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她咕嚕咕嚕地喝下一大杯水,坐在地上,頭靠着沙發輕鬆地吐出一大口氣。

「現在,我們該來算帳了。」風定遠用膝蓋推開她雙腿,蹲跪在她的面前。

「算帳?」一聽到這兩個字,楊小菟的氣就來了。「是我該跟你算帳!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竟敢把我扛在肩膀上遊街!」

還當著她的好朋友、當著鄰居、警衛伯伯的面扛着她一路走,她楊小菟還要不要做人啊?

「這是你該得到的懲罰。」風定遠深沉的眼透着一股怒意。

「懲罰?我有做錯什麼嗎?」

「你把雪糕砸到我頭上。」

「哈!」楊小菟怪叫,「那是你該得到的懲罰。」

「為什麼?」

她愣住了。

「我跟白優蓮走在一起,你吃醋?」

血氣迅速自楊小菟耳垂紅透到雙頰。「靠!我幹嘛吃你們的醋?你跟誰走在一起,關我屁事?」

「你說了第五十七個『靠』字。」

「那又怎麼樣?」

「所以你欠我五十七個吻。」

【第九章】

風定遠不由分說地捏起楊小菟的下巴,薄唇摩擦過她的嘴。

「第一個。」他伸出舌尖輕舔。「第二個。」

「喂!」她要抗議。

他囓咬她的唇。「第三個。」

「靠跟吻有什麼關係?」

「再加一個,共五十八個。」他黑沉的眸中沒有笑意。

「為什麼我說靠就要讓你吻?」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我不要讓你再說那個字。」他吸吮她的唇。「第四個。」

「那我也不能說靠近、倚靠、靠住嗎?」豈有此理!

「不準單獨說那個字。」

「哇咧!靠……」

他的眼瞳立刻罩上一層冰霧。

「靠北邊走。」她慌亂地喊。「我沒有單獨說那個字。」

他的眼神變柔和了,還帶着淺淺的笑。「這樣才乖。」

靠!楊小菟在心中暗罵。

她幹嘛怕他?「靠」字一向是她發泄情緒用的用字,多年來早養成習慣,她幹嘛為他而改?

「別親我!」她推開他強吻的唇。「我要跟你算帳!」

「已經在算了。」他拉開她的手,繼續他未完成的五十五個吻。

她大喊,「是我的帳……唔──」

風定遠趁她張口的時候,火舌竄入她的唇齒之間。

「先算完我的再說。」

他低沉的嗓音幾乎隱沒在她口中,吸吮拉扯她的丁香小舌,使她幾乎毫無反擊之力。

可惡的風定遠!她一定要咬斷他肆無忌憚的舌,好一報他扛她遊街的心頭大恨。

兩排潔白貝齒正要咬下,風定遠似有預知能力,突然退出,害楊小菟措手不及地咬到自己的舌。

「痛……」兩滴淚自她眼角滾出。

「沒事幹嘛咬自己?」風定遠明知故問,很沒良心地衝著她賊笑。

「數輪頭!」楊小菟單手捂嘴,生氣地罵,放在地上的兩條長腿開始踢他。

他一手抓住一條攻擊的腿,猛然站起,楊小菟頭下腳上,被他拖着走。

「你要幹嘛?」楊小菟管不了舌頭的刺痛,慌亂地在地上亂抓一把,抱住沙髮腳跟他拚了。

「放開我!」她用力蹬腿。

怕她的手拉傷,風定遠鬆懈手上的力道。

楊小菟乘機一踢,不偏不倚踢中他的肚子,他疼得彎腰,蹲在地上。

「哈哈哈!」楊小菟開心地跳起,撫掌大笑。「踢中了喔!活該!」

風定遠蹲在地上不起。

「不要裝死,快起來。」她用腳尖踢踢他的肩。

但他仍沒有動靜,似乎疼痛難忍。

「喂!」楊小菟心裏有些恐慌。「我沒有踢得很大力,你不要裝死。」

見他不只站不起來,肩膀還有些微顫,她嚇呆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我是不是踢到哪了?胃嗎?還是哪裏?」她緊張地蹲在他身邊,想探視他的傷勢。「風定遠,你別一直不說話,告訴我哪裏痛?要不要叫救護車?」她急得手心冒汗。

他從來不曾這樣示弱過,一定是很嚴重,才會連腰都直不起來。

怎麼辦?楊小菟不禁六神無主。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不好?」她輕輕搭着他的肩,在他耳旁以非常難得的溫柔嗓音問。「你點頭就好,告訴我,要不要叫救護車?」

一絲奇怪的聲音自環在他額前的手臂里逸出。

「風定遠?」

待楊小菟了解那道怪異的嗓音來自何處時,風定遠已經躺在地上「捧腹」大笑了。

明白自己被愚弄,楊小菟用力地踹他。「靠!敢耍我!死人頭!豬八戒!」

「哈哈哈!」風定遠用力拉住踹他的腳,楊小菟重心不穩地跌在他的身上。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地上。「告訴我,要不要叫救護車?」

風定遠學她方才溫柔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嗓音,將楊小菟氣得臉紅得似剛從辣椒缸里拉出來。

「混蛋!」她用力扯他的短髮。

他呵呵笑着,低頭不斷地吻她。

「笑什麼?」她余怒未消,兩眼瞪得大大的,雙唇卻開始回啄他的吻。

「我笑你也有溫柔的一面。」

「我才沒有!」她反駁。「就算有,也不會為你溫柔。」

「沒關係。」他知道她嘴倔。「我懂你的溫柔就好。」

「靠!跟你說我沒有!」她真想撕爛他的笑臉。

他一個勁的笑,逐漸將吻加深。

原來她不只有溫柔的一面,她還會吃醋,吃他的醋!

回想她將雪糕砸上他頭的一剎那,他的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燒,燒得他幾乎理智全失,要不是白優蓮喊他名字的時候,楊小菟對白優蓮夾妒帶怒的一瞥,他不會輕饒她。

但他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得給她一點苦頭嘗嘗,讓她知道潑婦的行為別撒到他頭上。

她身高矮他沒多少,扛着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在街上走,是很累人的,尤其肩上的女孩還不安分,不斷地動手動腳,在他背上捶下不少淤青,可他卻是愈扛心愈喜,因為他終於明白這個女人口是心非。

風定遠一邊吻一邊數,直到第六十個才放開她。

「我只說了五十八個靠。」楊小菟可不是笨蛋。

「你後來又說了兩個。」風定遠的數學可好的。

「六十個就六十個。」楊小菟咬牙切齒着。「現在換我算。」

「我還沒算完。」

「還有什麼?」她差點尖叫。

什麼時候才輪到她?

「你砸我雪糕。」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瞪他。

「我做錯了什麼?」

「你……」她憤恨地磨牙。

「說啊!」

「你自己知道。」她移開眼。

「喔?」他挑高單邊濃眉。「因為我跟白優蓮走在一塊?」

「你跟誰走在一塊,關我什麼事!」她很不屑地哼了聲。

「還是因為她拉我的手?」

剎那間,楊小菟美麗的眼眸似要噴出火來。

「原來如此。」風定遠一臉恍然大悟。「就說你吃醋嘛!」

「我沒有!我幹嘛吃你的醋?你又憑什麼讓我吃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不爽什麼?」風定遠兩道濃眉疊起。

不爽什麼?楊小菟死命地瞪着他,雙唇閉得死緊。

她很不想承認──即使只是偷偷在自己心上承認,她也不願意。

當她看到白優蓮親昵地拉着他的手時,腦海里只閃過一道聲音:他喜歡的不是她嗎?莫非他仍只是將她當第二?隨時有人替補的第二?

她氣極了,等她恢復理智的時候,她手上的雪糕已經全數毀在他頭上了。

「沒關係,你不用說,」風定遠懶得再從她口中套問她真實的情感。「我知道就好。」

「你知道什麼?」她質問。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風定遠拉開她的毛背心,解開背心底下的襯衫扣子,伸入衣里。

她大力按住揉搓胸部的手,阻止他的動作,恨恨地說:「只有我可以選你當我的備胎,你不行。」

「備胎?」風定遠哈哈大笑。「你只有我一個男人,哪來的備胎?」

「你又知道了?我有好幾個,只是你不──」

她的下文被他以口封住。

他狠狠地吻她,一下子就將她的粉嫩唇兒吻得又紅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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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不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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