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節 第二次選擇（二完）
（終於把吵架寫完了~~明日恢復三更~~所以~！把欠下的票給妾身補上哦~~）
“妮娜...你...”
魯路修的神情因為極度的痛苦和掙扎而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很顯然，妮娜給他的選擇和逼迫，已經讓他瀕臨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妮娜...”
紫瞳少年絕望地看着女孩遞向自己的手槍，這個行為令他簡直無法去思考。
“你就...這麼...”
如同用盡渾身的力量，但是聲音卻仍然是嘶鳴般微弱，魯路修後退一步伸手蓋住自己的額頭，已經無法分辨感情的語句也從他嘴角溢出。
“...恨我？”
“不~~我不恨你，魯路修...”
微微偏頭，妮娜的雙眼下意識地張大，她似乎覺察到了對方的某種絕望的變化。
“你就...這麼恨我？”
魯路修抬起頭，少年的左眼瞳孔在無意識間變得通紅，不詳的飛鳥符號在少年的瞳孔內慢慢展開，而這一切魯路修很明顯甚至沒有意識到。
看到這一幕，妮娜的嘴角有了奇異的微笑，她專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不再是剛才的咆哮，而是輕輕地回答：“不，魯路修，我不恨你，所以才會給你這樣子的選擇，那麼，接下它，來殺了我吧。”
“你就這麼恨我？！！！”
狠狠地抓過妮娜手裏的手槍，魯路修如同發泄般重重地將手裏的手槍摔在地板上，鏗鏘的金屬響聲，堅固的手槍蹦蹦跳跳地跌進了一邊的牆角。
半響的沉默，將手槍摔出去的魯路修，才慢慢直起身，劇烈的動作讓他貧弱的體能幾乎是立刻就感到了氣喘。
看着自己眼前喘着粗氣的魯路修，妮娜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依然重複着自己剛才的回答。
“不，魯路修...我不恨你。”
“你恨我！！”
如同角色的互換，魯路修失控一般地笑了起來，但是這笑聲也充滿了絕望感。
“呵...呵呵呵呵...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愛你...所以，你就故意這樣做...”
無意識地揮舞着雙手，紫瞳少年崩潰地高聲開口：“我真的想要和你一起生活！我想照顧你！！我想以你丈夫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是你支持我走上了自己的理想之路！！是你讓我體會到了作為父親的感動！！是你讓我明白自己的怨恨應該如何去戰勝！！是你！！是你！！”
痛苦地低下頭看着病床上的綠髮少女，兩人的視線再次交融，魯路修的聲音也再次低了下來。
“是你...讓我愛上了你...妮娜！妮娜.愛因斯坦！”
伸手抓住妮娜的雙肩，魯路修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淡灰色眼瞳，甚至可以看到那猶如鋼鐵一般的虹膜上，他自身那破碎而扭曲的倒影。
“所以...妮娜，求求你，我不能把我僅剩下來的親人，放到我的對立面去。我愛你，但是...娜娜莉和尤菲，她們是我僅有的親人了...我不能，再讓這場違背她們意願的戰爭，進行下去...”
如同絕望般地坦誠，魯路修慚愧地低下頭：“我知道...我違背了和你的約定，但是我保證，一定會終生和你在一起...妮娜，求你了...”
妮娜臉上的表情古怪地平靜，而在魯路修說完之後，她才輕輕歪頭，隨後，她的嘴角慢慢上翹，繼而形成一個猙獰的弧度。
“說完了？？魯路修？？！這就是你的辯解？？”
妖女的手掌輕輕抬起，繼而彷彿用指尖描述一般地撫摸着魯路修的臉頰，她的眼神也變得輕柔，只有那嘴角露出的尖銳的虎牙，昭示着她的笑容背後包含着何等劇烈的惡意。
“魯路修~~你有什麼呢？”
雙手捧住少年的臉頰，妮娜惡聲惡氣地輕輕開口：“你的geass嗎？還是黑色騎士團？還是布里塔尼亞的第十一皇子身份？”
墨綠色海妖如同數算價值一般的話語，讓魯路修絕望地看着她。
“我...我是...你的丈夫...我們孩子的...父親啊...”
“是嗎？放棄其餘所有的東西，你只認為這才是你所擁有的？”
妮娜終於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帶着異樣的嬌.媚和甜美：“親愛的~~我真是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生氣了...你，真的愛上我了，甚至願意為我放棄一切，是吧？”
“妮娜...我，我愛你，但是...我的親人和朋友們，我同樣無法放棄他們...求你了，理解我，好嗎？”
如同捉住了溺水時的稻草，魯路修下意識地握住妮娜的雙手，而他面前的綠色妖女微微歪頭，如同宣判一般地思考着，最後，她突兀而利索地點了點頭。
“魯路修，你上次不是問過我嗎？”
似乎換了個話題，妮娜垂下眼帘，她的動作似乎帶上了別樣的含義：“我是否愛你，是吧？那麼現在，我想我可以給你答覆了。”
“是...嗎？”
心臟突然激烈地跳動了起來，魯路修下意識地緊緊看着眼前的女孩，雖然他一直希望能夠和對方真正以‘夫妻’的身份相處，但是這個願望卻因為對方的諸多行為和逼迫而一直無法得到證實。
那麼，現在，難道是謎底揭曉的時候嗎？
“是的~~我現在可以回答了。”
乾脆而爽快地點頭，妮娜並沒有去掙脫魯路修握着自己手腕的雙手，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繼而如同用糖果逗弄饞嘴的小孩一般慢悠悠地說。
“我，應該，的確...是...愛你的。”
“......”
突如其來的答案，讓魯路修感到自己的心臟猛地停下了，一瞬間的衝擊讓他的大腦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運轉，所以他的表面上只能以一種本能的表情注視着妮娜，希望她能夠把這個答案說完。
“雖然因為特殊身份的緣故，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你，偏偏你的運氣好到了極點，讓這幾個小崽子在我身體裏成了我最大的枷鎖。”
捉住魯路修的手掌，妮娜妖異地巧笑着，將少年的手按到自己的腹部上：“不過，在這段時間來我想了很多~~即便是不願意接受，個人的命運和現實也不會因此改變~那麼，我的問題也很苦惱，你是否愛我，而我又是否愛你？”
“我愛你，妮娜！我愛你！”
感受着手掌下那種彷彿生命般的血脈悸動，魯路修本能地開口，但是巧笑着的妖女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示意他聽自己說完。
“啊~~我的確從剛才的測試中明白了，如果害怕失去就是‘愛’的一種展現，毋庸置疑，害怕失去我的你，的確是愛我的~~”
歪歪腦袋，妮娜伸出自己粉嫩的舌尖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的語氣也變得粘稠低沉：“不過‘愛’肯定不會只有一種形式。對我而言，希望與你一起，希望見證你的前進和成功，這是我最近想明白的事情~~那麼~~這就我的愛~~的確，我愛你喲~魯路修~”
抬起自己的雙臂環住少年的肩膀，墨綠色的妖女將自己的嘴唇湊到喜極而泣的少年耳邊，她的語氣也一如情.人般輕柔。
“妮娜.愛因斯坦，的確是愛着魯路修.v.布里塔尼亞的~~我已經確定了~~我愛你喲，魯路修~”
“妮娜..我...我也愛你~~”
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魯路修努力將自己的眼淚收回去，但是這象徵著喜悅的淚水還是不斷地從黑王子的面頰上流下，繼而滴落在妖女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不要哭~~你不高興嗎？我愛你呢~不會再逼你去和你的親人們對立了~~以前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我不好~~”
呵呵微笑着，妮娜伏在魯路修肩上的表情卻陡然變化，她的嘴角甚至因為無法詮釋的惡意而扭曲成令人恐懼的弧度。
“...啊...不會再逼你去和你的親人對立了...”
不過！！也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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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內莉亞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看着手裏的戰報，軍隊的重組情況並不理想，但是此刻的她也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達爾頓，告訴軍隊準備集結吧，我們沒得選了。”
停下手裏的軍報，柯內莉亞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繼而條件反射地詢問：“對了，尤菲呢？”
“尤菲米婭殿下今日在音樂廳練歌，似乎是得到了一首不錯的譜子。”
達爾頓熟練地給柯內莉亞送上一杯咖啡，從小就照料這對姐妹的將軍也發自內心地微笑：“一定是想把這首歌練好之後，再來唱給您聽吧，她從小就是這樣子。”
“呵，她有心了，一定也是很悅耳的歌曲吧。”
會心地一笑，柯內莉亞端起桌子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而就在這時，隨着砰然一聲響，她的辦公室門扇赫然被人從外粗暴地推開了。
“！”
雙雙皺眉的柯內莉亞和達爾頓都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墨綠色身影，對方熟悉的臉頰上帶着許久未見的瘋狂笑意，一如她剛剛出現在這個十一區時的那種狂妄和殘忍。
注視着眼前的第二皇女，金克斯緩緩開口，甚至她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那種純粹的殘忍和惡意而微微顫抖。
“最終武器~！！”
“調試完成了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