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路山崖上
組長們開始依次的排查。
楊忠國與河生緊張的發慌,距離成功就差一步,如果被發現便是功虧一簣。
不甘心啊!
“拼一把!”楊忠國一咬牙,對河生說道。同時給槍上了膛,做好射擊的準備,眼睛不斷的環視,希望找到一個掩體,打起來的時候有個掩護。
河生立即會意,同樣做好了準備。
這一組的組長越來越近,二人也是做好了準備。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遠處的密林中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
這槍聲驚動了所有人,都是向那黑暗之中看去。可是光線太暗,那士官急忙命令探照燈轉向那片黑暗。瞬間從黑暗變成了光明,那些士兵也都暴露在這強光之下。
只見他們提着槍,或是兩人一組,或是三人一組,一邊射擊,一邊向這裏衝來。
沒有了探照燈的光芒,山頂這一邊瞬間暗了下來。
“走!”楊忠國聲音很低,卻很有力,清晰的傳到了河生的耳朵里。
河生與楊忠國像一頭小野獸一般沖了出去,向著後面的弔橋跑去。
而那些士兵則是開始向著衝出來的人進行反擊,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
“哼,窮途末路了,要拚死一搏?真是愚蠢至極。”士官冷笑嘲諷,隨即大聲喊道:“全員組織反擊,不要讓他們靠近弔橋。”
說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眼睛向弔橋瞟了一眼,看到了楊忠國、河生二人,並沒有理會。就算放他們過去,怕是也沒有時間了。
忍了這麼久,可惜了。士官替二人感到遺憾。選撥是殘酷的,只有完成任務才能進入下一輪。
弔橋很寬,估計可以五六個人並排行走。橋長大約一千米左右。整個橋都是用鐵索連在一起,非常的結實。
兩邊的懸崖並不是一般的高,對面的稍微矮一點,所以弔橋傾斜如一個斜邊。
楊忠國、河生飛奔上橋,也不敢往下看,逃命一般過了橋,隱沒在彼岸的黑暗之中。
而在這邊,參加選撥的士兵們展開了最後的戰鬥!
“真是懸啊!”隱沒在黑暗中,二人覺得安全之後,停了下來,河生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
楊忠國點頭,也是后怕不已,幸好一切還在計劃之內。
河生看着楊忠國那張天生就長的有點嚴肅的臉龐,心中也是佩服到了極點。不禁暗自感慨,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練就這麼縝密的思維,還是說天生就這樣!如果是天生的,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楊忠國並不知道河生的想法,他稍微的喘息片刻,看看錶,說道:“現在距離考核結束還有將近十三個小時,按照之前的速度,我們下山需要二十小時左右,時間不夠了,必須要想其他的辦法了。
”如果我記得不錯,附近有一條河,但是河流要經過一個斷崖,斷崖下就是另一面的山下了,然後再繞到山的另一邊就是營地。”河生摸着下巴說道,“但是我們做繩子就需要很長的時間,恐怕時間也不夠用。”
楊忠國眼前一亮,“走,先帶我去看看那個斷崖,之後在做打算。”
二人隨即改變路線,由河生帶路,向著斷崖前進。
現在是晚上二十三點,雖然是下山的路,但是由於光線暗,又怕太大的動靜引起追兵的追擊,所以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前進。蚊蟲雖多,但是二人都包裹得很嚴實,只露出一張臉,倒也避免了蚊蟲的叮咬。
楊忠國聞着衣服上傳來的汗臭味,嗓子眼的唾液不斷的往下咽,身體像是負了千金重的擔子,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由於昨天下雨,水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但是食物卻是不夠了。壓縮餅乾已經吃完,而那隻死兔子也因為腐爛被扔在了路上。
所以現在二人的體力都到了極限,速度也慢了下來。走了將近足足六個小時,才走到半山斷崖邊。
現在已是凌晨五點,天也開始慢慢亮了起來,大自然慢慢蘇醒,整個山林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令人不禁神清氣爽。即便是楊忠國、河生一夜未眠,也都被這清新微涼之氣清醒了昏昏發沉的腦袋。
視線所及,一條寬闊的河流呈現在二人面前。河流由緩到急,由細到寬,給人一種寬廣壯闊的感覺。
瀑布濺起的巨大水花,也是為二人帶來些許清爽,真恨不得跳下河去痛快的洗一澡,洗洗這三天來的疲憊與汗水。
當然二人不會真的跳下去下澡,一是考核還沒有結束,他們隨時會陷入危險之中,二來也沒有那個心情。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從這裏下去比較好。
楊忠國走到懸崖邊上,看着懸崖之下,聽着瀑布落地的巨大響聲,估計着懸崖的高度。
“怎麼辦?”河生皺着眉思考,自從考核開始,他便一直靠着楊忠國,現在好不容易熟悉這裏,也想表現一番,為楊忠國分擔點壓力。
河生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可還是沒有什麼好的方法,有些生氣,也有些煩躁。
“你相信我嗎?”楊忠國突然問道。
河生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是何意,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還有六個小時考核就結束了,再想別的辦法怕是來不及了,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可行。就是從這裏跳下去。”
河生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楊忠國,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因為他真的不敢想,這個方法實在太匪夷所思,也太危險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個懸崖,很高很高的懸崖,你以為我們能像電視劇裏面跳下去完好無損嗎?那只是電視劇!”
楊忠國搖搖頭,“如果下面的水足夠深,我們再想辦法加大一點阻力,跳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現在我就是要賭一把,賭下面的水夠深。”
“下面的水深我知道,大約兩米左右,現在你有信心嗎?”河生道。
“兩米……”楊忠國喃喃。
“如果阻力足夠大,我完全有信心。”
“那阻力怎麼來呢,不可能你現在就變輕啊!”
楊忠國沉默了,又陷入沉思之中。
河生也跟着想方法,雖然他自己不敢想,但是楊忠國想出來,吃驚歸吃驚,心裏卻出現了那麼一點點躍躍欲試的心裏。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有天生的冒險基因,河生這樣想着。
想了半天,也沒啥主意,時間一分分流逝,形勢也越來越緊迫。
河生心越來越急,忍不住嘟囔,“如果來個老巫婆,給個飛毯就好了。”
世界上有老巫婆,可惜沒有飛毯。這當然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卻是點醒了楊忠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