到的依舊是恐懼和自責。這件事也對後來的我有着重要的影響。
我醒來是在一家賓館裏,潘陽和瞎子都在。醒來后我並沒有責備他們。
瞎子自顧自的和我說起了鬼谷的事,鬼谷是鬼谷子傳承的一個分支名字,並不是地名。
而且鬼谷只是繼承了屍修,但在道術最鼎盛的時候,鬼谷被正道人士傾巢覆滅,最後只剩一口鬼棺,傳說棺內有具上千年的屍體,早已修鍊成人,但最終找到的只是一具空棺!
聽到這裏,我問:單冰就是那具修鍊成人的千年老屍?
潘陽點點頭,我嗤笑道: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們非要說是屍體,你不覺得可笑?而且時代的變遷了,即便你們說的是真的,單冰也不曾害人,什麼影門找她做什麼?私貞雙划。
瞎子說:修成人的千年古屍,心臟就是長生不老葯,這個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為之瘋狂。
我聽后,將頭埋在膝蓋間,心想萬千世界人類所了解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什麼都有可能,我用力抓着頭髮問:這麼說,他們是要取出單冰的心臟了?
說到後面幾個字,我抬頭咆哮的吼了出來。整個過程,我連一個活人都沒有見過,單冰就這麼被抓走了。
潘陽上前安慰我道:想要抓單冰必須用她所用過的棺材,但其中也有一個弊端,鬼棺蓋上之後就很難在打開!
我說: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把單冰弄走幹什麼?還有為何要扯上那該死的連體手術和死囚?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插進來。
潘陽說:這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單冰很有可能被人弄到峨眉山去了!要找的話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峨眉山?我記得前幾年還有新聞爆出九老洞深處發現千年殭屍,難道有什麼聯繫想到聯繫我抬頭看着潘陽道:連體熱和死囚不可能同單冰一點聯繫都沒有?你在隱瞞我!你和老瞎子絕對不是在找什麼長生不老葯。
潘陽沉默不語,我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們要的肯定是和連體人手術或者死囚有關的。
瞎子可能是聽出我語氣中的氣憤,上前打圓場道:長生不老葯也是個傳說,即便真的有也不是我們可以享受的,我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屍修的道術。畢竟死了幾千年後還能活過來做人,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瘋子!"我罵了一聲,翻身下了床。不管瞎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
潘陽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說:還能怎麼辦,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是屍體又是冥紙的,回家等着警察上門問詢。
潘陽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清空醫院,裏面發生的是就不會外傳,也不會有人管。
我原本要走的聞言又退了回來,說:真的嗎?
他點點頭,我盯着他說:我要去找峨眉山!希望你們能夠幫我!
瞎子說這是他義不容辭的,鬼谷和棺山有些淵源,想想他見到鬼棺就磕頭的畫面,我覺得應該是真的。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如何能找到單冰並救出她。
雖說鬼棺不容易打開,但世間沒有絕對,而且是有備而來,相信這個時間還要更短。
潘陽和瞎子就在賓館等我,而我要去單冰家裏看看,希望能找到一點點線索,如果她真的是潘陽說的那樣,至少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繞到醫院門口,偌大的醫院一夜之間就架起了鋼架,聽周邊小賣部的店主說是要翻新。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不用上班也沒有接到通知,看來我和單冰算是下崗了,至於張主任是死是活,我不想為他浪費哪怕一個腦細胞。
單冰的家我只是去過一次,不過因為無意看到她洗澡,只是呆了一個小時就被她掃地出門。
站在浴室的門口,我還能想像出她但是的囧樣!還有飛退將我踢出時的表情。
冰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在心裏期待,來到她的卧室。
卧室不算大,除了一張書桌外就沒有多餘的擺設,床上還殘留着她的香味。
書桌上放着兩本解剖學的書籍,我拉開抽屜,看到了一堆明信片。我拿起來翻看,都是一些風景照,就在我要將它放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不可思議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連綿的大山,照片里有兩個人站在山巔,背後是殘陽如血,暮靄如歌。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兩朵相似的花?
我顫抖這手,將照片翻了過來,背面標註的時間:2005年。
整整十年,那時候我才十五歲,單冰也才十七歲。但是張片上,夕陽下相互依偎的兩人正是我和單冰,模樣正是現在的我和她。
單冰怎麼會有這張照片?2005年,我還在上高中,根本就不認識單冰,還是個少年。
我惶恐的將照片收到上口衣兜內,又將抽屜全部翻了一遍,在另一個抽屜里又找到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同潘陽發給我的一樣,依舊是那血色的棺材,棺材頭上掛着銅錢大小的小鏡子。
但是就是那硬幣大小的鏡面,卻照出了一個背影,而且十分清晰背影像是一個男人??
我急忙拿出衣兜里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我鬆了口氣,這個背影應該不是照片中的"我"。
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我!拿着照片,我心裏根本無法理清思路。
我的記憶里從來沒有拍過這樣的照片,而且2013年之前,我根本不認識單冰。
那麼照片上的兩人又是誰?又是誰拍攝了這兩張照片?單冰為何會有這樣的照片?
我撫摸着胸前的銅鏡,出了單冰家,我立刻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我想起老瞎子的話,先問了我的生辰是不是記錯了。
母親說不可能,當時是父親用上海手錶記得時間,不可能會錯。我又問母親我大學期間有沒有患過病,比如失憶之類的。
我才問,母親在電話里都快急哭了,一個勁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最終母親肯定我從未失憶過,而且在我的記憶里,也從未有過斷層。
掛掉電話,我心中的疑問更多。那張照片里的人不是我和單冰?但又是誰擁有和我們一樣的容貌?
還有是老瞎子騙我,還是母親隱瞞了什麼?
我站在卧室中央,低頭沉思。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嘆息聲,我被驚嚇到,大吼了一聲:誰!
然後猛的轉身,身後空蕩蕩的!我心裏有些毛了,但努力的安慰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產生錯覺了。
轉身關上卧室的門,心裏有了自己的打算,在這裏猜永遠都找不到答案。
而且現在重要的是救出單冰,潘陽說在峨眉山,那應該不會錯,我感覺他和瞎子都應該是知情的。
但就在我準備走出正門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嘆息聲!
這一次,我沒有立刻回頭,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我說:是誰,別裝神弄鬼嚇唬老子。
我說這話完全是為了自己壯膽,然而就在我話語剛落的時候,感覺有一隻手緩緩搭上了我的肩膀。
突然間,我就想起那個死去的連體妹妹!大白天的,她難道還想行兇不成?
那隻手很輕柔,但很冰,一直在我肩膀上來回輕撫,冰冷的指甲時不時還劃到我的脖子。
他媽的!我心想管她是人是鬼,先搞一下看看。這樣想着,我猛的回頭,學着泰拳的反身肘擊橫掃過去。
我聽到"啪"的一聲輕響,轉過身後是空蕩蕩的,但地上躺着一個紅色挎包。因為沒有感覺到那種特殊的陰冷,我的心稍微鬆了不少,輕輕俯身將紅色挎包提了起來。
包包是單冰的,我見過她跨過。但當我將挎包拿起來后,看到地面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腳印好像是剛剛留下一樣,落了些黃-色的粉末!
剛才我的身後一定有什麼東西,腳印上看像是人,但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速度?
我不敢挨個角落的去找,拿着挎包匆匆出了單冰家。來到外面我才打開紅色挎包。
裏面的物品不多,有單冰的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最底下有一封摺疊的信。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上面娟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單冰留的。
信的開頭:林凡,如果你看到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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