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陰陽河
??死亡サ掙扎サ恐懼サ反抗
如果這些都顯得無力,那是不是要坦然面對,悍然赴死。至少像個英雄?
但很可惜,我做不了英雄。我努力的睜着眼,原來看不見也是一種恐懼,特別是在身上的衣服被扒掉時。我的手腳都在不停的抖。
我害怕下一秒是什麼?疼痛?還是嗅到自己的血腥味?
慶幸的是經歷了那麼多的恐怖,我的到腦至少還能保留一點清明。
我說:盧曉航,你現在就殺了我,單冰一定不會給你鬼棺!
然後我聽到了高跟鞋的"啪嗒"聲,接着眼罩被人揭開。
我看到自己被連接上了不少儀器,那台大大的機械類似多普勒掃描機,不過這東西要高級很多,圖像十分清晰。
我鬆了口氣。原來還在做準備。我說: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要我的心臟能有什麼用?
盧曉航走到我前方,說:你的確是個普通人。就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不過有人看到了你隱藏的記憶!
隱藏的記憶?被人看了?我大腦啟動了搜索模式,短短几秒。我突然想到麻婆婆!
"該死的老東西!"我恨恨的罵了一句,原來我看到的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竟然是自己的記憶。
但是這段記憶,為什麼在我腦中沒有任何印記?
盧曉航說:看來你已經想到是誰了。
我沒有回答她,反問道:你不會以為我就是千年老屍,我的心臟就是長生不老葯吧?
她臉上綻放出花兒般的笑容,我心一下就沉了下去,這他媽的純屬扯淡,我怎麼可能是屍體?
我說: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盧曉航看着我,說:那就讓你親自看看,這到底是個笑話,還是傳說是真的。
她說完朝着擺弄儀器的青年點了點頭,那人帶上手套,輕輕移動探測頭。
屏幕上立刻顯示出我腹腔內的情景,我對人體結構十分熟悉,看到正常的器官結構時,我忍不住笑道:盧曉航,你一定是瘋了,看吧!老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人。
盧曉航沒有說話,雙眼死死的盯着屏幕,隨着探頭上移,我的心跳驟然加快。
這一刻,我真的害怕看到的是一顆不同尋常的心臟。
但是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盧曉航突然西斯底里的咆哮,甚至跑過去用力的在機械上踹了幾腳,一把推開操作員,親手將探頭對準我的胸腔。
但屏幕里的景象不會因為她而改變,那是一顆在正常不過的心臟,隨着勃動,上面的血管也跟着收縮。
我愣了幾秒,忍不住放聲大笑:盧曉航,你這個蠢貨,一個傳說把你變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就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殺。
盧曉航整個人處於瘋狂狀態,嘴裏不斷的說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他
她一把抓過操作員,大吼道:你告訴我,是不是機械出了問題?
操作員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樣子,但被一個小姑娘暴躁的質問,他的身體竟然開始發抖:大大大小姐!這機械沒有問題
他的回答就像一根刺扎在盧曉航心口,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失魂落魄的跑到水晶棺前。
"怎麼會這樣單冰不是他也不是那到底是誰?"
單冰?看來冰姐的身體也被他們掃描過了,她這話算是給我吃了顆定心丸,之前對單冰的種種懷疑,都被她給掃而空。
盧曉航很快就平靜下來,將她母親的屍體從棺內扶了起來。
我說:你不是掌握靈魂寄居的方法嗎?只要招回你母親的鬼魂,讓她寄居就可以了。
盧曉航聽了我的話,臉上又露出希望,她看向八個老道,老道紛紛搖頭。其中一個說:夫人的鬼魂離體已經七年,別說找不到,找到了也是遊魂野鬼,不能寄居。
我趁着這個機會擾亂她:盧曉航,你終於被自己的愚蠢耍了一把,我是該慶祝還是該為你感到悲哀?
盧曉航被我激怒,回身咬牙說:有這個功夫,你還是祈禱自己能死得快點。
說完,她直接讓幾個白大褂動手。我發現她的情緒波動很大,但卻能很快平復。所以我的話只是暫時擾亂她,她很快就會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
就在這時,有個身着西裝的青年拿着手機走上來:大小姐,她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猜來的應該是單冰,不過她真的不該來這裏。
我說:盧小姐,你應該派人上去幫幫忙,要不然單冰一個人沒法將鬼棺抬下來。
但是我說完,黃毛就從電梯中走出來,單冰就跟在他身後。
我掙扎了幾下,放聲大喊:冰姐,你快走,不要管我。
黃毛的神色有些怪異,而且他們一進來后,八個老道也都起身,將盧曉航護在了中間。
單冰雙手背在身後,冷聲說:白痴!你讓我跑哪裏去?
我無言以對!盧曉航衝著黃毛問:鬼棺找到了?
黃毛有些木訥的點點頭,伸出左手,單冰的銅鏡就從他手中落下。
他抓着掛繩,那銅鏡就在盧曉航眼前晃悠。
難道鬼棺就是銅鏡?我剛這樣想,盧曉航用手指着單冰道:將鬼棺放出來。
單冰道:我說過,他們都不是你要找的人,現在你將他們放了,我把鬼棺給你。有了鬼棺,你母親至少能夠聚魂養魄。
她說的應該是鬼棺的作用,但盧曉航短暫的失神后,呢喃道:沒有不死之心,聚魂養魄又能怎麼樣?媽媽還是永遠都回不來。
單冰說:總有一天你能找到的不死之心的,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給你鬼棺。
這樣的誘惑本以為盧曉航會答應,但單冰想錯了,盧曉航瞬間清醒,看着她說:銅鏡在你手裏你一定知道不死之心的下落!對!你一定是知道的。
她說到最後,精神又開始恍惚,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和瘋狂。她衝出八個道人的保護,抓起手術刀直接插向我的心臟。
我忙大吼大叫道:盧曉航,你瘋了,你殺了我單冰不會給你鬼棺。
手術刀在距離我胸口幾厘米的地方停下,但這不算完,停下后她的手立刻上移,用手術刀抵住我的喉嚨。
單冰冷聲道:殺了他,你永遠都拿不到不死之心,也得不到鬼棺。
盧曉航此刻又變得正常,說:把鬼棺放出來,否則我殺了他!
這下就連單冰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說:鬼棺必須用銅鏡才能移動,你現在看好!
單冰說著身處右手,黃毛立刻將銅鏡遞了上去。
盧曉航聞言,手術刀稍微提起幾分,單冰拿着銅鏡,口中默念,然後突然鬆手,銅鏡就懸停在面前。
白色的絲線掛繩像蛇一樣活過來,扭動中紛紛盤在銅鏡上,如同上面的紋絡。
隨着白絲盤上去,銅鏡發出一股青光,照在房間中的空地上。
我正在困惑,突然想起銅鏡上的掛繩白絲
捆住我手腳的不正是這東西嗎?血我的血能夠讓它解開嗎?
我心裏盤算着。與此同時,銅鏡的青光中突然出現一點血紅色。
它彷彿投影一樣出現,在青光中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具血紅色的鬼棺。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它還未完全顯化出來,就能感覺到那種讓人窒息的陰冷。
單冰說:這就是鬼谷屍棺,但也只是空棺,說它是千年古屍修的棲身之所,也只是個傳說,如果長生不老葯真的存在。也等不到現在。
盧曉航臉上掛着固執,絲毫不理會單冰的話,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青光中的血棺。
隨着鬼棺越來越清晰,八個老道的臉色也變得難看,紛紛盤膝坐下。
就在這時,單冰突然沖我使了個眼色,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突然伸出左手。
她五指伸張,手心裏有一個小巧的玩偶,玩偶四肢上都拴着金色的絲線,另一頭拴在她的四指上。
她動了下手指,黃毛突然暴起,雙手猛的抱住盧曉航,但盧曉航手中的手術刀還是猛的扎了下來。
慌亂中我猛的將頭偏向一邊,手術刀扎道金屬床,反彈的時候還是將我脖頸側面切開。
我只是感覺火辣辣的,還有血水流過的溫熱。
單冰一把抓住銅鏡,將那道青光對準八個老道。
八人被青光掃過,立刻臉色蒼白,其他人被照了之後直接軟到在地。
單冰也不敢耽擱,衝上最近的瞎子和潘陽,將他們手上的繩子解開,同時拔掉肩胛骨上黑色的釘子。
她剛跑向我,但中途突然吃痛的叫了一聲,猛的將手中的銅鏡甩了出去。
"咔!"的一聲,銅鏡竟然裂了。單冰的臉色有些蒼白,左手四指輕動,黃毛立刻將盧曉航按到在地。
她掙扎了幾下要站起來走向我,但是銅鏡裂開后,一道血光照來,像是將她鎖定一樣。
單冰衝著我道:我不會有事,別找我!私引廳扛。
我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了,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但是血光越來越濃,就像是我心裏的不安。最後單冰在紅光中衝著我喊,但我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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