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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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言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被女朋友放鴿子了,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又或者應該說,心裏到底還有有點捨不得和她分開的。
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吃晚飯。
時溯和他說話,他也是漫不經心不想多說話的樣子。
“你叫我出來吃飯就是為了讓我看你的殭屍臉的是吧。”最後時溯看不下去了。
路知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給你好臉色”
“好歹笑一個吧。再說了,寒假一眨眼就過去了,你至於這幅怨夫的臉色么。”時溯知道這貨沒有約出方亦蒙,心裏憋着呢。
路知言:“我又不是賣笑的。”
時溯黑線,戳他痛處,“對啊對啊,你的笑都要賣給方亦蒙的,可惜人家沒空搭理你啊。”
“她肯買就好,好過某些人,想賣笑也沒人買。”路知言掀掀嘴皮子,涼涼的反駁。
時溯被捅了一刀,心好碎,還是不要去招惹更年期提前的男人了。
吃完飯,他以為了維護社會和諧為由,拉着路知言去了網吧。”
路知言站在網吧門口,實在不想進去,“維護社會和諧跟去網吧有什麼關係?”
時溯勾住路知言的肩膀,“你心情不是憋悶么,帶你去打遊戲發泄一下。”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有一關遊戲過不了,想叫路知言幫忙。
路知言沒拒絕,只是拿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他問時溯,“現在幾點了。”
時溯也看了看手機“七點多了。”
路知言想,她應該回到家了在吃晚飯了。
“走吧。”他抬腳走進網吧。
十一點多的時候,兩人去了金沙。
進了包廂,只看到陳家郅一個人在裏面,他整個人隱匿低沉色調的彩光里,莫名的有種孤單凄涼的感覺。
時溯走過去坐下,“小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幾年陳家郅世界各地到處飛,時溯見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路知言跟陳家郅打了個招呼,在一邊坐下。因着和時溯是發小,他和陳家郅也有幾面之緣。
陳家郅左手放在沙發背上,手指輕點着沙發,“下午。”
時溯看了看桌上的酒瓶,笑他,“那麼有雅興,自己一個人在這品味孤獨喝那麼多酒?”
陳家郅笑了笑,也不解釋。
時溯不問他原因,知道他不想說,“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和路知言陪你喝。”
路知言瞥了他一眼,這小子,每次都拖他下水。
方亦蒙三個人在舞池跳舞跳累了以後,薔薔建議偷偷溜走。反正她就是要和陳家郅作對到底。
方亦蒙很少有這麼放肆跳舞的時候,現在還喘着氣,“不用偷偷吧,直接走就是了,反正你未婚夫在包廂里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
剛才陳家郅定了包廂,薔薔覺得沒勁,要來舞池。陳家郅不同意,於是三個人只好唱k了。唱到後來,薔薔看到坐在一邊慢慢品酒的陳家郅,就莫名的暴躁。於是就叫了一打啤酒,和毛毛一起喝。
因為方亦蒙不喜歡喝啤酒,所以她就坐在一邊看着她們喝。看到後來,又覺得自己很不夠意思,於是也拿了一瓶啤酒,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三個人解決了一打啤酒,薔薔酒後壯膽,走到陳家郅面前揚起下巴,“我要去跳舞。”
陳家郅這次沒再反對,站起來,“走吧。”
薔薔知道他肯定會跟着去,等的就是這一刻,“才不要你跟着去,煞風景,我們自己去。”看着他黑沉的臉色,她也不怕他,威脅他,“你要是跟着去,我就不去了。再叫幾打酒接着喝。”
最後的結果就是,陳家郅坐了回去,她們三個跑來了舞池。
薔薔聽了方亦蒙的話,蛋疼的解釋,“你想太多了,這裏都是他的眼線。如果沒有人盯着,他是不會放我們來這裏的。”
還可以這樣啊……方亦蒙觀念被刷新,忍不住說:“他好關心你。”其實她挺好奇的,不知道薔薔為什麼這樣反常,深仇大恨似得排斥陳家郅。
“關心個屁!他今天就是來接我回家的。我不想跟着他回家住,要是跟他回家了我寒假就泡湯了。我們快走,低調點。”
毛毛拉住要走的兩個人,“我們的包包還在裏面呢。”
薔薔:“……對哦……”
方亦蒙:“……你不說我也忘了……”
薔薔想了想:“我回去拿包肯定走不了,你們兩個誰去拿?”
方亦蒙:“毛毛去吧。”
毛毛:“蒙蒙去吧。”
方亦蒙:“猜拳,誰輸了誰去。”說著就比劃着要猜拳。
毛毛也覺得這是好方法,“來,剪刀石頭布。”
方亦蒙看着自己的拳頭毛毛的巴掌,十分蛋疼,“我可以收回剛才的話嗎。”為什麼要猜拳!難道忘了她是逢猜必輸的嗎!!!
毛毛哈哈大笑,“不可以,你可以滾了。我們在老地方等你。”
方亦蒙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爆炸頭,視死如歸般的回包廂。她覺得陳家郅又不傻,待會看到她回去拿包,肯定知道薔薔先走了。
到了包廂門口,方亦蒙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低着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直奔剛才三個人坐的地方。反正她和陳家郅不熟,也沒必要打招呼了。
眼角的餘光里看到陳家郅旁邊多了2個人。
其實剛才方亦蒙推開門的時候,沙發上的三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她身上了。
因着包廂里昏暗的燈光加上她低着頭,蓬鬆的捲髮又遮擋了她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緊身皮衣包裹着皎好的身材,她走路又帶着急迫,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拿起三個包就轉身往外走。
看樣子應該是拿自己的東西,不然也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可是為什麼她行為上又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時溯看向陳家郅。
“等等。”陳家郅沒搭理時溯,叫住方亦蒙。
方亦蒙背對着他們站定,有點怕。沒辦法,陳家郅氣場太強大,又有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陳家郅慢悠悠開口,“告訴她,我明天再帶她回家。”
他就那麼肯定薔薔明天一定會跟他回去?是不是太過自信了。方亦蒙心裏是那麼想,嘴上卻應道:“好。”
她打開門,一腳剛踏出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是不是想反悔了!方亦蒙轉頭,條件反射的口氣有點沖,“幹嘛……”啊……
最後一個字愣是被她吞進嘴裏了。
卧槽,神吶!路知言!
“你怎麼在這啊,不是回家了嗎?”
路知言視線從她頭上往下掃了一圈,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陰沉着臉,“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說完他伸手扯了扯方亦蒙頭上的假髮。
一開始他也沒認出方亦蒙,只是覺得她身形和動作有點像方亦蒙,所以多看了她兩眼。直到她開口。
方亦蒙按住腦袋上的假髮,猛然想起自己這裝扮簡直……
難得做一次壞事,居然被路知言知道了。
她終於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既視感了。
……………………………………
方亦蒙抱着三個包包,跟在路知言身後,心裏默默的內牛。
出了金沙,看到路知言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才鼓起勇氣開口,“去哪?”
路知言轉身看向她,卻沒說話。
方亦蒙倒是讀懂了他的眼神。
做錯事的人沒有發言權。
好吧,不過她還是要發言一下,她弱弱的說,“我要先去個地方。”薔薔和毛毛還在老地方等她呢。
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去哪。她見路知言不說話,趕緊報了地點。
出租車疾馳在暢通的馬路上,夜晚的路燈透過玻璃窗傾斜進車裏,留着些許光的影子。
方亦蒙本來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可是看到路知言仿若千里冰封的俊臉,頓時就蔫了。她挺怕路知言的冷暴力的。
到了和薔薔約定的地點,她一邊把包包拿給她們,一邊哭喪着臉,“我命不好,先走一步了。”
薔薔和毛毛還沒來得及問她原因,她就已經轉身跑向不遠處的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消失在眼前,薔薔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話說,那個車後座上好像還有一個人啊。”
毛毛:“好像是路知言……”
“她那副樣子,路大神估計要執行家法了。”薔薔有點內疚。
“沒事,打是情罵是愛。”毛毛嘆了口氣,拍拍薔薔的肩膀。
重新上了車,方亦蒙才想起陳家郅叫她帶的話都忘記告訴薔薔了。
不過她現在已經沒膽要求重新返回去了。
她不知道路知言要去哪,只能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疾馳的風景。
她是被路知言叫醒的,懵懵的下了車。
她揉揉眼睛,“幹嘛來酒店啊。”
路知言冷冷的反問:“現在這個點你還想回學校?”
好凶……方亦蒙扁扁嘴,跟着他進了酒店,還是忍不住嘟囔,“敗家,五星級酒店好貴的。”
路知言轉身,清冷的眼眸晲向她。
方亦蒙兩個手立刻捂住嘴巴,眨巴眨巴眼睛賣萌,表示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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