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衡之道(下)

第九章 平衡之道(下)

張成帶着宋雅來到慧心的房門外,一番通報以後,嘩啦嘩啦的麻將聲戛然而止,慧心面色不善的匆匆而來,顯然對打擾了她的興緻非常不滿。張成給兩人做了個相互介紹,抬眼一瞥時,才發現二女冷然對視,互不相讓,哪裏還有半分大家風範,張成的心猛地一跳,隨**代了幾句,兩位好好協商,共同將姑娘們管理好,以後這天然居就全靠兩位云云,然後借個尿遁,便溜之大吉,等二女反應過來,再行呼喚時,哪裏還有他的半分蹤影,這套無影步的輕身功法,雖然未得其形,但深得其中精意矣。

呼呼喘口粗氣,張成興奮地搓搓手,正要偷偷觀看,一少女卻突然出現在身後,“那個誰誰,在那做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沒聽見大姐正叫你嗎!”說著正要通風報信,張成連忙一把將她抓了過來,捂住小嘴,做個噓的姿勢,然後指指外面,示意她看看。那少女一看之後,也是大感有趣,掙脫張成束縛,靜靜地偷看起來。於是兩人爬着門柱,伸長了脖子,在那兒張望起來,還不時抖動脖子,顯然正極力忍住笑聲。

“呃哼。”一聲咳嗽響起,沒人理他,再咳一聲,還是沒半點反應,來人沒有辦法,只得走了過去,拍拍張成肩膀,悄聲說道:“張兄,張老闆,張先生……”

張成拍開肩膀上的手,很是惱怒地轉過身來,看清來人原來是成都城一個半實權人物,和獨尊堡粘了點親戚,看在獨尊堡的份上,終究要給他幾分面子,換個笑臉說道:“馬兄可有什麼事情,不如待會再談,我過去請馬兄喝上幾杯。”

“相請不如偶遇,大丈夫做事不要拖泥帶水,難得今天碰上張兄,我們這就去喝他一壇。”然後湊過身來,低聲道,“有位朋友對張兄你非常仰慕,希望能和你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張兄給我個薄面,過去見他一下就好。”

張成無奈,只得拍拍那少女,叮囑道:“待會來給我講講,記住咯!”少女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不要打擾了小姐的雅興。

張成狠狠瞪了那馬兄背影一眼,卻又沒有辦法,只得跟了過去。

這是一間典雅的會客室,專門用於給人談天,交流書畫詩文之用,當然你要是想在這說點秘密勾當,也沒人會反對,不過天然居最近建了一處閣樓,取名“空中樓閣”,正如它的意思一樣,一樓完全只做支撐之用,沒有任何房間和多餘建築,只有一個樓梯通往唯一的密室,密室上方的屋頂作圓錐狀,便是輕身好手,也無法不被發現地附身其上,再加上密室所用木料隔音效果非常好,在那裏密談,幾乎沒有被人偷聽的可能。

所以這“空中樓閣”一經推出,便大受歡迎,幾乎每天均被人租用,總管早已跟張成說過幾次,想要再建一座,以滿足市場的巨大需求,降低令人不滿的昂貴租金。這次的見面顯然還不到動用“空中樓閣”的地步,事實上,張成原以為又是一個找他介紹小姐的猥瑣富商,不過見過面后,他便馬上否決了這種可能。

屋中只有一人,他作書生打扮,相貌還算英俊,只是臉色蒼白,甚至泛起一陣青色,如果這樣的人還想找個女子歡好,估計還沒等他下馬,便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來來,我給兩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張成張公子,便是這天然居的主人;這位是香玉山香公子,做的是茶葉木材生意,兩位多多親近。”

張成挑了一下眉頭,重新好生打量了眼前這人一番,心中盤算着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巴陵幫在江湖上的名聲非常不好,而且香玉山父子姦猾似鬼,野心勃勃,這樣的人,用來打壓以求名聲顯然比與虎謀皮更為有利,只是現在還沒有到翻臉的時候,也有和他們保持接觸,做些了解的必要。

心中定下基調,張成看香玉山準備說話,便搶先笑道:“哎呀,原來是香公子,貴客,貴客那,我一看公子便覺得親近,今天定要不醉不歸,來人,上花雕,今天的客就由我請了,兩位不要和我爭。”

香玉山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顯然無法承受花雕這般烈酒,張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是真喝死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不過香玉山顯然應付這種情況的經驗非常豐富,當下苦着臉說道:“張兄的好意,玉山心領了,只是玉山自幼體弱,不能飲酒,只能以茶代酒,還請張兄恕罪。”

張成笑道:“無妨,無妨,其實我早就看香兄你似乎身有暗疾,剛才一試便試了出來,哈哈。”

香玉山無言以對,只能在那陪笑,這樣被人耍,認是誰也開心不起來,卻聽張成又道:“在下初通醫術,不介意的話,願為香兄把把脈。”

香玉山只得伸出手來,讓張成給他號脈,雖然早就聽聞眼前之人不通武藝,而且也沒聽說給誰看過病,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企盼,實在是不願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張成確實會幾分號脈的手段,多半是從書上看來的,他研究人體經脈五行**位,對於這些病理什麼的,還是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只是要他開方拿葯,針灸按摩之類的,那是萬萬不行,不過香玉山是練功走火,對於他了解**位的五行屬性,那是有大大的好處,這麼個現成的練手機會放在那裏不用,那他就不是張成了。

過了許久都不見張成說話,只是不斷變着手法,還不時翻翻香玉山眼皮,看看舌根之類的,旁邊那馬兄早已按捺不足,找了個借口便溜出去逍遙快活。香玉山卻漸漸的臉色凝重,正所謂久病成良醫,張成的那些手法他雖然不是全都認識,但是知道的都是些有名手段,再加上這診斷的時間也太長了些,比過去那些庸醫認真無數倍!香玉山的眼睛死死盯住張成,臉色隨着對方的表情而陰晴不定,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終於,張成停下手問道:“香兄這病是練功走火造成的!”香玉山把頭猛點,“氣脈自足少陽突然轉手少陰經脈,傷了檀中、關原等**,奇怪,奇怪,這氣脈是怎麼走得過去的?”香玉山連忙把練功方法說了出來,看樣子並沒有絲毫隱瞞,事實上他巴不得天下人都來練這功,變得跟他一般整天咳嗽,氣喘吁吁,周圍均是美女,卻都無法享用!

張成笑吟吟地問着,等實在無法再套出話來時,才嘆了口氣,說道:“唉,香兄這病,非藥石所能醫治,小弟也是無能為力。”香玉山登時面若死灰,本來他不是為了看病而來,只是張成一直在說這事,而且不斷給他希望,讓他漸漸以為已經完全清楚病因,剩下的自然是手到病除的時候,張成卻突然說這無葯可治,讓他如何受得了這種打擊,癱軟在那裏一動不動。

張成心中狂笑,只差沒有捶胸頓足,繼而心思一轉,非常誠懇地開導道:“其實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有人能用道家玄功,幫你調和陰陽二橋,或許可以緩解病痛,嗯,寧道奇定然有如此功力,香兄不如去找他幫忙?”看香玉山那張已經緩和下來的臉,又苦了下去,忍住笑容,轉而說道,“或者,道家至寶長生決,也可以根治此病,甚至功力大增。”

張成不知道自己的笑臉,有幾分像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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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武大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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