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情深幾許
這種氛圍壓的夏心妍實在難受，一直善於挑起話題的她，此時也有些語塞，只能擰着眉頭沉默。
文蘊兒看着她也如此煩悶，心裏更加不好受，勉強壓下心頭那些哽滯，低聲開口：“墨姐姐，你們是不是決定離開了？”
文蘊兒這話一出，憂心忡忡的幾人具都愣了一下，抬頭看着墨珺，就連舒輕淺也偏頭看着她。
墨珺沒有回她，卻也是默認了。只是伸手握住了舒輕淺攥緊了的手，將她握的死緊的手指輕輕掰開，食指輕柔地揉着她的掌心，讓舒輕淺身子有些微顫，險些落了淚。
夏心妍眼圈也開始發紅：“妖孽，你們回去了，我們是不是就再也見不了面了。”
她們這一路一直都只是在想着墨珺和舒輕淺能解決這個麻煩，兩人能好好的生活，卻很少想着要實現這個目標，墨珺和舒輕淺必然會打破兩個位面的壁壘回到上界。如今事情已迫在眉睫，這才驚覺她們是不可能跟着墨珺她們走下去的，夏家和玄清宗是她兩扔不掉的羈絆。那是否意味着從此這漫長的歲月中，她們四人永無相見之日，甚至也無法得知她兩最後到底會怎樣！
月裳也有些心慌，她一直將舒輕淺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了這麼些年，看着她一點點長大，成為一個漂亮姑娘，如何捨得。
墨珺勾了絲笑意，難得柔和了面容：“怎會？雖說你們上不去，但我和輕淺是卻是可以隨時下來的，你們莫要傷感。”
“真的？既然這麼容易下來，怎麼也沒見多少上界之人下來過？”
“雖然上界之人可以隨意下來，可是由於兩個世界靈力相差太多，天道為了彌補這之間的差距，下來之人實力將會被大大壓制，至少落下三階。而且幾乎只能下來無法回去。因此若非逼不得已，無人會嘗試。”
“那你們如何……”夏心妍有些疑惑，隨即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我傻了，你有了那四件聖器就可以了。”
“可是，墨姐姐，玲瓏塔還在墨淵手裏，到時后你啟動這四件聖器，他能讓你拿走它們？”文蘊兒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着急，恐怕這也是墨珺打開兩界壁壘后最棘手的事情。
夏心妍剛緩和的表情頓時又緊張起來，她皺眉想了想，“妖孽，如果我們上去了會有什麼問題么？我們能再下來嗎？”
墨珺和舒輕淺臉上都有些詫異，墨珺皺眉道：“你莫非想和我們上去？”
“若我們上去無什大礙，又可以再次下來，那有何妨？總比你們上去可能回不來好吧！”
墨珺鎖着眉依舊不甚贊同。
“妖孽，不會這麼沒良心吧！你真要把淺淺拐回去不讓我們見面啊？別以為淺淺喜歡你，你就可以這樣了，我和蘊兒可比你先遇見她。”夏心妍瞪着一雙桃花眼，不滿得嚷嚷，眼裏卻有些緊張。
文蘊兒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心妍，你說錯了，墨姐姐比我們先認識舒姐姐的，你忘了？”
夏心妍看着墨珺上挑的眉頭，分明是再說：你傻了吧。頓時心頭一梗，轉身耷拉着眉毛，捏了捏文蘊兒的臉：“壞蘊兒，你到底是誰媳婦，你就不能不拆我台么？”
文蘊兒被她弄得手足無措，小臉通紅，嘟囔道：“沒有，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原本一直鬱結傷神的舒輕淺被夏心妍那活寶樣弄得忍俊不禁，這人實在是讓人憂鬱不起來。
舒輕淺一笑，墨珺臉色也好了不少，月裳紫靈看着她們，也笑得舒心不少，方才的鬱郁之氣總算被沖淡了。
“笑什麼笑，我說正經的，妖孽我們上去是可以輕易下來的對么？”
看着夏心妍眼裏的堅持和緊張，墨珺也沒再迴避，輕輕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了，我到要去看看，你說的十倍靈力的修真界是個什麼樣的，說不定我很快就能就去分神期。對了，我們下來后不會也要修為退三階吧？”說到這裏夏心妍有些驚嚇。
“不會，你本是下界之人，天道限制對你無用。”
“那我可賺了！”夏心妍一想到這心裏就樂得不行，這簡直是走了大運。
月裳聽她們說完，眼裏頓時也亮了起來，既然可以回來，那麼她就可以陪淺兒回家，待她們一切安好，她就可以安心離開了。想到紫靈，她偏頭有些忐忑地看着她，卻撞進一雙柔和的紫眸中。
紫靈微微笑着，低言道：“傻瓜，我說過再不離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用再問我。”
月裳眼睛濡濕，點了點頭，吸吸鼻子收斂情緒，溫言出聲：“既然如此，淺兒墨珺，我和紫靈也陪你們同去，不親眼見到你們安然，月姨怕是一生不得安心。”
“月姨，你……”舒輕淺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不知該說些什麼。
月裳滿臉疼惜，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孩子，你不用說什麼，在月姨眼裏你就是我的孩子一樣，而且就如心妍所言，我怕是要賺了。”
月裳一向沉穩溫婉，此時學着夏心妍的語氣說這等話，但是讓人不由怪異好笑。紫靈在一旁眼睛盯着她轉都不轉，讓月裳但有些窘迫。
此時事情已然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等墨珺決定何時去會一會墨淵了。
墨珺沉吟半晌方才開了口：“昨日見了墨淵，聽他的意思是等着我過去見他，那他應該不會再對我們下手。那我們先回一趟浮屠門，看看他們的情況，明日就去天聖殿。”
舒輕淺眸子沉了沉，終究沒有發話。
因而想着天聖殿消停了，也就無需再掩藏了，最後為了加快進程，順便留給墨珺和舒輕淺單獨相處的機會，夏心妍幾人都和琅琊一同進了琅琊玉，舒輕淺只是沉默着站在原地，也沒有說話。
墨珺嘆了口氣，語氣幽怨：“為何每次輕淺都在佔了便宜后，如此對我。難不成你已經嫌我無趣了，竟是連話都不願與我講。”
舒輕淺慢慢抬起頭看着墨珺，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紅了眼睛，眼淚剋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墨珺趕緊抱住她，柔聲道：“為何要哭？我沒同你說就去見墨淵，是不想讓你白白憂心，你怨我就好，不要委屈自己。”
舒輕淺搖了搖頭，“我沒怨你，我只是怕。墨珺，你告訴我，你說過你一定不會離開我，現下還算不算數？”
墨珺看着她眼裏噙着淚水，固執而希冀地看着自己，張了張嘴，最終笑着說：“自然算數，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
“記住你說的，若你食言，定是我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之日。”舒輕淺看着她那雙深邃的眸子，無比認真的說著，哪怕是如此狠毒的誓言，她臉上也毫無波動。
舒輕淺說的面不改色，墨珺卻是臉色驟變，原本從容的臉瞬間猶如寒霜密佈，身上寒氣立時縈繞不散，她緊緊握着舒輕淺的手，“誰讓你這麼說的？！”
那雙在舒輕淺面前一直含着柔情的眼眸，頓時冷厲一片，死死地盯着舒輕淺，裏面滿是憤怒的質問。
一直對於墨珺的情緒最無法抵擋的舒輕淺，此時卻咬着牙，倔強地與她對視，淺褐色的眼裏隱着堅持和苦痛，卻毫不示弱。
她承認她有些無理取鬧，甚至有些幼稚可笑，可她最近總是在墨珺身上看到她隱忍的無力，和疲憊，這些讓她心痛地無以復加。最讓她無法接受和恐懼的是，她會無意間會在墨珺眼裏看到一種情緒，那種感覺讓她揮之不去。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她依然記得她曾經在娘親眼裏也見過！當時她不懂，後來娘親離開了她，她才意識到那代表着什麼。她沒辦法去僥倖那是錯覺，只要想到一絲可能會失去墨珺，她就覺得天塌地陷。她痛恨自己無能為力，明知道這人有多在乎她，她卻只能以自己為籌碼，藉以祈求她不要離開她，祈求她可以為了她好好的保護自己，就只有這樣一個卑微的祈願而已。
墨珺看着她的眼睛，眼裏的怒氣最終全被這個人湮滅了，全化為無奈和憐惜。怒氣中用勁不小，她連忙鬆了手，捧着那雙帶着紅痕的皓腕，低頭小心用靈力揉着，直到再無痕迹。
剛剛冰冷怒視的她的人突然恢復了以往的溫柔，手腕被她微涼細膩的手指揉捏着，舒輕淺才停下的淚珠復又滴落，一顆顆打在兩人手上，眼淚散開，彷彿在兩人心裏流淌，苦澀卻又晶瑩。
“凶你時你到不哭，現下這般你到快把我淹了，你這冤家。”言語間，將舒輕淺圈在懷裏，嘆息一聲，溫柔將她眼淚一一吻去，柔軟的唇輕輕的啄在舒輕淺臉上，酥麻微癢，一點點滲到心裏。舒輕淺總覺得墨珺的吻帶着神力，每次彷彿直接吻在了她心上，讓她的心顫抖且快活。
直到舒輕淺臉上再無淚痕，墨珺方才移開了唇，看着她的眼神，溫柔而繾綣。
舒輕淺只覺得臉上發燙，心裏發軟，避開墨珺的眼睛，眼神遊移間，落在了她漂亮柔軟的唇上，最後竟發起了呆。
墨珺忍不住勾起嘴角，戲謔道：“輕淺可是還沒親夠？”
舒輕淺趕緊掙脫她懷抱，磕磕絆絆道：“胡唆，胡說！”這是舌頭都捋不直了。
“噗，是我胡唆，輕淺意思是親夠了，可我卻還未親夠。”
舒輕淺一呆卻被墨珺封住口唇，身下一輕，疾風在耳邊刮過，卻是墨珺已然御劍前行。驚得她一把抱住了墨珺的腰，而這驟然的驚嚇讓這個吻更加的刺激，一時間她整個人猶如靈魂出竅。迷糊酥軟間墨珺放過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舒輕淺思緒混沌，伏在墨珺肩頭喘息，耳邊是疾風刮過的呼呼之聲，而在這漫天風聲中，墨珺淡雅柔和的嗓音依舊清晰的縈繞在她耳邊，“輕淺，永遠不要懷疑我想和你一生一世的決心，這已是墨珺此生唯一所求。”修真修緣只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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