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JJ家連載]
既然是盛宴,自然要有歌舞助興,在座嬪妃們幾乎輪番上陣,獻歌、跳舞、吹笛、彈奏,真是把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
蘇鶯怡選擇的是唱歌,不過該怎麼說呢,糖心覺得那調子跑得也太偏了,對她的功底實在不敢恭維,好在蘇鶯怡一直自我感覺良心,唱的真情投入,並未察覺到在場人頭疼扶額的表情,原本等她唱完,終於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林美人卻彎着腰撲哧一笑,說這哪是唱歌呀,鬼哭狼嚎還差不多。把蘇鶯怡惹得七竅生煙,差點沒當場掀桌。
接下來輪到林美人獻唱,林美人的歌聲帶着一種近乎江南女子的甜糯軟脆,婉轉悅耳,十分動聽,可惜中途卻忘了詞,看着林美人滿臉尷尬地站在台上,蘇鶯怡拍着桌子一陣哈哈大笑,險些沒樂得背過氣去,讓林美人干瞪着眼睛,既窘且羞。
後來就演變成蘇鶯怡與林美人爭着搶着上台,一個表演,另一個保准在台下咯咯諷笑,兩個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好好的盛宴簡直成了一場鬧劇,東楚帝一陣皺眉,不久便說散席,攜着賢妃迤邐而去,看樣子,東楚帝今晚又該歇在賢妃的華慶宮,眾人可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盛宴散后,糖心閑來無趣,又不想太快回宮,就領着阿蘿在園子裏逛了逛,待返回沁吟宮的時候,發現高福竟然守在門口。
糖心嚇了一跳,提着裙裾小碎步上前:“高公公,您怎麼在這裏?”
高福朝她行個禮,朝屋內努努嘴:“皇上正在裏面。”
糖心一陣納悶,殷邊瓷不是同賢妃一道走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會到她的沁吟宮?
糖心不敢耽擱,連忙走了進去,殷邊瓷正倚在東次間的炕上執卷而讀,他已然換了一身常服,白底紫綉,玉簪挽發,燈火明滅間,就似蓮花池上的絕塵公子,美麗如雋。
糖心見他朝自己淡淡瞥來一眼,不由得立在原地,怔愣無話。
過去片刻功夫,殷邊瓷翻過一頁書紙,才啟唇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聽那話音,好像他特地等她很久似的,糖心眨巴兩下眼睛,木訥着回答:“沒、沒去哪兒,就是在園子裏隨處逛逛,順便消消食。”
殷邊瓷撂下書卷,站起身:“伺候朕沐浴吧。”
“啊?”糖心嘴巴一咧,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望望四周,又指向自己,“我、我嗎?”
殷邊瓷拿眼神冷漠地掃她兩眼,那意思,屋裏又沒其他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糖心一陣吃驚,按道理講,他不是應該歇在華慶宮的嗎,為何現在會一聲不響地到她這裏,還讓她伺候他洗澡?
糖心的沁吟宮可沒有白凝池那般大的池子,只有浴桶,熱水備好后,糖心紅着臉跟隨殷邊瓷進入沐室,殷邊瓷繞過屏風,見糖心沒有跟進來,不禁發話:“還不替朕把衣服脫了?”
“噢……”糖心跟個小二愣子似的,傻兮兮地繞過屏風,要說以前,殷邊瓷可從來讓她伺候過洗澡,為此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她逐一替殷邊瓷脫掉外袍、裏衣、褲子,搭在屏風上,然後當某人赤、條條的身軀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咽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嘰里咕嚕亂竄,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好看嗎?”殷邊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點邪魅不羈。
糖心臉一紅,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結結巴巴道:“有、有什麼好看的,又硬又結實跟石頭似的,還沒豬肉好看呢。”
殷邊瓷挑下眉,轉身拿起水瓢,先用熱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進浴桶里。
糖心便看着一個赤、袒的男人被水霧縈繞,長發披散,白皙的肌膚被熱氣氤氳得晶瑩如玉,那畫面居然有點香艷的味道?
“給我搓搓身子。”他啟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着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氣,認認真真來來回回地給他搓了好幾遍後背,最後她累得滿頭大汗,喘着粗氣問:“行了嗎?”
殷邊瓷卻道:“光搓後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時候也這麼洗?”
糖心氣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臉上,可惜現在給她一萬個膽她也不敢這麼做,糖心只好選擇忍氣吞聲,隨即想到,搓前面的話,就意味着她也得進浴桶里,那豈不是……
糖心羞羞地脫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後羞羞地坐進浴桶里,與殷邊瓷面對面相視,她瞄着殷邊瓷胸前的兩點紅茱-萸,竟莫名感到口乾舌燥。
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給他上半身簡單胡嚕幾下,就算完事了,豈料殷邊瓷又迸出三個字:“下面呢?”
糖心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他自己又不是沒手,不會自己洗洗啊,當然這番話她是無法說出口的,只能硬着頭皮,將一隻纖細小手探入水裏,結果這可不要緊,她立刻摸到一個昂挺的金箍棒,而且滾燙滾燙的,比熱水的溫度還要燙出一倍,糖心當場就大叫了一聲,連手上的浴帕都甩飛了。
“怎麼了?”殷邊瓷看着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糖心擠出淚珠子,暗罵這混蛋分明是明知故問,明明就是他……
她哭喪着臉,怕打起浴桶里的水花:“我不洗了我不洗了!”
殷邊瓷問:“為什麼不洗了?”
“我……”她總不能說,她是攝於金箍棒的威力吧,畢竟她是深有體會的。
糖心委屈地哭起來:“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壞蛋,我不洗了,就是不洗了!”
殷邊瓷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溫柔地將她攬在懷裏,柔聲細語地哄勸:“好、好,不願洗就不洗了。”
糖心暗暗一驚,咦,原來這招這麼管用,莫非以後她哭一哭耍個賴就好了?
殷邊瓷俊美的臉龐朝她靠近,浮現出一縷魔魅般的攝魄微笑:“那換朕來伺候你洗澡,好不好啊?”
“啊?”糖心嘴巴張大得能擱下一枚雞蛋了。
殷邊瓷摸上她的後背,不過那哪裏是搓背,簡直就是一種愛-撫,而且他不僅四處亂摸,還又吻她的小嘴又咬她的脖子的……
糖心記得當時她明明是浴桶里,可後來不知怎麼就到床上來了,反正她真正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殷邊瓷早就去上早朝了。
糖心渾身酸疼得厲害,隨即某個念頭倏地閃現,殷邊瓷竟然在她這裏留宿了一整夜?那算不算是她侍寢了?不過據她所知,殷邊瓷昨晚來得悄無聲息,壓根就沒叫人記-檔,糖心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腦子出了毛病?
大概殷邊瓷的腦子真是出了毛病,糖心在床上哎呦哎呦地躺了一整天,等晚上用過膳,對方居然又來了,而且連續三個晚上,都是歇在沁吟宮。
糖心真是受不住體力充沛的東楚帝,每晚跟要人命似的,同時最令糖心氣憤的是,他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的來,早上天沒亮就走,搞得好像偷-情一樣。
糖心發現了,她越是掙扎反抗,殷邊瓷就越是興奮得像頭猛獸,一旦她乖巧溫馴,殷邊瓷也會儘力溫柔,是以糖心不為了不讓自己找罪受,甚至還會配合一下殷邊瓷,那個時候,殷邊瓷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宛如銀河系的星子,璀璨而閃閃動人。
事後,彼此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殷邊瓷笑着捏捏她的臉:“今晚怎麼這麼乖?”
他所謂的乖,自然是指糖心的配合,現在糖心已經會夾一夾了,搞得殷邊瓷興奮不已,糖心自己卻羞得沒法子,不過也趁着他此刻心情好,略帶試探地問:“能不能讓我再看看孩子?”
殷邊瓷突然冷下臉。
糖心對他刻意配合,的確是有目的的,按說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最容易講話,可看着殷邊瓷由熱變冷的臉,她就明白她的小心思被拆穿了。
糖心馬上翻過身,笑嘻嘻地討好:“皇上可要再來一次?”
殷邊瓷皺眉:“就你那點手段,還引不起朕的興趣。”
意思是指她床上功夫太差嗎?
“時辰不早,朕該去上朝了。”殷邊瓷起身喚人更衣。
糖心癟癟嘴,已經習慣他的翻臉不認人了。
見她耷拉着腦袋,沒精打採的樣子,殷邊瓷略一沉吟,又補充句:“不過……你要是今後肯盡心服侍,朕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關鍵就在“盡心”二字上。
“真的?”有了希望,糖心眼睛重新大放光彩。
殷邊瓷離去不久,便有太監奉命捧來一本黃絹布包裹的冊子,說是皇上賜的書冊。
糖心納悶殷邊瓷好好好的讓她讀什麼書,結果當她打開那層黃絹布——
“《侍奉夫君之百樣秘笈》?”
書冊上明晃晃標着九個大字,差點沒亮瞎糖心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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