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臣弟得了花柳!!
“宮門閉了,就沒回了!”慕容濯又是淺笑一句,似是不想多談。
蘇顏抿了抿唇。
蘇紹眼神複雜地望她一眼,舉起酒杯和慕容濯碰了碰,笑着飲了下去。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出了門口,蘇紹逕自上了馬,慕容濯往馬車上走了兩步發現蘇顏還站在原地,不由問道:“怎麼了,不上嗎?”
“下官身份卑微,不敢與殿下同車!”蘇顏陰着聲音說完后,拍拍屁股走了。
慕容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可此時酒樓旁邊人群洶湧,他已上了馬車,且蘇顏三兩步走遠追也不及,他只好繼續上了車。
……
可是慕容濯當真上了車沒追着自己來后,蘇顏的心裏又不痛快了。
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在鬧什麼便扭,總之就是想着自己擔心了他一夜,他明明可以派人可卻連個消息也不遞出來,且今天神神叨叨地也不回府,還把自己拉來和蘇紹吃這一頓莫名的飯。
雖說,他願意告訴自己他和蘇紹同夥的消息算是對自己不錯,可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己一直擔心他嗎?
擔心?
蘇顏被這個冒出來的詞嚇了一蹦,然後趕緊甩了甩頭。
那個沒良心的傢伙,她才懶得擔心他呢。
回到王府時慕容濯還沒回來,蘇顏掏了掏耳朵,又跺了跺腳回了屋。
孤自用過晚膳,又洗漱沐浴后,正要上榻時屋裏才多了個人。
蘇顏停下掀被的手,憤而走到門邊嘩地拉開門,大喊道:“烏瑤……烏瑤……”
花音匆匆從側屋跑來,“烏瑤姐姐去管事那了,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
“你怎麼守的門,沒見我都要睡覺了嗎,放他進來做什麼?”
“啊……”花音為難地看向那個不受歡迎站在門邊的“某人”,艱難地道:“小姐,奴婢沒瞧見……”
“行了,時辰不早,花音你去睡吧!”某人輕笑着從身後將蘇顏冷不防橫腰一摟,又揮袖把門闔上,將花音脫口而出的急聲了隔在了門外。
屋外,花音拍了一陣門后,停了。
屋內,蘇顏扭身從他臂下躲開,靠在齊腰八角桌邊,抬出一腳正好壓在慕容濯腰間,冷聲道:“你還真以為每次你都能制住我?”
“我可不想制住你,只想抱你而你!”慕容濯笑道。
“滾!”
“要不一起去那裏滾!”慕容濯笑指着旁邊鋪到一半的床榻。
蘇顏收腿,再踢出,慕容濯也不躲,於是那一踢便重重踹在慕容濯腰上。
屋裏有輕微悶哼聲。
蘇顏臉微微變色,“你做什麼不躲?”
慕容濯低頭看了看碧袍上腳印的紋路,笑道:“如果讓你踹一腳能解氣的話,這筆買賣很賺,我為何要躲?”
“賺你個鬼!”蘇顏白他一眼,在旁邊桌邊坐下,自倒了一杯茶。
“也賞我一杯吧!”慕容濯嬉笑着也坐了下來。
蘇顏把所有空杯都往自己這邊撥撥,自顧着喝了起來。
慕容濯只得望着茶壺興嘆,“早知道你這麼在意,我一定自己偷飛出來親自告訴你我回不了府了!”
“誰在意,你說誰在意呢?”蘇顏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濺了一桌。
慕容濯急忙抬起她的手以免弄濕了衣袖,卻被蘇顏一手拍開,“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有話!”慕容濯笑道:“我錯了!”
“誰要聽你說這個?正經的?這次進宮皇上怎麼說,還有,今天那個蘇紹奇奇怪怪的,他要見我做什麼?”
“那能先給口水喝嗎?我剛回府,晚膳都還沒來得及用呢?”慕容濯眼巴巴望着蘇顏。
“誰讓你鬼混的快活!”蘇顏嘴上說著,手邊卻還是鬆了個茶盞出來,給他倒了一杯。
“謝謝顏顏!”慕容濯笑着趕緊接過,連喝了好幾口才停下。
“這次北胤的事讓皇上很為難!他既想讓我娶,卻又不想讓我娶,所以一來二去的耽擱了時間,便宿在了宮裏!”
“至於蘇紹,他一直想見見讓孤為之甘為斷袖之人,所以昨日在宮中見了,就一同約了午膳,也約了你!”
“這算正經了嗎?”慕容濯笑問。
蘇顏沉默了。
慕容濯的話她聽的清,也辯的明。
北胤使臣被刺,天歷理虧在先,再加上北胤新太子底細不明,蘇魏在北胤的實力也不明,如果慕容濯娶了那個曼蓮公主齊璇璣,那麼至少可以離北胤內朝更近一步,探起情況來也更方便,更何況,北胤國主極寵齊璇璣,如果真攏了她,慕容澤便不用再顧忌蘇魏與北胤三王勾結之勢了。
可是,帝王心中從來不信任何人。
他倚靠着慕容濯,卻又暗忌着慕容濯。
他原本就擁有着他所垂涎的獵衛的慕容濯,一旦有了北胤的撐腰,他的處境會跟艱難。
所以,此刻的慕容澤,怕是徹夜難眠的吧。
而這些,蘇顏也不是不曾預料過,只是慕容濯說一切交給她,那她便沒有再多言。
……
日子就這般平靜又過了數日,聽說這些日子慕容澤私下召見了北胤使臣,委婉表達了慕容濯不適娶妻的話,而北胤使臣回稟國主后帶回的話是,曼蓮公主心繫天歷,如果北晉王無意的話,蘇府也另有
無意的話,蘇府也另有兩位公子未娶,不若他們二位也行。
使臣話出當場,慕容澤又冷了臉。
結果當然是不能同意。
若是讓蘇紹或者是蘇隱娶了北胤公主,那麼他皇帝的位子估計是不想做了。
於是,幾番使臣來往交涉外加北胤國內陰兵動作不停,蘇魏巋然不動一副你讓我家辦喜事我就辦的態度后,慕容澤的頭髮撓掉了無數根。
終於在一個黎明的晨起,慕容濯從早膳桌上被直接揪走,說是朝臣們在朝殿上鬧的不可開交,慕容澤無奈只得宣他入宮。
而他去了之後,原本只是沸騰的水直接爆了。
因為,慕容澤開口就說:“北晉王,此事朕由不得你的性子,你年已十九,該收收心成家娶妻,為皇家綿延子嗣了!”
而慕容濯表情落寞惆悵,還有一絲藏不住的懊悔,苦着臉道:“可是皇兄,太醫昨夜剛說臣弟……得了花柳,怕是娶不得妻了!”
群臣“……”噴血!
慕容澤一個趔趄,差點從高高的金台上跌下。
“你……你說什麼?”他聲音顫的話都說不完整。
“臣弟說,臣弟得了花柳!”慕容濯這次揚着聲又清楚地說了一遍。
“哎呦!”
“這可成何體統……”群臣們血盡過後,一個個開始議論起來。
“閉嘴,閉嘴,都給朕閉嘴!”慕容澤怒瞪着發紅的眼睛,暴叫狂吼。
這是這個溫和帝王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失了態,縱是每每與蘇魏起爭執時他也都是隱怒不發,當下震的所有人口目一呆,立噤了聲。
跪地!
蘇魏也緩緩跪了下去。
唯有慕容濯挺直脊背站在那。
良久,慕容澤揮開高卓扶來的手,沉沉開口:“北晉王,你可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臣弟知道!出了此等事臣弟也是傷心悲痛萬分,但是既然皇兄有意賜婚,臣弟也不敢隱瞞!”慕容濯無奈道。
“是哪個御醫診的病?”
“此等隱疾臣弟哪好意思請御醫,是覺得身體不適了所以偷偷找的城裏回春居的張天師!”
“那張天師如今何在?”
“在……!”慕容濯面色為難。
“在哪?”慕容澤又是一喝。
“地府!”慕容濯快速道:“他診完后臣弟傷心之時多言了兩句,於是那人心生俱意半夜懸樑自盡了!”
“你……你竟敢殺人滅口?”慕容澤臉色鐵青。
“臣弟沒殺,臣弟只是說讓他自己考慮好千萬要保密,結果他自己理解失誤,覺得人死了嘴巴才最牢靠所以就自己自殺了的!”
“不過若是皇兄不信的話,那就從宮裏再宣個御醫來瞧瞧唄!”
慕容澤望着睜眼說瞎話的慕容濯,良久,緩緩轉身,將那瑟瑟發抖的手指收入了袖中。
“不用了,朕不是不信你,真是朕很傷心……”
“阿濯,如今你是朕唯一的皇弟,你如此揮霍着傷了身體,朕很痛心!”
他直直望着慕容濯,面色恢復平靜,語氣漸柔。
“皇家有皇兄綿延子嗣就夠了,臣弟……無所謂!”慕容濯垂眸道。
“唉……”金座上傳來一聲長嘆,“罷了,罷了……”
“你如此這般,也都是朕沒看顧好你……你且回府吧,好好尋醫調養着!”
“多謝皇兄,臣弟告退!”慕容濯躬身一拜后,轉身大步出了門。
……
雖說殿上的群臣都不是多舌之人,但京中名門中到底還是知道了北晉王風流太過染了花柳之疾的事。
王府里自當也沒人特意告訴蘇顏這件事,直到有一日夜間路過天竹樓時發現那裏居然全熄了燈,隨手拽着路過的霍凝時,才從他支支吾吾的口中才問出了緣由。
蘇顏石化了!
花柳?慕容濯有花柳?
那她被他又親又抱的算什麼?
可再一想,不對,那些天竹樓里的女人都是假的,他都沒碰過又哪來的什麼狗屁花柳!
於是,一腳踹開霍凝她跑去找慕容濯質問。
質問的結果就是,一個時辰后,某人衣冠不整髮髻全亂地逃出了某個妖孽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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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的女人,還跟個花痴一樣,更是醉醉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