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最大的騙局
??"林凡,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如果還能在見面?"
信的內容只有這短短的幾句話,甚至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但在信簽紙的空白處,單冰用鉛筆畫著一幅畫。畫中群山連綿,斜陽落輝。微風間青絲飛揚。
背景里,是一對相互依偎的青年男女。但她畫的只有一個側影!
最下面有一行秀氣的鉛筆字: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滴答!"不知何時,我眼裏的淚珠滾了下來,打濕了信簽紙!我急忙將其擦去貼身收好。
心道:現在不是我懦弱的時候了,我要堅強,上峨眉救回單冰。
含回眼淚。我準備門。但在關門的瞬間,我聽到房間大廳里傳來一聲輕嘆,還有移動的腳步。
大白天。空蕩蕩的房間,是誰兩次三番的嘆息?我有些害怕。要是平時我肯定撒腿就跑,但現在不行。我手握銅鏡,一把拉開門沖了進去。
客廳里空蕩蕩的,只是在茶几前又有一個嶄新的腳印,同樣灑落了不少金黃-色粉末。
而且茶几上多了一把小刀,有三四寸長短,此時是打開的,鋒利的刀刃閃爍着青色光芒。
是誰?究竟是誰在屋裏?剛才給了我包包,現在又送來一把小刀?我心裏很忐忑。站在客廳中央喊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喊完過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我閉住呼吸,生怕做過任何細微的聲音。
"唉!"
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猛的抬頭向上看,只見金光一閃,一道金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啪!"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花板上落到了茶几上。
我回頭,看到是一個金色的小掛件,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把很小的金色小劍飾品。
但看上去不像是黃金,它比黃金的材質要暗沉,略帶紫色。劍柄上有一個小孔,用一根髮絲粗細的白繩拴着。
我用力扯了扯,十分的牢固。我將它戴在脖子上,學着古人對着虛空拱手一拜:多謝,我一定會救出單冰!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中午,潘陽瞎子我們三人出來吃早飯,期間我說坐飛機,但瞎子堅決不坐飛機。
為了趕時間,我當時就跟他吵了起來。
潘陽說:坐高鐵的話比起飛機也慢不了多少,今晚出發,半夜就能到慶重,第二天凌晨就能到峨眉山。
瞎子也同意,我趕緊掏出手機在網上訂購了三張19點的高鐵車票。
中午潘陽說要去帶些東西,瞎子行動不方便,給我開了一張單子,上面寫了硃砂ェ百年桃木ェ雞血。而且指定了一個地方。
我一看這地名比較熟悉,正是上次單冰帶我去過的紙火店。我將瞎子送到賓館,開了單冰的車就前往那條巷子。
這次我刻意留意了老闆幾眼,他有五十左右,頭髮有些花白,但精神奕奕,一點都不顯老。但也十分普通,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我將單子遞給他說:按照上面的東西,要兩份。
瞎子的開出的數量已經不少了,我多要一份,是留給自己的。他需要的東西,肯定是有某些用途的,我備上一些以防不時之需。
店主一直低頭扎紙人,聽到我的話才抬起頭,此刻我才發現,他的左眼竟然沒有白眼仁,白鼓鼓的瞪着我,搞得我有些心虛。
他問:小夥子,你會用這些東西?
我搖搖頭,說:這是朋友需要的,我不會用!
他說:那用不了這麼多!我這裏有些符,用起來比較方便,對付那些東西最有用,你要不要來幾份?
我聽了欣喜不已,說:那當然,不過上面的東西還是多給我一份!
店主沖我笑了笑,轉身就到櫃枱上翻弄起來。私乒廣技。
硃砂都是論斤頭,但他秤好之後不用口袋裝,而是用草紙??黃-色的冥紙??包着,當然草紙的材質十分不錯。
桃木是乾的,但已經處理過,呈現出暗暗的紅色,一看就知道年代已久。
至於他說的符,卻是用黑布袋裝着,他囑咐道:不用的時候不能見光,要貼身收好。用的時候只要打出去就行。
我說:這東西輕飄飄的,能打出去嗎?
他在算賬,笑着說:能!怎麼不能!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算完帳后我錢袋子少了整整五千大洋,不過拿着這些東西心裏踏實了不少。
臨出門前,店主突然叫住我:小夥子,我的符不僅僅能對付那些髒東西,還能對付一些特殊的人!
我愣了一下,他問:你能明白嗎?
特殊的人?什麼人特殊?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像潘陽瞎子這樣的人。我感激的沖他點頭。
回到賓館,潘陽也回來了,這次身上多了一個不大的挎包,精神顯得十分亢奮,不停的說:這次老子一定要大展身手,弘揚青城山的威名。
我懶得理他,看着瞎子將硃砂和雞血調和后捏成丸子。我也不避諱,將自己的那份拿出來,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半斤硃砂弄下來足足有七八十顆硃砂丸子。
潘陽在一旁不屑的說:這東西打打小鬼還行,對付厲害的東西,還得我胖子出馬。
我沒理會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布袋,將硃砂丸子全部收了起來。至於店主給的符和單冰家裏發現的小劍和小刀我都沒有和他們說。
紙火店主話里的意思是讓我提防他們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店主和我無緣無故,但是正是這樣無緣無故沒有牽扯,所以我更信任他。
至於日記本找到的照片我也沒給他們看,因為上面的那個人極其像我和單冰。不過單冰的信,我還是給潘陽看了。
他看過後說:這地就是峨眉山,不過不在旅遊景點,是峨眉山脈的一座獨峰,以前人跡罕至,不過現在被驢友踏出了一條小路,倒是不難走。
隨後,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那句詩上,不停的重複:我噠噠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見他這樣,我心想,難道這句我認為是單冰和我辭別的詩句,難道還有別的意思。
我問了他,他說:我也不清楚,但覺得很奇怪!
他將信紙還給我說:好好收着,說不定有用。
五點半,我們從市區前往車站,隨後將單冰的車停在了附近的車場。
弄完這些已經是六點半,急匆匆的登着后才好好的喘了口氣。高鐵我也是頭一次坐,這環境和綠皮車比起來好得不止一個等級。
不過我們這節車廂的座位空了一半多,可能是因為夜車的緣故,如果沒有急事誰願意半夜三更上一個陌生的地方去?
為了安靜,大夥都不按票上的位置,刻意的空着幾個座位。瞎子一上車就緊張得不行,身子都在抖。
潘陽說:我說你個啥好呢,坐個車,搞得像是拉你上刑場似得!
老瞎子的臉色發白也不理會潘陽,潘陽打趣了幾句自己也無趣了,我心裏裝着單冰的事,也沒心情和他扯淡。他左右看了看,都是空座位,嘀咕道:真忒么的悶,找個人吹牛都沒有!
他自顧自的說完,索性閉上眼睛養神。
七點,廣播之後,動車緩緩使出車站。雖然在不斷的提速,但坐在裏面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十一二點的時候,我長吁了口氣,將腦中混亂的東西全部趕出去,準備睡上一會,保持明天足夠的精神。
但就在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時候,"噠噠"的動車聲中,突然混雜了一聲凄厲的驚叫。
叫聲是從車頂上傳來的,聲音十分尖銳,幾乎整個車廂內的人都醒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加上一些好事之人站起來湊到窗前往外看,場面開始混亂。
車廂內的乘務員也走了出來,對大家道:這只是某種動物發出的聲音,我們之前也經常遇到過。
她的話剛剛說完,車頂又傳來一聲刺耳的驚叫。就像是某個人受到極大痛苦發出的叫聲,讓人心都會寒疼。
乘務員俏麗的臉蛋也變得灰白,她自己恐怕也是慌了,之前的話都是為了安撫眾人而胡說的。
而且叫聲剛剛落下,接着又叫了起來。這一下整個車廂徹底的亂了,膽小的女人發出驚叫,有的在大聲質問是什麼鬼東西。
叫聲不曾停止,接着又傳來幾聲慘叫,好像來的不僅僅是一個。
這時候乘警也來維持持續,在他強勢的言語下,眾人稍微安定了下來。但是那種叫聲卻在車頂上此起彼伏,聽上去應該有七八個之多。
我小聲的問潘陽:這是什麼動物?你認識嗎?
潘陽點點頭,說:認識,不過不是什麼動物,而是生魂叫。
此刻瞎子也臉色蒼白的湊過來插嘴說:這車內有活死人啊,生魂離體,還叫的這種凄慘!
我聽得毛骨悚然,低聲斥道:你少胡說八道,什麼活死人。
生魂叫農村經常能聽到,生魂也就是活着的人掉下來的魂魄,鬼魂那就是死去的人。
陰間的鬼差抓魂的時候自然會連生魂一起抓了,當然也有會邪術的人抓生魂,而這些生魂是有執念的,想回身體內。
被抓的時候就會叫,這也就是鬼叫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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