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來龍去脈 七夕快樂
??周二晚上,單若水出現后我才安心,不過這一宿我沒睡床。都是坐在沙發上。單若水一直依偎在我身邊。
但這一晚上她都沒有在睜過眼,我雖然有些期待,但也無法強迫她。
第二天單若水剛走,我立刻洗漱。七點多就動身前往精神病院。
好在當值的醫生是上次吃飯的一位,進了內院給我的感覺就是這裏和監獄沒有太大的區別。
陪同的安保人員給我介紹,這裏的精神病患者有一部分都是犯過命案,但是沒有服刑的。很大部分都有暴力傷人的經歷。
我看了下,醫院裏安保人員都比醫生多。至於裏面的病人我也沒有心思去觀察。
只是有些不解,麻婆婆會被送到這種地方,我問保安。
他的回答讓我有些毛骨悚然,他說:麻婆婆在家裏烹屍。
除了驚悚。我還有些困惑,上次看麻婆婆的精神狀態不錯,為什麼會做出烹屍這種事來?
短短半個月。難道麻婆婆也出了什麼事不成?
保安帶着我來到一個獨立房間前,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到麻婆婆坐在一個小馬紮上,背對着門。
我讓保安將門打開,他有些猶豫,說怕不是親屬的話病人會有過激的反應,如果發生傷人事件,他們是不負責任的。
在我說明不讓他們負任何責任之後,他才將門打開,他也陪我一起進去。
我走到麻婆婆面前,看到她十分規矩的坐在馬紮上,雙手貼着膝蓋,眼睛微微閉着,嘴角輕輕煽動,碎碎叨叨的念着。
但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整個人看去,和以前的麻婆婆相比,真的是判若兩人。
我輕聲道:麻婆婆,你還認得我不?
麻婆婆眼角微微斜了我一眼,然後又直視前方,彷彿我是個不存在的人,嘴裏依舊念叨。不過這一次,她聲音大了不少,我也聽得清楚。
原來她一直在重複的念:來了!來了!壞了!壞了!
我問:什麼來了,什麼壞了?
剛剛問完,她停止了絮叨,左手的拇指微微翹起,背對着朝着保安指了指。
我立刻會意,她是在防範保安?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保安一眼,看模樣也是老實巴交的,沒有那種鬼精鬼精的感覺。
但轉念一想,如果麻婆婆值得安排人監視,那一定會找個懂得隱藏的人,但又是什麼人要監視麻婆婆?
難道盧曉航又出現了?但這不太可能,盧能旗下的所有資產都被凍結,三親六戚的資產都被監控。一個沒有錢的女孩,能有什麼作為?
我直起身,保安說:她來這裏后就沒說過話,我估計你也問不出啥東西。
"要不大哥你到外面等我吧!我單獨和她聊聊,說不定還有效果!"我試探着說。
保安說:這不符合規矩!
我說:你放心吧,出了事不要你負責。
保安大哥看上去有些為難,我的心也沉了下去,難道真是監視麻婆婆的?
我走上去,從兜里掏出一包軟雲煙塞到他手裏說:大哥你就放心吧!況且你就在門外面等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也能在第一時間衝進來是不?
他聽我說了,回頭看了看,猶豫了幾秒,將煙塞到兜里,咂着嘴說:那你可得小心點,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往門口跑。
我點點頭,目送他離去,我才回到麻婆婆身前,蹲下身子問:上次你讓我看到的幻境是怎麼回事?
她的眼神突然有些獃滯,嘴角卻微微上揚,眼神也變得嚇人,黑眼瞳彷彿要消散一眼,漸漸變白。
我猛的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門口的保安看到作勢就要衝進來,我趕緊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事。
但看上去,他比我還在緊張。就在這時麻婆婆的嘴角動了動,像是老年中風,硬是說不出話。
我眉頭皺了起來,難道麻婆婆身體有問題?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看了一眼門口的保安,抿着嘴小聲說:是不是有人給你做了手腳,是的話就動一動左手。
說完,我就緊緊的盯着她的左手,但她並沒有動,嘴角依舊在抽動,但是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猜錯了?
就在我準備換個方法的時候,麻婆婆突然發瘋一樣的撲上來拉住我的手,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狠狠的咬在我的虎口上,而且力道極大。
我當時就大叫了一聲,但手卻掙脫不出來。保安大哥也奪門衝進來,雙手按着麻婆婆的手往後拉。
這邊的動靜立刻驚動了其他工作人員,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而那些獨立病房裏的人,聽到腳步聲應該是知道出了事了,都一起大叫起來。
一時間整個醫院驚叫聲不斷,此刻我請過吃飯的幾位醫生和保安也沖了進來。
眾人合力之下,才將我的手從麻婆婆嘴裏弄了出來。
我捂着手,整個虎口都變得紫青,但她如此大的力道,竟然沒有破皮,這也讓我十分慶幸,否則打疫苗也是麻煩事。
儘管如此,的手還是整隻都暫時失去知覺,應該是咬到了大筋。
此刻,整個醫院都是驚叫聲,保安都分頭去安撫,帶我來的保安一個勁的衝著年長的醫生說:這可不怪我,是他自己要求這樣的。
我也不想讓他難堪,在旁邊解釋了下。那個老醫生嚴厲的訓了幾句之後,轉而來安撫我。
然而就在這時,在嘈雜的喧鬧聲中,夾雜着一個尖笑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四周的吼叫聲瞬間停了下來,只有那笑聲像是迴音一樣回蕩。
老醫生和保安臉色都有些發白,手腳都在有些顫抖。
我奇怪道:這是病人發出的聲音嗎?
保安大哥口快,回我:不是病人
不是病人?我就奇了怪了,難道是醫生不成?
我這樣問,保安大哥臉上有些為難,看了一眼身旁的醫生。
年長的醫生並未理會他,而是自己說了出來:麻婆婆到這裏后,每次她情緒激動后都會有這個聲音。
剛剛開始,我們也以為是病人在叫
他吞了口唾沫,臉上露出幾分恐懼,接著說:後來我們發現它不是人發出的。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找不到原因。
不是人發出的?我說:你們信不信鬼神?
兩人面面相覷,保安大哥先說:這不信也沒求得辦法哈!還好沒出啥子事!要不
他應該要說,要不誰敢來干不過被年長的醫生瞪了一眼后,他就閉口不語,也不在說話。
年長的醫生一直將我送到門口,又賠了不是。我問他中午還能不能過來探望一下麻婆婆。
畢竟這次等於是什麼都沒問到,年長醫生應該是有頭銜的,不過此刻也是為難的看着我:到時候你過來我在安排,你看出了這事,怪??呵呵,你說是不?
我點點頭,叮囑他中午在行個方便。我也打算等麻婆婆平靜下來在試着問一次。
但是這手還真是疼得鑽心,剛才因為分心,加上也不能表現出很受傷的樣子,否則中午想再去的話可能就沒戲了。
畢竟誰都害怕擔風險。回到旅館,我剛剛要上樓,客服妹子突然從櫃枱探出頭喊道:是203的客人嗎?有人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單若水,因為她是警察,很容易通過身份證查到我在什麼地方,而且問到這裏的電話,對她來說也不難。
我拿起電話,也沒有詢問櫃枱的妹子,直接回撥了單若水的電話。
不過她那邊好像在忙,很長時間才接通。接通后我立刻表明身份,聽到是我,單若水突然很生氣的問:你去哪裏了?我到你家也找不到你!
去我家?我問:你怎麼能找到我家?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記得!然後就掛了電話,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記得?她怎麼可能記得,她從未到過我家,而且我也根本沒和她說過。難道單冰的記憶?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有些慌了,更重要的是,她問我去哪裏了,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我來都成了。但是來電顯示應該有提示的啊!難道她根本不看?私陣腸亡。
還是看過之後就忘記了?因為她說過她的記憶越來越不好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今天從麻婆婆口中無論能不能問出幻境的意思,我也必須要趕回去了。
接着我問了櫃枱小妹,給我打電話的是那個號碼?她有些不情願的將電話機抱了過去,翻了一會,遞過來給我看。
潘陽的號碼我記不住,但是看到了立刻就能回憶起來。我也沒想到會是他給我打電話。
難道他在監視我?還是說監視麻婆婆的就是他安排的人?
我看了下通話記錄,時間剛好是我在精神病院的時候。
這就說不通了,如果是他安排在精神病院的眼線告訴他我在都成,那麼假如我是他,就絕對不會挑這個時間打電話。
難道是欲蓋彌彰,用來混淆我的?
我心裏有些忐忑,吩咐服務小姐,如果這個電話在打來,就告訴他我不在。
怕她忽悠我,我還給了一百塊小費。
回到房間,我用清水將虎口的咬傷沖洗了幾遍。
然後忍着痛坐在沙發上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我感覺虎口像是有幾百隻小蟲在上面爬。
我起身準備去藥店買點止疼葯,但剛剛起身就感覺一陣眼花繚亂,視線也變得模糊。
不好??難道麻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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