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手17

第六章 殺手17

身為省城黑道教父的柏羿文自然不會受這種窩囊氣。本來他對參加團體或個人賽無所謂,但這一次去張家界比賽,團體參賽成員的所有費用都是棋院出,而個人參賽一律全部自費。擺明了是玩人,他如何能忍受。

得知事件真相二個小時后,柏羿文正坐在教室里上課,學校的校長敲門把他叫了出去。校長身邊站着一位中年男人,此人他認識,是省棋院的院長。親自來向他賠禮道歉,參賽的名額當中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後來他才知道,王傑的家裏也很有勢力,他的父親是省體育管理局副局長。棋院領導在兄弟盟老大嚴夢華的逼迫下同意柏羿文參加團體賽,又沒辦法不讓王傑參加,只好讓四個人來了一番複賽。最終王傑憑藉自己的實力,贏得了一名參賽資格。

接下來柏羿文可發愁了,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快速提高自己的圍棋水平,以期達到綜合實力的提高。可他沒有時間,白天要上學,晚上還要給安苒治病,完事之後他要恢復內力,幾乎沒有一點時間去網吧下棋。

他只好找到小姨翠珊請假,反正高中的課程他早就自學完了,希望她能夠同意,讓他在白天上課的時間去網吧。小姨翠珊笑了,臉上竟然露出燦爛的笑容,還真別說,柏羿文第一次感覺到她還真的挺漂亮。

“死了這條心吧!你就是說出大天去,也沒門!”

小姨翠珊的笑完全是一幅幸災樂禍的神情,把柏羿文氣夠嗆。可他也不能讓嚴夢華拿對付棋院領導的方式,來威脅小姨。雖然不喜歡她,可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小姨。

“你個老處女,難怪沒人要,簡直就是變態!”柏羿文罵完了轉身就走。

“我願意!你怎麼著吧!就不讓你去,急死你!”身後的小姨根本就不生氣,兩人從小就不對付,打架的事情經常發生。翠珊才犯不着跟他生氣,老處女,沒人要,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沒有達到目的,柏羿文自然不甘心,他想起了養母翠花,怎麼說她也在四姐妹中擁有最高的威信。

沒想到養母翠花在電話中聽他說完,根本就不支持他。

“小文,你是一個學生,學習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小姨是有些毛病,可這一次她做得對,媽完全支持她。小文啊!媽知道你懂事,也聽話,小姨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媽希望你能夠尊重她,不要總像小時候那樣,一見面就打個沒完沒了。”一向溺愛他的養母,竟然訓了他一頓。

“媽,可我上課也不用聽講,高中的課程我早就自學完了。”他在據理力爭。

“那也不行!學校有學校的紀律,你一個學生當然要遵守。小文,你是一個乖孩子,一定要聽話,可不許胡來。”

養母放下了電話,柏羿文傻眼了。沒有養母的支持,他是空有一身力量,卻拿小姨沒有任何辦法。

翠珊這一天心情特別好,上課的時候,看到柏羿文耷拉着腦袋,一副吃癟的樣子,她的心裏說不出來的暢快。

“噫吁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方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柏羿文,把這首詩翻譯出來!”翠珊見柏羿文跟睡著了一樣坐在那裏,心中有氣,想難為一下他。

懶塌塌的站了起來,柏羿文一幅無精打採的神情。突然間雙臂揮起,“啊!”把翠珊和所有的同學都嚇了一跳,“多麼險峻,多麼高!蜀道難走,比上天還難。蠶叢和魚鳧兩個傻瓜蜀王,開國的事情多麼渺茫不清。從那以後經過四萬八千年,才和秦地的人有交通。西邊擋着太白山,只有鳥道,高飛的鳥才可以橫渡峨嵋山頂。直到地崩山塌壯士都被壓死,然後才有了天梯與石棧相互連接。上面有即使是拉車的六龍也要繞彎的最高峰,下面有衝激高濺的波浪逆折的漩渦。…。”當說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后,又頹廢的坐了下去,再也不翻譯了。

下課後,曉娜跑過來問道:“二哥,你發神經啊!嚇了我一跳!”

“唉!”柏羿文嘆了一口氣,“你說說,小姨她是不是有病,怎麼就總跟我過不去呢?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舉行全國圍棋比賽了,我想學習一下,提高一下,她都不同意。真是一女當關,難死我這個英雄啊!”

“就這點事啊!二哥,你早說呀!只要你賄賂一下我,一切包在我身上。”

“真的?”柏羿文大喜,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告訴你,別提過分的要求,想讓我以身相許,那可辦不到!”

“臭美你!”曉娜一臉的嬌嗔之色,“陪我逛街,不!還要加上陪我蹦迪。”

“好!成交。”

曉娜用什麼辦法他不知道,反正是從第二天起,他被特許每天下午可以不上課。

聯眾圍棋里,出現了一個牛人,ID稱號是殺手17。五天以後,以一盤未負的驕人戰績,成為5d段位,進入到弈友圍棋房間,那裏只有5d以上段位才能下棋。

此時的柏羿文已經不再注重輸贏,他看裏面誰厲害,就找誰下棋。據他所知,這裏經常會有一些國手過來,像聶棋聖、馬九段、常九段等等。漸漸的殺手17在裏面名聲大振,每一次他出現,都會引來眾多棋手觀局,人們紛紛猜測,殺手17會是哪一位著名的國手。可總結了一番,沒有一盤棋類同於任何一位高手。殺手17的棋風有時過於兇悍,有時卻又像一個不會下棋的人,一頓胡砍亂殺,根本就沒有邏輯性。

兩個多月後,柏羿文覺得自己棋藝鍛煉得差不多了,便打電話給省棋院領導,要求與王傑來一場五局三勝友誼賽。在他看來,王傑的棋風屬於那種特別穩健的,與他下棋對自己的提高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雖然觀局的人不少,棋院還特意掛盤講解,兩人下棋的時候還是表現出相當友好的態度。本來就是以棋會友,要不是上一次棋院領導為了巴結王傑的父親,也不會鬧出那樣的一場風波。

第一盤棋,柏羿文執黑輸了。輸在佈局就處於下風,雖然中盤搬回了弱勢,而且稍稍佔優。但在收官階段,一個誤判斷,被王傑搶到先手,最後輸了半目棋。

兩人復盤的時候,王傑指出他在收官時的錯誤。“這兩處雙先,你完全可以都走到,但你順序弄錯了,結果我們一人走了一個。我那裏是活棋,即便讓你進去,也只不過破我幾目而已。可你這裏目數太多,一旦讓我走進去,便翻盤了。”

柏羿文心悅誠服地接受了,伸出手說道:“沒錯!我收官方面的確還需要提高,像你這樣的專業棋手,這類錯誤是不會出現的。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經常切磋一下。”

兩人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好朋友。雖然後面的棋柏羿文連贏三盤,但他也得承認,王傑的棋力並不比他差,兩人應該在伯仲之間。

因為柏羿文就要遠行去張家界參加圍棋比賽,鄭敏便要為他送行。結果,曉娜和安琪、大牛、李慕白都來了,柏羿文還打電話把王傑也叫來了。

“羿文,今天喝點酒好不,祝你拿個冠軍回來。”鄭敏提議道。

“沒問題!我可是海量,你們可要小心。”當年的歷易寧千杯不醉,他因為是小孩,養父又開車,平日裏不喝酒,他也就很少喝酒。

“吹吧!誰不知道誰呀!”大牛一幅你吹牛的架勢,一招手,“服務員,來一箱啤的。”

“對!看看你們哥倆到底誰厲害!”李慕白看熱鬧不怕事大,完全是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過,他的頭上很快就挨了鄭敏和曉娜一人一暴栗,“姑奶奶們,我沒得罪你們啊!幹嘛打我?”

“活該!”柏羿文也一幅幸災樂禍的神情,惡狠狠的說道:“咋不打死你個死雞呢。”

李慕白一幅哭喪着臉,“喂!我說你丫的,告訴你多少次了,是基,不是雞。”柏羿文總把李察基爾的基說成是小雞的雞,一字之差,他美好高大的形象,就毀於一旦,“重色輕友!交你這個朋友,我可倒老霉了!”

王傑就如同他的棋風一樣,微笑着穩穩噹噹的坐在那裏,望着大家在耍鬧。

最後,大牛、李慕白、鄭敏、曉娜都喝多了,安琪喝得少,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只有柏羿文和王傑跟沒事人一般。

“王傑,酒量不錯!有機會我們比試一下。”因為是明天白天的火車,柏羿文不好把對方喝醉。

王傑痛快地說道:“好!沒問題!不過,你先告訴我,最近網絡上的殺手17是不是你?”

柏羿文豎起大拇指,“好眼力!”圍棋能夠陶冶一個人的性情,他正在不知不覺之間,把歷易寧那種暴虐的性格變淡。本來音樂也有這種特性,但他演奏樂曲卻是為了殺人,自然沒有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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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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