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22
王世墨到了仙界,這才確認了,他在千機幻陣中所經歷的種種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仙界對應的並不只是他們所處的那個修界,在仙界看來,每一個下界都可以稱之為修界,相對應的,每個世界飛升上來的地方也不同。
如此說來,千機幻陣不僅僅是一個幻陣,它已然能夠映射其他世界的構架來讓入陣者進入歷練,王世墨再次感嘆玄清宗祖師爺的強大。
祖師爺生來就是打擊人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知道人的經歷,看到王世墨就神秘一笑:“乖孫孫啊,做人呢,要厚道,所謂厚道呢,就是一是一,二是二,所以呢,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孫孫你的機緣到了。”
一番話聽得王世墨是雲裏霧裏,領會不了祖師爺的談話精神,但有一點是知道了,祖師爺是個厚道人!
厚道人有時候說的話還是很準的,尤其是作為一代強人的祖師爺。
將祖師爺的話當做耳旁風的結果就是,被嚇到。
王世墨和徐銳在仙界更是逍遙,玄清宗有祖師爺在,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徒孫的徒孫,在玄清宗大本營地位最低,什麼事都輪不到他們管,在長樂宗呢,尚智本就是個不管事的,他的徒弟就更摸不着什麼權利了,二人無事一身輕,遊逛起仙界來更沒有心理壓力。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仙界東部的萬里大山區域,此區域對應的下界是一個與他們的修界相類似,但修鍊知識要落後個數千年的世界,但據說萬里大山下的仙脈蜿蜒交錯,互為補充,讓這裏的仙氣尤為濃郁,其中,裏邊的仙花仙草之類的種類繁多,年代悠遠,如果運氣好,還能遇上萬年的仙藥,只要不擅闖門派,其中無主的區域都是隨便人進出的。
有玄清宗在,仙花仙草什麼的王世墨當然不缺,但是他有些饞一味仙果,名無無果,凡是吃過的都說不上是什麼味道,但卻篤定的說是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作為繼承修界的理想,要吃遍仙界,玩遍仙界,做遍仙界,王世墨既然聽說了,豈能放棄,就拉着徐銳找過來了。
到了地方,一打聽,才知道,這無無果只有玄成宗有一棵,每年產千顆果實,只有與玄成宗關係不錯的門派,才能分得幾個,他們初來乍到的,根本就不可能得到。
關係好?什麼叫關係好,他就不信一個門派,能單純的與其他門派交好,還不是因為有着共同的利益,或者共同的敵人,常年成為盟友,這才看起來關係好,憑着玄清宗的底蘊,他非要吃上無無果!
徐銳笑的溫潤,數百年的財大氣粗,讓王世墨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常常以財壓人,不過,看着他眼眸明亮,下巴微抬,一副天第一,他第二的表情,愈發心癢難耐,果然,他的王世墨就應該是這樣,飛揚跋扈,隨心肆意的活着。
“你說,我的提議怎麼樣?”王世墨發表了一大通非吃無無果不可的演講后,這才想起,要徵求一下徐銳的意見。
“好。”
王世墨滿意的點點頭,就說嘛,他的意見徐銳啥時候打過回票,堅決的一次通過,獎勵一個,勾住徐銳的脖子,嘟嘴獻上熱吻一枚。
玄成宗處在萬里大山的中央,穿過重重山峰,才依稀看到玄成宗的影子。
“咦?我怎麼看着玄成宗的樣子很熟悉啊?”
“怎麼會?”
“可是就是很熟悉。”
“再想想。”仙界的建築和下界不同,下界的話,雖然各有各的樣子,但整體效果和風格是一樣的,仙界因為彙集了眾多下界,建築風格那簡直就是大雜燴,而在這鍋大雜燴中夾出自己熟悉的,只能是在自己所對應的下界上來的了。
“難道也是我們修界上來的,可為何不開在我們那一界對應的南部,而是到了東部?”王世墨疑惑道。
“近些再看。”
二人又加快腳下飛劍的速度,直衝到玄成宗門前。
山門后隱約有直聳入雲的階梯,王世墨一下子醒悟:“這和天成宗的宗門建的一樣。”
旁邊守衛的弟子,聞言道:“道友竟知道天成宗?”
“真的和天成宗有關係?”王世墨驚道。
“玄成宗在下界就叫做天成宗,只不過第一代祖師飛升上來之後,覺得用‘天成’二字有些太浮誇,就改為了‘玄成’了。”
“原來如此。”
王世墨點頭,如此說來,他和這玄成宗還有些淵源,不知道能不能討來一些無無果呢?
“勞煩這位師兄,我歷練時曾經拜入過天成宗門下,不知可否進去參拜一下,看有沒有熟識的同門師兄弟?”
“看你修為,應該是剛飛升不久的吧,近些年來飛升的,倒是有一個,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誰?”
“秦化。”
王世墨驚叫:“他?”
那守衛弟子見他面色有異,心中有所猜測,同門弟子之間還有各種齷齪,更何況只是歷練時在他們門派呆了一段時間,想必和秦化關係不甚好。
但,秦化又是這百十年來唯一飛升上來的弟子,各位祖師對他都很關心,讓這樣一個和他有隙的人進去恐怕不太好。
打定主意,守衛弟子就不想放行了。
王世墨也知道,有秦化在,他是別想和玄成宗拉關係了,可無無果的誘惑實在太大,真不想就此放棄,還待再做糾纏,就被徐銳拉走了。
走遠了,王世墨才甩掉徐銳的手道:“你放手,你拉我幹嘛。”
“事不可為,圖費口舌。”
“想不到竟是秦化那廝飛升了,也不知道王成怎麼樣了。”
“那種人你還記掛?”
“誰記掛他了,我是想知道,王成死了沒,竟然敢陷害我,還有秦化,也不是好玩意,要不是秦化幫忙,王成想殺我也不會那麼輕鬆。”王世墨恨恨道。
想當初,他是多麼掏心掏肺的對王成,最後竟然為了俗世間的王位爭奪,聯合秦化,殺了他。
那會兒,他是多麼高興有一個至交好友,可以性命相托,可,等待他的卻是背叛。
想到這些,他的心都如刀割,畢竟,他對王成是真的當做生死好友來對待了,對他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的,當初,對他有多好,現在他的心就有多痛,恨不得當面將王成碎屍萬段,還有秦化,必讓他付出代價。
徐銳見王世墨還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己,心中微怒,那個王成讓他的執念太深,這麼多年多沒忘記,真是夠了!
伸手將人攬到懷中,狠狠的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直到王世墨鼻息之間充滿他的味道,沉浸在他帶給他的快樂之中,身體,心靈都被他完全佔滿,這才將人鬆開。
“只能想着我。”
王世墨剛睜開眼,還在回味剛才的吻,就聽見徐銳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猛然回頭,對上徐銳深情的眸子,本該感動的他,卻吃吃笑了起來,點着徐銳的鼻尖道:“你吃醋了。”
徐銳依舊目不轉睛盯着他看,並不回答。
俄而,王世墨竟趕到自己臉頰發熱,再不敢直視徐銳。
心下惱羞,惡狠狠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嗎?”
“嗯。想看。”
“什麼?”
王世墨還來不及聽清楚徐銳的話,就被徐銳的又一輪的親吻迷糊了思路。
嘴上吻着,手上動作也不慢,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大氅,朝地上一鋪,將王世墨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了下來,習慣使然,王世墨渾然不覺的配合著徐銳。
待徐銳微涼的手指撫上他胸前紅點,他這才驚醒,不知不覺間,他已然全光了,再看徐銳,還一身整齊,低頭親吻他的脖頸呢。
王世墨立即就心裏不平衡了,手腳並用,將徐銳的衣服撕扯下來,這下好了,要光兩人一起光。
徐銳本想伺候伺候王世墨,自己過過手癮,嘴癮的,但既然對方這麼主動,那他還客氣什麼?
“你確定,要在這裏?”
“什麼,不是你挑起來的嗎?現在想退縮?”
精蟲上腦的王世墨,全然看不到徐銳眼中掠奪的光芒,哼哼唧唧,就怕徐銳臨陣退縮,乾脆抬起雙腿,勾在徐銳腰間,挺起腰部,磨蹭着兩人都已半立的昂揚。
“不要後悔!”徐銳眸色漸深,不給王世墨後悔的機會,沉下腰身。
待王世墨從歡愉中緩過勁來,才發現四周草木林立,山風陣陣,但詭異的是,一聲蟲鳴鳥叫都無,這也太寂靜了吧?
難道連一個蛐蛐一個知了都沒有?
抬頭一看,那些東西是什麼鬼?
“徐銳?”
“嗯。”
“樹上站的是什麼?”
“鸚鵡。”
“這裏怎麼會有鸚鵡?還密密麻麻怎麼這麼多?”
王世墨看着都頭皮發麻,鸚鵡,多麼漂亮的動物,可現在卻在他倆的周圍的樹上,你挨我,我擠你的站滿了每一根枝條,還都沉靜的盯着他倆看。
想到自己還光着,立即將衣服穿上,順便給徐銳披上一件。
“唧唧,沒得看了,走吧。”
“唧唧,不知羞,撤。”
“唧唧,長針眼了,羞羞羞。”
“唧唧,記住你們了。”
……
一群鸚鵡,嘰嘰喳喳口吐人言,轟的一下飛走了。
徒留王世墨伸着手指指着空中目瞪口呆。
“它,它們……”
“這些鸚鵡都是七階靈獸,會說人話是天賦技能。”
意思就是說,這些傢伙武力值高,智商高,還會說話與人交流,這麼多的鸚鵡,如果都是大嘴巴,隨便與人說一下,他王世墨就在仙界出名了。
王世墨痛苦的哀嚎:“不要啊,你為什麼不攆走他們。”
徐銳……
他能說他也沒察覺到嗎,直到完事了才看到,他也被嚇到了行嗎?
當然不行。
所以,徐銳道:“沒事,有我在。”
天塌了高個的頂着。
單個的七階靈獸都不好對付,何況一大群,殺鳥滅口就別想了。王世墨糾結了一會兒,就放開了,還能怎麼樣,只能寄希望於那些鸚鵡一輩子都住在深山老林里不出去。
思路又轉回無無果:“你說,咱們怎麼才能拿到無無果呢?”
徐銳搖頭,他們作為仙界新新人,低調不惹事才是他們應該做的,想要不聲不響得到無無果,可沒那麼簡單。
“唧唧,你們想要無無果?”一隻還沒飛走的鸚鵡飛下樹枝,落到二人跟前,高昂着小腦袋,道。
王世墨看到鸚鵡就沒好氣,伸手就像拍它一巴掌,被鸚鵡靈巧的躲了過去。
“唧唧,惱羞成怒,打鳥,壞人,壞人。”
王世墨臉刷的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我今天還就打鳥了。徐銳,上。”
不僅自己打,把徐銳也捎上了。
徐銳聞言,也只好攔住鸚鵡的退路,讓鸚鵡躲閃起來不隨心所欲,王世墨正好將之堵住,狠狠的,拳拳到肉的打個過癮。
要不說鸚鵡也是嘴賤,王世墨根本就使用仙靈力,只是憑藉胳膊的力量打的,你一個七階靈獸,根本就皮糙肉厚,更何況還有一身堅硬的毛,竟然還慘叫的犀利無比,一邊叫還一邊挑撥:“仙人不要臉了,自己脫光衣服讓鳥看春/宮,穿上衣服就翻臉不承認。”
“殺鳥滅口了,兄弟們,你們要記得給我報仇!”
“不活了,鳥生太悲催了。”
“這世道怎麼了,說真話沒天理了么?”
王世墨最後被氣笑了,抱着肚子滾到一邊笑個沒完,也沒心思打鳥了。
鸚鵡見狀,連忙爬起來,飛到樹枝上,暫離危險。
“喂,人類,你是想要無無果嗎?”
“不錯。”王世墨沒工夫搭理,徐銳點頭道。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們摘無無果。”
“你?”
鸚鵡傲嬌的揚起下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