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真理塔
布姆恩一愣，一開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即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確定，你是說那座塔？”
約修點點頭，道：“是的，老師，我希望可以觀望一下真理塔。”
布姆恩聞言，苦笑着搖搖頭，“約修啊，別說你，就是我也是晉陞了聖賢之後，才被允許去真理塔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真理塔的存在，也是我的導師告訴我，我才知道。”
說著，布姆恩有點疑惑地看了約修一眼，看到後者一臉坦誠的樣，無奈道：
“我也不追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了。”
“只是，前去真理塔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幫到你。”
“除非，你可以自己達到聖賢的層次，但那時候你也不需要我了。”
約修搖搖頭，“老師，你覺得幫不了，是因為你只是站在了者的方面上去思考。”
“嗯？你是說……”
“是的，”約修誠懇道：“老師，我希望你可以幫我舉薦一下，議會舉行的這次選撥。”
布姆恩並非傻，實際上他聰明得很。
再聯繫上剛不久初選結束得事情，很多東西他就理順得七七八八了。
“怪不得你現在倒是來了，敢情主要還是為了這個。”
布姆恩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是的，每一位聖賢都有權利向議會舉薦一位人選，他可以直接參加最終賽事。”
“這是議會對聖賢級者的認可，是權利，也是責任。”
“即使你是我的生，我也不能夠瀆職，僅僅因為你我的關係，而輕易辜負了議會的信任。”
“而且，這次賽事牽扯很大。”
“不過你倒是來得是時候，如果你再遲那麼幾天過來，我就可能會舉薦另外一個人了。”
“議會賜予聖賢推薦的權利，也是相信我們的眼光和智慧，正好有那樣一個人耽誤了初選的事情，於是他找到了我。”
約修暗道好險，要不是他搭上趕的欺愚者，他可能就會錯過了這個機會。
現在事情還可以挽回。
“他說服了你，是嗎？”
“是的。”
得到這個答案的約修沒有任何失望，布姆恩有點好奇，然後前者下一刻就給出他答案。
“老師，我相信，我的理由也會說服你。”
說著，約修慎重道：“我是可能之人。”
這句話一出，布姆恩果然臉色一變，然後他死死地盯着約修。
後者只覺得，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探視着自己，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完全消失之後，布姆恩神色異常複雜，最終嘆了一口氣。
“果然……”布姆恩苦笑道：“你的確成功說服我了，但是……”
“這還不足以讓我做出最後的決定啊。”
“你是我的生，我也不能偏袒，賽事的問題，真的牽扯大。”
“難道！？”約修猛然想到一個可能，脫口而出，“他也是可能之人？”
“你猜對了，”布姆恩道：“要不是編年史的問題耽誤了一下，我就已經舉薦他了。”
者是懂得變通的人，但是在真正嚴肅的問題上，原則是不容鬆動的。
這點哪怕換做約修自己，也是一樣。
他沒有問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他知道他問了，布姆恩也應該不會告訴自己。
因為一旦知道競爭對手，無論誰勝誰負，都會對彼此的關係有不好的影響。
片刻之後，約修咬咬牙，給布姆恩提出了一個要求。
布姆恩聽完之後，忍不住驚訝道：“你確定？要知道這……”
約修肯定地點點頭，“是的，這很難！”
“但是導師，真理塔對我來說，真的是非常重要。”
“我希望這樣可以證明，我比他更有價值！”
布姆恩怔怔地看着約修，看着這個少年……
他似乎想起，年輕的自己，也在導師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無奈一嘆，道：“好吧，既然如此，也好，你能做到這個程，你也的確值得我選你！”
“行了，你走吧，”布姆恩揉揉眉心，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考慮一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約修總算鬆了一口氣，離開了。
他在心裏，默默地跟布姆恩道了句抱歉。
在來這裏之前，他就調用過欺愚者的資源，查過布姆恩的平生。
於是他知道，他以前還跟着弗蘭諾德習的時候，前期天賦還不顯然，上面還有一個師兄在壓他一籌。
年少的他，也曾經將那個師兄視為競爭對手。
很容易猜到，幼年的布姆恩，應該也會說出類似的意氣之話。
這是他做出的，最壞打算和後手，事實證明，他果然沒白費力氣。
“真理塔，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雖然不至於缺它不可的程，但是……我相信它的力量，可以讓我有全新的飛躍。”
“而且，就算沒有真理塔，我也必須幫蕾依穩固勝利。”
“我相信她的實力，然而這個年代，實力並不夠，手段也是必須的。”
真理塔，是他志在必得的。
它的作用很難確實形容，卻十分重要，若是舉一個真實例的話，就是——
曾經某個准傳奇的法師，在進去真理塔出來之後，沒多久就成為了一名傳奇。
如果導師這裏沒辦法解決，那麼，約修只能用一些端的手段了。
布姆恩在約修走了之後，神情惆悵，許久，嘴角泛起幾分苦澀。
“老師，你說的沒錯，前所未有的動蕩，就要來了。”
“我似乎終於理解，為什麼你破解羊皮卷之後，就那麼著急外出。”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你到底在找什麼呢。”
布姆恩喃喃道：“東海岸……嗎？”
“已經是兩個可能之人了啊。”
“只是，他們似乎都講真理塔想像得美好了……那畢竟涉及到世界本質的秘密啊！”
離開賢者協會之後，約修例行到圖書館裏刷了一下識。
中央之都的圖書館，比起邊荒城市的來說，並沒有多麼宏偉，然而外表卻十分美觀古典。
說是館，不如說是圖書塔，非常具有藝術的美感，高十層。
然而進去之後，空間就變得數十倍的寬廣，約修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佈置了空間法陣的緣故。
裏面的人很多，光是第一層就有數人在裏面看書瀏覽，不僅僅是者，商人，官員，甚至平民都有很多。
作為中央之都，化的氛圍，顯然十分之好。
讓約修驚訝的是，以他的權限，竟然也只能到第四層。
也就是說，這裏的資料，比想像中要更加寶貴難得。
搖搖頭，約修並沒有強求，事實上，四層一下的書籍，就足夠他看很久了。
你的識—異聞+1.】
你的識—法術辨識+1】
……
等時間差不多之後約修便離開，回到住店那裏休息。
他拿出筆墨寫了一封信，放在信箋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