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暈金幻想
第625章暈金幻想
泥金彩畫是一種古代的漆金技術,說白了就相當於現在家庭裝修裏面的牆面漆,只不過人家的塗料更加昂貴,並且還加上了藝術手繪。不過這樣的畫會讓人產生暈眩,本身黃金就會因為璀璨使人產生暈眩的感覺,再加上這樣的繪畫,就不是暈眩這麼簡單了,而是會產生幻覺。陸大叔,雲希明,大哲,王娜姐,幾個人倒作一團,不管我怎麼呼喚他們都無法醒過來。
“為什麼我沒有事情?”我問。
“這樣的暈金之症僅僅限於人類,你看曼陀羅也沒有事情,越是接近你們姒氏一族的駐地,你的血統也決會越快覺醒,你現在恐怕也不屬於人類了,所以沒有事兒也是理所應當。”薊子洋在我的身體裏說。
“知道了,但是有什麼辦法能夠叫醒他們?”我問阿羅,同時也是在問薊子洋。
“我不知道啊,我覺得可能就是把這些黃金牆壁畫用東西遮住吧,只要讓他們看不見,應該就會慢慢的醒過來了。”薊子洋說。
“說的容易,我上哪去找着牆壁一樣的東西,用來遮擋啊,就算有,這牆壁也不是那麼好攀爬的。阿羅,你的藤蔓有沒有什麼辦法,比如說再變出來很多樹葉子擋住這些牆壁?”我問。
“如果只是普通的牆壁,我必定有辦法,但是這牆壁卻是用金子塗刷過的,金克木,所以我的法力在這裏大打折扣,沒有什麼辦法。”阿羅說。
眼看着地上躺着的四個人,一個個昏迷不醒不說,還開始滿口胡話。
“你在哪兒?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你出來,你一定還活着,你等着我,我現在,現在就去救你出來。”陸大叔歇斯底里的喊着,他從來沒有這樣的失態,我猜他肯定是在幻覺中看見了自己的妻子。“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睜眼看看我,你會沒有事情的。”陸大叔抓狂的樣子十分可怖,不僅如此,他還不斷的掙扎,反覆陷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任憑我怎麼努力,他也不願意醒過來,我沒有力氣和他撕扯,實在是迫不得已,我們只好用阿羅的藤蔓暫時把陸大叔捆了起來,但是他仍然在不斷的掙扎嘶吼,聽他的說話的意思,在夢裏他的妻子不認識他了,或者說他妻子受到了什麼傷害,陸大叔急於前去搭救。我無奈的看着陸大叔,一時之間覺得很無助。
這邊陸大叔還沒有搞定,那邊王娜姐也出了狀況。
“老陸,你不要走,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讓我跟着你,我什麼都不要的,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想嫁給你,我想嫁給你啊!”我猜想在暈金之症的幻覺夢境中,他們每個人看到的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也是最擔心和害怕發生的事情。
王娜姐開始哭泣,最開始是小聲的抽泣,然後是嚎啕大哭,她的哭聲透露着一種絕望,對於王娜姐來說,陸大叔找到了自己的妻子的消息,對於王娜姐來說確實一種莫大的打擊,甚至說是失落。那種得到的幸福又瞬間破滅的感覺。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刀疤臉。”阿羅說。
“王娜姐一生孤苦,陸大叔是她的全部,但是王娜姐卻又擔心這份感情的不穩定性,這種不穩定就來自於陸大叔失蹤的妻子。現在陸大叔得到了自己妻子的消息,王娜姐已經知道了,在陸大叔心裏還是有着很重的他妻子的分量。出於女人的佔有**,王娜姐現在在幻想中已經崩潰了。”我說。
“現在不是分析心理學的時候,趕緊想辦法讓他們從夢境中醒過來,不然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們全都會崩潰的。”薊子洋說,可是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雲希明的聲音打斷了。
“陰陰,我真高興,你能答應我,我真的感到很高興。”雲希明幾乎是在笑,但是笑容里卻有點苦澀。
“看來他過得也不怎麼樣,你真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你還不打算跟他說實話么。”阿羅說著,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必要跟別人解釋,同樣我也沒有需要解釋的。更沒有什麼需要坦白的。”我不假思索的說,但是我卻感到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一陣寒意,我沒有理會薊子洋對我的警告,我心意已決,這不是任何人可以動搖的。
“好吧,不過看樣子,這傢伙倒是得了一個好夢。”阿羅說。
“好夢總有要醒過來的時候,也未必就是好的。”我說。
“閔瀾,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我保證我以後掙到的每一分錢都給你,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忘西,你讓我上吊我絕對不敢跳河,所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大哲忽然這樣的大聲的表白,我在想幸虧閔瀾不在,不然又要感動的一塌糊塗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胖子竟然這麼的痴情,我還以為他做夢的話,一定是夢見自己得到了一大筆花也花不完的財富。”阿羅笑着說。
“大哲其實有很多優點,雖然膽小貪財有很嘴饞懶惰,還有點好色,但是他其實很有原則,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恐怕在我們這一群人裏面,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目標明確了。”我說。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還有個盼頭,我卻並不知道我的盼頭在哪裏。”阿羅失落的說。
“你現在已經是樹妖一族的妖王,怎麼會沒有盼頭,等到我們出去了之後就從長計議。”我說。
“從長計議,又要怎麼計議呢,我能夠率領妖精一族一統天下呢?還是攪的人世間一片大亂?恐怕哪一個都沒有意義吧。更何況,陰陰,你真的覺得我們能夠出去么?”阿羅擔心地說。
“現在關鍵就是我們怎麼能遮住這些黃金的牆面。”我說,這個時候我手上戴着的手鐲發出叮噹的響聲,是小腓有話要說。
“小腓,你說什麼?”我問道,“你是說,你有辦法能夠遮住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