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間自有真情在, 寒煙搓合有情人
寒煙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得意忘形的傢伙,彷彿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似的,眉飛色舞的跟幾個小孩子炫耀自己如何“救”下這個“文弱”的小兄弟的。
“當時有七八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手持刀棒,凶神惡煞的樣子別提有多嚇人了,要是平時我才不會搭理他們,可是他們居然要欺負這位外地來的小兄弟,既然讓我看到就不能坐視不理了,我就施展我蔡家獨門絕技,其中有一個人用一把這麼長的大刀向我砍了過來,我眼睛都沒有眨,飛起一腳就把他的刀踢飛了,當時那人就傻了,緊跟着一個人用這麼粗的一根棒子沖我的腰就打了過來,我單手一抓,用力一揮,大喝一聲,滾開,把那個人扔出三丈遠…將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你們沒有看到,那時我有多麼威武…”他一邊誇張地說著還一邊演示着。
“大寶,你又在那兒吹什麼?”一個先生打扮的人站在“名臣書院”門口,看樣子是這個書院的先生戴名臣了。
蔡春寶挺挺身子,拍拍胸口,“我可沒有吹牛,不信你問這位小兄弟。”他指指寒煙坐的地方,但是卻已經沒有人了,他不解地撓撓頭,“什麼時候走的,今天就到這兒吧,不說了,改天再給你們講。”
“上課了。”戴名臣招呼着那幾個小孩子,他才不相信春寶的話呢,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大言不慚地說救別人,真有那種事發生恐怕是自救不暇吧。
春寶追上寒煙,“小兄弟,走怎麼也不說一聲。”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不由的暗嘆:他能平安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我看蔡大哥說得正在興頭上,就沒有打斷…”寒煙知道他只是喜歡炫耀自己的本領,並沒有壞心,所以對他也沒有什麼反感。
“哈…我逗他們玩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個人在這平樂鎮上獨來獨往真的很危險,不過你放心,既然讓我遇見,我自然會負責到底,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沒人會找你的麻煩的。”春寶排排胸口,很義氣地道,用力拍了拍寒煙的肩。
寒煙縮縮肩,肩頭被他拍的酸疼酸疼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個毛病,強顏歡笑地道:“不用了,謝謝。”
“不用客氣的,我就住在名臣書院,剛才那個是我表哥戴名臣,我呢大名叫蔡春寶,別人都叫我大寶。還沒有請教小兄弟的名字。”蔡春寶才不在意呢,他現在充滿了英雄感。
“我…姓燕名寒雲。”
“燕寒雲,好特別的名字。燕兄弟,你來這是遊山玩水還是尋親訪友?”蔡春寶倒是很相熟似的追問着。
“…都不是,只是經過。”寒煙真的服了他了,怎麼就跟自己杠上了似的。
“那你要去哪兒呢?”春寶好奇地問,他就是這樣子,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多事,但是就是想知道嘛。
“不知道…”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到什麼地方去,搖搖頭。
“既然不知道,那着什麼急離開呢,不如留下來等想好了要到什麼地方去,再走也不遲呀。”春寶好心地道。
是呀,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哪兒,這樣盲目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就暫時在這兒停停腳,她點點頭:“那就麻煩蔡兄告之投宿到哪兒比較好。”
“當然是名臣書院了,一間屋子一天只要五文錢,又乾淨又清靜,沒有比這更好的去處了,尤其有我在,沒有人敢來搗亂,別猶豫了,走吧。”春寶肯定地道。
寒煙盛情難卻地跟着他又回了“名臣書院”,反正住什麼地方都無所謂了,有個安身的地方就好了,而且住在書院應該比住客棧要安靜的多。
戴名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春寶已經騰出一間屋子來給寒煙住了。名臣見事已至此,便也沒有說什麼,看樣子這位小兄弟不像是多事的人,也就算了。
他現在教十幾個孩子讀書,只要沒有人製造噪音麻煩他就很滿意了,不過只要有春寶在,這一天恐怕就不會到來了,這不,春寶又大呼小叫地沖了進來:“表哥,表哥…”
名臣抱着胳膊沉着臉看着他,春寶吐吐舌頭,可是這種興奮的事他怎麼能憋在肚子裏,他看看這一群托着腮看笑話的孩子,閉着眼睛大叫了一聲:“武林大會在風雲寨舉行!”張開眼睛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聳聳肩:“沒事,我走了,你們繼續。”轉身就要離開屋子。
“真的嗎?”“那我們能去看嗎?”“是不是要來很多武林高手,哇,那些人一定很厲害了。”小孩子不顧老師的責罰,圍了上來,拉着他七嘴八舌地問。
名臣搖搖頭,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但是他只希望春寶不要去惹什麼事才好,不然自己怎麼有臉見九泉之下的姑媽呢,虎着臉,用力的用罰尺擊打着桌子,嚴厲地呼喝:“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繼續上課。”
小孩子都怯生生的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心思卻明顯被春寶影響了,小孩子好奇心大,這也是春寶喜歡跟他們吹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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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明白爹的決定已經不能更改,他知道無論是勝是負,爹都會死,他那種心情是那樣複雜的理不清頭緒。
“劍大哥,你在擔心什麼?”曉馨看到他近日來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她真的很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無影收回思緒,“沒什麼,你怎麼還不睡?”
“你不是也沒有睡,我來陪陪你呀,劍大哥,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了,雖然我知道你還不能接受,但是我已經好滿足了,只要這樣和你朝夕相對,我就覺得好幸福,劍大哥,我是不是很傻?”曉馨拉着他的胳膊,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微微笑道。
無影低頭看着她,她怎麼能這樣對他這麼好,這樣對他沒有要求,他真的感到了對她的虧欠,也許這輩子他真的再也見不到寒煙了,又何必讓曉馨這樣等下去,他撫着她的秀髮,溫和地道:“走吧,我有些累了,我們休息吧。”
曉馨幾乎不相信地看着他,他這樣算是接受她了嗎?她瞪着一雙聰慧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無影微笑着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留下了自己的氣息,使她終於確信自己不是錯覺,投入他的懷中,驚喜地喚着他的名字,“劍大哥…”
無影擁着她抬起頭望着皎潔月光下那朦朧迷離的桃林,也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吧。
“師父,你真的決定和劍名決鬥?”浩南知道劍名中了寒煙的桃花咒,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寒煙的武功就是他傳授的,他真的會不知道怎麼解?這讓他心存疑惑。
“這是我和他的恩怨,十幾年了,該了結了。”龍破天從知道他沒有死的那一刻就明白他會陰魂不散地纏着自己,劍名對自己的恨,是不死不休的。
“師父,劍名陰險狡詐,我們不能不妨,我看是不是有必要先派人試探一下。”
破天搖搖頭,沉沉地道:“不用了,他不會再耍什麼詭計了,他既然要和我決鬥必然是要結束這一切了,無論結果如何,你和劍無影都不要為我們的事耿耿於懷,還有寒煙,就託付給你了,無論你們有沒有緣分,都要找到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和劍無影在一起,這是我最後要求你做的事,你能做到嗎?”神情很嚴肅地看着他。
“師父,為什麼?我不明白。”既然師父並不想他和劍無影為敵,又為什麼如此堅持要他阻止寒煙和劍無影在一起,師父的做法有些讓他費解。
“因為…他們是…親兄妹,浩南,其實你師母就是劍名的新婚妻子路簫儀,她在嫁給我之前就已經有了劍名的骨肉…你要牢牢保守這個秘密,我不希望寒煙知道,她的親生父親竟然那樣對她,她已經經受了太多的痛苦,不能在承受這個打擊了,你明白嗎?”破天猶豫了半天終於吐露出在心底隱藏了多年的秘密,他鄭重叮囑着無法反應過來的浩南,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打擊。
浩南腦子裏久久的回蕩着那句話,他們是親兄妹!為什麼現在才告訴他,寒煙一直愛的居然是自己的親哥哥,天哪,這對她才是最大的打擊,任何傷害也比不上這個來的深,來的重,叫她以後如何做人,怎麼可能接受上天的這種安排。
無影看着那個小香囊,煙兒,你在哪裏?你過的還好嗎?遠離了這刀光劍影的日子是不是找到了喜歡的生活呢?
“劍大哥…”曉馨找到他的時候看到他看着手中的香囊發獃,就已經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麼,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將寒煙的影子從自己的心中驅逐,但是她看到他想念她,心中還是會難受。
“曉馨,你怎麼到這兒來了?”無影將香囊放入懷中問。
“聽爹說,他要出遠門,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去?”曉馨拉着他,有些不希望他也出去。
“是。”無影必須和父親一起去,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在父親身邊。
“那我也一起去,好不好?”曉馨不想和他分開,萬一他再遇到寒煙舊情復燃,那她剛剛得到的不就又沒有了。
無影攬着她的肩頭:“曉馨,我們出去是有事要處理,你跟着不方便的。”他怎麼會不了解她。
“可是…”曉馨不甘心的想爭取。
“我們辦完事就會回來了,你安心在家裏等着我回來,不要到處亂跑。”無影說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曉馨知道不能讓他反感自己,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好了,“那好吧。”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低着頭。
“曉馨,等我這次回來我們就退隱江湖,過平平靜靜的生活,你喜歡嗎?”無影有些對這種江湖生活厭倦了,爭來爭去又得到什麼,反而失去的都是最親的人。
曉馨遲疑了一下,抬頭看着他點點頭:“好”但是她卻真的希望他成為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英雄的,這對他並不是難事呀,反正還有些日子,她會想辦法讓他做到的。
無影感到了她並不是很情願,卻什麼也沒有再說,寒煙一直都想要那樣的生活,她是不是已經得到了?他不由又想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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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聽到學堂里傳來那朗朗的讀書聲,“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河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她靜靜地站在在學堂外聽着名臣一句一句帶着孩子們念着。
“燕兄弟,原來你在這兒。”春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身臭汗氣喘吁吁地擦着臉上的汗,“真是累死我了。”他剛剛送了一車木炭給劉婆婆,眼看着天氣轉冷了,他也忙着送木炭送柴,正好趁機鍛煉鍛煉體力。
“如果你可以選擇,你會選擇什麼樣的生活?”她不經意似地問,現在她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似乎生活一下子沒有了目標。
春寶坐在她的身邊,憧憬着理想的生活:“如果要我選擇,我希望遇到一個武林高人教我武功,像我這麼有天賦的人一定會天下無敵的,到時候我就能做個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的大英雄了,當然了身邊要有美女投懷送抱就更好了,呵…呵…”他想着都會笑的合不攏嘴,那種日子簡直太棒了。
寒煙看着他白日做夢的樣子,他的英雄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但是他有這種願望,卻讓他的生活充滿了笑聲,不像自己連夢都沒有了,大哥和曉馨成親了,茫茫人海卻沒有人能成為她的歸屬,就像一葉小舟在風浪中飄蕩,沒有岸可以停靠。
“你知道嗎?再過兩個月武林大會就要在風雲寨舉行了,到時候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到的,我還真想去見識一下。聽說常樂鎮的客棧都被包完了,就是這平樂鎮的客棧也有人包呢,我想再過一個來月,各路人馬就要陸續到了,到時候肯定很熱鬧。對了,對了,我聽說連‘紫霄城’尊主龍破天都會來呀,還有那個城主龍浩南,好像只有二十多歲,名聲挺響,傳言說他武功也不凡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春寶從鎮上聽來了不少消息,自然是滔滔不絕講給他聽了。
“他也要來?”寒煙自言自語地道,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離開,武林人聚集的地方往往事情發生的就多。
“誰?你是說龍浩南,你認識他?”春寶聽到他的話不由的眼睛都亮了,他要是認識龍浩南,那他一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寒煙搖搖頭,“我怎麼會認識他,只是聽人說過。”她可不想被他算計。
“也是,那種人物怎麼會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認識的。”春寶失望地撇撇口,不過他馬上就信心十足地拍拍胸口:“我一定可以進風雲寨的,到時候什麼武林高手都能見到了,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遇呢…”
十幾個小孩子從學堂里跑了出來,一下子將春寶圍住了:“今天有什麼新消息?”“是呀,是呀,快說呀…”“…”
寒煙悄悄地退了出來,當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名臣抱着胳膊,靠在門框上,看着這熱鬧的場面,注意到了寒煙的存在。
“戴先生…”寒煙看到他,抱抱拳,招呼道。
“燕公子,很少有人能像公子這樣對江湖事沒有興趣了。”名臣難得看到有人會對春寶講的事情不感興趣。
寒煙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江湖人,又何必理會什麼江湖事。”
“…那不知對進屋喝杯茶感不感興趣?”名臣閃開身子根本是不用她回答了,他喜歡和不招惹江湖事的人來往。
寒煙點點頭,進了學堂,名臣領她進了裏屋,寒煙看着這滿屋子的書;“戴先生,學富五車,為什麼不考取功名,卻在這做教書先生呢?”好奇地問。
名臣將茶水放在桌上,“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清苦,卻很開心很充實,沒有為什麼做或不做。”他一向洒脫自得,不想被人約束,也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寒煙明白他的意思,是呀,生活是自己選擇的,可是自己為什麼總是活在過去的陰影;“如果我有你這麼洒脫就好了。”
“事在人為,只要你相信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也許是吧,我應該試一試,謝謝戴先生。”
“何必客氣呢,來,嘗嘗我泡的龍井茶怎麼樣?”名臣看出他心事重重,所以才這樣開解他。
寒煙和他品着茶,聽他談論着奇聞逸事,他知道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多,她微笑着聽着暫時忘記了那些煩心的事情。
“表哥,表哥,我想起來了,風雲寨的素雲小姐不曾經是你的學生嗎?你就幫忙跟她說說讓我進去看看熱鬧吧。”春寶跑進來才不管他們在說什麼呢,插了進來。
名臣心頭隱隱痛了一下,眼前浮現素雲那種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眼神,不止無奈還有憂傷。
寒煙看的出他的不尋常,直覺告訴她,這個素雲和名臣有着某種關係。
“那種地方,隨時都可能要了你的命的,我看你還是不要去送死了,老老實實做工不是很好嗎?”名臣眉頭微皺,這個表弟真的讓他太傷腦筋了,功夫不怎麼樣,卻偏對江湖裏的事感興趣,真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表哥,你就幫幫我吧,不然怎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奇遇呢?”春寶就是不甘心。
寒煙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我看他是不達目的誓不休了,戴先生,你可有的煩了,我就先告辭了。”她倒是對那位素雲姑娘感興趣了,看樣子她需要到常樂鎮去一趟。
寒煙告辭之後,就出了“名臣書院”,才幾天的時間,這個鎮子上就多了很多江湖中人,或許他們認不出她,但是她卻看的出他們的來路,各門各派,還不少。
風雲寨寨主仇霸天,她以前倒是略有耳聞,卻沒有碰過面,可是武林大會在這召開,卻讓她有些不解。
“聽說了嗎?仇霸天又要納妾了。”“這常樂鎮沒有不知道的,這是第幾個了?估計仇霸天都不清楚娶了幾個了吧。”“誰說不是呢,人家是蓋世英雄,自然有美女往身上送了。”
寒煙吃飯的當聽到有人談論仇霸天,不由就聽了進去。
夜幕降臨,寒煙一襲黑色夜行衣,黑巾遮面,悄無聲息如風一樣出現在風雲寨。
難道這就是素雲姑娘,寒煙看到一位姑娘獨自坐在涼亭中,臉上帶着濃濃的憂鬱,秀眉深鎖,望着在寒風中瑟瑟顫抖的荷葉,獃獃的思緒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晚風送寒秋意濃,幾多思君君可知?”那女子傷感的聲音在秋風中顯得越發凄涼憂傷,從身上掏出一支毛筆,愛惜的在手中反覆撫着,趕去了臉上的一些憂鬱,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寒煙靜靜地看着她,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個女子就是素雲,她像幽靈一樣,飄落到她的身邊,那個女子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時,還沒來的急叫出聲,就暈了過去。
三更時分,戴名臣聽到門“吱”的一聲開了,驚醒了,起身看到有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什麼人?”沒等他想好防禦的法子,來人將手中的人往他的床上一放,轉身就離開了。
名臣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等他回過魂來后,看清被放在床上的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裏,素雲,怎麼會這樣,“素雲,素雲,你醒醒…”名臣跳下床,穿好衣服,不能壞了素雲的名譽,忙喚着她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素雲昏昏沉沉地清醒了過來,是他嗎?怎麼是他的聲音,是我做的夢嗎?但是卻是這樣清晰,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他,她真的看清楚了他,真的是他,“名臣…”她寧願自己在夢中,寧願這個夢永遠不要醒。
名臣扶起她,這件事太蹊蹺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有人將素雲從風雲寨擄來送到他的眼前,“素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素云何嘗不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突然出現,我就被他弄暈過去了,然後就在這了。”她終於可以這樣看着他了,沒有別人,沒有距離。
名臣不知道會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到底是什麼人,自己又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兩雙眸子彼此望着,漸漸忘了事情的起因,素雲眸子中閃着發亮的光芒,也許是歡喜的淚水吧,她低下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素雲,你真的憔悴了很多。”看到她消瘦的臉龐,尖尖的下巴,可見她過的並不好,心疼的將她攏在懷中,“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素雲的淚水終於找到了釋放的理由,任意流下蒼白的臉頰。
“傻丫頭…”名臣疼惜地責備道。
寒煙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她肯定,他們彼此愛慕,但是卻不能在一起,看來原因應該出在風雲寨仇霸天的身上,我不能坐視一對有情人這樣被拆散。
第二天,春寶看到素雲時,驚的眼睛瞪得有銅鈴大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出現在家裏,馬上歡喜地拍着手,連連感謝上天。
寒煙看着他們,沖他們微微地點點頭,出門去了,她還有事情要做,現在風雲寨應該已經知道素雲失蹤的事情了,而且仇霸天一定會猜到她在這裏,所以,她要在半路將他們截回去。
她卻錯了,原來仇霸天忙着準備婚事和武林大會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素雲失蹤了,只有他的大徒弟肖揚林注意到了,他沒有驚動師父,帶人以“維護治安”的理由在常樂鎮尋找了一夜,卻沒有蹤影,會是什麼人乾的?他腦子裏突然想到了素雲念念不忘的戴名臣,他雖然是一介書生,沒有多大可能,但是也要去看一看。
寒煙遠遠看到這一對人馬,身上有明顯的風雲寨圖案。她飄然落在大路中央,平靜地望着迎面而來的人馬。
為首的正是肖揚林,馬一拐彎就看到寒煙,肖揚林本以為他會閃開,但是他卻一動不動,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對風雲寨都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就在他的馬就要撞到寒煙時,他用力一勒馬韁,奔馳的馬被強力改變行馳的路線,不由長嘶一聲,急轉身子,強勁的慣性使肖揚林失去平衡,雙腳一點馬蹬,身子飛起,落在地上,“噔噔噔”地滑了好幾步才站穩,他怒視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手下的人也勒住馬,有人忍不住的大喝:“臭小子,你活夠了,找死呀。”
寒煙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的看看他們,嘴角輕輕地挑動了一下,不屑地對着那發話的人哼了一聲。
肖揚林看他雖然單薄瘦小,但是面對這麼多人卻如此不放在眼中,可見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他卻想不起來到底這個人會是誰,伸手阻止住那個臉色鐵青的手下:“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
寒煙看到他手中使的兵器是一根蟠龍棒,心中已經知道他的來頭,她揮揮手中的柳條還是沒有搭話。
“八成是個啞巴,大師兄,不要跟他浪費功夫了。”有人將肖揚林的馬追回來,“大師兄,上馬吧。”
肖揚林飛身上了馬,轉頭看了看寒煙。
寒煙卻揮動着手中的柳枝,旁若無人地吟起詩來:“晚風送寒秋意濃,幾多思君君可知?…”是素雲昨晚吟的詩。
肖揚林剛要離開,聽到這兩句詩,他不由勒住馬韁,是素雲的詩,直覺告訴他,調轉馬頭;“是你乾的?”警惕地看着寒煙,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果然不簡單。
寒煙卻戲弄地笑着看着他,並不回答。
肖揚林已經從他的表情看出了答案:“為什麼?”
“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寒煙故意一副輕佻的樣子,挑逗他的忍耐力。
“臭小子,原來是你乾的。兄弟們上。”那怒火中燒的手下早就忍不住了,大吼一聲,跳下馬來,向寒煙打了過來。
肖揚林沒有動,他想看看究竟是不是他,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寒煙不慌不忙,隨意般揮舞手中的柳條,卻如同一柄利器讓他們近身不得。
肖揚林心中已有答案,他知道此人不會就那麼簡單的,否則不會擄走人,又故意送上門來,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啊…”寒煙的柳條彷彿是拂過那個在身後準備偷襲她的人的臉,那人慘叫一聲,捂着臉,發出一聲聲凄慘的嗥叫。
肖揚林飛身拉住他,讓人按住他,拉開他的手,他的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如同被上了顏色,他大喝:“住手.”他知道那柳條上已經被浸了毒,而且這種毒前所未聞。
寒煙手指撫過柳條,“我看你們還是先想辦法救他吧,一個月沒有辦法的話,那他只能血管迸裂而死了。”她冷然的眸子沒有一點猶豫。
其他人看到中毒的兄弟痛苦呻吟着,不由向寒煙投來恨恨的濃濃殺意。
肖揚林知道救人要緊,而且他似乎相信這個人的目標不是素雲,那麼素雲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他揮揮手:“走。”
“大師兄,就這麼放過他?”有人不服氣的表示不滿。
“救人要緊,而且他不會就這麼消失的。”肖揚林深謀的眸子看着寒煙,走着瞧。
寒煙明白了他的用意,自作聰明,揚揚眉頭。
肖揚林帶人離開了,寒煙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是這就看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她不可能幫他們一輩子的。
她剛一踏進書院的門就被春寶截住,“燕兄弟,這兩天你在搞什麼,這麼早出晚歸的,說來聽聽呀。”他好奇地追問着。
寒煙挑動了一下眉頭,聳聳肩:“隨便轉轉,不然能幹什麼?”
“真的?”春寶有些懷疑,但是他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誰將素雲給送到這來的,那一定是個武林高手,他真恨自己怎麼昨天晚上睡的那麼死。
“那你認為呢?”寒煙一本正經的問他,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麼多事。
春寶撓撓腦袋,他怎麼會想到呢;“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燕兄弟,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有人將風雲寨小姐仇素雲從風雲寨帶到了這兒。”
“是嗎?那你不會認為是我吧。”寒煙故意也驚訝地問。
春寶手指敲打着腮,圍着他轉了一圈,搖搖頭;“不是我看不起燕兄弟你,就你這小體格…我確實不敢想。”他倒是直言坦白。
寒煙有些不快的白了他一眼:“那就慢慢想到底會是誰吧,我要去睡覺了。”繞過他沖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名臣的房間還亮着燈,估計他們是無法成眠了,這種事情的確是有些棘手,寒煙有些羨慕他們,畢竟他們可以真心去面對對方,不像自己和大哥,不由地仰天嘆息:大哥,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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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算了,讓曉馨一起去吧,她終究是要面對的。”看着這些天曉馨怏怏不樂的樣子,劍名知道她是離不開無影,他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爹,我明白。”無影看着劍名遮着面具的臉,他知道其實這是一張多麼英俊不凡的臉,但是卻被毀了,而那個人就是龍破天,龍破天對爹的傷害是那麼深,他無法阻止這次的決鬥,他只能讓他們自己解決這個十幾年的恩怨。
他們的決鬥就定在武林大會那一天,他們之間的恩怨要在天下英雄的面前解決。
收到仇霸天的請帖,龍浩南看完之後,放在桌子上:“師父,我看我們要早些啟程了。”
龍破天卻沉聲道:“浩南,你和玲瓏先去參加仇寨主的婚禮,代我祝賀他,我有事不能和你們一同上路,但會在武林大會前趕到的。”他知道此去很可能就是永別,他要用剩下的時間和路簫儀靜靜地呆上幾天。
“也好,師父,我和玲瓏就先行上路了。”浩南知道師父心中牽挂着師母,可惜師母卻無法清醒,師父這些年付出的太多了,可是上天為什麼不發發慈悲讓師母清醒呢。
龍破天來到路簫儀的房間,她抱着枕頭,像哄着小孩子一樣喃喃自語着。
“簫儀,過些日子我就要出遠門了,我要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願意付出一切的男人,他回來了,回來向我討賬來了,我們約好了在武林大會那天決戰,我們一定會有一個人死在對方的劍下…”龍破天輕輕地講給她聽,簫儀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不在乎只是想將心裏的話講給她聽,“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是在百花節上,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等待的人,當我得知你被冥月教的人抓走,我以為你死了,我發奮練功,就是為了給你報仇,在冥月教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是我的錯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嫁給劍名,但你卻肯為他死,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簫儀,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的是我錯了,你根本是心甘情願嫁給劍名的…算了,以前的事情還說他幹什麼,現在不是很好,你就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他輕輕為她將一縷凌亂的髮絲撫順,雙眸中是無盡的憐惜,為了她,他願意用生命去拼,
浩南和玲瓏上路了,玲瓏坐在華麗的馬車上看着路上的風景,開心地跟小雨笑着。
“你看,你看,真漂亮。”玲瓏指着那噴瀉而下的瀑布,興奮地道。
“真的好美,小姐,你看那兒,哇…”小雨指着瀑布旁邊的樹上居然有一隻猴子。
浩南卻心事重重,愁眉難展,師父此去十分危險,加上那個壓在心頭的秘密,他哪有心情去看風景。寒煙怎麼能接受這種事實,我不能告訴她,可是她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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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臣徹夜難眠,仇霸天遲早會找到這兒,憑他怎麼能留下素雲,可是重聚更加讓他難以自拔,他該怎麼辦?獨自坐在院子裏,抬頭望着皎潔的明月,“如果真的有神靈的話,請告訴我該怎麼辦?”
“仇霸天不顧自己女兒的感受,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對她來說是很不公平,但是如果她喜歡的男人連保護她的勇氣都沒有,我只能為她覺得可悲了。”寒煙抱胸站在他的身後,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緩緩地道,對於名臣來說的確是件不容易的事,但他必須勇敢面對。
“你說的對,我雖然保護不了她,但是我應該讓她知道我會保護她,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她一起面對。”名臣彷彿找到了自己一直都找不到的答案,就算做不到也要試一試,但是自己總是怕失敗,不願嘗試,才讓素雲倍感孤獨,他不能這樣下去。
“你打算怎麼做?”寒煙很高興他能這麼說,坐在他身邊問道。
“去風雲寨提親。”名臣斬釘截鐵地道,他無論如何也要表明自己的心跡,不能再讓素雲孤獨承受一切的苦。
“你認為仇霸天會同意?”寒煙很明白那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她會想辦法讓仇霸天不得不承認。
“…但我要試一下。”名臣根本毫無把握。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寒煙不能不幫他們一把了,既然看的出名臣確實對素雲真心,就要成全他們。
春寶一起床,伸伸懶腰;“天氣真好呀!”打開門揉揉眼睛,哇…往旁邊一跳,搞什麼鬼,這是我家嗎?怎麼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還貼了大紅的喜字,他又揉揉眼睛,四下看看,我沒有看錯吧,這是怎麼回事。
寒煙背着手,站在院子裏,看到他才起床,拉長了聲音笑道;“蔡大少爺,你終於起床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做夢吧。”春寶還是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仇姑娘要和戴先生成親了,我看你應該給風雲寨送個信,讓他們知道小姐成親的事。”
“啊…那素雲就成了我表嫂了,太好了,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進風雲寨了。”春寶已經開始做美夢了。
“…”寒煙幾乎被他氣的要翻白眼了,這個時候他居然想到的還是進風雲寨看武林大會。
素雲知道這是棋走險招,她擔心爹不會善罷甘休;“真的可以嗎?”
“素雲,無論如何我要試一下,我不想我們彼此一輩子都留下遺憾。”名臣握住她單薄的肩,為了自己所愛女人和愛自己的女人不再猶豫。
素雲重重地點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彼此會意地凝望着對方,深深的情意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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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寶帶着寒煙給仇霸天寫的書信,一路上哼着小曲,騎着小毛驢,樂呵呵地咧着嘴哼着小調,搖頭晃腦說不出的興奮,馬上就到常樂鎮了,想到快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真是熱鬧呀,他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其中不少佩帶刀劍的人物,不知哪個才是高手呢,目光跟隨這個走一段,跟那個轉一會兒,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剛剛進鎮的一對人馬。
春寶翹目眺望,哇塞,好氣派,一個個都是高頭大馬,馬上的人也都是不言而威,一水紫色勁裝,身披黑色披風,各個都那麼英挺威武,其中那個一身藍衫的年輕人身披白色錦稠外袍,英俊無比的玉面加上那天生的王者之氣,顯而易見身份的不同尋常了。
春寶的目光繼而被那輛華麗的馬車上興緻勃勃地正在左右顧盼的姑娘吸引住了,世上真的有這麼美的人嗎?真的是讓他驚為天人,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女,太美了。
迎面匆匆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就是風雲寨寨主仇霸天,他魁梧高大的身子和粗狂的長相不難讓人辨認出來。他來到剛進鎮的這對人馬前,停了下來,抱拳豪放地道:“龍城主遠道而來,請恕仇某未曾遠迎。”
浩南也報拳客氣地道:“仇寨主,太客氣了。”原來是“紫霄城”城主龍浩南,春寶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龍城主,請。”仇霸天和浩南并行往風雲寨而去。
春寶看看手中的信,寒煙叮囑他只要把信交給仇霸天,別的什麼也不要說,那現在不就是個好機會。
“仇寨主…”他大叫了一聲,舉着信撥開人群,衝進了馬隊中。
“站住!”肖揚林橫馬攔住他,“什麼人?”
“有人托我帶封信給仇寨主。”春寶挺挺胸膛,揚揚手中的信。
仇霸天回頭看了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無名小子身上。
肖揚林伸手,“把信交給我,我代你轉交。”現在不乏有些鼠輩對仇霸天不懷好意,不得不小心行事。
春寶把手一縮,搖着頭正色地道:“不行,我答應了那個人要親手把信交給仇寨主,怎麼能交給你呢?”
“龍城主請稍候,待我去看一看。”仇霸天調轉馬頭來到春寶面前,“誰讓你送信來的?”眾目睽睽之下,料沒人敢玩什麼花樣。
“仇寨主,那個人說只要你看了這封信,就什麼都明白了。”春寶將信遞給他,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裏面寫的什麼,誰讓他大字不識一個呢。
仇霸天打開信,一看:仇寨主,在下已把令千金送往名臣書院,很抱歉,我剛剛想起仇寨主是不讓她和戴名臣在一起的,那就請馬上將她帶回來吧,我想應該還來的急。順便告訴你她中了七情合歡草的毒,今天是最後一天。
“師父…”肖揚林看到他臉色不對,輕問。
“把他帶回去。”仇霸天低沉地道。
“是。”肖揚林領命。
“嘭…嘭…”人群一陣混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出的一陣煙霧,浩南飛身到了馬車上,拉住玲瓏,恐防會有人行刺。
等煙霧散去,肖揚林發現面前送信的人不見了,煙霧中,他感到有人將那人帶走,但是他卻攔不住,但從身影看卻是那天那個人。
仇霸天臉色沉沉,勉強維持風度的對浩南道:“龍城主,真是抱歉,請先隨小徒回寨,仇某有些事情要先處理一下。”
“仇寨主,請。”浩南飛身回到馬上,他知道仇霸天沒有讓他幫忙,自是可以應付,他不用操心。
仇霸天帶了幾個人向名臣書院飛馳而來。
寒煙站在院子中看着手中的花瓣,花榭了,桃花林中那場桃花雨現在應該是屬於大哥和曉馨的了。
急促的馬蹄聲在名臣書院門前停下,重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該到的總算到了。”寒煙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揚手將手中的花瓣拋向天空,該去的總會去的。
仇霸天氣勢洶洶地站在她的身後,看着這個奇怪的人。
寒煙轉過頭來,平靜的眸子看着氣惱的仇霸天,似乎有些惋惜地道:“你來晚了。”
“你說什麼?素雲怎麼了?素雲…”仇霸天以為素雲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往裏闖去。
“爹…”素雲和名臣已經聞聲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素雲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仇霸天看着她,她沒事,難道她和戴名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瞪着圓目:“戴名臣,你壞我女兒名譽,我要你死。”說著一掌拍向名臣。
素雲護在名臣身前;“爹,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名臣拉開她,勇敢的直面仇霸天那殺氣騰騰的虎臉:“這是我應該承受的,素雲,我不會再逃避,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後悔。”緊緊地拉着她冰冷的小手,給她信心。
素雲重重地點點頭,她看到了他從未表現出勇敢。
“臭小子,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把女兒嫁給你,你憑什麼要我的女兒?”仇霸天惱羞成怒地大喝。
“憑我對素雲的真心和素雲對我的真情,有什麼比這個更有理由嗎?”名臣正氣的揚首挺胸地道。
“爹,你就成全了我們吧。”素雲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了名臣的身邊。
“素雲,你怎麼了?”名臣抱住她,怎麼會這樣,剛剛還沒事的。
仇霸天看到素雲臉色的確像中了毒,該死,到底是誰幹的,他上前給她把把脈,對名臣吼道;“還不抱她回房?”他並不想失去女兒,而且看到他們這樣情深意濃,他也有些猶豫了。
等安置好素雲,名臣握着她的手:“沒事的,素雲,別擔心,明天就好了。”
仇霸天一把抓住名臣的衣襟;“戴名臣,那個人到底是誰?說。”他現在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老虎頭上撓癢。
“我不知道。”名臣確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說的,只是不會如此坦然。
“仇寨主,仇姑娘情況不太好呀。”寒煙站在床前看着素雲,她其實是很幸福的,有個這樣愛她的男人。
仇霸天看着虛弱的素雲,真是該死,要讓我查出是誰幹的,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可是當務之急是怎麼救素雲,他看看名臣,難道真的要女兒嫁給這個窮書生,算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總比死了的要好。
他站起身,抓住名臣的肩,鄭重地道:“戴名臣,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女兒,你記清楚了,你敢對我女兒不好,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名臣也鄭重地點點頭,他明白他的意思。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好像不會,仇霸天豈肯就這樣善罷甘休。
寒煙目睹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終於得以好的結果,真的為他們高興,自己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春寶醒來發現自己就睡在自己的房間,他回憶起自己好像是在常樂鎮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從床上爬起來,一切都還是那麼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呀。他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真累呀。”
“大寶…”名臣和素雲從房間中走出來,看樣子郎情妾意的已經彼此沒有芥蒂了。
“表哥,表嫂…你們…我都沒有喝上一杯喜酒,我不管了,表哥你要補給我。”春寶不依不饒地道,他實在對昨天後來發生的事情沒有印象了。
“當然會的。”名臣知道昨天他也冒了好大的險,自己能和素雲在一起,當然要感謝他和燕兄弟了,“對了,寒雲呢?他平日最早的,怎麼今天沒有看到他?”
“我去叫他。”春寶跑到寒煙住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燕兄弟,起床了,燕兄弟,我要進去了。”推了推門,門是虛掩着的。
他進到屋子,屋子裏根本沒有人,有封信放在桌子上,他拿了起來,怎麼回事。
名臣看了那封信,有些若有所思地道:“他走了。”
“走了,怎麼也不打聲招乎,太不夠意思了吧。”春寶有些氣憤地道。
“應該是剛走不久…”素雲看着那墨跡,還沒有干透。
“我去追他。”春寶就是氣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留下封信就走,他不管名臣的叫聲,跑了出去。
名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這位燕兄弟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單憑他面對凶神惡煞的仇霸天一副處之坦然的樣子就不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