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章

103.第一百零三章

經過一場場的戰鬥,定淵這個時候身上也已經滿是傷痕纍纍,顧凜深沉默的摸了摸它,然後果斷跳躍攀爬着進入了駕駛室。

對面戰場上蟲族的頹勢已經不可避免,畢竟它們一直以為自己才是追捕者,卻沒有想到黃雀在後,聯邦的援軍這麼快就到來了。措不及防之下,早就已經動了想跑的心思,只可惜聯邦戰士們早就防着它們這個想法,前後都有佈置,蟲族的這艘星艦這次是在劫難逃。

於是現在形勢調轉成了蟲族動員一切力量在進行頑抗。格雷拉德恐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被丟出來的,不然以他自身而言,哪怕臉皮厚到突破天際,他也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請戰的。

而對於聯邦的戰士們來說,一個不留神間,他們就看見那具剛剛從戰場上撤下去沒多久的鴉青色機甲又再度沖了上來,而且靈活的越過了一隻只蟲族,在蟲族大==軍中騰轉挪移,很快就一步步接近了中心處。

——不戀戰而僅僅是進行躲避的話,顧凜深的定淵在蟲族軍==隊裏如過無人之境一樣順遂無比。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閃到了那具顯眼的聯邦機甲面前。

格雷拉德在蟲族星艦上也是從頭到尾看了整場戰鬥過程的,自然知道自己並不是殺神一樣的顧凜深的對手——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屏幕上,這具鴉青色的機甲遠比其他所有機甲加起來還要更吸引視線的多。

那傢伙簡直不像是人!怎麼可能有人就像是沒有極限一樣,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堅持這麼久,甚至還居然越戰越勇?格雷拉德一直覺得自己的機甲操縱水平,曾經就算是在聯邦的年輕一代里,也算是數的上號的,至少他也曾經獲得過學院機甲大賽的前五名不是嗎?但是在顧凜深地表現面前,他卻完全沒有說這句話的底氣。

在敏銳的發現顧凜深的目標似乎就是自己的時候,格雷拉德心頭一緊,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狼狽的駕駛着機甲就要躲到一個身形無比巨大的蟲族後面去,想要避開顧凜深,但是即便他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用,顧凜深一個巧妙地迴旋,就又繞過了蟲族的阻礙,死死地跟住了格雷拉德。

眼看着是怎麼都躲不過了,格雷拉德狠狠心,即使明知自己不敵,但是也只能咬牙硬上了,和顧凜深纏鬥起來,雙手各握一隻光劍,揮動起來也算是敏捷靈動,讓人捉摸不透。只可惜,他碰上的正是以劍為主武器的顧凜深,他那點花架子,在顧凜深的面前還不夠看的。

不過一個照面,他就被顧凜深制住,然後啟動腳下的動力系統,抓着他騰空而起,一邊飛上高空,一邊踹掉礙事糾纏的蟲族,逐漸遠離了主戰場,最後降落到了一片空地上,這裏沒有人來打擾,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被顧凜深暫時丟到地上以後,格雷拉德駕駛着自己的機甲爬起來第一個反應不是藉機衝上去抵抗,而是轉身就像逃走……從心理上,他實際早就已經徹底輸掉了。

但是顧凜深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將手中的劍拋擲出手把格雷拉德機甲的腳部牢牢地釘在了地面上以後,顧凜深也不把劍拔出了,就着這樣的姿勢,開始了幾乎是單方面的吊打,每一次出拳和踢腳,皆是用盡全力……如果僅僅是一劍結果了他,這也太便宜他了,總要讓他“享受”的時間再長一點才行。

——顧凜深也是第一次才發現,他居然還有這樣殘酷到暴戾的一面。但是因為面對着的是這樣一個叛徒,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或者惡劣。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通訊請求發了過來——毫無疑問是來自於眼前這個傢伙的,顧凜深面無表情的按下了接通。

“放過我吧……拜託了,放過我吧!說到底,我也是人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之前是我鬼迷心竅做了錯事,但是現在我醒悟過來了,我願意將功贖罪!你與其現在殺了我,不如讓我上戰場去為殺蟲族出力不是嗎?……對了,我還知道蟲族星艦上的所有佈置!一旦戰鬥結束攻上星艦,在我的引領下,我們可以直接無障礙控制指揮室!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一個安全通道被打開,不會有任何一隻逃生艙被啟用,一隻蟲族都跑不了!”對面的聲音急切,絞盡腦汁想着他所謂的價值,完全是一副棄暗投明的口氣。

“出賣情報和佈置……哈,就像是你當初從基地叛變,出逃到蟲族以後所做的那樣嗎?為了換取它們的信任和重用?”顧凜深冷笑一聲,“學長,故技重施的感覺怎麼樣。”

“學、學長?”格雷拉德沒有在意顧凜深口中的諷刺,反而注意到了他這個帶着蔑視的稱呼……雖然一時之間,他就算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和面前這具鴉青色機甲的駕駛者有過什麼淵源,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抓着這個詞,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不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你稱呼我一聲學長,那我們……”

“很奇怪為什麼我叫你‘學長’?……也對,作為人類的時候出身的奧威學院你都徹底忘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奧威學院本來就沒有你這樣投降蟲族的學生。”顧凜深沉了沉眸子,“還有關於這個稱呼你也不要誤會,我只是拿它來提醒一下自己想要處理掉你的決心罷了。”

雖然遠遠地隔着機甲,格雷拉德的臉色依舊在顧凜深話音剛落的這一瞬間漲紅了。離開聯邦待在蟲族的這幾年,恍若隔世,奧威學院這個詞對於他來說確實已經有些陌生了,畢竟身在蟲族,誰也不會問他這個不是嗎?而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絕不會閑着沒事去想之前自己在聯邦的生活,不然神思不屬讓那群蟲子誤會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那就不好了。

所以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奧威學院出身的學生是嗎……格雷拉德一瞬間覺得自己尷尬極了——本來他以為自己在面對任何場景的時候都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緒。平心而論,格雷拉德明白自己的叛逃除了雄父雌父以外,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四個參與試煉的同伴以及奧威學院……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格雷拉德梗着脖子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對於自己最好的那個選項,只能。

待在蟲族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受,格格不入的歧視和寂寞、充滿隔閡的異族的伴侶和噁心的蟲族孩子、從天之驕子墮落到做小伏低的卑微姿態,這些他也已經付出代價了不是嗎?格雷拉德哆哆嗦嗦的重新操控起機甲來,他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的……永不,他明明什麼錯都沒有,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罷了……

“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來說處理我!”格雷拉德咬着牙,就像是激發了自己所有的潛能一樣,動作飛快不要命的向著顧凜深的定淵沖了過去,就像是回到了自己還是軍=/=校生時的全盛時期一樣,沒有這幾年憋屈在蟲族沒法練習的生疏與退步,爆發出令人驚艷的操作來……

然而這樣的纏鬥他不過僅僅堅持了幾十秒。總有些東西並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比如說被浪費的幾年時間,比如說隨着奢華的生活而退化的熟練技能,再比如本就無法抗衡的巨大實力差距。

當顧凜深的機甲操縱着巨劍自上而下向著他的駕駛室狠狠地劈過來的時候,格雷拉德雙眼猩紅,聲音沙嘶啞、歇斯底地低聲咆哮着:“我不後悔!”

——也不知道是想要催眠給誰聽。

……

顧凜深回去的時候,戰鬥剛好落入尾聲。援軍已經成功擊斃了那位本是被蟲皇派來視察軍情,結果卻作死非要自己參與任務的皇子。雖然沒能生擒它非常可惜,但總比讓它逃脫來得好一些。

這一仗下來,蟲族失去了一艘星艦不說,還損失了一位皇子,算是這麼多年來與聯邦爭鬥中損失最大的一次,相較而言,聯邦在援軍到來之前雖然也消耗不小,但是這次卻仍然能夠稱得上是獲得了一場勝利。

援軍們自然是歡欣鼓舞,而星艦上原本的任務執行者們雖然又身心疲憊又感傷於同伴們的犧牲,但是卻也應景的調整了一下心情,稍稍慶祝了一下……畢竟這次將那些蟲族全殲,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為同伴們報了仇,沒有讓他們的血白流不是嗎。

不過因為條件所限,到底沒有大肆歡慶……最要緊的還是要把戰後的事情處理好。精疲力盡幾近虛脫的,被當即安排着喝下營養液回去好好休息,而受了傷的,則要去醫務室里好好接受診斷和治療,餘下的人也都各有事做。

順帶一說,在為傷員們包紮的時候,無論是之前星艦上的戰士,還是後來身處在另外星艦上的援==軍們,在已經為陽中草被充分證明的藥效所折服的醫務人員的建議下,全都採用的是這種奇怪的藥草,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也幸虧在這個星球上陽中草遍地都是,隨便他們怎麼採摘都應有盡有,不然如果換成了特效藥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是不夠的,藥效反而還要差了一籌。

在這樣的氛圍里,星艦整齊排列,一一返航了。

……

半個月以後的基地宿舍。

羅斯·烏瑟興奮的敲響了顧凜深的門,不過剛把手放上去,他就發現門其實並沒有關,而僅僅是半掩着的。在門內的人傳來動靜,說一聲“請進”之後,羅斯推開門才發現房間內景容尚也在,好像還正忙活着什麼?

不過沒關係,正好把這個好消息和他們一起分享。

之前本就相處的不錯,後來大家又並肩戰鬥過一場,也算是過命的交情,羅斯也不客氣地把自己當外人了,自然而然地在顧凜深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張椅子就坐下來,興奮的通知他們:顧凜深發現的陽中草在基地剛剛的會議中,被一致通過,正式列入了基地急救醫藥名單,作為一種常規醫藥使用,而且基地已經派人將陽中草的**標本以及種子一起上報到了研究院,正在爭取讓陽中草能夠得到整個聯邦的認可。

與這件事一起上報的,還有顧凜深的簡化版古武招式。從當初的精英小隊定點實驗,到如今在普通戰士之間的推廣實驗,顧凜深的簡化版古武被證實修習以後在實戰中確實是有突出成效的,一則精英戰士們的戰鬥力有所加成,二則普通戰士們在戰場上的存活率也得到了提高。

這還不算,再加上之前他在那場大戰中的出色表現……憑着星艦儀器上記錄下的那些錄像,不管是誰都要承認,顧凜深確實是整場戰鬥中單人表現的最出彩的那一個。而這些東西毫無疑問在被簡單整理以後,也已經早早地上報上去了……估計這些天,顧凜深的名字是免不了要在聯邦高層那群老傢伙的面前刷屏了,存在感簡直爆棚。

當然,這其中也絕對少不了景容尚、古威爾他們其他四個人的消息。說起來,他們這一次的歷練小隊,經歷實在是“多姿多彩”,不僅是前所未有,估計也是後無來者……因為這次讓前來試煉的學生摻和進了這樣的險情里,他們的將軍閣下,可是隔着通訊被自己的老上司狠狠地數落了一通……咳咳,開什麼玩笑,這次的歷練小隊裏還有幾個沒成年的呢,這要是沒出了事還好,要是出了事,那才真的是要遭。

還有一句沒說出口但是大家都懂的——尤其這未成年裏面居然還有着一個雄性。這又是未成年,又是雄性的,要是出了事,分分鐘可以引爆民眾們的所有爆點。

儘管這通數落完全沒能澆滅他們將軍閣下為顧凜深他們而驕傲的好心情,但是估計以後再來基地參與試煉的小隊們的任務範圍就會增加更多的限制,像他們這樣實打實走過生死時刻的經歷恐怕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這固然可以免去危險,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損失呢?就看你到底是從哪一個角度去看了。

羅斯·烏瑟這邊在心中感嘆非常,那邊聽到消息的顧凜深則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倒是一旁的景容尚顯得比他還要高興的多,笑眯眯地給了顧凜深一個擁抱,換來顧凜深無奈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從回來以後,顧凜深就稍稍有了一些改變。大家都能夠感受得到,他變得沉穩了很多,身上偶爾的孩子氣也逐漸地幾乎消失不見,他看起來越來越像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就像是一瓶品質極好的美酒,雖然年份尚淺,但是卻已經開始散發出迷人的香氣,令人着實期待並可以想見若干年後,這份香氣會被醞釀的多麼醇厚。

簡直是一個移動人性春藥的雛形……基地里很多人現在已經學會特意繞着顧凜深走了,不然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不過這樣的成長和改變是源自怎樣的傷痛,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曉了。

唯一不變的,還是他對於戰鬥的熱愛。當他練習的時候,那一瞬間什麼穩重都被拋到了一邊,渾身散發的只有高昂的戰意,一如從前。

……

羅斯的視線又轉移到他們身邊已經收拾好的大件行李上——這個時候,分享喜悅的迫不及待從心中消去,他才分散出注意力看清那是什麼。想必景容尚之所以過來顧凜深的房間,也正是來幫他收拾東西的。

羅斯的神情稍稍有些低落……也是,他差點都忘了,磨練結束了,顧凜深他們這五個少年也快要離開了。相處了太久,還有點捨不得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我們不是已經和你們的將軍閣下說好,等到畢業以後,我們全員都會再次回到這裏來嗎?難道那個時候,你就已經不在,回家結婚生子去了?”顧凜深挑挑眉,這樣打趣道,“說起來那個時候你的年齡也該到了……”

——哦,對了,雖然平時話變少了,但是這傢伙不開口則以,一開口時的挑釁欠揍功力還是該死的一如往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下子什麼感傷的情緒都沒了啊摔。

沒等羅斯怒視顧凜深,救場小能手景容尚同學就主動打了圓場:“羅斯不會這麼早成家的,對嗎?至少應該會比我們要晚。”他和顧凜深回去就該按照說好的訂婚了,或許一畢業就會成婚也說不定。然而羅斯的另一半現在還連個影子都沒有,就算進度比較快,應該也會在他們後面才對。

羅斯·烏瑟:“……”雖然明白你是在岔開話題,雖然明白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是我作為單身狗就是突然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怎麼辦!景容尚你跟着顧凜深能不能學着點好,別把他欠揍的屬性學了個十足十啊。

……

送別的時候,一干大老爺們對着顧凜深他們五人戀戀不捨,這裏邊有他們合作過的戰友,有教導過他們的教官……斯圖瑞特也乾脆不再掩飾自己對於顧凜深他們的關心,屈尊親自過來送他們離開。

“真不想讓你們走啊。”

“如果你們不是學生,還有學要上,我們打死都不讓你們就這麼輕易離開。”

“主星有什麼好的,還是咱們基地好對不對,你們到時候可要給我們記得回來啊。”等等挽留的聲音不絕於耳。

和他們來的時候人嫌狗厭的場面完全不同。

顧凜深他們一再地保證在畢業以後絕對會回到這裏,不會受任何其他的“誘惑”半路被拐跑以後,才終於得以被放行,哭笑不得的踏上了離開的飛船。

……

飛船上的日子平淡而無聊,然而顧凜深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在飛船上悠閑度日的時候,外界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與他們切身相關的大事。

之前他們在那場戰鬥中的錄像,有部分被截取,再經過精心的剪輯以後,被放映在了聯邦主星的各大繁華要道的大屏幕上。原本血=腥=暴=力的視頻經過後期處理,尤其是加上配樂以後,變得戰意激昂,格外令人熱血沸騰,心中頓生豪情萬千,一經播出,頓時就風靡了整個聯邦,每次放映這段短片的時候,都有無數的人駐足,着迷的從頭看到尾。

而在視頻的最後,則有一小段後期加上的五人小隊的介紹,除了個人,還有機甲的部分資料。有不少人紛紛認出這正是之前新出爐的這一代學院機甲大賽的優勝者們,然而這一次他們可要比上次還要出名的多。

一是宣傳的水平和力度不同,二是實戰看起來畢竟是要比練習戰——哪怕是高水平的練習戰要酷炫的多,看起來更真實過癮,短短的幾天內,他們五個人就都變成了國民偶像,被稱為機甲黃金一代,其中表現最突出的顧凜深更是直接升級成了全民男神,粉絲不分雌性雄性。

而下這個命令的不是別人,正是聯邦的決策者,議會的那些高層們。

這是他們商議之後的結果。

這次機緣巧合的戰==役是近年來聯邦和蟲族最大的一場遭遇戰,難得的是,除了勝利以外,在這場戰鬥中,他們還獲得了幾個年輕人格外英勇出色的表現,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學院機甲大賽的優勝者一直都會有,然而能夠達到這一代如此出色的程度卻恐怕不會再有了。

——長久的和平,至少是表面的和平,讓現在一些聯邦年輕人逐漸變得有些浮躁起來,甚至逐漸開始輕視曾經慘烈的歷史,覺得蟲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就需要一些同齡的偶像來激勵他們,告訴這些年輕人們,在他們悠然的享受主星的繁華的時候,在邊=境、在前=線,聯邦的軍==人們依舊在流血,在戰鬥,而且有一些年齡與他們相當,甚至或許還要更小一些的同齡人在戰場上表現的是這樣出色,激發出他們心中的血性。

而這幾個孩子看起來就很不錯,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也不是沒有過爭議,有一些守舊的保守派執着的認為不應該把一個雄性捧得這樣的高——這是太明顯不過的事,誰都能看出來,錄像一經公佈以後,這五個少年裏最耀眼的究竟會是誰。

但是他們立刻被一群軍=.=部的頭頭們外加議員中的少數幾個雄性噴得找不着北。前者只認實力不論性別,早就被錄像里顧凜深的戰力所折服,認定這孩子若干年後必定是一個優秀的將==星,更有不少早已被愛徒叮囑着要看好這個苗子,將來畢業后直接攬到自己麾下;後者則是直接抬出了雄性保護協會說事,一個歧視的大帽子扣下來,對面的人頓時被秒成了戰五渣。

結果就是,當顧凜深他們一下飛船的時候,體驗的就是極其熱情沸騰的歡迎場面,嚇得幾個人剛邁出腳,差點一個哆嗦又躥回飛船上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茫然到有些無辜。

等待着特殊通道開啟的期間,任憑下面此起彼伏毫不間斷的告白聲響個沒完,幾個人連忙聯網,終於以最快的速度簡單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聽着下面第不知道多少次喊着“顧凜深嫁我”的囂張聲音——明顯可以聽出來來自不同的年齡不同的性別甚至不同的種族,景容尚的臉終於徹底綳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有些大膽,但是卻讓他突然完全抑制不住衝動的想法。或許這會是這輩子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

——他想要顧凜深一個吻,就在現在。

在顧凜深詫異的目光里,景容尚走到他身前勾住了他的脖子,眉眼彎彎。唇齒相觸間,有一句話輕輕融入其中:“……別說話,吻我好嗎。”

顧凜深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哼笑一聲,並不問他為什麼,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一樣,凝視着景容尚專註的眼眸,溫柔繾綣的低下頭去。

“如你所願。”

耳邊寂靜了一秒,隨即響起了無盡的尖叫和歡呼聲,構成了最美妙的背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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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到異世的姿勢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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