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道菜
“我、我只是被嚇到了，我才不怕豬呢。”塗茶被秦風抱在懷裏，偷偷的扭頭看了一眼豬。這豬不知是不是知道秦風是個不好惹的，不再往前沖，而是乖乖的縮到了院子的角落。塗茶一看現在沒危險了，立馬從秦風懷裏出來，淡定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秦風瞪了一眼縮在牆角的豬，上前幫塗茶把剛剛跑步弄亂的頭髮重新系好。
等把自己收拾回秦風出門前的樣子，塗茶才想起來，秦風不應該在學堂嗎，怎麼出現在家裏？
秦風看着塗茶一直盯着自己看，湊過臉去“怎麼，娘子是不是被我剛剛的英姿吸引了，別害羞，要撲要親快點來！”
塗茶一安全下來，就忘了剛剛在逃跑時許的願，看到秦風湊過來的臉啪的一爪子按上去，再推開。
秦風被打了一下也不惱，乾脆自己整個人湊上去抱着塗茶“娘子害羞那讓我來親。”說著抱着塗茶的頭，在額頭上親了一口。親完后也不撒手，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樣掛在塗茶身上。
“哎，娘子剛剛嚇死我了。”
塗茶自知要不是秦風趕到及時，自己說不定怎麼了，也就乖乖的站在那裏由秦風靠。
這時，一直縮在牆角的豬不耐煩了，哼哼了幾聲，秦風一個眼神掃過去，豬又縮了回去。聽到豬的哼哼聲塗茶終於想起被自己遺忘了的豬。
“秦風，那豬……”
“殺了。”
塗茶也是一個意思，不說他不會養豬，就豬剛剛那樣子，塗茶覺得要是養着說不定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殺豬這事，他做不來，只能寄希望於秦風“你會嗎？”
秦風堅定的搖搖頭“不會，不過我們可以找別人來殺。”
秦風捨不得的放開的塗茶，從屋裏翻出一根繩子，系在豬的的脖子裏，牽着豬就往外走，走到一半看到塗茶沒有跟上來，又牽着豬走了回去，牽起塗茶的手繼續走。
“娘子真愛撒嬌，還要相公牽着。”
“你去就好了啊，我留在家裏收拾下。”
“不行，你看你剛才留在家裏就差點出事，這次不聽娘子的。”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了，塗茶在心裏吐槽。
秦風右手牽着豬，左手牽着塗茶，一路招搖過市。
秦風說的找人，找的就是在鎮子上賣豬的王貴，現在早市剛過，王貴正在處理早市剩下的肉，遠遠的就瞅見秦夫子牽着一頭豬走過來。
王貴連忙將手在一旁的水裏洗乾淨，又在胸前的圍裙上蹭幹才敢走上前。
他兒子就在鎮上的學堂上課，每天上課回來總是叫着秦夫子多厲害，秦夫子多有學問，叫的多了，連王貴對秦夫子都有種崇敬的感覺，在他的意識了，秦夫子這麼厲害的人是碰不得臟污的，自己剛剛處理過豬下水之類的，一定要洗趕緊點。
“秦夫子是要買東西嗎？今天好的都被挑走了，要不您等會，我回家給你宰頭豬。”王貴有點激動，他還是第一次在市場上見到過秦夫子呢，他記得秦夫子以前都是在餐館吃飯的，聽說娶了媳婦，難道是為了媳婦買東西？
王貴完全無視了站在秦風身邊的塗茶。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帶了豬，麻煩幫我把他殺了。”
秦風將栓這豬的繩子遞給王貴，王貴拍了拍被拴着乖乖站着的豬。“好嘞，夫子等着我給你宰了，絕不少你一塊肉。”
王貴牽着豬往殺豬的地方去，塗茶好奇也想跟過去，被秦風一把拉住。
“殺豬這事我們就不湊合了，太血腥了，娘子會害怕的。”
塗茶瞥了一眼秦風，還是同意了秦風的話，沒有繼續進去。不一會，房間裏就傳來一陣陣豬的慘叫，秦風張開懷抱等着塗茶害怕的撲過來，結果等了一會塗茶還是站在那裏。
娘子太不可愛了，居然不怕。
秦風眼珠一轉，既然娘子不來，那就他去吧。
秦風哎呀一身撲到塗茶身上，塗茶沒被殺豬嚇到倒是被他嚇到了，抓着他的肩膀，仰着頭。
“怎麼，怎麼，怎麼。”
“娘子，豬叫的好嚇人哦~”
塗茶看着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秦風，因為豬的慘叫而撲在自己身上，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揍人的衝動，你再裝！再裝我就把你也送進去宰了！
早市雖已過，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秦風看着來往的人，也只是就稍微抱了一下，很快就又一本正經的站回原位。
等了沒多久，王貴就拖着一頭死豬出來了。
王貴將豬殺完后，本想順便將豬肉給處理好再給秦風他們拿出來，後來又怕處理完豬時間太長，秦風他們等着急，就簡單的將血淋淋的豬用水沖刷下，將拉扯出來的內臟塞回豬肚子裏，還貼心的找了輛小推車將豬拖上去，才推出去。
“秦夫子，這豬我算是殺好了，給你們看看，要是還要繼續處理我就在外面給你把這豬給剁了。”
王貴一手推着車，一手去勾着放在一邊的大砍刀，秦風連忙攔住。
“不忙，不忙，我們自己回家自己弄，這殺豬多少。”
“秦夫子這話就不對了，我本就是賣豬肉的，順手殺只豬，哪用得着提什麼錢不錢的，您那錢自個收着，您好，我家孩子學的也多。我還指望你把我家二虎子教成狀元。”
“這孩子到我那我自是傾囊相授，你這不收我的錢，我以後可不敢在你家買東西了。”
聽秦風這麼說，王貴也只好收了秦風遞過來的錢，秦風瞧他收了，就和塗茶一起推着小推車回家了。
等秦風和塗茶走的看不見人影，王貴才低頭看秦風遞過來的錢，不是一兩文，而是一塊碎銀。
“可以給二虎子買支新毛筆了。”王貴將碎銀藏好，一邊洗着豬下水一邊想着。
秦風來的時候是一手牽一個的，現在回去，就變成推着一隻走，秦風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仔細認路的塗茶把話咽了下去。
昨天剛說過讓人自己想想做什麼，今天開口就要把人帶來帶去，這不好，要和煦點，要溫柔點。
“秦風。”
“到！娘子有什麼吩咐！”
塗茶想了想還是追上了前面秦風的腳步。
“剛剛出來我就發現了，你家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家，不存在什麼鄰居之類的。所以，昨天那個辣醬……”
“娘子，”秦風停下推車的手，突然認真的盯着塗茶，塗茶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要被滅口了，連忙查看四周有什麼好躲起來的地方。“是我們家，不是我家。”
塗茶鬆了口氣，為了秦風神奇的注意力。
“好吧我們家，那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秦風稍微想了下，嘆了口“我能不回答嗎”
“不能。”
“娘子為什麼會這樣想？”
“額，你先回答我。”
從昨天睡覺前開始，塗茶就在糾結這件事，自己想想不通，乾脆直接撩開。
“好吧，我其實……我其實不是你的青梅竹馬，昨天說的都是我編的，我其實就是流浪來的，覺得這個村子好就在這裏駐紮了。住的偏僻是因為當初買地買的遠了，辣醬是我以前從蜀中帶來的，我怕你問就說是隔壁的送的。”
雖然秦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塗茶還是覺得那裏不對。
“就勉強相信你吧。”
勉強過關的秦風緊張的推着小推車跟在塗茶身後，朝家裏走。
娘子太機智，這樣就差點讓他暴露。看來以後還是找個機會把事情告訴他好了。
兩人回到家，塗茶驚奇的發現原本被豬拱的到處亂七八糟的門廳，已經被打掃乾淨了，塗茶抱着胸站在門口看着秦風，秦風硬着頭皮將豬推進去，心裏暗罵那些幫忙整理東西的人傻，居然露出這麼大的馬腳，簡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秦風將豬推到廚房放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塗茶還保持原樣靠在門口。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家裏派來的暗衛，主要是負責我的安全。”說著秦風拍了兩下手，刷的一下門口出現了三個黑衣人。“這幾個就是，一一，一二，一三。”
“大白天穿黑衣，你家暗衛是不是怕不顯眼啊？”
暗衛們“……”
“他們藏起來都是躲在暗處的，穿亮色的才會奇怪。”
“這樣啊。那你的暗衛會些什麼？”
“什麼都會。”秦風頓了下，立馬跟上“就是不會當相公，我是什麼都會，更會當相公。”
塗茶瞪了一眼秦風。
“我想到我要幹什麼了。”
“我要種田。”
“啊？”
“要種田，要養雞鴨，最好還有個水塘養魚蝦。”
秦風半餉才回過神，艱難的開口“娘子是要種了賣嗎？”
塗茶一臉你白痴嗎的表情看了眼秦風，“賣幹嘛，自己吃。”
“那，娘子種田幹嘛？這些都能在市場買到。”
“你管我，我就愛種田。”
“我以為娘子會想開家菜館這種的，畢竟賺錢快。”
“開開開！賺錢這麼多方法，一個個都做起來，到時候爺有了錢把你養在家裏當小白臉。”
“那就等娘子賺錢養我了。”
“那是！”
“不過娘子可要記得，生財有道。”
“……”等等，這個成語有兩個意思，朋友你是指哪個？
秦風顯然說的是原意，塗茶明了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絕對做個有良心的商人。
“娘子我肚子餓了。”
塗茶“……”
正好他也有點餓了，兩人早上只是吃了一碗粥，還鬧了一上午，現在餓也是正常的，塗茶甩着手就進了廚房，昨天買的東西應該還剩了一塊豆腐，炒個豆腐當澆頭，再煮兩碗面就好了。
塗茶本是這麼想的，可是在看到那頭被秦風丟在一旁的豬又改變了注意，反正餓已經餓的了，乾脆再拖得時間長一點把小籠包做了吧，剛好之前買了肉凍。
塗茶費力的將豬拖到地上，從豬肚子裏掏出已經清洗好的豬下水放在一旁，拿着刀在豬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就是找不到下手點，平時在外面買肉都只需要挑揀，並不需要自己下手，這一下真的有點難到塗茶了。不過再難也要干，塗茶拎着豬腿，刀在上面磨了兩下用力砍了下去。
塗茶看着被卡在骨頭裏的刀，再看看就算死了也一樣膨大的豬，決定還是想外面的人求助。
“秦風！幫忙！”
秦風想跟着塗茶進去，可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暗衛，就想到他們做的蠢事就留在了外面罵人，這時一聽到裏面塗茶的叫聲，立馬跑了進去，教訓暗衛什麼的！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目前媳婦最重要~
“娘子什麼事~”
“幫忙砍下豬，我砍不動。”
“好嘞！一三進來砍豬。”
“……”
秦風頂着塗茶的眼光將菜刀拔了出來，放在手中揮了揮。
“雖然相公什麼都行，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面還是有點吃力的，一三比較專業讓一三來。”
一三沉默的走進來，接過秦風手裏的菜刀就開始解刨豬。
“一三專業，那為什麼還要到外面殺豬？”
“這不是你知道一三他們了嗎，之前不知道我不好自己暴露給你啊~”
一三手腳很快，一隻豬很快就被解刨完了，肉被整齊的碼在桌子上。一三做完這些就退了出去，塗茶都沒來得及說聲謝謝。
塗茶看了眼正在好奇的翻看豬肉的人，上去將他手裏的肉拿下來。
“一旁去，我要開始做了。”
塗茶選了豬腿那邊的一塊肉，小心的將他從骨頭上剝離下來，又取出一把菜刀，開始了漫長的剁肉之行。
秦風在一旁看了一會湊了上來，“娘子，這個我會，我來我來，你休息。”
塗茶也覺得剁的手累，嗯了聲，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秦風讓他繼續。秦風接過刀就學着之前塗茶的樣子開始剁肉餡，而塗茶則趁着這個時間開始講肉餡裏面要加的蔥薑末全部切出來放一旁備用。
塗茶覺得自己做菜就是好，不喜歡的少加點，什麼都好。將蔥扔掉一大半的塗茶這麼想着。
塗茶拿出之前買的麵粉，簡單的搓散后，倒入之前準備的熱水，用筷子攪拌均勻。在水都被麵粉吸收后才下手開始揉捏麵糰，一開始的麵糰有點粘手，在後來均勻的揉捏之後麵糰的表面慢慢的變得光滑起來。因着麵糰太大，揉着吃力塗茶選擇開始敲打麵糰。
先將麵糰捏成一團，四指扣在麵糰上，大拇指按住麵糰，用力甩出去，麵糰與桌面接觸發出嘭的一聲，塗茶快速的將自己扣着那塊揉進去，將麵糰側過來再以同樣的方法繼續敲打麵糰。
等塗茶麵團揉的差不多了秦風那邊的肉餡也剁的差不多了。塗茶先讓秦風自己去洗個手，趁着這時間把背包里的肉凍拿出來，倒在肉餡里，又將姜蔥末蓋在上面，再加入白糖，鹽，香油，一切都做好，秦風甩着濕乎乎的雙手進來了。
“一會手幹了直接下手把這些東西攪拌均勻。”
“好的~”
秦風在那邊攪拌肉餡，塗茶就開始做包子皮。
先抓了些乾麵粉撲在手上，又在桌子上撒了點，將之前的麵糰搓成長條形，原本想用刀切成均勻的小團，可是兩把刀都被那去剁肉餡了，現在上面都是豬油，塗茶只能自己揪，揪完后搓成小圓球。正宗的小籠包皮其實是需要專門的擀麵杖擀的，現在沒這麼多條件，塗茶只能用手裏的普通擀麵杖在皮的外面壓出褶皺，這樣一張看起來有點像荷葉的小籠包皮就做了。
塗茶看秦風那邊餡料快要攪拌均勻了，加快了擀麵皮的速度，終於在秦風扮完的時候擀出了十幾張皮子。
“你去洗幾個籠屜出來，小一點就好。”
秦風立馬拎着幾個小籠屜出去洗，塗茶則繼續擀麵皮，在秦風洗完籠屜回來后塗茶的皮子也全部擀完了。
塗茶從筷桶里抽了雙筷子，在肉餡盆里攪了攪，夾出一塊肉放在皮子上，接着食指和拇指捏着邊，另一隻手則托在下面轉動包子，很快，一個褶皺漂亮的小籠包就出來了，小籠包不需要收口，塗茶輕輕在褶皺口捏了下將它放到籠中。
有了第一次的城口，後面的幾個就更容易了。一連做了十二個，籠屜也被放滿，塗茶換了另一個繼續放，這樣做着，一共做了4籠才做完。
一旁的火是秦風趁着塗茶包小籠時生的，現在正好可以用，塗茶在包子表面撒上水，一個個疊在一起放在鍋上蒸。
4籠小籠才用了一大半的豬腿肉，現在剩下的豬怎麼做塗茶糾結了。
塗茶在這裏糾結，秦風就聽到門口傳來一一他們聯繫自己的暗號，他看了看糾結的塗茶，自己出了門。
“怎麼了？”
“回王……”
“叫老爺就好。”
“回老爺，您要我們挖的小河已經挖好了，搭雞棚，翻的土地都好了。”
“好，下去吧，我沒叫你們不要出現了。”
“是！”
一一退下后，秦風一個人去看了下他們說的東西。
塗茶要養魚蝦的池塘挖好了，裏面還沒有引水，秦風想了想，好像離自己家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河，到時候可以從那裏引水過來，池塘不遠處就是搭的雞棚。這麼一圈轉過來，秦風也不得不佩服暗衛手腳快。將這些事安排給暗衛做秦風完全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他現在忙着追媳婦，這些事太浪費時間。
秦風溜達完回到廚房，正好看到小籠包出爐，塗茶小心翼翼的踮着腳，隔着布，將小籠從鍋上端下來。秦風一個鍵步跑上去，幫塗茶穩住了蒸籠。
“娘子小心小心，這些危險的事交給我做就好了，你這樣子要是燙傷呢！”
“我沒這麼弱。”塗茶毫不在意的揮手，踮着腳拿着醋和碟子趕在秦風後面往餐廳走去。
“你小心啊，你摔着沒事，小籠包可要給我保住，我可是選擇保孩子。”
秦風好笑的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塗茶說了自己想種田后就開始喜歡在口頭占自己便宜了，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塗茶愛說就讓他說，反正以後正式的便宜都是自己占。
“吃貨。”
“我聽到了哦，我就是吃貨怎麼了，你不是你別吃啊，吃你那些大饅頭去。”
“不行不行，娘子用愛做的小籠包怎麼能是外面那些小籠包可以比擬的！為夫一定好好的吃，用心的吃，絕對不會辜負娘子的良苦用心。”
小籠包一個個被蒸的白里透着肉色，秦風迫不及待夾了一個，塗茶還沒來得及叫停他就一口塞了進去，塗茶坐在他對面，看着他臉色慢慢的從紅變成白，然後將剛吃進去的小籠包吐了出來。
“嘶……”
塗茶連忙遞上一杯涼白開，秦風含了一口在口中，在水變熱了后吐掉又含了口，重複幾次，等到嘴裏的溫度降下來，秦風才停下動作。
“量子，我最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吃這麼急幹嘛，張嘴我看看。”
塗茶在一旁聽着秦風口齒不清的說這話，心裏着急面里卻不顯。
秦風嘴裏紅了一片，大片大片的水泡被燙出，現在這麼張着嘴還嘶嘶的抽着冷氣。
“你..你忍忍，我..我找針先給你挑破，你..你別說話，不要動。”
秦風看着塗茶急紅了的眼鏡只能坐在椅子上干著急，這不是自找的嗎，要是慢點吃用的着受這個罪嗎？現在好了自己被燙傷，還害的娘子擔心。
塗茶很快就拿着一包針回來，用火摺子點亮了蠟燭，給針燙過消了毒，才慢慢的伸進秦風的嘴裏。
“你別動哦，你一動我手拿不穩陣掉下去就完了。”塗茶緊張的發抖，只能不停的和秦風說這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還好雖然燙的多但是都集中在了一起，一個破了很快其他的也跟着破。
放下針，塗茶又遞了杯涼水過去。
秦風漱了漱口，將口腔清理乾淨。
“我再去做點你能吃的吧。”
秦風拉住想要重返廚房的塗茶，拽着他坐下，夾了個小籠包給他。
“我不餓，我先給你去做點吃的。”
秦風還是不讓塗茶走，乾脆把塗茶抱到自己腿上，拿了個沒倒醋的碟子放上小籠包，再將小籠包戳破，將裏面的肉餡夾出來，在醋中滾了一圈，再夾給塗茶。塗茶看着秦風堅定的目光，慢慢低頭吃掉了肉餡。秦風滿意了，繼續將皮夾碎，在醋中沾了之後餵給塗茶吃。
連續為了五六個，塗茶不肯再吃了，秦風才作罷。
“我吃完了，我再給你去做點吧。”塗茶說著要從秦風身上下來，秦風勒緊手，將塗茶吃了一半的小籠包慢慢的送進自己的嘴裏。
“美思，我次這些就信。”
“會不會痛？”塗茶看着秦風吃力的吃着小籠包有點不好意思，想着秦風既然這麼喜歡抱自己，就給傷員一些福利，溫順的靠在了他的壞了，看着秦風緩慢的吃着小籠包，吃飽了塗茶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
大概是嘴裏太疼，秦風吃了沒兩個，他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塗茶，不由得加大了環着對方的腰。
唔。受傷大概不是什麼壞事。
等塗茶差不多睡熟了，秦風才敢抱着對方朝房間走去，將他小心的安置在床上，秦風又趴在床邊看了一會才走出去收拾桌子。
塗茶這一覺睡得比晚上安穩多了，再睜眼已經日暮西沉。
“你還好吧？”
秦風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拿了本書看着，聽到塗茶的話回過頭朝塗茶無聲的笑笑。
塗茶看着心裏一緊，雖說秦風燙傷完全是自找的，可是塗茶還是有點心虛，要不是自己一開始沒和他說明自己做的小籠包和外面賣的不一樣，秦風也不會直接一口吞，還被燙傷。
塗茶走到秦風身邊，有點彆扭的摸着秦風的頭。
“我，我去煮飯，你要吃什麼？”
秦風眼睛一亮，可以點菜簡直棒！
“不能吃辣。”
塗茶一看秦風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琢磨吃辣的事，都這種情況了還敢吃辣，簡直不能忍。果然，塗茶一說不能吃辣，秦風的臉就拉下來了，不開心的抓着塗茶的手無聲的撒嬌。
塗茶嘆了口，覺得自己心好累。
“我煮點粥，再拌根黃瓜，先簡單的吃點，等以後你的嘴好了我在給你煮好吃的好嗎？”
秦風想了想，心裏同意了這個意見，面上不顯，帶着憂傷的表情，抬着頭朝塗茶噘嘴。
“……”
塗茶一瞬間就明白了秦風的意思。他伸出手捏住了秦風撅起的嘴，在秦風臉上親了一口后飛快的轉身。
“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秦風捂着臉看着塗茶凌亂的腳步，嘿嘿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又疼的呲牙咧嘴。
塗茶很快就回來了，因為要照顧到秦風被燙傷的嘴，塗茶黃瓜里的料加的很少，基本就是原味黃瓜切碎，加了點蒜泥拌。
“粥要煮的稠一點，你先吃點黃瓜，額……我找時間再做點小點心，以後你肚子餓了可以吃點那個東西。”
秦風連連點頭，受傷之後娘子好溫柔，他好幸福，他幸福的都要哭了。
塗茶端着兩碗粥出來，雖然秦風有心上去幫忙，卻被塗茶按在了椅子上，理由是，他現在有傷在身不能亂動。
塗茶幫秦風吹涼了粥就開始自己吃自己的粥，秦風有點懷念中午的那一頓了，要是還能將娘子抱在懷裏，小口小口的喂飯。
塗茶注意到秦風的眼神，以為是對方粥太燙下不了口，將粥換過來，重新開始吹涼工作。
“量子，你快次，我自寄來。”
塗茶將粥再次吹冷，又自己嘗試了一口后才重新給了秦風。對於塗茶來說正好入口的溫度，對於秦風來時還是有點燙嘴。
媳婦遞過來的東西，就算是麻辣雞也要含着淚吃了，再大叫一聲好吃。
塗茶看着秦風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粥，自己也趕快吃了起來。
秦風吃完自己的粥才想起來，今天搭的雞棚，再加上下午一一他們把水也引好了，剩下的就是放東西養了。
“量子，我門，明天，中，小雞。”
因為最疼，發音不準，秦風特意放緩語速，可就算這樣還是有點話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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