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格

(貓撲中文)“誰做的？這不是往我身上潑髒水嗎？”黑格自語道。

深深思考後，把所有政敵都羅列一遍，發現誰都有這個嫌疑，只是沒有任何的證據，當下只能派手下加大力度把主使人查出來。

貝爾格萊不愧為桑德蘭帝國的首都，在加上經營了幾百年。各式各樣的商店、娛樂、住宿非常齊全，各種行業分別聚集，形成各個類型的市集，只要在一條街就能找到相關行業的全部商品。

比如說在南部的第三大道，就是有名的武器一條街。大到攻城機械，小到刺客用的刺針，遠在低語森林中精靈生產的附魔武器，近到本地鐵匠打造的大刀。只有你有聽說過的武器，這裏肯定有。

霍恩此時站在一家武器店前觀望着，這間名叫“托馬克武器商行”的店鋪中，陳列着各式各樣的兵器，大多以刀、劍戰斧之類的武器為主，都是屬於常用兵器。不過在質量上和造型上還是不錯的，比如掛在門口上的那把長約一米，雙面斧刃，在斧抦末端帶着尖刺，斧背雕滿花紋，斧刃上的青藍色淬火紋路如魚鱗般密佈，在加上握手處那微微凸起的網狀防滑紋的單手戰斧。這可是一把從做工到造型都十分精良的武器。

武器店主是一個頭髮半禿，臉蛋渾圓，蒜鼻厚唇的中年胖子。此時，因為時至中午，整條大街上空蕩蕩的，難得一個客戶上門，趕忙打起精神走了過來說道：“中午好，這位先生，你打算買什麼樣的武器，小店什麼武器都有。而且質量優良價格公道，全部都是大師之作。”

“哦，我就看看。”霍恩說道。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要買武器，而是另有目的。說著，正要舉步離開。

“等等……這位先生，你先等下，今天不買也沒關係，你先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說不定哪天你需要，或者你的朋友有需要，也可以介紹到本店。”店主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客戶，怎麼也不肯輕易放過，邊說邊拉着霍恩朝店裏邊走。

霍恩猶豫了下，還是隨着店主走了進去。

一進店，店主把擺在前面的武器，全部介紹一遍。從斧頭、刀、劍、戟、槍到弓箭，沒有一樣霍恩動心的。

整整磨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店主沒辦法了，苦笑着說道：“我說這位先生，小店這麼多武器，你都沒有一樣看上眼的嗎？或者說你根本不需要？”

這下霍恩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說：“額，這個，我想看點離奇點的武器，不知有沒有？”

“離奇點的？”店主一愣，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那個東西算不算離奇，我拿來你看下，如果在看不上，那就沒有了。”

店主朝店鋪後邊走去，裏邊傳出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后，店主手裏拿着一個類似護腕的東西走了出來。

“這個是前段時間一個客戶過來訂製的東西，不過過了約定時間，都沒過來取。你先看看，要是看中的話，可以先賣給你。”店主說道。

眼前這個類似護腕的東西，大概有二十公分長，圓弧形，在前段和後端整齊排列着一排孔洞，在圓弧下方，分別有四個孔，孔上還對稱的繫着四條牛皮帶，黑不溜秋的。乍一看，除了前後兩端的圓孔，和護腕沒什麼兩樣。

“這是？”霍恩疑問道。

“護腕弩。”店主說道，然後把那四條牛皮帶系在右小臂，伸直右手，左手朝護腕上一拍。

“哆”的一聲，一道寒芒從護腕前端孔電射而出，離店主身前約十米的柱子上釘着一支長約十三公分長，毛筆粗細的小箭。小箭沒入柱子約有三四公分，尾端由在顫抖，可見威力不小，要是射在人身上，可是非常致命的。

“怎麼樣？這個威力如何。就算是對方穿着輕甲，也能射穿。”店主笑着說道。

本來霍恩就是看看而已，但是看到這個護腕弩威力不凡，也心動了，仔細詢問了店主性能。

“整個護腕有二十隻小箭，最大射程二十五米左右，一次只能射出一隻箭。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陰人武器。”店主賤賤的笑着說道。

霍恩盤算到，現在自己雖然沒什麼敵人，但往後說不定哪天能用得上，這護腕弩攜帶方便，威力不凡，更重要的是出其不意，也許哪天還要靠它救命。

當下和店主討價還價一番，以三十個金幣成交。店主可能是為了拉下客戶關係，居然還贈送了一把匕首。

霍恩出了武器店后，滿大街的閑晃，只是眼睛不時地四處觀望，在尋找着什麼。

晃蕩了一下午，從武器集市在到鎧甲集市都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后，才回到住宿的旅店。

在剛進房間不久，穆迪也從外面回來。

“怎麼樣？”

“沒有看到拉爾出來過”。穆迪搖頭說道。

原來霍恩在城郊和拉爾分開后，這幾天都在找機會和拉爾在來一次“偶遇”。他的計劃就是先製造一兩次“偶遇”，在慢慢的和拉爾攀上交情，最後才能順理成章地和他談推薦的事情。

這計劃看似簡單，但也要一步步來。霍恩和拉爾沒半絲交集，不可能一下子就找拉爾談推薦他成為貴族這種事情。現在漢斯法案剛剛公佈，只有貴族階層知道。而且皇帝陛下里昂二世和貴族議會的交換條件——貴族推薦制還沒有公佈，只有少數人知道。在條件還沒成熟前，霍恩是不會和拉爾說這種事情的。

霍恩在和拉爾的一番套話中得知，拉爾在貝爾格萊沒有住宿，也沒有朋友或者親戚在這裏。而且在拉爾接到命令護衛安德魯使節團晉見里昂二世的時間非常倉促，根本沒帶什麼行李。在里昂二世會見安德魯使節團后，就要封賞這次和安德魯帝國戰鬥中有功人士，拉爾是這次最大的功臣，皇帝陛下會親自接見。拉爾不可能穿着一件鎧甲去晉見這位帝國中身份最尊貴的人士，肯定要出來買一聲得體的禮服。所以霍恩這幾天在這些集市轉悠就是要在來一次和拉爾的“偶遇”，而且怕和拉爾錯開，特地讓僕人穆迪到拉爾所在的軍營附近盯梢，一有發現就馬上通知霍恩。

一切都在霍恩計算之中，等的只是時機，就像一隻蜘蛛，網已經布好，就等獵物上門。

在霍恩等拉爾的幾天中，帝都貝爾格萊也是風雲涌動。在城郊處那次狙擊，像石頭扔進滿是食人魚的池塘，表面上沒什麼動靜，但水底下已經滿布殺機。各路人馬紛紛出動，從明面上的帝國治安處，再到各個有點實力的大小貴族，無不派出人手，追尋着蛛絲馬跡。

一個標準的貴族，不僅僅要在懂得禮儀、交際、管理、潮流必要技能。更重要的是要有靈敏的政治嗅覺，一次偶然的政治事件，有可能像一塊多米若骨牌，倒下一塊，引起一大片連鎖反應。

一個老牌的貴族曾經說過：“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一個叢林，那麼貴族就是叢林中的頂尖獵食者。表面上這麼獵食者相安無事，但如果那個獵食者虛弱了，那麼在強大的獵食者也可能成為獵物。”

現在黑格?喬恩?赫魯辛基公爵已經很明顯的嗅到危險的氣息。作為帝國中頂尖的獵食者，此時已經被標記成獵物。但他不會坐以待斃，兔子急了還敢蹬鷹。更何況誰是兔子誰是鷹還難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幕後操作者是誰，但很遺憾的是，幕後主使者隱藏得很好，現在還沒有半點頭緒，一切只能靠猜測。

猜測往往是一些數學家或求知者的事情，黑格公爵是一個貴族、陰謀家、鑒賞家、歷史學家，可跟數學家和求知者可搭不上半點關係。

黑格坐在那面對着，巨大裝飾着家族家徽的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搖椅上鋪着勘查司獨有的焰尾狐狐皮，溫暖如狐皮上的火焰毛色。下午的陽光射進昏暗的房間中，光暈如霧。

黑格公爵那已經有點渾濁的眼睛，微微眯着，歲月使他的身軀日見佝僂。使得在他身邊的魯伊斯那高大健碩的身形更加高大，站在黑暗中的他如同雕像，和背景融合在一起。作為一個有着十級武士實力的巔峰武者，在整個桑德蘭帝國能跟他比肩的人可說是寥寥無幾。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對眼前的老者稍微不敬。最為一個帝國中老牌貴族，手中所擁有的實力是他想像不到的。作為黑格公爵的黑暗執行者，所知道的實力已經讓他驚悚萬分，更何況這只是冰山一角。對於這些擁有着異乎尋常實力的人，他向來是抱着恭敬的心態，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稍有異動，有可能被這些披着人皮的猛獸撕成碎片。

黑格公爵詳細聽着魯伊斯對安德魯使節團襲擊事件的詳細調查報告，報告中對襲擊者是誰和幕後主使人是誰都沒有一個確切的信息，通篇都是猜測。看着這篇報告，黑格都想直接扔都火爐，他已經在考慮每年花那麼多的金幣養的這群人是不是該換換了。忽然報告中的一個小細節映入眼帘，那是描述着在襲擊之前發生的一個事件。一輛馬車無緣無故的斷了車軸，阻礙了交通。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